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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307 字 6個月前

問題。

父女倆仗著有請來的嬤嬤照顧孕婦,各中他們覺得有必要的課業都加上了。

而這父女倆最叫春纖頭疼的是,春纖也要跟著陪讀。

黛玉去上課時,春纖這個名義上的大丫頭,自是要跟著過去侍候。一個屋裡呆著,滿耳朵都是黛玉那還帶著奶甜味的小聲音。

而林如海上課的時候,黛玉卻是一定要旁聽的。黛玉都旁聽了,她這個當丫頭的能不陪讀嗎。

一些書畫課,她不但要陪讀,還要跟黛玉一樣動手寫寫畫畫,就黛玉那個聰明勁,春纖再努力,在%e5%90%9f詩做對中文科又文科的方麵也隻能是個學渣。

她給當代大學生丟臉了。

如今林如海在家養病,黛玉一日三餐都跟林如海一起用。春纖便隻能自己用了。好在她現在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頭,再加上黛玉夠意思,林管事也照顧她,吃的用的都是極好的。

隻是一個人吃飯…到底孤單了些。

要是紫鵑在,還能跟她湊個熱鬨。

春纖吃著芙蓉蛋羹,就著燙乾絲吃揚州小籠包,野雞瓜子碧梗米粥時,佛寺裡守著幾卷經文的紫鵑也不知道是吃素吃多了,清了腦中的肥油。或是經聽多了,想明白了兩家飯吃不得,總之她算是徹底明白了黛玉為啥將她送到寺裡來了。

黛玉不隻一次的跟她說過她將送回榮國府或是將她的家人要到林家的話。明示有,暗示也有,可她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回話的呢?

她自以為聰明,一邊管著林家大姑娘的房裡事,一邊還得了榮國府老太太的信重,哪個都不想放棄,可到頭來卻哪個都未必真能容得了她。

她不是一個人來寺裡供經書的,來寺裡的第二天她就打發了一個她籠絡住的小丫頭去榮國府找鴛鴦。可那小丫頭回來卻說,見了鴛鴦,也將消息送到了。可她在寺裡都住了快兩個月了,除了林家這邊打發過嬤嬤送了些吃食衣物,榮國府那邊卻丁點動靜皆無。

紫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那小丫頭是不是說了謊,所以在那之後,紫鵑又叫那丫頭去了她家,隻說她想老子娘了,讓她們來寺裡看她。

她娘聽說這事後,到是抽空來了兩回,每回都說想辦法跟鴛鴦說了她的事,可無論鴛鴦還是榮慶堂都沒有給什麼說法。

當她娘第三次找到鴛鴦的時候,鴛鴦卻拿出一隻荷包,說是老太太賞她的。一時握著那荷包,紫鵑到底心寒了幾分。

林姑娘讓自己來寺裡供佛經,其實就是在逼自己做選擇。

要麼就徹底的當個林家人,要麼就回榮國府去,再想以後腳踩兩家船,伸手吃兩家飯…那老太太的佛經供完,還有林姑老爺的,再不濟還有先太太賈敏和林姑娘自己的。

一人供上九九八十一天,就是小三個月,一年又有幾個三月呢?

她知道林姑娘心善,口齒雖伶俐心卻極柔軟。但她也相信真惹得林姑娘沒了耐心,林姑娘真有可能叫她這麼一直呆在寺裡供佛經。

想到那個可能…紫鵑不由打了個哆嗦。

她必須做出選擇了。

老太太那邊明顯是知道林姑娘為什麼打發她來寺裡供佛經了,但老太太卻沒有為她出頭的意思。

是呀,一邊是自己的親外孫女,一邊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丫頭,老太太那麼個精明人又怎麼會為了個小丫頭就打了自己外孫女的臉。

尤其名義上還是給她供佛經。

而且老太太怕是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時常將林家的事傳回榮國府的吧。

就以老太太這個態度,縱使她回了榮國府,怕也是不會再有好果子吃。府裡下人哪個不是跟紅頂白的,她若回去,怕是她老子娘的日子都要受到牽連。

可若去林府呢?

她身邊跟著府裡的下人,那些下人不像她,是八十一天都要住在寺裡的,她們時常回府,也時常將府裡的消息帶回來。

春纖不在京城,她也不在府裡,林姑娘並未將旁的丫頭提起來,仍舊給她留了位置。

如今春纖回京城了,聽說林姑娘房裡的事仍舊各司其職無一人出頭。

紫鵑想隻要她真心認錯,再不觸犯林姑娘的忌諱,想來林姑娘一定會原諒她。

會的…吧?

那她老子娘呢,會願意跟她來林府嗎?到了林府會得到重用嗎?

林家的規矩不似榮國府,幾乎不養什麼閒人,呃…春纖除外。

畢竟她的作用就是陪姑娘玩樂。

她終究是要嫁人的,若她選擇留在林家,以她的年紀,將來定然要成為林姑娘的陪房陪嫁到夫家。

她陪著林姑娘嫁到夫家,她老子娘若留在林家…林姑娘是嫡女,生母又早逝,底下的弟妹就算能長成,到底不是一個娘生的。

又差了年歲,感情又差了一層。等林姑娘出嫁了,情份又少了一截。再等林姑老爺沒了,林姑娘對林家的感情怕是能淡出水來。林姑娘如此,她的弟妹怕也是如此。若是這樣,留她老子娘在林家真的好?

一邊是突然轉投過去,沒有什麼親戚熟人的林家。一邊是幾代人紮堆,滿是親戚故舊的榮國府。

她若長長久久的留在林家,又能在林家的下人裡拔個尖,那老子娘跟著她還能享個兒女福。可問題是她定然不會留在林家的呀。

若是她自己,如今這局勢,紫鵑一定向黛玉‘投誠’。可關係到她父母了,紫鵑就猶豫不絕了。

在心裡默默計數了一回佛經供了多少天,她還有多少天開葷,呃不是,是回府。發現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後,紫鵑又覺得她雖然做了決定,但還是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跟她老子娘好好商量一回。

有了決心,紫鵑再看那青菜豆腐雖然早就沒有了食欲,到底還是都吃了。

就在紫鵑盼著她老娘再來探監的時候,榮國府竟然又高調的大宴起賓朋來了。

原因不是旁的,就是元春成了貴人。

宮外的賈母人雖然遺憾元春竟然被七老八十的當今看上,但到底是喜事一件,所以賈母一聽到消息也顧不得寶玉帶回去的那個丫頭,直接拿著帕子哭天抹淚的說著她有多心疼元春的話。聽說元春在宮裡受苦,她那顆心呦,都疼得她吃不下,睡不著。

如今元春成了貴主兒,也算是在宮裡紮下根了,她就是死了她也能明目了。

這是天大的喜事,必須熱鬨熱鬨。

是呀,必須熱鬨一番。這樣當今才會知道自己的忠心。

隨著當今一天天老去,天下多少‘忠臣’都開始在心底下注。

當今上了年紀,心思就有些敏[gǎn],他本就覺得這天下好多人都在盼著他早死,更不想將自家的閨女送給他糟蹋。若這個時候,榮國府的人再表現的如喪考妣,那…說不定就真的考妣了。

也許是巧合,也許同是年邁之人,賈母真的猜到了當今的心思。但不管怎麼說,此刻榮國府大張其鼓的慶祝熱鬨,還真拍到了當今的馬屁。

不過拍了當今的馬屁,卻也叫元春更加的與榮國府離心。

她才多大,當今又多大了,家裡人就沒一個人想想當今駕崩了,她要怎麼辦嗎?

無兒無女的老死宮中嗎?

不過這會兒消息還沒傳到宮裡,元春也才剛剛險而又險的侍寢成功。

元春的情郎在聽說元春被封了貴人後,又想到現在帶走元春絕對不可能成功後,一時悲憤莫名,卻仍舊惦記宮裡元春的安危。

若元春非處子的事情被發現了,他還有機會逃之夭夭,但元春必死無疑。而之前一直被元春看重的榮國府的家人怕也是再劫難逃。

想來想去,元春的這位情郎便想到了辦法。

古時清樓楚館為了從姑娘身上多掙幾筆開ba的梳攏銀子,有不少手段和東西叫那些也是閱人無數的尋香客們受哄騙。

元春的這位情郎是寒門市井出身,於是為人上進,也算潔身自好,卻也知道一些三教九流的事。想到了辦法,便換了一身便裝,又在臉上做了偽裝的去了京城第二等的窯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等的不敢去,也未必能買到想要的東西。但二等的窯館卻絕對能買到。

將自己所有身家都拿出來,買了造假的物什後,又匆匆回到住處,換上一身進宮當差的侍衛服,揣著元春的救命寶貝進了宮。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再加上幽會多了,自然知道怎麼聯係彼此。天黑前,在當今近身太監來接元春侍寢前終於將東西給元春送了進去。

看到送進來的東西,元春是又傷心又難過,到底還是背著人悄悄的用了。

之後的事情…元春再一次在心底恨死了當今。

都特麼啥德行了,你特麼還糟蹋人。

回到住處,元春便狠狠的洗了個澡,然後打發所有宮人,帶著抱琴又悄悄出門了。

元春之前住的是女史住的地方,但她封了貴人,就必須遷居了。

因她不過一小小的貴人,所以也住不進那鳳藻宮,隻得了一處不大的小軒居住。又多了四個宮女,兩個太監。

這些人都是今天分過來的,也不知道元春的脾性秉性,見元春洗了澡就打發他們出來,便以為元春初次承歡累著了,便也都退了出去。

彆說他們沒想到元春膽子大到這份上,就是抱琴聽說元春要去見情郎也嚇得直打哆嗦。

元春見抱琴不理解她,隻湊到她耳邊低聲耳語,“當今有今天沒明天,我總要為我們主仆謀條出路。”

“出路?”

“我侍寢了,能生孩子了。”當今那個年紀未必能讓她坐胎,但她的情郎卻正當壯年。

以後每次侍寢後,她都再與情郎親近一番,就不信不能在那老不死的咽氣前懷上身孕。

她的孩子注定與新君相差幾十歲,新君不會容不下。而有了這個孩子,她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些不說,就是宮外的榮國府也能跟著受益,得到庇護。

這既是她的退路,也是她償還榮國府的養育之恩。

抱琴開始還沒想到這上麵,但她又不笨,等到元春和她那位情郎又擠到假山裡,她站在外麵望風的時候,再想不明白的事也都想明白了。

以前姑娘每次回去,她都擔心姑娘會不小心有了身子。如今…那就從明天開始按著當初在府裡學到的保養方法給姑娘養護起來吧。

將自己的女人拱手送到糟老頭的床上,哪個男人都得自我厭棄一番。可有什麼辦法呢,想要活著,就必須這麼做。

元春理解他,他也明白元春。雖然心裡難受,但二人很快就釋然了。

這皇家不是東西,當今不是玩意,那就叫皇家和當今給他們養孩子。

宮裡像元春這樣與侍衛有了私情的事多不勝數。女史,女官和宮女有跟侍衛幽會的,有跟太監對食的。

這中事情,皇帝年輕的時候還有人管一管,可當皇帝上了年紀,隻要不被人拿了把柄,也就沒誰會管這事了。

元春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