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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狀況,應該挺危險的,如果發現他有不對勁的地方你最好也把他反鎖起來,彆弄傷了自己。”

反鎖易感期的頂級alpha?初潯凝視著裴雲廷,有些惴惴不安。

“對了,你在他身邊,最近有沒有問他工作上的事情?”高永提起了令他憂慮的正事,“他退圈的事鬨得風波太大了,粉絲有點瘋狂,不接受也不理解,還有很多工作都沒完成,總之這突然退圈合作方那邊都不好辦,他畢竟是個一線,這種突然的退圈會損傷不少人的利益,雖然他賠得起,但我個人是覺得他有點太草率了,而且他的實力在那擺著,演戲對他來說是有更高可能性的。”

初潯明白高永的意思,高永和他想的一樣,認為裴雲廷會在演戲方麵取得更好的成績,初潯是站在觀眾的角度想的問題,而高永是跟了他許多年,在圈中見過形形色色藝人的老人了,他能給出裴雲廷這樣的評價,說明裴雲廷真的還有更遠的路可以走。

聽說高永不僅是裴雲廷的經紀人,也是他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應該不會隻有利益往來吧?高永的話應當不假,他也是真心為裴雲廷著想的。

誰也不想掩蓋一個人的才華,如果已知他會達到更高的成就。

“我跟他提過了,這件事情您不用擔心的,”初潯緩緩道來,“他會回歸的,隻是最近易感期,耽誤了而已,不然的話這兩天應當就會給出消息的。”

“他願意回來?”高永驚詫:“他親口跟你說的嗎?”

猶記得裴雲廷宣布要退圈時的堅決,在新聞發布會的態度更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果決,高永本抱著讓初潯勸勸裴雲廷的想法,這個結果著實驚到了他。

這未免也太效率。

在正事上裴雲廷從不出爾反爾,高永知道,這一定是初潯的功勞。

“是的,他親口跟我說的,”初潯語氣溫柔道,“高先生,您可以等等他嗎?最近工作上的事您那邊可以多照顧一下嗎?他睡著了,而且易感期……我不太想讓他亂跑,您也說了,他會不穩定的。”

“當然,當然了,這都是小事,”高永喜不自勝,對他來說初潯的拜托都是小問題,聽到這個消息他這個經紀人比誰都高興,高永興奮地感激道:“太謝謝你了初潯,最近為他的事我的確很發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雲廷的脾氣太硬了,我真沒辦法,真的很感謝你,你幫了我的大忙,也幫了他,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我們都希望他走得更遠。”

初潯摸著自己的胳膊肘,低頭微笑:“不用謝我,這是他自己的決定。”

高永心知肚明:“你就彆推辭了,我知道這是你勸他的結果,他那個性子我不是不知道,發布會的態度硬的誰也說不算。”

初潯被逗笑,他和高永又聊起了很多裴雲廷工作上曾發生的有趣事件,在這些事件裡,初潯慢慢了解到,裴雲廷到底能任性到什麼地步。

掛掉電話後,初潯走向床邊,他輕輕撫摸著裴雲廷的發絲,趴在床沿,愛慕地望著他,他的alpha好安靜啊,就是不說話,也好看得讓人心顫。

初潯抬起手,在裴雲廷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有時候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alpha,暗戀了自己好多年。

他是裴雲廷啊,那樣好的裴雲廷,那樣優秀的裴雲廷,暗戀他,怎麼不讓人每次想來都心動呢?

可是自己,卻忽視了他好多年。

“真想回到17歲那一年,那個時候,你就強行標記我好了,不管我那時候喜不喜歡你,你隻管任性好了。因為我的眼光不好,我沒有選中你,是我害你這些年苦戀。”

說完,初潯低下頭,在裴雲廷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e5%90%bb,沒有驚動他的alpha,初潯輕步離開。

他去廚房收拾了東西,粥都已經煮壞了,乾巴巴的成了米飯,初潯把電飯煲停下,將米飯盛了出來,放在了一邊,拿東西蓋上。

在廚房忙碌好後,初潯回房間裡去,地板臟兮兮的,還丟了件衣服在上麵,初潯彎腰撿起,提著拖把,把衣服放在一邊,然後,他再次看見了那個光盤。

初潯好奇地拿了起來。

他一直不知道這光盤裡是什麼,為什麼放了這麼久,保存的這樣好?裴雲廷收藏這個做什麼呢?

出於好奇心,初潯找起了播放光盤的機器,不出所料,家裡還有一台諜影機,裴雲廷收集這些東西想來不會是心血來潮,這應當是對他很重要的,於是初潯更加好奇光盤的內容。

因為諜影機不夠新潮,跟不上時代了,初潯擺弄了好一會才成功播放出光盤的內容,當他看見視頻畫麵是一支舞蹈時,他愣住了。

那是他和舞蹈小組集體在台上跳芭蕾舞的視頻記錄,校方會將這些場麵記錄下來,當年每個舞蹈小組的人都人手一張光盤,可這些年過去了,初潯早就弄丟了這張光盤,裴雲廷為什麼會有?還能保存這麼些年?

校園的舞台沒有那些明星站著的舞台寬廣明亮奢華,隻有簡單的光束和音樂的襯托,每個身著芭蕾舞服的舞者都是優雅的代名詞,他們在舞台上散發的自信和迷人魅力是最驚人可貴的。

初潯收緊了手指。

原來裴雲廷看過。

難怪當初在平洲相遇,他問自己還跳舞嗎,初潯當時很好奇,好奇他為什麼知道這樣多,明明站在舞台上俯視觀眾的時候,初潯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對了,還有那件舞蹈服。

裴雲廷哪來的那件舞蹈服?他給他準備的?雖然初潯還穿得上,可是那件舞蹈服卻並不完全符合他的身材,當初他搬進來時裴雲廷為他準備的衣服全都那樣合身,他知道自己的尺寸啊,這代表那件舞蹈服並不是最近準備的不是嗎?

應該很早,很早,很早吧?

初潯還記得,在那場舞蹈之後,他扭傷了腳,之後鐘越就出現了,他抱著自己離開了後台,當時聽彆人說裴雲廷有出現在後台過,手裡還拿了一個禮盒,他是去送給誰的?他暗戀自己這麼些年,那現在這個問題還有疑惑嗎?

所以……他是看見了嗎?那一次,他是去表白嗎?他看著自己被鐘越抱走?如果不是鐘越,那一次,他們或許能在一起,對嗎?是代表這個意思嗎?

初潯盯著視頻畫麵沉默了。

“啪嗒。”

杯子碎裂的聲音從房間裡響起。

初潯恍然回神,他放下了諜影機,往房間裡走去,推門一看,坐在地上的裴雲廷身側碎了一個酒杯。

初潯快步過去,著急地蹲下`身,關心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啊?”

裴雲廷用力地拍了拍腦袋,沒有回應初潯的關心,而是痛苦道:“我頭痛。”

初潯趕緊將碎杯子清理掉,他怕割傷裴雲廷,裴雲廷的懷裡抱著枕頭,他不好好地睡在床上,醒來後頭痛劇烈,眼角也紅,他指尖泛白地抓緊枕頭,往懷裡揉,意識混亂地坐在地板,道:“媽,我要初潯……”

初潯聽到這句話,停住了腳步,他低頭看著露出痛苦神色的裴雲廷,想到了高永說的不穩定和未知狀況。

“初潯,初潯,初潯……”裴雲廷一聲聲地叫著,他揉緊了懷裡的枕頭,好像那是初潯,那是他。

初潯蹲下`身,眼睛很快就溼潤了,他摸了摸裴雲廷的耳朵,捋過他潮濕的頭發,說道:“我在,我在呀,雲廷,我在。”

裴雲廷的五指插進了發絲裡,他的表情看起來那樣痛苦。

“裴雲廷,你當初……是不是來看過我的舞蹈?”初潯語氣斷斷續續,人抽泣的時候難免哽咽。

裴雲廷沒有回答他。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初潯像是在自說自話:“你是不是給我準備了禮物,是不是一件衣服?是不是樓上那一件?那次你是不是……想要跟我表白的?”

裴雲廷抬起頭,凝視著麵前淚眼婆娑的Omega。

那件衣服有修補的痕跡,雖然很難看出來,可是初潯心細,他留意過,當時隻以為是一種裝飾,因為有些小鑽石的地方不太對稱,當年在後台的人,有人說他看見裴雲廷撕壞過一件衣服。

為什麼要修補一件沒人穿過的衣服呢?還正好是芭蕾舞服?衣服壞過又為什麼壞掉,沒有人知道,也許是不小心蹭的,也許是裴雲廷自己撕壞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彆人抱走,屬於彆人,怎麼做到完全鎮定?

可樓上的衣服到底是不是那一件呢?初潯並不確定,但這些不確定都串聯起了一係列的事。

“你怎麼哭了?”裴雲廷用手指沾了沾初潯眼角的淚,安慰道:“彆哭啊,你和初潯長得很像,都很漂亮,不要哭,我都沒有哭,你看我,他不喜歡我,我都沒有哭……”

他越說,初潯的眼淚越凶。

他聽不得這個男人再對他說什麼寬慰的話,這半年來,他一直在寬慰自己,可是真正該受到安慰的是他裴雲廷才對,他七年的苦戀無果誰來安慰他?他無數個易感期又是怎麼度過?寧願大量使用抑製劑傷害自己的身體,也不做最有用的疏解嗎?

可是自己哪裡值得,他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他哪裡值得裴雲廷這樣守著他?為了一個得不到的人一次次壓抑自己,折磨自己?保持著差點毀了身體的清白。

初潯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白皙的麵龐往下掉,他摟住裴雲廷的脖子,壓在他的肩膀,湊在他的耳邊,一遍遍說:“裴雲廷,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我現在很喜歡你啊,你不要再難過,我以後都會喜歡你,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你知道嗎?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誰要跟我結婚?”裴雲廷側頭問,初潯的眼淚好熱,燙濕了他的麵頰,他覺得這個Omega有些奇怪,但他又推不開他,他識不得初潯,即使看見這樣像的一張臉,他也隻認為這是彆人,因為他默認了,他這輩子都得不到這個人。

因為七年的無果已經讓所有期待都潰敗,都落空,都不敢再那樣奢望擁有。

“我啊,我要跟你結婚了,”初潯放開他,濕著眼睛望著裴雲廷,他抓著裴雲廷的雙手,一字一句:“我是初潯啊,裴雲廷,你就要娶到我了。”

裴雲廷目光灼灼,找到了希望似的,隨後眼裡的光又消逝掉:“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娶到初潯呢。”

“怎麼不會?”初潯捧著他的臉,他從沒有比這一刻更清晰地了解這個人,他的心跳好快,每一聲都逼著他昭告著,“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結婚嗎?”

裴雲廷坦誠地搖搖頭。

初潯%e5%90%bb了下他的鼻梁,目光幽亮地探著裴雲廷的眼睛,唇瓣濕熱地碰著裴雲廷涼冰冰的麵頰,感受著裴雲廷的心跳,也讓他知曉自己的陷落:“因為當年有眼無珠的Omega,他終究還是愛上你了啊。”

第118章

如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