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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264 字 6個月前

才。

而拋開林如海, 林家那倆個小哥兒,賈母壓根就沒想起來。縱使想起來了,林家那邊也不會叫兩個走路都走不穩的小屁孩去湊那個熱鬨。

磕到,碰到, 凍著了, 賠得起嗎?

林家這邊,一聽說榮國府派了得臉的嬤嬤來了, 林管事直接按著黛玉早前的吩咐一邊打發人去內院叫黛玉做好準備,一邊愁眉不展的跟來人說著黛玉前兒去哪哪赴宴回來就凍著了,這會兒子正吃著藥呢。

那嬤嬤一聽這話, 心下便覺不妙。這林姑娘若是病了,難不成還要林姑娘托著病體去恭迎娘娘省親。

林姑娘到罷了,若是將病氣過給了娘娘,那才是要不得的大事呢。

這麼想的賈家嬤嬤一進黛玉的院子就聞到了黛玉院裡煎煮湯藥的味道。等丫頭通報進了屋子,就看到黛玉一臉病容的歪在炕上。

得了,這情況哪裡敢移動她呢。

將老太太的話帶到,那嬤嬤也不敢多多語,等聽了黛玉滿滿遺憾的回話後,自是沒多停留的告辭離去。

離開林家前,林管事還給那嬤嬤塞了個荷包。話不用言明,那嬤嬤也知道這荷包是什麼意思,痛快的接了荷包,笑著道了一句放心這才坐著來時的馬車回府給賈母回話去。

見了賈母自然是將黛玉的病情誇大其詞的說了一通,最後再將黛玉十五不能來的遺憾也表達得清清楚楚。

賈母沒想到最有可能會來的黛玉竟然沒來,心裡的遺憾帶著微微的惱怒讓她那張素來慈祥的臉都帶出了幾分刻薄。

好在史家那邊沒叫賈母失望,不但史湘雲來了,史家其他幾位姑娘也都跟著來了。

這樣的場麵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就算是看個大致,也能增長見識。史家的兩位候夫人心裡還惦記著今年春上的選秀,如何不叫自家幾個姑娘看一看這皇妃的排場?

上進吧,姑娘們。

用經典教育姑娘的史家可算是用心良苦了,到也將賈母的麵子捧了起來。

黛玉在榮國府是有自己的院子的,雖然一年也住不上幾天,但賈母卻一真給黛玉留著。這一次,哪怕黛玉沒來,賈母也沒安排人去黛玉的屋子小住。而是將史家的姑娘都留在了她的院子裡。

寶玉搬出碧紗櫥後,那裡一直空著,這一次算上史湘雲,史家一共來了四位姑娘。

除了史湘雲跟著賈母睡了她的西暖閣,其他三位姑娘都去擠了碧紗櫥。

裡外兩間的碧紗櫥,住上三個小姑娘綽綽有餘,隻是這對於從未在賈家留宿過的其他史家姑娘來說,還是略微有些失望的。

不過她們此行的目的也不是奔著榮國府的正房廂房客房來的,等接了太妃娘娘省親,看了流程,賞了皇家盛宴,觀一回太妃的體麵,她們此行就算是圓滿了。

那些微不足道的瑕疵…不值一提。

……

原著中元春歸來省親,先是入的榮國府,在榮禧堂那邊的‘體仁沐德’院更衣,然後才再被人抬著進的大觀園。進了大觀園,先入行宮正殿休息片刻,再入偏殿更衣,然後乘車從大觀園出來到賈母的榮慶堂見賈母,王夫人等親眷。

等挨個見上一麵,再拿著領導腔甩一通官腔後才會重新進入大觀園。等走馬觀花的遊了一通主要景點後,才會再回到大觀園的正殿大開宴席,作詩聽戲。

一通吃喝玩樂,再遊一遍大觀園,將沒走到的景點賞一回,順便也能消消食。之後賞一遍娘家人,就可以更衣回宮了。

然而現在不同曾經,元春過繼給了寧國府,那她一進一出就再不能回榮國府了。

從宮裡出來,先入寧國府。在寧國府的正院更衣後,去賈家祠堂敬拜祖宗,之後乘車出寧國府入大觀園,在大觀園的偏殿更衣,然後回到正殿接見所有的娘家人。

包括她原來的祖母,原來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等見過了這些人,尤氏和秦可卿做為太妃族譜上的嫡親嫂子和親侄兒媳婦代表闔族請太妃移駕夜遊大觀園。

原著中的大觀園是建給當今的妃子,而如今的大觀園是建給太上皇的太妃,寧國府是賈蓉當家,那倆口子可沒將會芳園讓出來,所以從規模上就小了許多。規模小了,景點自然就少了。

像是靠近寧國府,原本會建在會芳園舊址上的怡紅院以及凹晶溪館都沒了。而那條線上的櫳翠庵又占了蘅蕪苑的位置,將蘅蕪苑擠出了建築圖紙。也因此,這個夜遊就不需要分成兩段,一口氣就能全遊完。

遊完了園中建築,一行人再回到大觀園的正殿開席吃宴,做詩聽戲等等。

其他的都已經準備妥當,但隻一點最叫秦可卿為難。

那就是她家那修了道的老太爺賈敬和時瘋時傻的公爹賈珍。

一個是太妃族譜上的親老子,一個是太妃過繼後的親哥哥。可這倆個男人一個死活不回城,一心撲在修煉金丹上。另一個呢,你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犯病,你敢叫他回城嗎?

想到這裡,哪怕已經正月十四了,秦可卿仍舊是朝宮中遞了牌子,想要見一見元春,將這其中的難處說一說。

順便再跟元春商量一回,能不能請榮國府的,你的政堂叔出麵幫忙操持一下省親大事。

誰知道秦可卿順利進了宮,卻沒在元春那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秦可卿不是找不到人乾活,賈政也沒那乾活的能力,這不是給省親的元春一個麵子,好叫她高興嘛。

可元春卻沒要這虛體麵,她直接叫賈蓉,賈薔帶著賈璉統管外麵的事不說,還沒丁點客氣的讓她那個誓要將工部坐穿的老子和隻會玩小老婆買古董的大伯負責族中男丁拜見一事。

賈家一族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德行,元春哪怕陷在深宮裡也不是沒有耳聞。所以在元春看來,省親那麼快樂的日子還是將他們都放在一塊才好。

省心,還不會讓她不開心。

秦可卿在宮裡得了元春的態度,心裡就更加明白元春對榮國府的態度了。於是王夫人再將自己當成娘娘親娘的折騰秦可卿過去做彙報,就真沒誰慣著她了。

明兒就省親了,誰還有那閒功夫聽你瞎指揮。

王夫人還拿捏著太妃親娘的架式不肯下來,而一向愛熱鬨愛顯擺自己的鳳姐兒這一回卻坐得住的,沒準備伸手幫秦可卿張落。

為啥呢?

事出反常,即為妖呢。

原來姑侄倆個去了那裡後,又是一通審訊,王夫人便禍水東引的將鳳姐兒供了出來。要知道鳳姐兒當初會放利子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從王夫人那裡知道的這條財路。這邊供了鳳姐兒,鳳姐兒懷恨在心的就又往外扯王夫人。

姑姑不仁,侄女不義。於是審訊過後被關在那裡,鳳姐兒跟王夫人起了許多口角紛爭,嚴重的時候還曾動過手,關係惡劣的難以修複。所以這一次出來,姑侄倆個明麵上冷淡對方,但其實心裡都想著怎麼不動聲色的將對方踩在腳底板下。

你說說,都到了這種時候,鳳姐兒能勞心勞力的給王夫人做臉,叫王夫人的閨女風光省親嗎?

若不是秦可卿那邊用的人手都不好收買,鳳姐兒早就動手添亂了。

跟個鬥戰勝佛似的,回來這麼多天不想著如何將賈璉攏在手裡殺伐果絕一回,就想著那些非暴力不合作的事了。

更叫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鳳姐兒去年七月初生下了個女嬰兒,如今都半歲了,一直養在邢夫人那裡。鳳姐兒在裡麵不曾想過自己這個女兒,回來了竟然也就隻去看了一眼。

壓根就沒有抱回來自己養的念頭。

不過她沒有這個心思正好,邢夫人正好舍不得呢。

因著這個孩子養在邢夫人那裡,賈赦日常閒了還時常抱著逗一逗。一個心裡有了盼頭,或者說生活忙碌起來就極少想那些太悲觀的事了。而另一個也突然發現自己都當祖父了,雖然有時候還是狗改不了吃死,但也不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至少這個孩子被抱過來養的這半年,賈赦房裡再沒添新人。

賈琮不得賈母眼緣,去榮慶堂請安也隻是在外麵磕個頭就回來。不過這半年,天氣好的時候,邢夫人時常抱著小姑娘在院子裡曬太陽,賈赦不能儘情玩樂了,賈琮到也能時常看著自己的親侄女,這一來二去的,賈赦,邢夫人,賈琮和沒有起名隻大姐兒,大姐兒叫的小女嬰到親近了許多。

至於賈璉,到極少會被賈赦放在嘴裡,動不動就叫過去喝罵了。

賈璉到是高興了,可這事到底值不值得高興,如今誰又能說得清楚明白呢。

但有一點,王氏姑侄給賈家的男女老少上了最為生動的一課。

那對姑侄在賈家是個什麼地位不用多說,娘家又有能耐人,自己又有嫁妝和手段,威風八麵的一般人不敢造次。見天說著什麼告他們家造反都不怕,可最後呢,還不是丟了體麵的關進了女獄。

有那倆人的前車之鑒,其他人哪還敢枉顧國法家律。

再一個,他們也算看清楚了自己。家中沒財,朝中沒權,空有個好出身到了真格的時候也是屁用沒有。

消消停停過日子,也挺好。

原來就挺慫的賈家男人,經了這一朝,骨子裡那點慫勁更是發酵的淋漓儘致。

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過,報應這種事情不是你以後吃齋念佛就能功過相抵的,做過的事情哪怕世人不記得,蒼天也不會忘記。

所以報應躲也躲不過去,那是早報,晚報,遲早都是要報的。

……

十四這日,春纖早早就醒了。讓守了她一夜的丫頭去睡覺,她則就著白青打來的水簡單的洗漱了一回。

“晚上燒些水,我要沐浴。晚上不洗頭發了,明早洗漱的時候單獨洗頭發。”坐在梳妝台前,春纖一邊拿梳子通頭發,一邊對著一旁看她梳頭的白青輕聲吩咐,“前兒定的燈籠是不是已經送來了?”

“姑娘忘了不曾?昨兒就送來了,姑娘還叫先收進起來呢。”將桂花頭油遞過去,等春纖沾了點繼續通頭發後,一邊將桂花油放回原處,一邊還笑春纖,“姑娘最近這是怎麼了,都快趕上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

心裡一攤一攤的事,哪還記得住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呀。

“既收著呢,就叫人從庫房拿出來,今兒晚上就都點起來。這東西很不必留到明年去。”

之前上街,買了三四十盞造形各異的花燈,因鋪子裡擺出來的都是樣品,所以昨兒才將買的花燈送過來。

都是竹子和紙紮出來的,結實是結實,到底放不長,不如提前掛起來,掛壞了總比放壞了更叫人容易接受。

“吃了早飯就弄這個。”見春纖的頭發已經梳得差不多了,白青又舉了個裝簪釵和宮花的匣子過來由著春纖挑選。

春纖挑了隻小金鳳的口銜珍珠步搖,又挑了兩朵水藍的紗堆宮花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