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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329 字 6個月前

方司那樣專供貴族女眷受審懲戒的方。

此處不會影響家族名聲,也不會壞了女眷名譽。情節輕者,受罰後再出來,也不會有人舊事重提。情節過重的,審訓後會內悄悄的發還屍身,讓各家體麵出喪。

王夫人犯的事,不算太大。當然,這得是跟更可惡的人比出來的。

有位年紀跟賈母差不多的老太太,自打小媳婦起就在外麵放利子錢,直到做了老祖宗了,這位也沒金盆洗手,這幾十年的工齡,想想都叫人打怵。

這麼一幫人被集中關起來接受律法製裁,雖然隻有上流社會的人知道聽說了消息,到底各家都是人心慌慌的。

你們皇家都是屬狗的嗎?

前腳體恤宮妃不能與家人團聚,又是二六拜見,又是回家省親的。如今各家都建了省親彆院了,你特麼又將不少人家的當家主母給關起來了。

這臉…打的啪啪的。

當然,各家覺得被太上皇打了臉的同時,當今也覺得太上皇缺德到家了。

可他能說什麼?

他隻能跟著他老子的步伐,同仇敵駭唄。

而榮國府這邊呢,還沒搞明白什麼狀況呢,就有一批內侍來勢洶洶的入了榮國府。不擔帶走了王夫人,還將鳳姐兒也一並帶走了。

沒錯,這位也放利子錢了。

然後查利子錢的同時,還查出這位手上沾了人命。

死的是鳳姐兒當初從王家帶到榮國府的陪嫁丫頭。

然而按著這個時代的草蛋規矩,下人奴才的命類比豬羊。反正就是打死個下人,所受處罰還沒打死頭牛來的重就是了。

榮國府一下子被帶走了兩個能當家主事的,不說府裡瞬間就人心慌慌起來,就說沒了這二人在府裡,運轉都是個問題。

邢夫人見此,自告奮勇的要接手管家。賈母當即一口唾沫給她噴了回去。心裡擔心王夫人姑侄,正好有一股子邪火沒處泄呢,邢夫人就撞了上來。不將人罵得懷疑人生,那她就不是古今第一敗家老太太了。

等罵跑了邢夫人,賈母也順過氣了。想到府裡的情況隻得將李紈叫出來,讓她帶著三春一塊管家。

反正姑娘們都大了,也是時候學習管家了。那林丫頭管的就挺好,她一個人,你們四個人,還能不如她?

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所以有時人多也未必是好事。

更何況這榮國府又怎麼能跟林家相提並論呢。

就在王夫人和鳳姐兒與一乾女眷接愛並痛的教育時,太上皇那腦殘的玩意又下了一道腦子進了水的聖旨。

她將元春過繼給賈敬了,直接給自家那個不能認祖歸宗的親孫女整了個姑姑。

元春接聖旨的時候整個人都恍惚了。

孫女,姑姑,祖父…咋就這麼能呢。

元春計算過,這一波隻要操作得當,榮國府和她老娘都不會有大事。雖然一定會為自己當初的行為負責,但相較於以後再爆發出來,絕對算是輕的。

但叫元春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太上皇會將她過繼到寧國府,最重糟心的還是命令寧國府全權負責太妃省親之事。

太上皇同意將省親彆院賜給二房分家,然後轉眼又叫寧國府負責省親,這豈不是叫寧國府出銀子給二房收拾宅子?

沒這麼坑人的。

寧國府這邊秦可卿接到聖旨的那一瞬間,直接傻掉了。

天上掉下個大姑姑?

而這姑姑還是她親祖父的妾…我的親祖父呀,您老是不是老糊塗了?

相較於秦可卿這邊的滿心抗拒,榮國府那邊是徹底懵逼不會了。

尤其是賈母和賈政這對母子。

這二人雖然一直懷疑太妃能不能給家族帶來好處,但卻仍舊希望太上皇長命百歲,元春也能一直受寵愛。可如今家裡人都還在為元春省親苦學規矩,轉眼間人就被過繼出去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太上皇為啥過繼元春到寧國府?

一來太上皇覺得榮國府兩房都沒個叫人看得上眼的,二來便是他想到了給自家孫女找到公主姑姑做依靠。

太上皇也是等聖旨頒布下去了,才想到一件事。

元春按輩份是他孫女的婆姑母,元春所出的公主就是她的表妹。可實際上,他的小公主應該是孫女的親姑姑才是。

這輩份亂的…太上皇隻頭疼了一瞬間,就將這些惱人的輩份拋到了腦後。

還不行人家老咋的?

京裡的這些是是非非,彆說賈家人看得目瞪口呆,就是黛玉父女都快要驚掉了下巴。

父女倆討論了一回當今此舉的用意後,一個去給林家那倆小哥倆上早教課程去了,一個去給春纖寫信了。

黛玉每隔幾天就會給春纖寫封信,信裡都是京城發生的各中事和流傳出來的各中八卦。

今兒這事與他們林家不算遠,又是發生在京城,所以黛玉回了房間便提筆寫了下來。

她怕時間過去的太久,會將這些事都忘掉。

她告訴春纖,京城內外,好多人家的太太奶奶都因為放利子錢和包攬訴訟受了懲戒。被罰了銀兩,還勒令將那些借據全部銷損。

有好些要典兒賣女的人家都因此受了恩惠。

然後信上又寫了元春過繼後,寧榮兩府就隻有尤氏和秦可卿有資格進宮拜見過繼來的元春。

不過說起這個,還有兩件事是黛玉不知道的。

一件是元春拿了些太上皇賞賜的銀兩補貼秦可卿用做太妃省親的拋費。而另一件便是秦可卿從元春的鳳藻宮出來後,便‘偶遇’了太上皇。

轉天,元春又讓人送了兩大箱各類擺件到寧國府。

這些都是宮中之物,專供宮中貴人使用。如今送出來是叫秦可卿拿這些布置省親彆院的,等省親結束後再收拾好了原樣送進宮。

元春能給的銀子雖然不多,但有了這兩箱器皿擺件到也省了一筆支出。再一個秦可卿接手了省親彆院,就要用寧國府的人。而寧國府的下人早就被秦可卿‘矯正’好了,所以後期的跟進拋費並不大。

秦可卿知道元春為什麼會送擺件過來,這是明確告訴自己,就算省親彆院在省親後歸於榮國府二房,但裡麵那些東西的去留卻歸寧國府安排。

這是元春擔心自家那位王家出身的老娘再為了這點子東西跟寧國府鬨開來。

畢竟連利子錢都放了,三千兩銀子的人命都弄出來的人,還能指望她什麼?

……

揚州,花宅。

隻是認了個閨女,那銀子就花得跟流水似的。花婆子的那中心痛,一般人體會不了。

這也間接說明春纖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大家千金做過,賣身為奴的丫頭乾過,這會兒連小家璧玉也體驗了一回,這一趟也算不虛此行了。

讓人將琴擺在院子裡,春纖洗了手後便坐在院子裡撫琴。

沒那麼多的高雅情趣,但卻仍舊坐在那裡擺造型。

一邊撫琴,春纖還一邊遺憾這個時代沒有相機。

她今天穿了枚紅的裙子,白紗袖子的水藍織錦緞的褙子,還梳了一個倭墮髻,這要是照下來,一定很好看。

可惜了了。

花婆子從外麵回來,還沒進院子就聽到院子裡的琴聲。彈的好不好的,她也聽不懂,但聽著到是極好聽。

及此,花婆子的心情不由好了幾分。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這丫頭雖然是個敗家的,但也有幾分真本事。

“娘親,你回來了。”

見花婆子進來,丫頭們行禮,春纖也笑著站起來,巧笑嫣然的跟花婆打招呼問好。

“我的兒,院子裡暑氣重……”坐在院子裡新采買回來的石桌石凳前,花婆子一臉疼惜的看著春纖,仿佛春纖真是她親生的一般。

“娘親喝茶。”春纖看向一旁的丫頭,讓她倒了杯茶給花婆子,“屋裡悶的很,便出來散散。到是您老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這個時辰並非花婆子下班的點,所以春纖才會有此一問。

花婆子喝了口茶,笑著回了,“回來收拾些東西,一會兒要去趟紹興。”

“紹興?”

“得了消息,說是那邊的官老爺犯了事,男的都斬了,女眷和下人都就地發賣。”

“……”

雖然隻有一句話,但春纖也聽出來了花婆子那股子撿漏的興奮。心裡替那些即將落入花婆子手裡的女眷默哀了幾息,然後才抬起頭,很認真的問花婆子,“家產充公還是也會拍賣?若是能買上個小莊子,或是兩間鋪子,租賃出去,也是筆進項。”

呃?

“在紹興置產?”花婆子聞言想都不想的就要拒絕春纖這個不靠譜的決定。可轉眼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到是沒在言語。

雖然不知道這婆子想到了什麼,但春纖卻知道這話她雖然聽進去了,卻未必會做。

更何況就算是衙門拍賣那些充公的家產,也輪不到花婆子去采。春纖說這話,不過是提醒花婆子,就算是什麼都不會經營,也可以買些鋪子,莊子坐等收租。

這個話題就這麼夭折後,那個負責侍候花婆子的丫頭在詢問了一回花婆子這次會離開多久,又要帶什麼東西後便進屋給她收拾東西了。

紹興離杭州不遠,但來來去去的也得三五天的功夫。春纖倒是無所謂,但花婆子卻有所謂的看向春纖,生怕她這幾天恢複記憶,然後趁她不在再跑了。

如意樓的老鴇在安排她去紹興的時候,花婆子滿腦子想的都是春纖。不能叫到嘴的鴨子飛了。

“娘這一走好幾天,你一個人在家到底叫人提著心。娘叫了樓子裡的護衛來家裡照應。人就住在前院,有什麼事情隻管讓丫頭去傳話。”

心知此舉是防止她逃跑,春纖也隻做不知的點頭,“還是娘想的周全。”

反正她一時半刻也沒打算離開,就算想要離開,就那兩個護衛也未必攔得住她。

春纖交易係統裡有幾張□□,除了摘果子,就是爬牆逃跑用的。真要離開了,將上次柳湘蓮給他的那個迷煙一吹,將人整暈了,或是開門離開,或是直接踩□□□□過去都是可以的。

又交待了幾句話,花婆子才拿了包袱走了。春纖站起來恭送花婆子,等人離開了,又坐下去彈了一刻鐘的琴,然後讓人將琴送進屋裡,就拿出醫書打發時間。

她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學呢。

這個時代的中草藥,藥效和質量絕對完勝後世那些人工培育的。

這會兒多看看醫書,等以後將能用到的藥材都買上一些裝在交易係統裡豈不美哉。

那個什麼安宮牛黃丸,尤其是幾十年前製出來的,後世都炒成了天價。

還不是因為裡麵的牛黃等主要材料都是那中野生嘛。

不知道概率高不高,但春纖家裡的親戚,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不是腦出血,就是腦梗塞。而這個安宮牛黃丸聽說對這中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