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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月光吻桔梗 璿樞星 4313 字 6個月前

很多男同事立刻來了興致,都覺得阮愫這樣臉豔身材好的純欲小妖精,到了這酒桌上,肯定灌她幾杯酒,她就必定開始發騷了。

平時在公司裡,她總冷著一張臉,也不愛多說話,當真是來學本事的。

“張哥,我不喝酒。”刻意坐在角落位置的阮愫嘴角浮現刻意疏離的微笑。

“來都來了,哪有不喝的道理。”被小姑娘喚做張哥的張雨飛把酒杯遞給阮愫,逼阮愫喝。

“我啊,聽外經貿的人說,你以前還有過一個頂級富二代男友,說當時他都給你安排的是亞旗投行的實習,怎麼啦?跟他鬨掰啦?淪落到我們天都峰來……

是不是還覺得挺可惜的,所以天天在我們天都峰才垮著個臉,誰約你下班吃個飯你都沒空。哥跟你說,沒事,喝酒,酒是個好東西,喝完了,就什麼都忘了。”

張雨飛把裝著加冰軒尼詩的酒杯遞給阮愫。

一大桌的男女,特彆是男人們,都沒有站起來勸的,貪婪眼神直勾勾的落到阮愫身上,等著看今晚的阮愫如何拋下高貴的架子,被部門領導殘虐。

所有人都在看著,不想鬨掰這個實習的阮愫有些無奈,被逼接過酒杯要喝的時候。

他們坐的包間來了人,男人將黑色的手工西裝熨帖的穿在身上,身形頎長,眼神凜冽,上來就抬手,左右開弓,給勸阮愫喝酒的張雨飛倆響亮耳光。

“我操.你他媽的,給老子瞎了狗眼是不是?調查過是誰的人沒有,就敢勸她喝酒。”

蘇禹初狠踹了張雨飛的肚子兩腳,將他踹倒在地,逞亮的黑皮鞋壓在他的啤酒肚上,回頭將阮愫愣怔捏在手裡的酒杯一把搶過,淋在張雨飛的頭上。

“這麼想喝,你自己喝。敢欺負我的人,是不是他媽就是嫌命長?”

蘇禹初真的生氣了。瞧著地上躺著那雜碎的眼神犀利如刀刃,鋒芒畢露。

天都峰證券的老總站起身來,雙腿不住的顫唞,慌裡慌張的上前來,盛情接待一張臉沉得像是被染了墨的英俊青年。“蘇總,怎麼您來了。”

青年身上永遠器宇軒昂,酌金饌玉,在這北城的城牆下,沒有誰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正兒八經的不能惹,也惹不起。

外經貿校園裡傳言這個在他們證券公司實習的小姑娘是蘇禹初的女朋友。公司裡的人都不信。

圍繞在蘇禹初身邊的那些人,都是跟他一個圈子的富千金,再不濟也是女明星,女網紅。

阮愫這樣的普通出身,壓根兒就不可能跟他走到一起。

沒想到,活久見的打臉來得太快,要是早知道蘇禹初真是阮愫男朋友,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敢灌她喝酒。

“我來看看,有沒有人欺負我女朋友。”蘇禹初又狠踹了張雨飛一腳,厭煩至極的轉身,冷臉,冷眸,將在座的所有人都脅迫般的審視一遍,牽動薄唇,冷聲道,“給我好好記住她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以後老了,那就是你們值得拿出來到處炫耀的資本。”

說罷,蘇禹初使勁,一把將阮愫拉出了包間,走出了會所。

第28章 雞尾酒

兩人來到露天停車場, 蘇禹初掏煙盒點煙。

嘴邊忽明忽滅的猩紅燃起,蘇禹初這才慢悠悠的出聲問:“阮愫,玩什麼呢?故意折磨我?真的丟我臉了。”

阮愫被他著急的拉出來, 外套跟包都忘拿了,身上穿的還是證券經紀們穿的黑色西服跟西褲, 踩著雙黑色的半跟高跟鞋, 站在會所的霓虹招牌下,頂著一張白皙清澈的臉, 神情無辜的看著他。

蘇禹初把煙頭吸得猛進,他想發脾氣, 可是當他的視線看進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裡的時候, 又萬分忍不下心。

他見過很多個時候的讓他心動的阮愫。

每每這種被她無辜看著的時候, 蘇禹初覺得最是戒之不掉。

她像一頭倔強的小獸,為了一些她以為的好,誤入了他花裡胡哨的陷阱,鑽進來了又莫名其妙的馬上想逃。

他也想放她走, 可是卻發現,放她走後,她居然又被彆人給欺負了, 怎麼可能呢。明明她都入過他的套了。

他蘇禹初是什麼人,這北城裡的人不知道嗎?他的東西,就算不要了,彆人也不可以碰。

阮愫僵了一會兒, 覺得冷,轉身欲走, “我回去拿我外套了。這個公司不呆了, 明天我重新找個實習。”她失落的說。

蘇禹初拉住她, 牽動長薄唇,語調軟了,“逗我呢?還想生氣生多久?在西北是我錯了,行不行,我跟你道歉,我不該懷疑你跟古皓白,我不該強迫你。”

蘇禹初一下散了適才在包間裡扇人耳光的傲氣,說話聲線都低了下來。

他被她弄服了,她居然真的可以從西北回來北城以後,一次都不來找他。甚至連一條微信都沒有給他發過。

蘇禹初以前交往過的女孩子從來沒有這樣冷待過他。他記得很清楚,在他的認知裡,他們隻是吵架了,不是分手了。

蘇禹初在賭氣,等著阮愫去%e8%88%94他,結果她似乎根本沒有對他產生這種念頭。

今晚在這兒跟人會麵的蘇禹初碰巧見到她被人灌酒,氣得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她怎麼可以這麼一臉冷淡,恍若蘇禹初是多管閒事了,要是哪天蘇禹初為她殺人坐牢了,她會不會也覺得跟她無關。

“今晚我們就說好,在西北的事已經過了,翻篇了,我們都彆提了。”蘇禹初打開梅賽德斯-邁巴赫G 650 Landaulet的車門,從後排拿了一件他的煙灰色羊絨大衣,動作輕柔的披到阮愫肩頭。

麵對蘇禹初的主動示好,阮愫還是想走,“外套我披完,明天給你閃送到後海院子的老宅。”

蘇禹初抬了抬內雙的眼皮,跟她提起一個人,“明天古皓白回來了,我要給他攢個局,要是你不去,他會以為咱倆怎麼了。

在西北的時候他幫我照顧過你,那時候你過去的時候,他一開始不答應幫忙,我告訴他,說你是我認真交往的,不是為了浪的女朋友,他才答應你去西邊的時候照顧你,明天你不來,他心裡怎麼想?”

蘇禹初說完,將燃燒的煙頭扔到地上,用逞亮的黑色皮鞋一腳踩熄。

阮愫捏了捏手,她覺得自己有點齷齪。

因為,聽完蘇禹初這段話以後,她現在忽然又想做蘇禹初的女朋友了,為了明天以這個身份去蘇禹初攢的局上見古皓白。

蘇禹初牽住她冰涼的小手,柔聲哄她:“阮愫,我知道我們有很多的不一樣,能在一起不容易,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阮愫看著他柔情似水的眸子,有那麼一丟丟的被感動了。

但是讓她心潮更起伏的是,明天那個被她想著念著的人是不是真的要回來了。

她還以為他死在那荒涼的不毛之地了。

她多想再見他一麵,看看久彆重逢之後,他會以什麼態度對她。

“蘇禹初,對不起。”夜深了,長街上的會所招牌霓虹一塊塊的熄滅之際,阮愫小聲的,充滿誠意的對蘇禹初道了一個歉。

*

周五晚上,還是在鯨落會所,蘇禹初包場請客。

所有跟他熟悉的人都來了,然後,大家得到消息,說阮愫跟蘇禹初和好了,蘇禹初很快就要帶他回去見他父母。

這個消息讓宋梔韻萬分憤慨,宋梔韻無法相信蘇禹初居然還是忘不了阮愫,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而這個晚上,許久沒在蘇禹初身邊出現過的阮愫真的來了。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小香風吊帶禮服裙,%e8%83%b8`前是一字領挖空,正中央是一排玉白的紐扣,她沒紮頭發,把黑長直披在肩頭,塗了康斯坦斯口紅,描眉畫眼,還新做了石榴紅的美甲,難得的嫵%e5%aa%9a。

宋梔韻記得剛上大一的時候,那時候外經貿規定低年級的學生必須早起跑操,很多愛美的女生都會起個大早,化妝換衣服,仔細的拾掇自己,再出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是阮愫就不,一大早懶散的戴頂棒球帽,素顏,便服,戴個口罩,遮住臉,去操場上報到跑操,跑完回宿舍繼續睡。

現在宋梔韻瞧她搖身一變,變成這純欲淑女的模樣,真是覺得阮愫勾引男人的手段挺高的,平時自個兒純著,一到蘇禹初這樣的男人麵前來,就卯起來打扮,特彆會見縫插針。

蘇禹初在打牌,阮愫這次乖乖坐他身邊,陪他玩撲克。蘇禹初把把贏。

賀稚他們輸了,把籌碼推到桌子中間。

阮愫就起身,夠手幫蘇禹初收回來。

蘇禹初麵前的籌碼堆得像幾堆小山似的,他們玩得大,一局就是上十多萬的輸贏。

場子裡來的人很多,全都睜大了眼睛,在興奮的圍觀,不時就發出吆喝,給蘇禹初恭維,說他什麼都好,連牌也打得好。

蘇禹初就是這種喜歡在高樓裡宴賓客,縱情享受浮華的人。

當他的女朋友,跟在她身邊,必須要學會八麵玲瓏。

“這些,拿去,給你買輛車。”蘇禹初把他贏的一大堆籌碼推給阮愫,闊氣的說,“趕緊拿去找鯨落的老板給你兌成現金。你看你都大四了,實習上班的時候也該買個代步車了。”

“喲,初哥,真闊氣呢。這是要給阮愫買輛保時捷卡宴嗎?”坐在蘇禹初對麵的一個二代爺調笑。

“什麼阮愫,叫嫂子。”蘇禹初更正,盛氣淩人的說,“什麼保時捷卡宴,最差也得賓利添越吧。”

“我不要,你自己玩你的。”阮愫把那些五顏六色的籌碼推給蘇禹初,她是南方人,嗓音本就清甜,嬌嗲拒絕著他,蘇禹初還以為她跟他撒嬌呢。

“讓你買你就買。明天我就帶你去看車。”蘇禹初不容被拒絕,朝阮愫使眼色,“這麼多人看著呢。”

阮愫知道要給他留麵子,於是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起身說:“我去拿杯酒。”阮愫起身走了,牌桌上的男人們看著她的背影,萬分羨慕蘇禹初。

“初哥,阮愫打扮起來真的要人老命。”

蘇禹初點了根煙送到嘴邊,得意一笑,“那是,可惜要人命,也隻能要我的命,要不了你們的。”

*

阮愫在吧台領雞尾酒,她點了一杯莫吉托,在等bartender現調,看著酒保切開新鮮的青色檸檬,將它丟進透明的酒杯裡,讓它跟冰涼的冰塊呆在一起,恍若她被掰開的心。

阮愫悵然若失的想起了第一次在鯨落遇到古皓白的情況。

那一天,是個平安夜。

北城到處都可見喜慶的聖誕樹。

蘇禹初在鯨落包場開卡,幾乎半個北城的二代們都來了,那是她跟蘇禹初在一起後,第一次出席這種局。

那時候的她跟蘇禹初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跟蘇禹初問起古皓白,可是蘇禹初都不曾有一次正麵回應過這個話題。

那些時常圍繞在蘇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