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1 / 1)

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351 字 6個月前

輕聲問她,“準備好了嗎?”

春纖聞言低頭迅速掃了自己一眼,盤起來的頭發,淡藍繡竹葉的窄袖紗襖, 水綠掐牙褙子以及一條白棉綢散腿褲子。原本腳下是一雙繡花鞋,這會兒也換成了小靴子,

她的銀子以及貴重物件向來都是放在交易係統裡的,首飾幾乎都怕磕破,所以趕路時春纖是從來不將它們放在外麵的。因柳湘蓮從不關心這些身外之物,再加上馬車裡的行李向來都是她來規置整理,倒是從來沒發現什麼。

放在馬車裡的不過是一些家常物件, 舍了也就舍了。

至於這輛她坐習慣的馬車,早在洛陽的時候,柳湘蓮偶爾應鏢局那邊的邀請出上一兩次短鏢。

每次柳湘蓮不在家, 春纖都會迅速的定做一些東西,然後讓人送到小院來,她再收到交易係統裡。

像是這樣的馬車車箱,像是各種生活所需的物件,冬天的被子,夏天的帳子等等,春纖都訂做了一些放在交易係統裡。

而且這一次隻要突圍出去,就算不動用她的庫存,新馬車也不過是幾日光景就又訂做出來了。

按習慣將長安放在右手,後來又想到了什麼,又將長安握在了左手上。

反正她練習的時候左右手都練習過。

當初是因為擔心練習的時間長了,一隻胳膊練出了肌肉,另一隻胳膊卻沒有,難看又不協調,現在看來…有時候人矯情些也不算壞事。

讓人痛苦和糾結的從來都是善良和惡毒的不夠徹底。時至今日,拚的就是誰更心狠手辣了。

那些日日夜夜的準備和練習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那就…殺出一條生路吧。

深吸一口氣,春纖的聲音裡已經沒有多少恐慌了,“準備好了。”

說話間一把將整片車簾掀了起來,身體也朝柳湘蓮靠了過去。

柳湘蓮沒遲疑,在春纖出來的刹那就朝春纖伸出了手。

一個伸手,一個牽上,頗有幾分默契。

柳湘蓮伸出來的是他的左手,而春纖遞出去的正好是她的右手。

此刻,容不得春纖吐槽腹誹什麼,隻見柳湘蓮握緊了那雙時常抹脂的手後,便一個縱身帶著人跳了車。

早年春纖身上留了許多疤,後來就養成塗各種祛疤膏的習慣。到了今天,她對自己的皮膚已經有了一種超越正常的重視態度。

拿最好的麵脂做護手霜這事,就是春纖最常乾的。

然而此時嫩滑無骨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柳湘蓮卻已經無心多想。

他使雙劍,也使單劍,此時一手牽著春纖,一手拔出腰間配劍,先是刷刷兩劍斬斷兩匹馬與馬車的牽連,其次才拉著春纖揮劍向前。

兩匹馬,尤其是柳湘蓮的那匹可是自小就經過訓練的。這會兒將它放開,它就能自己跟著柳湘蓮往前走。

而另一匹從薛家‘借’來的馬,也養了幾個月,雖然不會跟著柳湘蓮移動,但卻會跟著它的同伴走。

就算不能,他們有一匹馬也能讓春纖脫困。

這幾個月,春纖學了如何趕馬車,如何騎馬,都是柳湘蓮手把手教的,所以他最清楚春纖的情況。這會兒柳湘蓮的打算便是先帶著春纖突圍,然後等他的愛馬走出絆腳樁的區域後就讓春纖先騎馬去前麵的鎮子安置。

至於官府…柳湘蓮不認為當地的衙役會因為春纖報案就能及時營救自己。若是寶玉那樣的家世,那倒還有可能。

而且在柳湘蓮看來,隻要春纖脫困,他想要逃跑就輕鬆多了。

說是遲那是快,不過瞬間雙方就打了起來。

開始時柳湘蓮因要護著春纖,有些束手束腳,等發現春纖左手揮舞長安,不但將自己保護得嚴嚴實實,還將衝著她去的土匪都用得血肉模糊後,到是激起了淩冽戰意。

春纖那把長安,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新鮮物,結合了狼牙棒,三梭刺以及鋼針,回勾刺種種,無論是橫著揮,還是朝前捅,殺傷力都是難以言語的。

剛開始時,沒人將春纖放在眼裡,但被春纖使了些下作手段後,這才發現春纖這個看起來最弱的,未必是真的弱。

鑒於這對男女的好容貌,這幫土匪有意識的想要活捉他們。所以剛開始朝著春纖過來的並非是武器,而是土匪們自認溫柔的雙手,可惜土匪們溫柔了,春纖卻徹底將溫度拋到腦後了。

見有人朝她伸手,直接一長安揮了過去。

斜著來的。

衣服布屑帶著回勾刺拽出來血肉一下子就將場麵鎮住了。

春纖此舉徹底激怒了那幫子土匪,這些人也不再玩憐香惜玉那套,直接揮刀上前就對春纖砍去。

就春纖那力氣,哪抵得過,單手執長安橫擋刀身時,竟然還抬頭對那土匪笑得極儘嫵%e5%aa%9a,然後在土匪愣神之即,一腳踹上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O′|┛嗷~~’

土匪疼得大叫出聲,丟下手中大刀雙手捂著痛處疼得直不起腰。

趁你病,要你命,春纖雙眼微眯,直接執長安朝那土匪刺去。

一擊刺入肩膀。

並不深,但架不住春纖又使力氣往裡紮了寸許後,拔長安時竟然還是擰著勁□□的。

那土匪差點疼暈過去,下麵疼,上麵也疼,直接趴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誰也沒想春纖會用這種方式乾淨利落的解決了一個土匪,此時那些土匪都對春纖有些打怵的同時,也更加想要將春纖擒獲。

他們不但饞她的身子,還饞她的兵器。

柳湘蓮自幼習武,劍下生風,也是難對付。再加上春纖沒讓他太費精力去保護,倆人眼看著就要衝出絆馬樁的範圍。然而就是這一段路卻是最難走的。

有時向前兩步,就要生生退回三五步。有時退回兩三步,還能前進五六歲。可以說短短的一段路,走的異常艱難。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二人在最開始時占了上峰,可到底雙拳頭難敵四手,漸漸開始不支起來。

看了一眼就打算用這種方法跟他們耗下去的土匪,柳湘蓮心中焦急不已,知道再這麼消耗下去,他和春纖遲早會交待在這裡。最後一咬牙,直接帶著春纖向前搶攻了三五步,不惜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撕出一條口子,將春纖朝前推了過去。

春纖被推得踉蹌了幾步,然後迅速站穩身子回頭看柳湘蓮,見柳湘蓮頂著身上的刀傷正辛苦幫她攔著想要衝她來的土匪,心裡就像打翻了調味盤,各中滋味難以形容。

咬了咬牙,春纖瞬間做了一個以後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會心痛的決定。

她將長安換到右手,然後左手伸進褙子衣擺,裝出從裡麵拿了東西的樣子,隨手撒出去一把銀錁子。

銀錁子打在幾個土匪身上後,春纖轉身就撒丫子狂奔。

來追本姑娘呀,本姑娘有的是銀子。

而那些土匪一見銀子,眼睛裡的貪婪都能具現化了。都隨了春纖的意,開始朝著春纖追去。

柳湘蓮見大部分土匪追著春纖去了,急得跟什麼似的,劍揮的更是快如閃電。

然而就像柳湘蓮之前說的那樣,這批土匪裡正經有幾個練家子。這些人都留著此處想要製服柳湘蓮,所以哪怕柳湘蓮能使出洪荒之力,怕也是一時半刻難以脫身。

一雙漂亮的含情目此時已經完全衝血,理智漸漸消失,整個人揮劍的樣子更像是機械動作,仍舊乾淨利落卻少了幾分生氣。

全是招招致命的淩厲殺意。

春纖一邊朝前跑,還一邊想著自己到底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抽了,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幫柳湘蓮引走土匪。

現在好了,就她這小胳膊小腿也不知道還能跑幾步了。

春纖不是沒有目的的一路向前跑,她想將這群土匪往山上引。

她站在高處,而那些土匪站在低處,這是拋撒生石灰和毒粉的絕佳站位。

腿開始發軟的時候,春纖終於爬到了山上,站在坡上看著追上來的土匪,春纖一邊雙手支著膝蓋在那裡大踹氣,一邊決定等這事了了,她以後除了每天早晚揮長安兩百下,還要跑上幾公裡。

一個個土匪,臉上不是勢在必得就是貪婪和私欲,看得春纖心裡作惡的同時,也壓下去了群殺這個技能最後的遲疑。^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二,四,六,八。

春纖飛快的數了一遍追著他的土匪有幾個,見足足有八個,心裡又多了一份謹慎。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落日的餘暉散出發美麗的顏色。春纖站直身子先是看了一眼天邊,然後才收回視線看向朝她走來,距離隻有幾步遠的土匪們。

此時春纖手上沒有了兵器,這些土匪對春纖的戒備也消失了。再見春纖跑得雙頰嬌豔,眸子眨水光,一張小嘴還微微張著,心裡那點要命的色心便都蹦躂出來了。

“小美人,怎麼不跑了?”

“是不是跑不動了,要哥哥背你跑呀。”

“人家才不要你背,小娘子快到哥哥懷裡,叫哥哥好好疼疼你。”

“就你那三寸根,還想操女人。”

“瞧瞧那雙腿,站的多直呀。根據老子的經驗,一定是個雛兒。”

……

一個個操著騷話黃腔朝春纖走來時,先是滿意的看到春纖臉上的驚恐,然後更有那性急的,直接丟下手中兵器解起了褲帶。

春纖見此,知道機會來了,壓根就沒顧及被人看到她憑空拿出東西來會是什麼後果的直接從交易係統裡拿出一隻裝滿了生石灰的瓢。

那瓢裡冒尖的生石灰就在眾土匪的驚駭中向天女散花一般的撒了過來。就在他們下意識後退,並且閉上眼睛的時候,生石灰悉數落在他們的身上。

春纖動作快,生石頭撒出去後,就直接將瓢收進交易係統,拎出一隻裝滿水的木桶朝著眾人潑去。

瞬間那些剛剛還叫囂著要對春纖好好疼愛一回的土匪們都被這生石灰摻水弄得劇痛不已,尖叫連連。

“啊啊啊,疼死老子了。”

“臭女表子,老子宰了你。”

“疼,疼,燙死了,燙死了。”

生石灰遇水會立刻加熱,溫度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超過300℃的高溫。此時不少土匪身上已經被這刺激的灼熱弄得紅腫不堪。

有的已經燒出了黑點和水泡。

春纖抿唇,嗓子有些發緊的看著麵前的一切。她知道生石灰遇水加熱能死人,但卻從來沒想過要親自見證這神奇的一幕。

這讓她以後還怎麼正視自發熱飯盒呀。

姑娘你就沒有聞到烤肉的焦香嗎?

那還真沒有。

不過有沒有的有什麼打緊,重要的是她已經準備來一場篝火晚會了。

那些土匪疼得已經顧不上春纖了,此時不少人不是將身體曲成團,就是滿地的打滾喊疼。

春纖將早前煉的一鍋熱油拿出來,又找了一把勺子,像喂雞仔似的用勺子舀著熱油往那八個土匪身上潑。

豬油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