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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月光吻桔梗 璿樞星 4394 字 6個月前

果你不來救我,我肯定會死在這裡。”

那一瞬,隔著手機屏幕,阮愫想起來,曾經,她用陪古皓白上床的名義找古皓白要了一筆錢,將這筆錢借給了展婧。

對古皓白來說,這個錢可以當成是當時阮愫陪他上床的安撫費。

他根本不知道這個錢被阮愫用去了哪裡。以及當時的阮愫找他要錢的心情。

這筆錢改變了展婧的一生。

展婧雖然笨,但是還有廉恥心,這筆錢後來阮愫沒讓她還,但她心裡一直耿耿於懷,畢業後總想找捷徑撈錢,將二十八萬儘快還給阮愫。

這一係列的事件讓阮愫明白,其實她,還有展婧這樣的女孩子不過隻是普通人,二三十萬人民幣就可以為難她們的人生到窮途末路。

古皓白,蘇禹初他們這樣的闊少爺根本不會有幸體會到這種乏力又絕望的人生。

於是,趁溫泉酒店套房外的天還沒亮,阮愫跟古皓白正式告彆了。

發生在展婧身上的事,讓阮愫再度自省,她這樣的普通女孩怎麼能跟那些出身鐘鳴鼎食之家的公子哥真正的在一起。

知道展婧找她來,是為了讓她找這兩個公子哥出麵。

可是阮愫真的不想麻煩他們。

沒得到展婧允許,阮愫再次建議:“報警,明天天亮,我就陪你去。”

“報什麼警啊?我現在根本找不到證據證明我沒有參與陳灼的騙局。真去報警,警察隻會直接把我給抓了。”展婧不肯,激動的喊。

“你以前不是跟那個當警察的,叫刑辭的在一起嗎?後來又是怎麼跟陳灼裹一路了?”阮愫記得她從北城走的時候,展婧是跟刑辭在一起。

“刑辭跟我分手了。”展婧回答。

“為什麼?”

“我勾搭他兄弟。”

“……不會吧?”

“他兄弟比他有錢,是個富二代。我們瞞著他偷偷好了,他知道了,怒不可遏的跟我分的手。”

阮愫頭疼,故意開了個玩笑,“展婧,你說我們以前在外經貿住的那宿舍是不是風水不好?隻要住進去,都會談戀愛不得善終?”

被冷幽默到的展婧嗤一聲笑,口%e5%90%bb慘淡:“其實刑辭沒毛病,是我配不上他。”

展婧拍了拍自己發麻的額頭,翻身起來,問阮愫:“聽說古皓白去蘇城找你了,還幫你牽頭了很多項目,京天旗下有個巨型IPO,本來想給你做。”

“做什麼啊,我都辭職了。就你叫我來的那天早上。”阮愫回答。

“你是為我辭職的吧?愫愫,你對我也太好了,我何德何能能擁有你這樣為我一句話就不遠萬裡奔赴的好姐妹,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認識了你。”展婧好感動。

“展婧,你臉彆那麼大。我對你沒那麼好。”阮愫很淡定。

“那是為啥辭的職?”

“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正好躲來雲城,避開他。”

要是沒有展婧這些事,阮愫說不定現在還在蘇城被古皓白用找她投資做項目的名義死死拿捏著,要她跟他坦白她暗戀他的秘密。

如今的阮愫真不想說,她喜歡他的美夢早就碎了。

身為旁觀者,看不下去的展婧質問道:“明明是你先跑去西北撩的他,他現在喜歡上你了,要跟你在一起,你又不願意了,你到底有心嗎?”

“我有,我就是有心,才不想跟他在一起,我要是跟他在一起,全世界都會找我們的麻煩。”

現在的阮愫就是清醒了,知道古皓白是個她不能擁有的奢侈品,以前她沒有自知之明,以為隻要咬緊牙,努力存錢,總有一天能買到他的。

“那你舍得放開他?”展婧觀察阮愫現在變了,沒那麼嗆辣直率,身上有幾絲淡淡的悵惘。

她後來還是沒能跟喜歡多年的人在一起。

阮愫一時沒說話,黑白分明的眼眸朝上,盯著天花板上那盞三葉吊扇看。

要是有下輩子,她想,要不然她就做一盞吊扇吧,古皓白就做天花板,她永遠緊緊嵌他身上,一打開開關,就樂此不疲的旋轉飛舞給他看。

可是,這輩子,他們就這樣分開好了。

黑金卡跟紅鑽項鏈,她都還給他了。那兩樣東西,阮愫很喜歡,喜歡到舍不得用。

可是再喜歡,也要物歸原主。是他的東西,不是她的。

“今晚在酒吧把你拽出來那個人是蘇禹初?”展婧現在酒都醒了,記起來這回事,見阮愫不願意聊古皓白,她就跟阮愫提蘇禹初。

“當初畢業的時候蘇禹初都對你做什麼了外麵傳的那麼難聽。”

“什麼都沒做。”

阮愫的眼睛還是定格在天花板那盞吊傘上,它好像一直轉著也不累。

就像她以前喜歡古皓白,一直持續這個動作,就讓她覺得她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是如此有意義。

“他是專門來雲城處理這次私募基金的騙局的?”展婧憂心忡忡,“那他會不會讓警察抓我……”

“彆擔心了,蘇禹初是個好人。”阮愫闔上了眼睛,她想睡一會兒。

蘇禹初的確是個好人,但阮愫不確定蘇禹初是不是能好到真的原諒她對他的那些設計。

她暗戀古皓白,時間還很久,很久。

但那跟後來才出現的蘇禹初有什麼關係。

身為一個自尊心強大的天之驕子,蘇禹初的尊嚴為什麼要被拿來為一個來自小縣城的姑娘的暗戀成真美夢去殉葬。

*

早上,天空一直在下大雨,將肮臟凋敝的城市建築使勁衝刷。

窗外大雨傾盆,阮愫跟展婧兩個弱女子躲在舊公寓裡,臉上愁雲密布,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是好。

她們也不敢出門,深怕一出去就被陳灼的債主找到。

十點後,當地派出所跟經濟偵查科的人來把展婧帶走了。

展婧嚇得麵色如白紙,眼神乞憐又害怕的看向阮愫,“愫愫,怎,怎麼辦啊?”

阮愫無奈的看著展婧被帶向停在樓下的警車,出聲安慰,“彆怕,我會想辦法的。”

兩輛警車駛走後,很快有一輛掛著北城車牌照的灰色路虎攬勝駛來。

是蘇禹初派林晉來接阮愫。

林晉清楚的知道阮愫跟展婧住在哪一層,禮貌的扣響門板。

“阮小姐,初哥想見你。”林晉溫和的說。

阮愫想起昨晚蘇禹初給出的條件,要阮愫陪他睡一次,他就讓展婧從雲城脫身。

阮愫腦海浮現適才展婧那蒼白無力的懦弱形象,猶豫許久,啟唇答應了。

“……好。”

“車在樓下,請。”林晉伸手,為阮愫做一個請的動作。

她今天穿了件純黑一字領寬邊吊帶裙子,掐腰款式,裙擺長及膝蓋,頭上紮了個伏貼的高馬尾。

腳上套了一雙珍珠白的厚底羅馬涼鞋。

臉上的妝容很淡,眼影跟腮紅是顯白的桃粉,唇上沒搽口紅。

耳垂掛著一副亮晶晶的長款星星流蘇碎磚耳環,把嬌小的臉襯得更小。

精致五官靜態下是美,動起來是豔。

一顰一笑,都是純欲美人的甜美演繹。

即使林晉知道今天去見蘇禹初,阮愫並沒有刻意打扮,她現在呈現的狀態也已經足夠讓蘇禹初繼續為她沉淪。

參加工作的她比在北城上大學那會兒,出落得更冶豔了。

“我朋友被經偵科的人帶走了。”要出門前,阮愫對林晉說。一雙盈盈眸子裡填滿擔憂。

“沒事,初哥會幫忙解決的。”林晉牽唇,微笑。

得到這個答複的阮愫跟林晉去見蘇禹初了。

*

半小時後,在雲城郊外一個中式庭園裡,阮愫見到了蘇禹初。

他花錢包下了整座庭園,滯留在雲城期間,他就住在這裡。

庭園占地幾畝,裡麵植滿珍奇綠樹,種各色滿繡球花,大雨依然在下,淋濕那些花花綠綠,更顯豐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男人坐在一個池塘邊釣魚,頭上撐了柄寬大的墨綠色遮陽雨篷。

好像剛起床,黑發淩亂,眉眼懶怠,穿一身寬鬆的套裝居家服,棉麻質地,皺巴巴的,像睡衣。

正在喝一杯espresso,另一隻手握著釣竿。

做工考究的白瓷杯跟細釣竿握在他骨節分明的手裡,染上了他本人獨有的矜貴質感。

他一向很懶,現在是中午一點,阮愫估計他剛起床。

阮愫穿過大雨,撐傘靠近。

走到他身邊後駐足靜默,並不走進他早就命人撐開的遮陽雨篷,她下意識的不想接受他的庇護,如果有選擇的話。

“昨晚回去想明白了嗎?蘇城被你養的那隻布偶的名字是?”蘇禹初抿了口黑色的咖啡,淡淡一問。

“就是貓。”阮愫回答,“Cat.”

“是麼。”得到這個敷衍回答的蘇禹初短笑一聲,喚她坐下,“過來陪爺釣魚。釣到了,晚上爺讓林晉生火,我們吃現殺烤魚。”

“展婧被抓了。”阮愫說。

“她那麼傻,就該被抓。”蘇禹初側眸,盯了阮愫一眼,發現大學畢業後的她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尤物。

身上沒有帶著專門討好男人的風塵氣,並不是廉價的性感;有的是一股狡黠野性,讓任何男人都抓不住的稀有嫵%e5%aa%9a。

古皓白抓不住她。蘇禹初還是抓不住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阮愫問。

“過兩天我有個局,我缺女伴,你陪我去。”蘇禹初回答。

“我不去。”阮愫拒絕。

“阮愫,現在不是你跟我講條件的時候。”蘇禹初睨著她叛逆的眼眸,說。

阮愫僵了一下,低頭收了傘,走進了那隻墨綠色的遮陽雨篷。

蘇禹初動作隨意的甩了根杆子給她,讓她陪他釣魚。

為了展婧,阮愫隻能乖乖坐下。

兩人並肩坐著,看雨,垂釣。雨聲嘩嘩,比他們吵。因為他們一直找不到話說。

過了會兒,雨勢變小,蘇禹初口氣閒閒的問阮愫:“我奶奶後來還為難你嗎?”

“沒有了。”阮愫回答。

“那你還在怕什麼?他去蘇城找你,你怎麼不跟他在一起?”蘇禹初有些不懂,為何阮愫會孤身出現在雲城。

蘇禹初以為她早就跟古皓白在蘇城卿卿我我,小彆勝新婚了。

“我沒怕,我就是認清了自己。”阮愫望著被雨點打出數不清的漣漪的池塘說。

“當初跟著我,借我女朋友名義去撩他的時候,沒認清?”蘇禹初嘲弄道。

“我已經說過了,以前是我太幼稚了,你現在到底想跟我玩什麼?我朋友早上被抓了,我沒心情釣魚。”阮愫心急如焚的說,起身要走。

“老子現在就想玩我兄弟的女人。”

蘇禹初伸手拉住她,不讓她走,“現在先陪我釣魚,到了晚上,我們再做其它好玩的事。”

下雨的天氣,他們一直在漣漪浮蕩的池塘邊坐著垂釣。

阮愫第一次知道蘇禹初的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