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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284 字 6個月前

肉還在桌上擺著呢,除此之外桌上還放了一支新茶壺,吳嬤嬤正開著房門借光做針線,看樣子手上的這件繡活今天兒就能做完。

茗嫵見此,直接從衣袖裡拿出海潮給的銀票。因又怕嚇到吳嬤嬤,並不敢給的太多,隻拿出五百兩銀票放到吳嬤嬤的繡棚上。

吳嬤嬤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隻歎了口氣,將銀票收到衣服暗兜裡後,又給茗嫵倒了杯熱茶,才擔憂不已的說道:“姑娘這樣,老婆子心裡總是沒底的。”

“嬤嬤擔心什麼,茗嫵何嘗不懂。不過都是事趕事,沒辦法的事。您也瞧見了,昨夜當真凶險。若一味藏拙,咱們娘倆都得給他們陪葬。如今...且走一步看一步吧。”難道茗嫵就不擔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禍事嗎?

她擔心的。

所以之前她就想過隻當自己沒有配方,隻將自己手中那瓶宿花眠交給海潮,但後來茗嫵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改了主意。然後就這樣了。

╮(╯╰)╭

有些打算和心思也不能告訴吳嬤嬤,茗嫵便隻挑好聽的跟她說,“你瞧,您老一直擔心咱們將來的生計,如今有了這筆銀子,您也不用再沒日沒夜的做繡活了。過兩天收了尾款,足夠咱們買處小院子,關門過安生日子了。”

“老婆子擔心,”會節外生枝。

“縱使真這般了。”茗嫵點頭,繼續安撫吳嬤嬤,“您不妨想想,咱們如今還有什麼好怕的呢。人都說否極泰來,也許今日這事是福不是禍,也未可知呢。”

這倒也是。

想罷,吳嬤嬤又說起早上送來的醬牛肉,“怎麼送了這許多?又哪裡吃的完。”

“我嘗著好,便想叫嬤嬤也嘗嘗。嬤嬤隻管吃,吃不了的,您拿刀切成條,陰晾成牛肉乾,咱們路上當零嘴吃也不好?”

醬牛肉沒有牛肉乾耐儲存,但茗嫵卻不知道醬牛肉能不能製成牛肉乾,但吃不了,總不能看著它發黴吧。

那多糟蹋食物呀。

吳嬤嬤倒是覺得茗嫵的主意不錯,當即放下繡棚去取行李裡那把從家裡帶出來防身的菜刀了。

這麼一件繡活,就算賣的價錢合適也買不來這麼一大塊醬牛肉。所以更應該緊著貴的來。

用刀切下一片,轉手就要喂給茗嫵,不想茗嫵都張開嘴了,老奶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直接手一縮丟進自己嘴裡了。

“我先替姑娘嘗嘗。”

“……”

茗嫵眼角抽了抽,心忖了一句,也不用這麼小心的吧。

老奶娘本就有些草木皆兵,昨兒又經曆了那麼一場,這會兒連替茗嫵試毒的事都做出來了,可想而知老奶娘那根神經繃得有多緊了吧。

必須儘快安置下來,不然一直這樣提心吊膽度日,身體可就熬壞了。隻是如何安置,茗嫵仍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那每天過得相當歡快的姨媽身上呢。

此身姨媽以為她已經隨其父或死或發賣了,此心姨媽卻全然將她拋到腦後,忘了個乾乾淨淨,此去揚州,茗嫵才發現命運跟她開了個多大的玩笑。

愁死個人啦~

.

如何配藥,茗嫵駕輕就熟,無需一一敘述。在海潮規定的時間裡將宿花眠交出去之前,茗嫵還配了許多旁的藥,然後一股腦的都收進了空間裡。

將藥材用儘,又叫人將製藥的工具清理乾淨,茗嫵就悄悄跟著海潮一塊去了大雁嶺。

去大雁嶺是因為茗嫵既擔心大雁嶺這等土匪窩人多地方大,一瓶宿花眠不夠用,又不想將手裡儲備的宿花眠都交給海潮,這才悄悄的跟著過去了。

躲在暗處看著海潮如何出手屠滅山中土匪的,茗嫵心裡都對海潮升起了一眯眯的懼意。

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動手間沒半分猶豫和遲疑。不得不說這一幕很刺激人的神經。

跟著海潮在土匪窩裡轉了一圈,海潮控製了局麵便發了信號叫山腳下的官差上山撿功勞。

茗嫵轉到了土匪窩的庫房和廚房,在裡麵挑撿了一些得用的東西,便借著空間打掩護悄悄的下山了。

來來去去,竟無人發現有個六歲的小孩跟著上山撿了一回漏。

下了山,茗嫵迅速回到小鎮,又去藥鋪買了些藥材,書肆挑了三五本書,這才拿著東西回了客棧。

“姑娘回來了?我剛還說去接姑娘呢。”一見茗嫵回來,吳嬤嬤就迎了過來,“晌午可吃了?我說給姑娘送飯過去,姑娘還偏不讓。好不好的,又不叫我陪著,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是好?”

一旁的六子一聽吳嬤嬤這話,直接笑著將話接了過來,“嬤嬤說笑話呢吧?”彆說隻去跪一天經,便是去土匪窩裡踩盤子,有事的都不能是這祖宗。

沒錯,為了悄悄去趟大雁嶺,茗嫵配藥的那兩天,還特意叫吳嬤嬤打聽庵堂,她去跪經雲雲。

昨天已經跪了一天,是吳嬤嬤陪她過去。今天一早吳嬤嬤又陪著茗嫵過去,卻被茗嫵打發回來了。

然後前腳吳嬤嬤離開庵堂,後腳茗嫵也離開了。

說話間,海潮便回了客棧,見茗嫵等人都站在院子裡說話,這滿身血汙的少年竟然笑得特彆爽朗的對幾人宣布了一回後天出發上路的決定。

第三十七章

海潮的錦袍上滿是血漬,錦袍下的黑色靴子也全是血汙的痕跡。頭發有些亂,臉上到是乾乾淨淨的。眼睛賊亮,透露出一種極致的興奮。

就這麼一步步走到茗嫵麵前,渾身上下耀眼,又張揚。

...跟著這樣的海潮繼續往揚州走,真的安全嗎?

對於這一點,茗嫵很懷疑。

今天乾了一票大的,還成功的叫他乾成了。海潮興奮又激動,此時站在茗嫵麵前,已經是壓製過激動情緒的結果了。

這次的事情,哪怕功勞都歸了朝.廷,但海潮也相信,他的名聲是打出去了。旁的不提,這一票乾下來,江湖上就會有他的名字。

遠的不說,隻說海威鏢局內部,他這個少東家就不單單隻是一個稱呼了。

以前大家叫他少東家,有多少是因為父親是老東家,有多少是因為看重他,他心裡比誰都明白。往事不提,今日之後,他這個少東家也是實至名歸了。

與茗嫵等人說了出發的日期,海潮便喚六子打水,回房梳洗去了。

茗嫵站在院子裡,仿佛還能聞著空氣裡的血腥味。過了有兩刻鐘的時間,茗嫵才回身對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吳嬤嬤說道,“後天就要出發了,嬤嬤也去準備一下吧。”

“姑娘是回房還是?”

“我去那間藥房坐一會兒。”

吳嬤嬤聞言,便沒再說什麼,回身去收拾她和茗嫵的行李。

進了之前海潮叫人專門給她收拾出來的房間,茗嫵將窗戶和房門都從裡麵鎖上,這才一股腦的將從大雁嶺上順手牽羊回來的東西都從空間裡拿了出來。

當時收東西的時候有些匆忙,也不知道都收了什麼東西進空間。這會兒將東西一一看過,才知道她順手牽羊的東西比她想像的多。也雜的多。

廚房的米麵乾貨,看得上眼的茗嫵都收進空間了。不光如此,茗嫵還把人家廚房的大水缸都收走了。

至於財物,可能是因為穿越前她老媽給她在空間裡放了太多的金銀,所以茗嫵對財物並沒多大的執著。

她到是收了許多人家庫房裡的武器,還有一些一看就是臻品的古琴,香爐等物。

首飾什麼的都沒拿,隻將庫房裡成箱的衣服料子都收走了。┆思┆兔┆在┆線┆閱┆讀┆

除此之外,還收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不過在收拾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時,茗嫵竟然發現了幾個帶著暗隔的小匣子。

在裝白玉九連環的盒子暗隔裡,找到兩張千兩的銀票。

在裝香料的箱子暗隔裡,也找到幾張銀票。

在裝人參這類藥材的匣子裡,竟然找到一層東珠。

然後茗嫵受到啟發,很是將那些匣子,盒子,箱子的翻了一遍,最後得到不少銀票,金葉子,銀錁子,沒打磨的各色寶石,就連夜明珠都找到了兩顆……

大雁嶺上的土匪在此地盤居多年,打劫過往行人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事。多年來所得資產不計其數,光是茗嫵挑撿著帶回來的都不及其九牛一毛,就可見這次朝.廷有多少收獲吧。

對了,像是古董字畫,書籍字帖什麼的,茗嫵是發現了就先往空間裡收,當時時間緊,也顧不得上看是不是真品,這會兒一一拿出來,按著她姨媽教給她的辦法,到是找出幾幅價值連城的古畫來。

不過這些字畫書籍,哪不怕不是名家真跡,於茗嫵來說也極具有收藏價值。

這麼說吧,就算是清初的一個鹹菜壇子,你拿到現代去賣,也絕對能賣得出好價錢。

將東西收分門彆類的收好,茗嫵還做作的拿了個空白的筆記本出來。

筆記本第一頁空了出來,第二頁最上麵寫了‘目錄’兩字。隨後在目錄下麵第一排寫下‘1.紅樓~大雁嶺’這樣。

隨後翻到第三頁,最上麵最中間的位置同樣寫了‘紅樓~大雁嶺’,之後筆尖向下移,開始分門彆類的將今天的收獲進行登記。

戌時一刻,吳嬤嬤見茗嫵還在藥房,擔心她餓著,便過來給她送晚飯。茗嫵這才從筆記本裡抬起頭。

……

茗嫵閒的沒事乾,自己折騰自己玩。海潮則梳洗過後去見了張師傅。兩人一番商量後,海潮便給大興府的老子寫了封信。

派人來建分鏢局吧。

張師傅會帶著幾個重傷難行的鏢師在這裡等著老東家派來的人,也或是老東家本人。海潮則帶著幾個傷勢輕微的鏢師押鏢(茗嫵主仆)南去揚州。

至於之前隊伍裡的拜禮,海潮覺得今年還是仍舊請他老子去拜訪比較好,所以那些拜禮便都被海潮留給張師傅了。

是夜無事,除了海潮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有些興奮需要一點一點悄化,茗嫵那裡哪怕是看了今天大雁嶺那場以海潮為主角的血腥戲,也沒影響到她的睡眠質量。

翌日,茗嫵起的不算早,吃過早飯便靠著牆站著默背英語單詞。吳嬤嬤以前還好奇茗嫵為什麼要靠牆站著,現在也習以為常了。

這些日子海潮實現了他的承諾,每天都會叫人送醬牛肉過來。吳嬤嬤是見天的晾牛肉乾,如今晾好的牛肉乾都能裝滿一籃子了。

做了個精致荷包給茗嫵掛腰上,每天都用帕子包些牛肉乾放到荷包裡給茗嫵當零嘴。

海潮結了尾款,銀票也被茗嫵交給了吳嬤嬤。不過吳嬤嬤認為放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不安全,便仍像以前那般分放在兩人身上。

背了一個時辰單詞,茗嫵一顆小腦袋瓜子都暈呼呼的了。與收拾行李的吳嬤嬤言語一聲,就抓了一把銅子出了房間。

“幫我買些糖冬瓜,炒瓜子回來。”將銅子遞給與客棧店小二胡吹神砍的六子,茗嫵又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