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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訴歐陽蒙,以後不用準備他的早餐,他會自己做的,歐陽蒙說這樣太怠慢了他,他不敢這麼做,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吃過飯,初潯在房間裡收拾東西,他今天要回去看母親,比和哥哥約定的日子提前了一些,哥哥說過兩天要忙,可能沒有時間回去了,就決定今天帶初潯一起回去。

初潯早早地收拾好東西,打點妥當,這才從彆墅出發。

出發前,歐陽蒙看他要出門,給他安排了司機,初潯沒用,他說待會會有人來接他,歐陽蒙這才作罷,不過他問他去哪兒,幾點回來,回來時需要司機去接嗎,歐陽蒙說這是對裴先生的交代,他們得對他的生活負責,初潯覺得頭大。

“真不用了,我會安全回來的,麻煩您了。”初潯這麼說,歐陽蒙也不能再說什麼,他出去這一趟,倒真是受了許多麻煩。

因為哥哥還不知道他離婚的事情,初潯這一趟也沒有打算告訴哥哥,在路口見了麵,哥哥問他怎麼沒在鐘家,鐘越怎麼沒來,初潯隨便找了個理由蒙混了過去。

“他這麼忙?”初靖露出不太滿意的語氣,“我記得今年一共就見了兩次麵,新年那會,後來我去鐘家那會。”

初潯不自然地說:“是挺忙的。”

初靖說:“再忙也得照顧你的情緒,鐘越那小子,婚前婚後倒成兩個人了。”

婚前兩個人如膠似漆,鐘越三天兩頭地跑到他們家,來找初潯,不是帶他去看電影,就是帶他出去吃飯,旅遊,什麼借口都用過。

初潯心虛,隻想趕緊把話題轉移過去:“哥,嫂子也沒來呀?”

他提起周遷,初靖這才緩緩發動車子,說道:“拍戲呢,劇組裡忙著呢,這兩天沒時間。”

初潯道:“哦,這樣啊。”

初靖提醒他:“安全帶。”

初潯係上安全帶,兩個人往家裡回。

初潯的出身不算是顯赫,他的母親雖然是頂級Omega,但並沒有嫁入豪門,母親對此一直惋惜,因為年輕的時候太衝動了,愛上了一個人就奮不顧身,初潯的父親是一個B級的alpha,很普通,用社會的眼光來看,他是絕對配不上母親這種頂級Omega的,可標記是一輩子的事情,他們不僅結了婚,還有了他和哥哥兩個孩子,由於母親是頂級Omega,拉高了父親的基因等級,他們有了初靖這個A級的alpha,更可貴的是,有了初潯這個頂級Omega。

Omega對Omega的遺傳基因很是強大,美中不足的是,初潯沒有信息素,對這一點,母親一直覺得是父親的錯,是父親的基因不夠好而影響了初潯的身體。

所以,母親總是後悔,後悔沒有嫁給頂級,讓自己優秀的基因斷層殘缺了。

跟鐘越比,初潯的出身的確不算優秀,但他的家境並不算很差,父親是個小型企業的高管,他們家也算是小康生活,沒有大彆墅,沒有小洋樓,隻是一個小區裡普普通通的人家。

到了家後,母親已經在等候,她提前得到了通知,守在家裡哪兒也沒去。

“回來了。”母親麵容和善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迎接二人,她正在收拾客廳,剛坐下沒多久。

“嗯,媽,您在做什麼呢?”初潯問他,初靖拎著東西往茶幾上放。

“看畫兒呢,”母親說,“你爸前兩天從公司裡帶回家一幅畫,說什麼藝術品的我也不懂,沒看出個頭緒。”

初靖聽著“藝術品”三個字,來了興趣,拿起畫兒說:“我看看。”

他在手裡好一會觀賞,沒明白什麼藝術不藝術的,他轉手丟給初潯:“這事兒你應該交給初初,他擅長。”

初潯受過藝術的熏陶,他小時候就喜歡看畫兒,那會兒喜歡看插畫書,長大了喜歡看風景畫,琢磨一些出名的藝術畫作品,他對畫感興趣是覺得一幅畫很能表現出創作者的意圖,有時候複雜難懂的抽象畫更有挑戰性,他喜歡拆解每一筆的背後含義。

初潯接過哥哥手裡的畫兒,他沒見過這幅畫,不知道是哪個藝術家的作品,畫被裱了起來,玻璃鏡下的是一副水墨畫,畫著層巒疊嶂的森林海和高峰,隻有墨色和白色兩種色彩,是大氣的風景畫,從線條和色彩的陰影中能看出畫技的高超。

“這幅畫我沒見過,爸爸是從哪裡弄來的?”初潯看著右下角藝術家的名字,他未曾聽過。

“他說是一個朋友送他的,好像是什麼藝術家的真跡,我也不懂,他又不懂畫,還搞什麼藝術品收藏,真是年紀越大越會整事了。”母親整理著兩人帶來的禮盒。

初靖笑笑說:“媽,這您就不懂了,收藏真跡並不是為了懂它,而是為了提升格調,有錢人都喜歡這麼玩,談錢多俗氣?欣賞藝術家的作品一直是高端社交的主流。”

母親毫不客氣道:“那如果這麼說,你爸還算是有格調的人了?”

“至少在外人眼裡是。”初靖提起一個蘋果,走向廚房。

初潯這會說話了:“可是……這也可能並不是真跡。”

初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他。

母親湊過來說:“你是說這是假的?”

初潯向母親解釋道:“我沒有見過真跡,並不能斷言,但是這幅畫,先不論它的著墨色彩有什麼問題,在畫紙上的使用就有了差錯,傳統山水畫一般會使用半生宣來作畫,半生宣的紙性符合所有傳統筆墨的特點,能更好地表現畫作,不會讓筆墨容易洇,而這幅畫卻用了對山水畫非常不友好的熟宣,讓筆墨顯得很澀,大致上看過去沒問題,可如果換成半生宣紙應該會更好,一個藝術家不會不懂這些基礎的,這個可能……是一種臨摹的仿製品,沒有注意這些吧。”

母親聽的雲裡霧裡,但大概明白了,她丈夫弄了個假畫回來。

初靖抬抬手說:“媽你管管爸,少讓他再把錢花在這方麵。”

母親笑道:“我哪裡管得了他?待會他回來了讓初初跟他去說,比較有說服力。”

初潯放下畫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母親說:“他們公司最近開發了新項目,忙的暈頭轉向,你呢,你怎麼回事,阿越沒跟你一起回來?”

母親問到了這個事,初潯抿了抿唇,走到一邊去倒了茶,搪塞道:“他也很忙。”

母親歎口氣:“嗐,從新年那會就沒見過他了,這次也沒來……哎,你呢?最近母親沒聯係你,在鐘家怎麼樣?檢測中心去了嗎?身體有沒有好轉?”

初靖走了出來,他遞給初潯一個削了皮的蘋果。

涼冰冰的蘋果貼在初潯的指尖,他唯有在家時能自在一些,可這會他帶著謊言,總是不能放輕鬆,初潯說:“去了,還是和之前一樣。”

空氣裡充斥著頹敗的氣息。

母親沉默了會,扯了個難看的笑容:“都怪我,我不應該嫁給你爸爸的,影響了你,讓你在鐘家抬不起頭。”

“沒有,媽你不要這麼想,”初潯說:“不是您的問題,也不是爸爸的問題,是我自己身體出了些狀況,沒事的。”

每次回來,母親都要問起這個事,初靖都習慣了,從得知弟弟沒有信息素那一刻,這個家就沒消停過,他雖然也為初潯煩惱,可時間久了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了。

初潯安撫了母親好一會,氛圍才終於恢複正常,母親去了廚房,初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初靖隨後走了進來,把門關上,他靠著房門,環手看著站在櫃子前收拾衣服的初潯。

“你今天會在家裡過嗎?”初靖問。

“啊?”初潯搖搖頭,“不,我帶些衣服回去。”

他需要帶些衣服離開,他在鐘家沒有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帶走。

初靖說:“你跟鐘越怎麼了?”

初潯收拾衣服的手一頓,他抬頭看著哥哥,心虛到了極點:“……好好的啊。”●思●兔●網●

“剛剛媽說讓他回來看看,你說過段時間,我在車裡問了你,你也說他忙,他到底忙到什麼地步了?連回來看看的時間也沒有?”初靖走了過來,目光犀利,“還有,你收拾衣服帶走?你在鐘家生活不可能連衣服穿都沒有吧?初初,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他鬨矛盾了?”

哥哥的目光如此厲害,初潯在他的視線裡羞愧地抬不起頭,他抱著衣服,還妄圖掙紮:“沒有,哥你想多了。”

“是嗎?”初靖舉起手機,“那我現在打個電話給鐘越……”

“不要!”初潯登時慌了起來,他抓住了哥哥的手腕,同時,衣服也掉在了地上,初靖歪了歪腦袋,那眼神鋒利,刺破了初潯的假麵。

初潯緩緩鬆開了手。

初靖裝起手機,低聲命令:“告訴我,他們鐘家怎麼欺負你了。”

第27章

初靖早就知道鐘家對初潯頗有微詞, 以至於初潯露餡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弟弟被欺負了,初潯是個軟性子, 好拿捏, 容易妥協,他不可能鬥得過鐘家那群人,初靖有幸和鐘家人一起吃過飯, 個個不是省油的燈,自己的Omega弟弟在他們鐘家裡格格不入。

“我和他……和他……”初潯僵硬了許久, 都沒說出那個話, 他不知道怎麼說,麵前站著看透他的哥哥, 繼續扯謊行不通,說明白他又害怕。

初靖抓住了初潯的手腕。

初潯抬頭看著哥哥, 初靖把他帶到床邊,讓他坐下,初靖站在他麵前,發號施令般道:“有什麼顧忌?我是你哥,你在鐘家受到的事情,你可以不讓媽知道,但是我得知道, 至少不能讓我擔心你。”

說出來才會更擔心不是嗎?可是看透了如果不說,更擔心吧。

初潯低頭, 兩手交織在一起,他深深呼出一口氣, 隨後, 房間裡響起有氣無力的解釋:“我跟他離婚了。”

初靖僵硬了片刻, 腦子裡一片空白,被這個消息衝擊得理智斷了線,怎麼都沒想到是這個,他瞪大了眼睛,抬起初潯的下巴,說道:“離婚?!”

難怪他這麼猶豫,難怪初潯不敢輕易說,這麼大的事,這天大的事,他竟然瞞著?

初潯看著哥哥的眼睛,慌張道:“哥,你不要告訴媽。”

“我現在哪有時間顧忌告訴誰,你……”初靖欲言又止,他鬆開了手,初潯低下頭去,初靖緩了緩道:“從頭說。”

他必須清楚,發生了什麼,能讓初潯和鐘越走到了離婚的地步,還隱瞞他。

初潯把事情告訴了哥哥,從他看見那一幕開始,到簽下了協議書,在這個過程裡,哥哥的麵色越來越差,初潯的聲音放得再緩,再柔,哥哥也不可能對出軌這件事有什麼好臉色。

終於,在他說完後,初靖拎著拳頭就要出門,初潯從身後抱住了他,哥哥很衝動,一直以來,哥哥都很疼愛他,所以在他受了這樣大的欺負後,哥哥不會無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