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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這裡是裴雲廷的地盤。

是他哥不止一次警告過的,他鐘越不能作孽的地方。

平洲與之相比猶如螻蟻,容城大到讓人可以迷失方向,他鐘越在平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鐘家在平洲也稱得上是有權有勢,可是出身這樣優越的他,落進容城裡,卻和普通的路人沒什麼區彆。

不知道這是怎樣的差距,從前不覺得鐘延的話有話嚇人,如今身在這樣的都市裡,聞著糜麗的氣息,鐘越不止一次地在想,裴雲廷的來頭到底有多可怕。

能在容城呼風喚雨的人,能在娛樂圈屹立不倒的人,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勢力?

他是名副其實的太子爺,是出身和等級都高不可攀的太子爺。

這樣厲害的人物,要什麼沒有?為什麼偏偏那樣小氣,跟他搶同一個Omega?

他追初潯的時候,你裴雲廷在哪裡?他和初潯談戀愛的時候,他裴雲廷又在哪裡?他和初潯結婚兩年多也沒看見過裴雲廷的身影,怎麼一離婚這個人就闖了出來,帶走了他的Omega,藏進這偌大的都市裡?!

他們的世界裡不該有這個人,裴雲廷打破了這份平衡,鐘越本就沒抱著和初潯離婚的念想,當初認為即使鬨到了離婚的地步,憑他鐘家的能力想追回初潯來也是易如反掌,可裴雲廷打破了他的幻想,推翻了這種平衡!

跟他搶的為什麼是頂級?為什麼是來自容城的頂級?為什麼是裴雲廷?!

自己有什麼資本和裴雲廷爭奪同一個Omega?他能困住初潯無非他在平洲的權利,他鐘家的財力,和他能壓製他的等級,而這些裴雲廷都比他高出一等,自己就一點勝算也沒有了。

不,不對,他還有。

他還有這七年和初潯的情感,這是他裴雲廷沒有的!沒錯,七年,七年的感情,不是裴雲廷一朝一夕可以抹去的,他來頭是大,那又怎樣?他沒有陪伴初潯七年,他永遠在時間上贏不了他鐘越!

初潯是個重感情的人,他現在隻是在生氣罷了,他隻是怨恨自己的背叛而已,可是他不能將那七年視若無睹,他跟自己一樣,不會輕易丟開對方正是因為那七年的長久情感!

想到這裡,鐘越又暫時性地充滿了信心,手機鈴再次響起來,他沒有顧忌昔日初戀一遍又一遍的電話轟炸,也沒有顧忌鐘延的提醒和警告,他已經被這種不甘迷失了雙眼,即使他知道得罪不起誰,他也還是無法收手,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無法忍受這種挫敗。

他無法再被周烈那群人調侃,說他護不住自己的Omega,說他在裴雲廷麵前失了上風,也許那些隻是朋友間的玩笑話,席間談,可鐘越還是在意,並且深深憎恨著。

憎恨著裴雲廷的出現,憎恨著裴雲廷給他的羞辱,憎恨裴雲廷的橫刀奪愛。

真正該感到羞恥的是他裴雲廷!

是對有夫之人貪婪的裴雲廷!

想到這兒,鐘越的信心越發堅定,他邁步走向熟悉的街道,坐上車,往吃了閉門羹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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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鐘時,廚房的機器裡倒騰著白色的牛奶,渾身上下隻著了一條灰色休閒褲的裴雲廷站在水池邊,他的脖子裡掛著一條黑色的繩子,上麵墜著一個戒指形狀的圓圈,他素來不喜歡戴首飾,但是昨天回來的太匆忙,劇組裡的東西也沒來得及還,這拍戲時用的項鏈就掛在了自己的脖子裡到今天。

而專心致誌洗著杯子的影帝一點兒也沒發現。

裴雲廷的灰色長褲沒有係上腰帶,長帶掛在一邊,碰著水池的邊緣,被微微打濕,他是看也沒看一眼,弄著手上的玻璃杯,清洗乾淨後拿乾淨的毛巾擦乾,這才走向機器,把牛奶倒進了杯子裡。

接了滿杯的熱牛奶,醇香向上飄散,裴雲廷端著杯子走出了廚房。

他的身材實在高大,赤著上身,%e8%83%b8肌和胳膊上有力的塊狀都證明著經年鍛煉的結果,他是個藝人,該有的身材管理不會差,更何況頂級alpha的基因本就讓他比普通人的體格優秀一些,鍛煉起來倒也容易。

長褲束在勁腰上,腹肌被遮擋部分,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可這沒有什麼裝束的身體卻一樣性感,配上那張淡漠疏離的臉,裴雲廷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彆致的吸引力。

可影帝自己卻從沒時間欣賞自己。

他所有的視線都在那嬌柔脆弱經不起折騰的Omega身上,才幾個小時,他就把人給弄癱了,早上到現在沒吃上一口飯,他頂得住,那Omega可頂不住。

裴雲廷走進房間裡,藏進被褥裡的初潯完全失去了力氣,昏昏欲睡的,好像久未入眠。

微卷的發蓋在疲憊的小臉上,被子擋住無限春光,知曉被子下藏著的誘人身軀,於是裴雲廷站在床前不自覺地滑動了下喉結。

他將被子掀開,把初潯從被子裡抱了出來,拿出一件自己的襯衫先給他套上,這就不經過同意地把人抱出了臥室。

初潯的睡意全無,他摟著裴雲廷的脖子,貼著他的%e8%83%b8膛,聽著他的心跳,吵的人睡不著,他疲憊地張口:“乾什麼呀……”

他現在隻想躺著,實在累了,毫不誇張地說,他連筷子都要提不起來,發倩期實在折磨,那種渾身無力的感受讓他惴惴不安,誰都可以來傷害他,於是這時候他格外依戀自己的alpha,裴雲廷接近他,初潯就沒有鬆開過自己的手。

“喝點東西。”裴雲廷坐在沙發上,將初潯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拿著勺子攪動著熱牛奶,醇香撲鼻,他看向懷裡的初潯,對方緊緊摟著他,露出疲憊的模樣。

裴雲廷摸了摸他的小臉,哄道:“喝點東西,我就讓你去睡覺。”

初潯看著那桌上的牛奶,脫力道:“一定要喝嗎?”

裴雲廷說:“嗯,一定要。”

他們都需要補充體力,發倩期容易脫力的Omega更需要,初潯的腰他一隻手都能掐住大半,和一心想要把人養胖些的裴雲廷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沒有容許初潯的反抗。

可初潯著實不想要喝東西,他現在也沒什麼胃口,也不想要吃飯,一天沒進食肚子也不餓,他隻是覺得累,醒來就陷入情潮裡,到被人折磨的精疲力儘,以至於什麼都不想著了,隻想倒下去,在綿軟的床鋪裡,在琥珀的信息素裡度過難受的發倩期。

“你再給我一點信息素好嗎?”初潯虛弱地張口,“我有些難受……”

這躺在裴雲廷的懷裡,聞著濃鬱的信息素,已經都不能安撫初潯了,初潯明確地感受到自己想要的更多,更多,遠遠不再是聞著信息素就能滿足的。

裴雲廷握住初潯的側臉,探頭過去,他彆過初潯的臉,對著他後脖頸的腺體咬了下去,注射進自己的信息素。

初潯握住裴雲廷胳膊的手一再收緊。

標記之後,裴雲廷揉著他的臉說:“疼嗎?”

初潯沒有應答的力氣,斷斷續續:“好一些……”

“那就好,”裴雲廷端起熱牛奶,讓初潯躺在他的胳膊和%e8%83%b8膛裡,他動作輕柔地舀了一勺牛奶,哄著懷裡的人說:“喝完就睡覺了。”

初潯喜歡牛奶的醇香,平時也愛喝,可是現在這味道卻讓他反胃,牛奶的味道他也接受不了了,不知是不是發倩期的作祟,初潯扭頭,藏進裴雲廷的懷裡說:“不想喝。”

裴雲廷%e5%90%bb了%e5%90%bb他的額頭,說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不想吃……”初潯抱緊裴雲廷的腰,軟綿綿地反抗,“不喝好不好?”

裴雲廷歎了口氣,並不代表他打算放棄給初潯喝牛奶,不吃點東西是不行的,初潯扛不住,裴雲廷打算等會再給他喝,可正要放下杯子,忽然間,他的目光發現了什麼,溫柔的眸子一下銳利,他沉默了許久,才將杯子放置回桌子上去。

初潯坐在裴雲廷的腿上,襯衫隻能遮住一半的風光,那赤著的雙腿上紅痕遍布,白皙的小腿搭在灰色長褲的一邊,光著腳丫,沒穿襪子,襯衫的邊緣若隱若現,Omega實在玲瓏漂亮,纖細柔滑的腳踝都已經讓人移不開眼。

裴雲廷低下頭去,唇摩攃著初潯的額頭,語氣裡帶著誘哄,柔聲說:“不想喝是不是?”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初潯撒嬌一般:“嗯,不想喝……”

可憐的Omega不知道落入了怎樣的陷阱裡,裴雲廷抬起他的下巴,讓那精致的小臉正對著自己,凶悍道:“不喝可以,叫聲老公,我就不讓你喝。”

初潯從未叫過裴雲廷這樣親密的稱呼,裴雲廷也從來不對他要求這樣著急的事,在初潯的認知裡,他從不會在戀愛中喊對方老公,那對於保守的Omega是不合規矩的,曖昧和親熱水到渠成自然可以,可那樣稱呼一個alpha,對他來說卻像是天大的坎。

他似乎從未叫過一個人老公,連鐘越也沒有那樣的殊榮,因為這個稱呼對初潯來說難以啟齒,太過曖昧,實難出口。

儘管在發倩期,那難得的理智也在提醒著他這是如何親密的事。

第一聲總是難,對初潯來說就更是了。

可他的alpha太壞,給了他那樣誘人的條件,裴雲廷貼著他的耳朵說:“叫老公了,晚上就不折磨你。”

這對於筋疲力竭的Omega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事,雖然他在發倩期也容易有那樣的心思,也想跟裴雲廷親熱,可是親熱是一回事,折磨是另一回事,他願意接受溫柔的愛撫,可他不能承受疲憊不堪後alpha食髓未知的野狼一樣的攻擊。

初潯的喉嚨癢得不行,他的指尖彎曲,扣著裴雲廷的勁腰,那是害他寸步難行,下不了床,渾身脫力的體格,他已經無比熟悉這副身體,已經到了觸碰即要顫唞的地步。

“老公……”綿軟如羔羊的一聲從初潯嘴裡發出,殷紅的小嘴抿成了一條線,他看到裴雲廷露出饜足的臉。

接著,眼前一片黑暗,裴雲廷的手掌蓋在了他的雙眼上,遮住了柔光和一切外界的風景,他壓在自己的手背上說:“乖乖閉眼,有臟東西。”

他抬起的狠眸射向門口的身影,那影子在門前輕晃,不知何時出現,但已經等待了不短的時間。

鐘越看得見,也聽得見。

不是房門的隔音效果不好,而是裴雲廷想給他看的,他哪裡拒絕得了。

他以為初潯的心裡還有他,他以為這七年總歸是裴雲廷贏不了的,可是讓初潯突破底線,七年未曾叫過自己的稱呼就那樣給了在一起不久的裴雲廷,他的自信和得意……

瞬間被擊垮。

然後是,不用言說的一敗塗地。

第100章

“怎麼了?”初潯被裴雲廷突如其來的舉動搞懵了, 他握住裴雲廷的手,什麼也沒有看見,等裴雲廷把手放下, 初潯朝房門看過去, 那裡空蕩蕩的,並沒有一隻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