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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月光吻桔梗 璿樞星 4362 字 6個月前

從來不會對他產生那種熱切的欲望。

蘇禹初一開始把這個原因歸咎於她太乖了,肯定不會接受婚前性行為。

可是男人都是憋不住的。

這都要帶她見家長了,她還是不讓他碰,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阮愫繞過蘇禹初,將床頭一件白色的12號球衣裝進自己的行李箱裡。

一開始,她沒有打算將它帶走。

蘇禹初見了之後,問:“這誰的球衣?”

阮愫說:“我的。”

“什麼時候買的?”

“早就買了。當睡衣穿。”

蘇禹初想了一下阮愫穿這種無袖寬鬆球衣的樣子,哽了哽喉結,伸手想拽阮愫到他懷裡,他要對她撒野。

阮愫後退兩步,認真的瞪他一眼,說:“蘇禹初,我們分手吧。”

蘇禹初愣怔了,“你說什麼呢?”

阮愫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好像是認真的。

蘇禹初一下就軟了。他以為是他適才做的動作讓阮愫對她這樣說。

“不碰了行嗎?”蘇禹初舉起雙手,做告饒狀,“爺不碰你了,還不行嗎?”

蘇禹初覺得她這兩天挺喪的,他將她這些負麵情緒當做是被肖晉欺負後的應激障礙。

蘇禹初後來還是發現了她手上的縛痕是怎麼來的。

蘇禹初怒不可遏,說要把這個肖晉搞臭,讓他在北城沒有安身立命之地。

阮愫不讓。兩人現在還在為這件事僵持不下。

再次在阮愫身上吃癟的蘇禹初一腳踹翻身邊一個矮凳,“古皓白真是個窩囊廢!讓他幫小爺我照顧女朋友,他給照顧成這樣,現在一聲不吭跑了,回頭我見他,一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找不到人撒氣,蘇禹初就大罵不在場的古皓白。

“俄麗婭!俄麗婭!你給我上來!”蘇禹初大發脾氣,大叫在樓下乾活的俄麗婭。

俄麗婭聽到聲音,急急忙忙的上了木樓梯,見到阮愫跟蘇禹初臉色都不好,好像吵架了,又想起之前停電那個夜晚,阮愫跟古皓白在這個二樓臥室裡發生的事,俄麗婭戰戰兢兢的問:“蘇先生,怎麼了?”

“你家主人呢?怎麼老子來了,他就走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蘇禹初板起俊臉,粗聲粗氣的問。

跟古皓白截然相反,他是個燥熱的人,一發脾氣,能像頭發怒的龍,要止不住的翻騰。

俄麗婭小聲回答:“古隊長去蒙古抓逃犯了,那是他的工作。”

俄麗婭的意思是古皓白沒有避著誰,雖然他確實可能有避著誰的需要。

“蒙古?他跑得可真遠!我大老遠來一趟,他就把我晾這兒,他以為我蘇禹初是喜歡被人晾著的人嗎!”蘇禹初越說越生氣。

一言兩意,不止古皓白晾他,阮愫更是晾他。

都一起交往那麼久了,摸臉跟牽手都不讓,是不是太過分了,虧他還把她放在心尖寵。不是為了她,他跑這破落的大西北來乾嘛。

“我真是憋屈,不知道為何要來這趟西邊!”蘇禹初一腳踢翻房間的垃圾桶,衝下樓梯,憤慨的走了。

他走後,阮愫像想起什麼憂傷的事,兀自哭了,抬手臂抹淚。

俄麗婭見到之後,說:“阮小姐,古隊長昨晚發微信跟我說,他在蒙古抓逃犯,可能要花一個月或者更久,讓你跟蘇先生彆等他了。”

“誰等他了,誰等他了,我才沒等他!”阮愫帶著哭腔吼。

俄麗婭歎了一口氣,想這些大城市來的人怎麼都這樣容易發脾氣。是不是他們擁有的太多了,像俄麗婭這樣的姑娘,一個月有五千塊薪水,就覺得很滿足了。

眨了眨眼睛,俄麗婭不服氣的說了一句:“其實你想等,也等不到。”

阮愫本來在用手背抹淚,聽完之後,改用手心捂嘴了。

直到這個要離開洋溢著他身上荷爾蒙氣味的房間的時刻,阮愫才知道,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當他是太陽,他卻隻把她當偶然被風揚上天的塵埃。

短暫的靠近之後,他希望彼此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

今年北城的秋天來得特彆早。

幾場入秋的涼雨一下,樹葉紅的紅,黃的黃,還從樹梢上不停的掉。

氣溫每日都下降,讓人懨懨的隻想打瞌睡。

阮愫坐在外經貿大學的圖書館,開著Mac寫論文,寫了一會兒,眼皮就變得很沉,不止困,她還覺得冷。

保溫杯裡剛衝好的速溶咖啡在冒煙,她望著那縷白煙,黑白分明的杏眼慵懶的閉上了。

電腦的待機屏幕黑了,阮愫不再用手指敲擊鍵盤,覺得困覺的她乾脆直接趴桌子睡覺了。

睡了一覺起來,是晚飯時間。展婧走過來,叫她去吃飯。展婧這學期開學後,很喜歡叫她,有什麼活動都會把她捎上。

學校裡的人都在傳蘇禹初把阮愫甩了,蘇禹初跟宋梔韻在一起了,有人在後海的酒吧裡看到他們一大群人一起蹦迪,宋梔韻喝醉了,像隻發騷的狐狸,直直往蘇禹初懷裡蹭。

加上宋梔韻暑假在網上發的蘇禹初的床照,阮愫下位,宋梔韻上位的傳聞愈演愈烈。

新學期,在學校裡往常對阮愫笑臉相迎的人變得對她沒那麼熱情了。就連她的論文導師教授都對她變嚴厲了,說她的論文寫得跟狗屎一樣。

這些改變讓往常在學校裡明豔照人的阮愫變得挺喪的,時常好多熱鬨的活動都不去參加,就一個人泡杯速溶咖啡,在圖書館獨坐一下午。

第26章 回微信

今天展婧本著好意, 專門來圖書館找阮愫,約她去逛街。

展婧這學期交了個學表演的演員男友,這人現在在做娛樂公司的練習生。

兩人是暑假搭上的, 展婧可高興了,閒著沒事就要為他逛街拾掇自己, 燙染頭發, 化妝,穿新衣, 做美甲,整個人就像是為這個男人重生了一樣。

相比展婧的支棱起來了, 阮愫這學期則是十二萬分的頹喪下去了。

“愫愫, 我定了餐廳的位置。吃你最喜歡吃的韓國菜, 我們一起去吧。”展婧似乎是真的抱著好意來邀請阮愫的。

見展婧打扮得花枝招展,阮愫揉了揉睡得惺忪的眼,毫無興致的回應道:“我晚上想在學校食堂吃。”

展婧說:“彆啊,我專門定的餐廳,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隻請了你跟我男朋友。”

展婧的意思是,今天一定要讓阮愫當狗,牽阮愫去虐。

“咱們關係那麼好, 一進大學,就呆一個宿舍,還看過彼此的%e8%83%b8,這種情誼我肯定第一個把我男友介紹給你。吃完這頓飯他要進組啦, 他演一個男二。戲要是爆了,火了, 他的行程忙起來了, 以後我們想要再見他, 就很難見到了。”

展婧說起自己的男友,口%e5%90%bb很是自豪。

阮愫不想打擊他,想著反正也是蹭飯,就去好了。

“那行。”阮愫收拾書包,將Mac放進背包,今天她穿了件奶白色的絨大衣,裡麵套了件紅色的麻花紋毛衣,下`身是深灰百褶半截裙,肩上背個黑雙肩色背包,披著純黑及腰長發,模樣乖巧得很。

展婧很滿意阮愫今天的打扮很女大學生,打定主意要將阮愫拉去當她的陪襯。

兩人走出圖書館,到校門口約網約車,等車的過程中,展婧問:“阮愫,你跟蘇禹初到底分沒分手啊?”

“分了。”阮愫毫不遲疑的表態。

“那你現在就算是單著了?國貿的陳謹翔不是一直都喜歡你嗎?要不你跟他試試?”展婧嘗試著建議。

“沒興趣。”阮愫回答。-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陳謹翔多帥啊。我們外經貿出了名的校草,北城本地人唉,家裡五套房,你居然沒興趣?”展婧張大口。

也是,跟蘇禹初比,陳謹翔算不得什麼。

但是蘇禹初這人不是個浪子麼,跟誰都隻好那麼一會兒,跟阮愫這樣普通出身,與他帶金顯紫的身份差太多的姑娘就更是了。

這學期開學到現在,被其它人八卦她跟蘇禹初的事也就算了,現在怎麼展婧這樣跟她要好的室友還要跑到她麵前來八卦。

“車怎麼還沒來?”阮愫冷到極點的問,“要不我回去算了。二食堂的紅燒大排我還挺喜歡吃的。我要趕著去打五份,我覺得比什麼韓國菜香多了。”

“彆啊。”展婧示弱,拉住嗆辣小辣椒,哄她,“咱不聊這個了,不行嗎?”

展婧覺得阮愫這學期一開學就特彆憂愁,也不知道暑假去西北都經曆了什麼。

展婧隻聽說暑假帶他們參加活動的發起人,那個名校的天之驕子肖晉,本來前途無量,結果一回來就被人舉報行為不端,還被警方立案調查了。

展婧還就這件事一再的問過阮愫,可是阮愫回答,她不知道。

街邊的路燈悉數亮了,她們約的網約車終於來了。司機是個本地人。

兩人上了車後,展婧坐到前麵去了,她是個話癆,坐在車上跟司機天南地北的胡侃。

阮愫坐在車窗邊,沉默不語,掏出手機,看她的置頂聯係人。

White依然沒有發來任何信息。

眼看她從西邊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兩人都沒有聯係過。她想,古皓白是不是死在蒙古了,屁都不放一個。

阮愫想了想,覺得不能這樣就跟他算了。

阮愫打開百度照片,搜索【驗孕棒,陽性】,拉了幾十張圖,最後找了一張覺得比較真的,存了下來。

她看了看窗外的燈紅酒綠。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止住指尖的顫唞,將照片發了出去。

【懷孕了,要做人流,沒錢。】

阮愫打下一行字,發了出去。

然後,她揪著自己的心等回複,一開始故意扭頭,假裝看窗外風景,兩隻耳朵卻豎起來,想聽消息被回複的叮咚聲,心臟內含有的氧氣全部被擠空,她就要緊張死了。

那人卻一直不回複他。

完了,他媽的,真的死在了蒙古。幸好沒懷孕,懷了的話,孩子生下來就沒爹,多可憐。

坐在前排副駕的展婧跟司機還在胡侃:“是,是,現在的大學生啊,真的就特彆閒。你沒到我們學校去看過,宿舍就跟瘋人院似的,成天一幫人亂發瘋。”

阮愫想展婧這人真的特彆傻,沒事跟一老大爺聊什麼大學生,大學生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都是廢物。

White一直沒回信息。直到下車,阮愫與他的對話框都還是阮愫發的那句話。

阮愫將自己從網上找的那張照片放大了看,發現確實有點假,那麼渣的像素,那麼小的圖,一點都不像是用現在的手機現拍的。

所以,古皓白看出來了,知道她在撒謊,就直接無視了她?

*

阮愫得到這個認知以後,一臉悻悻的跟展婧走進定好位置的餐廳吃飯。

展婧的男朋友陸聞盛坐那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