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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為難他,甚至他自以為會對他造成困擾的事也不會說,他就是很照顧自己啊,到這種地步了。

初潯沉默了,他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是否走到鏡頭前,是否做他所擅長的職業,他已經有兩年的空白期了。

在他沉思時,裴雲廷恰巧回來了。

卓遠人還沒走,看到裴雲廷時嚇了一跳,卓遠迅速從沙發上站起來,對來人笑著,有些心虛地說:“回來了。”

“你來乾嘛?”裴雲廷走進房間,他手上的雨傘還在滴著水,對客人相當沒禮貌地說:“我不在,你來作妖了?”

“靠,玩金屋藏嬌是吧?”卓遠吐槽道:“見都不能見了?”

裴雲廷走向初潯,順其自然地坐在扶手上,伸手蓋在初潯的額頭,問道:“還疼嗎?”

初潯反應過來他的問話,羞愧道:“還有彆人呢……”

裴雲廷抬頭看了卓遠,好整以暇地問:“你來乾什麼的?”

卓遠坦白:“挖牆腳的。”

說著,他拿起雨傘,這就要逃之夭夭,接近房門時,對初潯招呼道:“考慮考慮,我等你答案。”

初潯點點頭,他當然會認真考慮,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在卓遠走後,裴雲廷就問起了人:“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很在意彆人有沒有打擾到他的Omega,即使是他的朋友也不許。

初潯說:“沒有呀,你跟哥哥見麵怎麼樣?”

“還不錯,”裴雲廷從扶手移動到沙發上,“他跟我說了個秘密。”

“秘密?”

裴雲廷拉過初潯,把人抱在腿上,他格外喜歡這樣的動作,可是初潯紅著臉說:“這樣……會疼。”

裴雲廷向下打量了他一眼,索性放棄了這個動作,他讓初潯坐在旁邊,然後把人攬在懷裡,讓他靠著自己運動過後溫熱的%e8%83%b8膛,“想知道的話就告訴我他跟你說了什麼,等價交換。”

初潯想他怎麼還在意這個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做什麼隱瞞,他也想聽聽裴雲廷的意見,“他想讓我留在這裡,要我去他們的公司工作,但是記者……我已經很久沒做了,我怕做不好。”

“可以慢慢學,如果你真的想做,就沒什麼可怕的,你有底子,上手會很快,”裴雲廷的唇壓在初潯的發頂,在外麵跑了一整天,此時格外貪戀溫柔鄉,他閉上眼沉浸道:“但容城並不是你一定要留下來的地方,你是否願意留下,不能是因為我,而是你自己真的想。”

初潯抬起頭,他什麼都沒有說,裴雲廷就猜出了卓遠的意思,還真的是朋友,不過初潯對他的話產生了小小的意見,他仰著頭無辜道:“為什麼不可以是為了你呀?”

他很想為他做些什麼,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沒有什麼能給裴雲廷的。

裴雲廷犀利地問:“他是不是跟你說,留在這裡對我的工作也方便?”

初潯被猜中,不知道說什麼。

裴雲廷則道:“我家的確是在這兒,你家還在平洲呢,在平洲又有什麼不好?我的工作也沒有什麼定數,飛來飛去的早就已經習慣了,何況在平洲,我還會安心點,起碼不用擔心你舉目無親,受了什麼委屈我也不知道,所以在容城還是平洲生活對我來說都一樣。”

初潯趴在裴雲廷的懷裡,玩著他的紐扣,他明白他的意思,即使對方說都一樣,他也知道裴雲廷在遷就他,初潯小聲道:“你不要待我這樣好……”

裴雲廷輕笑,%e5%90%bb了下他的額頭,責怪道:“我不待你好,待誰好?”

真是一句傻話,七年來他多麼希望這樣一個機會去待初潯好,好不容易等來了,他哪裡有一點敢鬆懈?

於是,問題又落在初潯身上了,他需要自己去想是否接受這樣的一份工作了,不能是因為裴雲廷,而是他自己的意向。

到了這樣地步的關照,初潯又能說什麼?他很感謝裴雲廷為他做的一切,他的體貼讓初潯有些難以心安,可是他理解,他理解他的alpha為什麼待他這樣好,他也會記得他的好,每一次與這個人相處,每一天加深彼此的了解,他就會更喜歡這個人。

裴雲廷在初潯心裡的分數一直在上升,如果有好感度的顯值,那一定是可怕的數字。

“那你呢?”初潯想到什麼,“你說的秘密是什麼?”

裴雲廷按著他的腦袋,把人壓在%e8%83%b8膛,“我呀,我的秘密是,要怎麼讓我的Omega更喜歡我一點。”

初潯眨眨眼睛,他從裴雲廷臉上看到了戲弄,聰明道:“才不是這個……”

裴雲廷%e5%90%bb了下他的耳垂,把人擁在懷裡,他承認他的秘密不是這個。

和初潯打鬨了一會,裴雲廷抓起他的手,那柔滑的觸?感讓他舍不得鬆開,半晌,裴雲廷突兀道:“明天回平洲。”

初潯原本還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說這個事,沒想到回去的決定被裴雲廷先提了出來,而且是沒有任何征兆的,初潯有些發懵:“明天?”

“嗯,明天,”裴雲廷把人攬回去,他壓著初潯的發尖,在Omega看不見的視角裡,眸子漸漸黑了下來,“這麼久了,該有人等的不耐煩了。”

第68章

回到平洲的時間是周五的下午兩點。

卓遠和徐若苛等裴雲廷的其他朋友過來送了他們一程, 裴雲廷沒讓他們過來,幾個人非說是來送初潯的,裴雲廷也沒話說了。

機場時, 卓遠又一次叮囑初潯考慮到容城工作的事, 他是背著裴雲廷說的,初潯記得他小心翼翼跟他講悄悄話時的樣子,很是真誠可愛。

容城再好, 對於初潯來說也是陌生的,但這一次他不會那麼恐懼了, 因為他想為裴雲廷做點什麼, 即使隻是為了方便他的行程這點小事,初潯也想為他付出。

他在考慮這件事, 甚至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這一次回平洲, 他要跟母親談談。

到了平洲後,初潯先跟著裴雲廷回了他的彆墅,那裡幾乎成為了他在平洲的第二個家,從容城到平洲,一整天的心情都變得舒暢,溫度回暖,初潯下飛機的時候還披著抵禦容城寒涼的厚實大衣。

裴雲廷拎著箱子, 到家後,他先是放下行李, 又在幫初潯脫衣服,初潯的大衣是他的, 因為Omega嬌小的體格, 那大衣看起來像是要把人給壓垮。

裴雲廷拿開那厚重的大衣, 他的Omega如釋重負,像是破開殼探頭探腦的小動物,那雪白的肌膚被溫暖的大衣暖的紅彤彤的,很想讓人一口咬上去嘗嘗新鮮稚嫩的滋味,裴雲廷說:“累了吧。”

初潯的大衣被裴雲廷拿走,歐陽蒙給他送來了熱水,對待這份細致入微的關心,初潯感到心裡暖洋洋的,他對歐陽蒙道謝,然後回應裴雲廷:“我怎麼會累?是你在拿行李。”

這一路初潯可太受照顧了,從行李,到水杯,大箱子小物件裴雲廷都沒讓他碰過,雖說他的力氣不是很大,可是一個保溫杯他還是拿得動的。

裴雲廷將大衣丟在沙發上,很是隨意,他坐了下來,然後問:“待會有事兒嗎?”

初潯想到了這一趟的任務,他的確有沒完成的事,不過不是在今天,“明天有……”

裴雲廷挑眉,追問道:“嗯?我怎麼不知道?”他的一雙眼睛打量在初潯身上,是探究的意味。

初潯還沒辦法跟他說要去一趟鐘家的事,他怕裴雲廷誤會,現在他們這樣親密,忽然提到這種事會不會有點壞氣氛啊?初潯思來想去,就沒有誠實交代:“是,是……要回家,我跟媽媽說好了。”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他一撒謊就容易緊張,臉也不自覺地紅了,明明找個借口是很簡單的事,可是裴雲廷的目光太犀利了,初潯很害怕,被他看著的時候,總是像親密時一樣緊張。

裴雲廷看了他一會,卻也沒說什麼,他隻是“哦”了一聲。

哦,這個字在初潯這裡有無數種可能,是代表自己混過去了?還是代表他不高興呀?初潯還分不出來。

他有時候很希望自己和裴雲廷再親密一點,到什麼地步呢?他能夠了解裴雲廷,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的地步,他想要和他有那樣的深刻了解。

“我明天有事,不能陪你去,”裴雲廷說:“需要我跟歐陽蒙交代一聲……”

“不,不用了……”初潯連連擺手,他正好需要裴雲廷有事,因為不知道還要找什麼借口拒絕,“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撒謊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初潯隻想趕緊跳過這個話題,同時他在想,他以後再也不要答應彆人這種事了,也不能再跟鐘家的人往來了,這讓他很為難。

“好,”裴雲廷沒有多問了,就這麼答應了他,“去收拾房間吧。”

初潯僵硬:“收拾房間?”

裴雲廷站起來,往二樓走去,並同時抓住了初潯的手腕把人帶上去,解釋道:“還想跟我分開睡嗎?”

初潯想和裴雲廷睡在一起,因為在容城的那幾天就是那樣的,他很喜歡裴雲廷的信息素,喜歡在他的信息素的包圍下睡著,就沒有反對這個提議。

乖乖地跟著裴雲廷上了樓,初潯也不知道要收拾什麼,裴雲廷卻目標明確,走到衣櫃邊,拿出幾套睡衣和初潯常穿的衣服,此時,他看到衣架上掛著的圍巾,摸了一下,回頭問道:“沒見你戴過。”

初潯抬眼一瞧,是那條從鐘家帶回來的圍巾,他連忙走過去,那些不好的記憶頓時湧了上來,他抽掉毛巾,抱在懷裡,尷尬地說:“這個……是我自己織的。”

“你還有這樣的手藝?”裴雲廷摸了摸邊緣處的小天鵝,評了句:“很可愛。”

說完,裴雲廷拿下衣服,往後走,身後傳出初潯的低語。

“真的嗎?”初潯凝視著圍巾,柔軟的線團很是親膚,他小聲的低語被人聽了去,裴雲廷轉回頭瞧他。

“嗯?”他不知道他的Omega站在那裡發什麼呆。

初潯抱著圍巾走過來,吞吞吐吐,他想說什麼,張開嘴又閉上,很是為難,“你,你真的覺得,這個小天鵝很可愛嗎?”

“當然了,”裴雲廷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是這樣簡單的問題,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猶豫,裴雲廷再次提起圍巾,揉著小天鵝的線團說:“能織出這個也不容易吧,栩栩如生的,而且顏色選的剛剛好,紅黑一直是挺潮流的搭配色。”

潮流什麼的初潯不懂,這條圍巾他用了大量的黑色線團,隻有在邊緣處織了個紅色的小天鵝,他當初織這個小天鵝隻是覺得好看,他跟著視頻學來的,以為會被讚揚,沒想到會因為這個圖案而白費力氣,他曾幾次懷疑過,是不是沒有這個圖案,鐘越就會戴了,他曾幾次想要把小天鵝摘掉。

可是,幸好他沒有那麼做。

“那……”初潯眼圈紅了,他強忍著那份被不經意間安慰到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