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1 / 1)

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323 字 6個月前

,或是去替男女雙方請賜婚的旨意。

旁人也許會有所顧忌不敢駁了元春的意思,認下這門親事。但林如海才不會有這方麵的顧慮。

在他心裡,一般人配不上他閨女。

若元春不管不顧請了聖旨,那以林如海護犢子的本能和從春纖那裡得來的某些消息,他能前腳接聖旨,後腳就叫整個榮國府成為過去式。

讓人好難,但讓人不好,就太容易了。弄死一幫酒囊飯袋一般的廢物,林如海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是毛毛雨小意思。

這會兒不管外麵刮得是什麼風,林如海都一如往日般帶著的親閨女給家裡的奶娃娃上早教課。

林家的這倆個崽崽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而秦可卿送來的這隻卻明顯是野蠻生長模式。

學習是什麼?

小崽崽抱起自己的左腳直接塞進嘴裡一頓啃,口水稀裡嘩啦的往下流,那一幕彆提多壯觀了。

林如海看得鬨眼睛,心忖:這孩子都多大了,怎麼還啃腳丫丫呢。眼睛掃到一旁站著的奶娘,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得林如海直頭疼。

這賈家真是慣孩子都沒邊了。

想要嚴厲一些,可又想到這送來的不是自家的孩子。不好說什麼的林如海,直接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的繼續今天的課程。

至於旁聽的那隻幼崽,能聽多少聽多少吧。

黛玉在一旁畫畫,至打喜歡上建築裝修這事後,黛玉就喜歡上了工筆畫。

不但如此,這位還喜歡上了木雕。

將自己的設計畫在紙上,然後用木頭和其他小物件將設計一點一點的做成模形。每做出一份模形帶來的成就感都能叫黛玉高興好幾天。

黛玉的院子裡專門騰出一個大開間,裡麵弄了好多的架子,架子上都是這種手工模形。

之前黛玉還送了春纖一份,春纖看著手工做出來的樓台亭榭,小橋流水,喜歡的不行,特意花了銀子弄了個玻璃罩將其罩住後擺在書房裡。

這會兒,因為滿京城都在熱議宮妃省親之事,她又早早就從各處賣來了省親彆院的圖紙,結合了那些圖紙,黛玉又有了新的構思,於是人家一邊聽她老子給弟弟們講書,一邊將腦中的創意畫出來。

一心二用,倆不耽誤。

林如海對他閨女的新愛好非常支持,偶爾還會給黛玉提供點靈感和見聞。

春纖是個鬼主意極多的家夥,心血來朝的時候,就會去書房拿出一張信紙隨意且不走心的撕上一塊出來,然後夾在本子裡讓人給黛玉送過去。

告訴她若有一塊土地就是紙上這個形狀,要如何設計。

黛玉就喜歡這樣極有挑戰性的東西,每每都接了挑戰書你來我往的玩上一陣。

這也算是無聊的深閨生活中最解悶的遊戲了。

……

午膳吃的火腿燉肘子,肘子不是春纖交易係統裡的,而是年前從南商那裡采購來的。

一道火腿燉肘子,一道蒜炒小白菜,一碟糟鵝掌鴨信,一碟紅油筍絲,一份棗泥山藥糕,一份鬆瓤鵝油卷。另有一小碗米飯,兩張薄如紙,大小如女子手掌的荷葉餅。

春纖一個人吃飯,這些東西看著多,但其實量都不大。不過將這些東西吃個七七.八八,也需要一個極好的胃口才行。

其實春纖有一陣子還特彆喜歡吃榮國府的茄鯗。不過茄子不貴,配料卻著實叫人心疼。哪怕春纖這樣不愁吃穿的,也覺得吃茄鯗是件極為奢侈的事。

於是這位缺德呀,出了一點點銀子就叫榮國府大廚房的人給她弄了一瓷壇子的茄鯗。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東西少了就想多要。可東西多了就又不會喜歡了。春纖就是這樣,一小碟子一小碟子吃的時候,總覺得吃不夠,可有了這麼一瓷壇子的茄鯗了,就不怎麼喜歡了。於是那一瓷壇的茄鯗隻吃了一點點就深藏在交易係統裡,不知何時才會重見天日了。

吃飯的時候,不由想到以前吃過的一份西紅杮粉絲蝦丸湯。於是吃飯吃到一半,春纖就叫廚娘過來,細細的將那道菜的用料說了,以及她知道的作法步驟也大略說了一遍,便囑咐廚娘今兒晚膳要吃就將人打發走了。

春纖時常會點一些或是沒做過,或是沒聽過的吃食,廚娘都已經習以不常了。

不但習以為常,這位還習慣多備一份食材出來。

因為一般春纖吃了覺得好,就會打發她們再做一份送到林家去。

吃著午膳,春纖還有心情想著那些轉基因和非轉基因的食物。這要是回到現代,她這被養刁的胃怕是要遭罪了呢。

呃…春纖搖頭,也不見得。

她要是回到現代,就有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和這具身體那是兩碼事,心理上可能會對食物進行對比,但實際上應該不會有太大區彆。

不過她交易係統裡存了不少糧食和食材,量都是按著很多人吃一百年來準備的,想來就算到了現代,她也能生活得好。

嗬嗬,沒穿越之前也不是餓死的,擔心這個純粹是腦子有疾。

又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回矯情,春纖放下筷子又喝了杯茶,午睡前去回廊那裡看了一眼已經都掛好的花燈。

因是白天,又沒點燈,所以效果並不是很好,春纖回房時多少有些失望。

今兒黛玉沒來,春纖過得就有些個不鹹不淡。上午練字,下午繼續跟雙麵繡奮戰,吃了些不算太新鮮的果子,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之前春纖還想著正月裡不做針線的習俗,可呆的太無聊了,叫白青幾個打麻將吧,幾個又都是趕鴨子上架,不是不會玩,就是沒啥興趣的樣子,特彆的沒意思。

所以到了最後,春纖發現就隻能自己找事做了。

晚上洗澡的時候,春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經明顯輕了許多的疤痕,不由笑了一聲。

這麼一身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疤,真要是跟誰發生點關係,都會影響興致的吧。

雖然這副身體的生理年齡還不算大,但身材卻已經有了明顯的曲線。春纖將這一切歸功於她的能吃上。

“姑娘?”白青看著春纖笑著笑著竟然哭了起來,不由有些擔心的喚了春纖一聲。

春纖回神,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指尖的眼淚,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

不知想到了什麼,春纖披上厚實的披肩,便匆匆去了書房。

滴水研墨,春纖舉手預書,卻在提筆時不知以什麼言語開場。

仿佛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變得蒼白無力起來。

緩了緩心神,春纖再次提筆,深吸一口氣的寫道:

‘吾妹黛玉:展信悅。’

‘……’

到底寫了什麼,丫頭們不識字,春纖也沒邊讀邊寫,等揚揚撒撒寫了好幾頁紙後,春纖才收了筆。

一邊晾乾信上的墨汁,一邊找了信封,化了火漆。等將信都裝進信封,用火漆封了信封,春纖才想起信封上忘寫字了。

提筆,一筆一劃的寫了黛玉親啟後,這才將信裝進一個描金匣子裡。

抬頭看了一眼白青和冬青,春纖又轉身拿出家中幾個下人的賣身契放進匣子裡。

想了想,又按著人頭放了十個五兩重的金錠子。

六個是她買的那幾個下人的,剩下四個是這幾日被林如海打發過來的那四個丫頭的。

將這些都裝好,春纖又去針線笸籮那裡找出她繡的最好的一隻荷包裝在了裡麵。

合上匣子前,春纖又琢磨了一回,確定沒有什麼要再裝進去的,這才合上匣子又上了鎖。

因此時已經到了入寢的時間,春纖便吩咐白青明兒一早送到林家給黛玉,便打發她和冬青去休息了。

本以為睡不著的,卻不想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睜開眼睛時,陽光都已經將整間屋子照得分外明亮。

沒有立時起床,而是睜著眼睛發了一回呆。等聽到有上樓的腳步聲了,這才懶洋洋的喊 了一聲,然後伸出胳膊去掀帳子。

往常都是兩個負責春纖洗漱之事。但今天四個丫頭外加白青,冬青,六個人侍候春纖梳洗,春纖本來想要拒絕的,但不知想到了什麼,便由著這六個丫頭上手了。

頭發是林家一個巧手的丫頭給梳的,比春纖自己梳的也不差什麼。春纖左右看了看,又想到一會兒出門要戴帽子,便沒怎麼戴頭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裡麵穿了一件白色立領中衣,外麵便挑了件鵝黃對襟暗繡的褙子,裙子沒選素麵的,而是挑了條玫紅撒花洋縐裙。

一派大家閨秀的範~

吃了藥,又吃了早膳,春纖便叫人套了馬車出門了。

她要去書肆挑幾本官刻的書和最新出爐的話本子。

每次買書的時候交易係統裡存一份,再轉手賣給交易係統一份,所以時至今日,春纖的交易係統裡已經收集了不少書。

馬車停在書肆前,白青扶著春纖下了馬車。

春纖穿著披風,又帶著大大的帽子,半張臉都被藏在了帽子裡,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來書肆買書的人並不多。春纖見此,到是挑了個愉快。

買了二十多本書,讓店小二送到馬車上,春纖才結了帳,帶著白青和冬青離開了書肆。

隔壁是一家賣古玩玉器的,春纖站在門口不知想到了什麼,勾了勾唇角抬腳走了進去。

就算是假的,拿到現代也是幾百年的老物件。若是淘到真的,那就更值錢了。

想到在這個世界都能算是古董的東西,拿到現代會如何,春纖的心情就有些飛揚。

春纖識彆古董的知識都是林如海和黛玉父女教的,師傅是好師傅,可惜學生的資質不是一般的駑鈍。

不過這個駑鈍也是因人而異。說得直白些,春纖這水平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原本也是有一打無一撞,佛係挑選。不想正挑著呢,一旁就有人對著自己手裡拿著的雞鳴鬨春瓶做起點評來了。

管他真假,乾卿何事?

春纖也沒理他,直接側過身子繼續看那瓶子。隻剛轉過身,就聽到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嚇得春纖差點將手裡的瓶子摔在地上。

穩了穩心神,春纖直接將這隻鬨春瓶放到櫃台上,低著頭朝外走去。

往外走的時候,春纖還能感覺到兩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春纖不敢回頭,也不敢言語,僵著身子快步出了鋪子,之後飛快上了馬車,不做停留的回了家。

林茗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那道熟悉的,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

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著拳頭,不敢置信,又帶著莫名的肯定。

是她嗎?

是她回來了嗎?

是…她。

另一邊馮紫英先是眯了眼睛看向離去的人,然後才不動聲色的打量起一旁的林茗。

這樣的林茗,很少見。

確實很少見。

對於一個少年老成的人來說,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