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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中間商 外鄉人 4276 字 6個月前

硬得很。夜裡不可貪涼,小心吹著咱們老封君。”

林嬤嬤笑著指春纖,叫打出去,眾人一聽這話,又是一笑,總算哄得林嬤嬤開懷了。

見林嬤嬤心情好了,春纖也放心了。又說了兩句,看著快到午膳時辰,春纖便笑著退出去換衣服了。

沒有林茗,又是在船上,春纖並沒有回避一塊用膳的事。換了身衣裙,又重新洗了臉,抿了頭發,春纖便去林嬤嬤的房間等著吃飯了。

飯畢,因今天起早,昨夜也未必睡得踏實,這會兒便都各自回房小歇了。

睡了足有一個時辰,春纖才渾身發軟的坐了起來。

之前總覺得坐船累,但坐過這個時代的馬車後,你就會覺得坐船真心太享受了。

尤其是炎炎夏日,開著窗戶吹著風時,那才叫一個舒服呢。

林嬤嬤上了年紀,不像小姑娘呆著沒事還能做針線打絡子消磨時間。所以上船後泰半時間都是小紅,春纖陪著打牌,打麻將。

早起,用早膳前春纖和小紅便跟著林嬤嬤在甲板上走一走,轉一轉,有時還能看個日出。

小小的散上一會兒,就回房用早膳。膳畢牌桌就支起來了。一打就打到午膳的時候。

午膳畢,全都回房午睡去。睡醒後,春纖一般都會留在自己房間,等到晚膳的時候才回再去林嬤嬤那裡。

船上的日子,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再不然就是打牌打麻將,走到一半的時候,停船補給,林之孝雇了一對說書賣唱的祖孫上船說書解悶。

這對祖孫會跟著他們一路坐船到京城,然後林之孝給他們結帳,至於之後他們怎麼安排,就不關旁人的事了。

古代時常會有文字獄的事出現,所以哪怕是說書的,也不敢說當朝甚至是跟朝堂有關的事。

再加上聽書的人裡還有兩個姑娘家,香豔的,可能會移了性情的都不能說。於是這說書人便隻挑了西遊記這一類的故事說。隻是不知道怎的,那日林嬤嬤突然叫說書人說《西廂記》。

“你們姐倆都大了,多聽聽也無妨。”趁著下人去請說書人的空檔,林嬤嬤一邊寬茶,一邊笑著對小紅和春纖說道。

小紅和春纖又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彆說西廂了,就是更過火一些的東西也都是聽過一耳朵的。這會兒聽林嬤嬤這麼說,便都聽明白了林嬤嬤的意有所指,未儘之意。

小紅臉頰微紅,隻笑得爽朗,“祖母總不會害我們。”

“我聽嬤嬤的。”春纖一臉天真,笑得眉眼彎彎,“馭下之術學好了,也受用無窮。”

現代的小孩,幼兒園時就知道過家家談戀愛了。中xue生談起戀愛來都奔放狂野的讓人甘拜下風。就西廂那點事,不是春纖顧左右而言他,而是真的就看到這點馭下之術了。

那紅娘真是丫頭界的恥辱。

呃…春纖突然想到了紅樓裡那些丫頭以及她自己,眼睛眨巴眨巴的,又在‘恥辱’二字後麵加了一個‘之一’。

都不是省心的主兒。

小紅的回答在林嬤嬤的意料之中,隻春纖的話,卻叫林嬤嬤有些意外。先是揚了揚眉,然後就笑開了。

“挑選丫頭,最重要的就是忠心,最要不得的就是眼皮子淺又自以為是……”

春纖覺得這個西廂記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它其實和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不差什麼,但卻名傳千古。

落魄千金與書生在寺中相遇相知並且相愛…然後春纖就想不明白了,她在大明寺住了好幾天,咋就沒有碰到一個書生呢?

“這話又不對了,那崔夫人若當真治家嚴謹,為何不帶著兒女住在尼姑庵,卻非要住在男女不避的寺裡?”

說書人一上來,就按著林嬤嬤的吩咐開始講市麵上流行的那版西廂。說到崔夫人,春纖就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是為已故的崔相國做法事。”不等那說書的回話,小紅便接了過來,“這閨女可真孝順。”

給親爹做法事都做出一本西廂記來,不是孝順是什麼。

林嬤嬤好笑的嗔了小紅一眼,心裡卻極滿意小紅能說出這種話來。

哪個當長輩的,都希望自己養的孩子是那種至孝的性子。

“咦,這麼說來,這都是孝期發生的事啦。”

“可不。”小紅甩甩帕子,仿佛嫌棄什麼臟東西,“那紅娘就應該亂棍打死,以儆效尤。”主子有錯,丫頭的錯卻更大。

春纖聞言抽了抽嘴角,心忖了一句,妹紙你可真雙標。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紅也沒在孝期乾什麼,人家就是在工作之餘談了一場地下戀罷了。

這跟那個崔鶯鶯和紅娘完全是不同的性質。

“先彆急著打死呀,你得看她到底圖什麼吧?那張生就一布衣,崔鶯鶯嫁給張生,對紅娘有什麼好處?她不傻不苶的,能乾出這種慫恿主子不顧孝期,私相授受的事…難道紅娘出身有異,是來崔家報仇的?”

或是她也看上了張生,慫恿崔鶯鶯下嫁,就是想要陪嫁過去當通房姨娘。

小紅陡然睜大眼睛,用一種茅塞頓開的神情語速飛快的接道,“若紅娘真有問題,崔相國的死,一定有內幕。”

說書人:“……”他說的難道不是西廂?

“快住嘴吧,越說越不像話了。”看著說書老頭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林嬤嬤好氣又好笑的攔住了小紅和春纖那一發不可收拾的聯想。

這都什麼跟什麼。

打發了說書人,林嬤嬤才好氣又好笑伸出手,隔空點小紅和春纖。

“知道您讓人說這個是為了什麼,隻這世上有些禮義廉恥的人就乾不出這種事來。”春纖笑眯眯的湊上前,坐在林嬤嬤身邊賣乖。

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林嬤嬤也不能說她什麼,笑著將這一截掀過不提。

春纖朝小紅吐了吐舌頭,裝巧賣乖的陪著林嬤嬤好一通閒聊。

……

晃晃悠悠,一直到五月末他們一行人才回到京城。到了京城,春纖便與林之孝一家分道揚鑣了。

在碼頭租了馬車,春纖帶著荷葉和馬力倆口子直奔林府。

角門處下了車,春纖隻吩咐了一句將東西抬到大姑娘院裡,便腳下生風的朝黛玉院裡跑去。

一路上遇見了不少丫頭媳婦,到也都笑著打著招呼。

春纖沒想到,出趟遠門,她會那麼想念黛玉。黛玉也沒想到就在她擔心春纖一去不返,每天掰著手指算日子的時候,春纖竟然回來了。

又笑又叫了一通,將人迎進房間,黛玉就原形畢露了。“你還知道回來呀。”

“我不回來能去哪呀。”春纖打量這間跟她走時沒兩樣的房間,然後抬腳往自己住的耳房走去。“叫人送些水來,我頭上都是灰。”

“哼,能去的地方可多了。”聽話的讓人送水進來,黛玉扭身就坐到耳房的床上,開始數落春纖的不是,“走時怎麼說的?一出門就忘了個精光。四月裡走的,眼瞧著就進了六月,總共就來了一封信,你當我是死的嗎?”

呲著小奶牙,奶凶奶凶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麼一會兒功夫,春纖就將外麵穿的大衣服脫了,上身隔著小衣隻穿了一件斜襟紗襖,下麵一條蔥綠散腿紗褲,就連腳下的襪子都脫了,光著腳趿著一雙室內鞋。

“這天挺熱哈。”火氣這麼大。不過春纖也沒計較這些,好脾氣的小小懟了一句,便看了一圈房內,“紫鵑怎麼不見?”

“外祖母的生辰在八月,我抄了一百遍佛經為外祖母祈福。前兒就送到佛堂,準備供上九九八十一天。這不是小事,總要找個妥帖的人看著。我身邊就紫鵑做事最穩妥,隻能勞煩她去了。”

喝~

春纖聞言手上的動作就是一頓,扭頭去看黛玉。見黛玉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對,春纖若有所悟用眼神詢問黛玉,‘她犯的事不重吧?’

黛玉頷首。

說話間,春纖的行李和那些箱子都被抬進來了。黛玉讓人送的洗澡水也送過來了。

不由分說,黛玉去看春纖帶回來的東西,春纖則美美的泡了個澡。

春纖帶回來的東西,無外乎是一些吃的玩的用的,這些東西本來就有一部分是帶給黛玉的,剩下的是散給府裡一些要緊的下人和她自己再留點的。

一時,洗完澡,又將帶回來的東西分了個七七.八八,春纖才有功夫問紫鵑的事。

歪在床上,春纖抱著冰碗吃裡麵冰和水果,黛玉吃著春纖帶回來的牛皮糖和方酥,“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不過是三五天的就將咱們家的事說與外祖母知曉罷了。她對外祖母忠心耿耿,我又能說什麼呢。月初剛過完節,外祖母便喚我過去說話。話裡話外全是咱們家的事,聽得人絮煩。

闔家就她一個是那府跟來的,又時常回家看望老子娘。前兒我就跟她說,你老子娘在那府,你在我這裡,不如送你回去,一家團聚。跟外祖母說一聲,她老人家再不會為難你,留在身邊侍候。你猜怎麼著?不肯走呢。”

春纖咽下口中的水果,問黛玉:“那你沒跟她說,從老太太那裡將她老子娘要過來?”

“怎麼沒說。可人家不同意,求我彆費那個心。”黛玉歎了口氣,“就煩這樣的。她平時挺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在這事上轉不過來呢。”

如今她就敢將家裡的大小事情都說與外祖母知曉,那將來外祖母再吩咐她點彆的,她是不是也能下得去手?

到底是在碧紗櫥裡共患難的。先送到寺裡冷靜一陣子,若回來還是這樣,那她就真的再不能留紫鵑在身邊了。

紫鵑和黛玉走到這一步讓春纖有些感歎,不過卻沒說黛玉做的不對。心氏微微歎了口氣,又問起了林如海:“林大人的腿怎麼樣了?有練習走路嗎?”

“多謝你弄的那個學步車,爹爹用那個走路,都不怕摔著。前兒爹爹還說,這個學步車做得小一些,將來給弟弟妹妹用。”說起林如海,黛玉臉上就帶了幾分笑,“雖然你沒在家,不過爹爹還是賞了你一百兩銀子。呐,銀票就放在繡芙蓉的荷包裡。”黛玉指了指她梳妝台上的一個荷包。

“賞這麼多嗎?”春纖順著黛玉的手看了一眼那荷包,隻這會兒歪在床上懶得動,沒半點起身的意思。

王夫人一個月二十兩份例,林如海一出手就賞一百兩,那就相當於王夫人五個月的份例呢。

而且那個學步車,她就是將現代小孩子用的那種幼兒學步車照葫蘆畫瓢的搬到了這裡。沒想到林如海用了以後,竟然還能‘發散思維’的舉一反三。

唉,旁的不說,雖然這次揚州之行收獲挺豐的,但沒看到林如海坐在學步車裡做複建…還是有些小小的遺憾。

“多嗎?不多呀。”黛玉湊過去,先吃了一口春纖冰碗裡的西瓜,然後才跟春纖說這一百兩一半是林如海賞的,一半是替未出生的弟弟妹妹賞的。

“雖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