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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肯定是比一般的月季苗貴的,好就好在對版,苗的質量好,售後也不錯。

還能有地方嘗試一些新品,月季年年都有新品,追新品就是貴一些,但是她是博主,也需要做一下新品的測品,這是不錯的視頻素材。

年宵花的材料她還在整理,目前隻下單了一部分百合品種,朱頂紅還在觀望,她也是第一次養朱,聽說是很簡單,但每個植物脾性不同,也需要提前摸清楚,菊花高溫下生長速度不快,一旦降溫下來就會長得很快了,現在根係長的都不錯,仙客來也看中了一批,但是實際上仙客來不太是她的菜,總覺得這花也不怎麼好看。

年宵花是蝴蝶蘭的主場,估計這個月底就會開始有苗在賣了,到時候她又得去各個直播間衝一波。

一想到冬天就乾勁滿滿呢。

而且到時候林岸家的柿子樹肯定也熟了,柿子摘下來插花也很有年味。

十月份是收獲的季節,穀子棉花都成熟了,楊阿姨還跟她說山上有不少板栗。

板栗啊。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天一冷街邊就會有賣炒板栗的小攤販,唐依依是個板栗狂,每個冬天必定會吃到上火,可惜村裡沒有,想吃隻能自食其力。

午飯的時候,唐依依問林岸下午還有事麼。

林岸淩晨五點起床開機器收穀子,還要去打穀子,累到自閉,“睡覺,你樓上空調記得開。”

“噢,那吃完飯陪我去摘板栗唄~”唐依依蹬鼻子上臉。

林岸已經都習慣了她家舒服的沙發,午覺已經拋棄了他家的竹床,基本上就是在她家沙發上吹空調。

她九月份的電費交的時候心都在滴血呢。

為了她可憐的電費,讓他幫忙摘板栗不過分吧?

林岸沉默半晌:“明天吧。”

他明天有空。

“我明天要練車誒。”

“那後天。”

唐依依不樂意。

她是個急性子,想做的事必定要做,而且是馬上就做,不然心裡就不舒服。

“那你睡吧,我自己去。”

“…………”

林岸還真有點不信她能自己去摘板栗。

於是吃完飯,他回自己家洗了個澡就到她家二樓睡午覺去了。

唐依依則還是那一身舊衣服,拎著一個跟楊阿姨上街買的竹編的籃子,舉著一把遮陽傘,跟隻囂張的小公雞似的,出門了。

林岸躺在舒服的沙發上,難得換了件白色的T恤,柔軟的毯子蓋著腦袋露出腳,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等等。

山上的板栗樹,大的十幾米高,她那個小身板能摘得到嗎?

萬一爬樹從樹上摔死了呢?

山上有蛇的,萬一被蛇咬了?

城裡小姑娘不識路又沒常識,萬一出什麼事……

林岸一閉眼就是唐依依被蛇追著咬邊跑邊哭的狼狽樣子,有點搞笑,又有點不安。

這覺沒法睡。

林岸一把掀開毯子,下樓,順手還拿了個蛇皮袋子。

不是想吃板栗麼?

摘他媽一蛇皮袋子,撐死她算了。林岸暴躁的想著。

他是騎著小電驢往山上走的,十分迅速,他到的時候,唐依依正站在一棵板栗樹下拍照,看樣子應該是在感慨這樹真大。

“你怎麼過來了啊?”唐依依拍完還沒發朋友圈,看見他過來十分驚喜。

“怕你摔死。”林岸停好車,把蛇皮袋遞給她。

“我就在下邊撿一點就行了,我肯定是不會爬樹的。”唐依依乖乖站到一邊,讓出表演的舞台。

“站遠點,我待會兒上去搖,省的砸你腦袋上。”沒睡飽的林岸火氣很大。

“哦哦。”唐依依立馬站到路上去。

上山是有一條小路的,應該是人為清理的,邊上都是雜草,村裡不太講究,一般清明或者年前需要祭祖的時候才會清理上山的路。

林岸這個身體素質,翻牆爬樹跟喝水一樣尋常,板栗樹雖然高,但是分叉也多,還是蠻好爬的,抓著一個枝乾腳一蹬就上去了,他找了個裂果多的枝條,腳踩上去晃兩下,板栗就跟下雨似的嘩啦啦往下掉。

砸在地上劈裡啪啦。

唐依依站在原地啪啪鼓掌附帶誇獎音效,高興得跟過年放鞭炮似的。

搖完這個,林岸又去搖了幾個枝條,直到落了滿地的板栗才從樹上下來,唐依依早就蹲在地上撿了。

板栗外邊一層是跟海膽似的全都是刺,讓人沒法下手,唐依依還是翹著蘭花指避免戳到其他手指,撿得小心翼翼的。

林岸簡直沒眼看。

就她這個常識,火鉗都不帶,還來撿板栗。

他去邊上掰斷兩根枝條,給她,“當筷子用,不紮手。”

“哇哦——”城裡小姑娘發出沒見識的讚歎。

撿板栗的唐依依精神滿滿興高采烈,一對比坐在小電驢上犯困的林岸就顯得很虛。

等唐依依撿完了,試圖拖動蛇皮袋走人的時候,就發現:她太貪心了,裝的太多,都拖不動。

唐依依熱的臉都紅了,喊林岸,“幫下忙,我拖不動。”

林岸犯困的額頭在小電驢上狠狠磕了一下,徹底清醒了。

他黑著臉過來幫忙提,的確是有點重,她竟然能撿四五十斤板栗,也算是個人才了。

放上小電驢的踏板處,林岸把車掉了個頭,唐依依就拎著空空的籃子坐到後邊。

她上來的時候車身狠狠晃了一下,差點倒地上。

唐依依立馬甩鍋:“肯定是你沒扶穩。”

林岸樂了:“我拎得起那袋板栗還扶不穩車?”

“那就是板栗太重了!”絕不可能是他的問題。

“你要學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林岸毫不猶豫戳破她,“說不定是因為你胖了呢?”

“不可能!”

話音剛落,林岸一擰油門,車立刻往前衝去,唐依依原本為了跟他保持距離身體是往後靠的,手也是扶著後座,結果一下子不注意整個人往前撲去,臉撞在他後背,說話的時候舌頭忘了收回來,牙齒咬了舌頭,疼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眼淚嘩嘩不受控製往外冒。

林岸也就覺得被撞了一下,再然後就覺得後背濕熱,像是被熱水浸透了衣服一樣。

林岸驚呆了,不會吧,說句胖都能說哭?

城裡的小姑娘就這麼矯情嗎?

這一段路麵平緩,他手伸到後邊拍了拍她腿,“怎麼了?傷心哭了?”

“舌坨咬咯!”唐依依崩潰了。

她都嘗到血腥味了。

林岸:“……”

好的,這次是他的鍋。

“回去給你噴點西瓜霜就好了。”

“都怪泥!”

“我的錯我的錯。”林岸背鍋背的很利落。

回家先幫她把那一蛇皮袋的板栗搬到了後院,又去自家翻出了平時沒什麼用的西瓜霜,再到她家樓上,就看見她正在浴室對著鏡子看舌頭。

他靠著門框,問:“咬破點皮沒什麼,一般很快就好了。”就是幾天不能吃辣而已。

疼完確實是好多了,血流的也不多,就是她剛剛看著看著總覺得之前拔牙的那塊區域癢癢的,“那你先幫我看看拔牙的地方,有點點不舒服。”

她這會兒說話都好多了,不大舌頭了。

林岸乖乖上前,西瓜霜放到洗手台上,去茶幾上拿了把小勺子,一手拿手機看著手電筒照明,一手拿著勺子壓著人舌頭,看了眼,“沒事,傷口長得挺好,可能是在恢複,有點癢是正常的,不要經常%e8%88%94就行。”

“哦。”唐依依乖乖應了一聲。

她剛剛哭過,眼睛還有點紅,看起來怪好欺負的。

之前給她拆線的時候也是這樣,明明就已經很小心了,畢竟是拆線,不可能不碰到傷口,而且也就縫了幾針,剪開抽掉線就可以了,操作過程不超過三秒鐘,還是哭得稀裡嘩啦的。

林岸拿起西瓜霜,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唐依依看他這個表情,警戒的同時又有點不解,“你怎麼……這個表情?”

“哦,剛剛想起了傷心的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信你個鬼。

高興的事還差不多!

方便他上藥,有個專業醫生操作總比她這個啥也不懂的好,乖乖吐出舌頭,其實也就是舌尖上咬破點皮,流了血。

她這麼乖的樣子,比醫院兒科的小朋友都配合,林岸卻不可避免地起了彆的心思。

很奇怪,明明之前看牙的時候都沒有。

他要是對每個病人都有這種心思,還做什麼醫生?

西瓜霜打開之前倒立在手上拍了兩下,再擰開,他一手捏著人下巴讓她側了下腦袋,露出傷口,然後對準,噴上去。

唐依依立馬縮了回去,淚水一下子就湧出來了。

痛到失語。

沒有人告訴過她小小的西瓜霜竟然會這麼痛。

直擊天靈蓋的痛感。

簡直比她剛剛牙咬到舌頭還痛!

她是造了什麼孽接連遭受這種重創?!

難道就為了一袋板栗?

值得嗎???

唐依依開始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值得嗎?

她沉默了。

林岸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拍拍她肩膀,“沒事,等會兒再來一下就好了。”

再來一下四個字成功喚醒了唐依依。

“我寧願痛死也不噴這玩意!”

第47章 燈泡

唐依依成功閉嘴, 抱著平板寫年宵花計劃的時候,傷徹底好全的林岸已經在沙發上蓋著毯子睡的昏天暗地不知天地為何物。

她就很羨慕他這種壯得跟牛一樣的身體。

不像她, 咬到舌頭都沒骨氣地哭唧唧。

其實唐依依不是個愛哭的人, 之前跟舍友們相處也很正常的,誰知道到了村裡能碰到林岸呢,自從上次被狗攆在人家麵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再看林岸就跟看長輩似的,覺得丟臉這種事, 沒關係。

也不是她臉皮厚, 單純就是覺得林岸太過靠譜,——反正他嘴不長也不會到處宣揚她是個哭包。

室內光線不太好, 唐依依為了保護眼睛,把沙發邊上的一盞落地燈打開了, 燈光可調控,調成了橙黃色, 隻照亮她這一塊地方。

林大腿現在睡覺挺有講究的,眼睛要遮住,不然光線太強會醒,耳朵也帶上了耳塞, 太吵也會醒, 肚子上蓋著毯子,避免涼到胃,——雖然唐依依覺得沒什麼風能吹的過他那八塊腹肌。

這個燈吧, 用著還不錯, 就是亮了一會兒, 就不亮了。

正好寫完了年宵花的視頻大綱, 唐依依收好iPad看看燈出了什麼毛病。

當然, 她一個農學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再看看邊上的林岸。

依舊巍然不動睡著,甚至連姿勢都沒換一個。

算了,唐依依心想,大腿已經很辛苦了,等他醒了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