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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月光吻桔梗 璿樞星 4355 字 6個月前

她喜歡他,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是他讓她身上帶有這樣複雜的香氣。

少女的甜。

女人的%e5%aa%9a。

在她長大的過程中,她的一切變化全都是因為他而發生。

吧台邊,“古皓白,彆瞎發愣,過來喝酒。”蘇禹初已經遊刃有餘的跟翁芝玲聊到了一起。

阮愫今晚沒來,似乎對蘇禹初影響並不大,他豪邁的讓翁芝玲開了滿滿一吧台的酒,叫古皓白過去喝。

古皓白咬著煙,躲在角落裡,獨自坐著,連敷衍他們一下,都不願意。

他眯著煙,想起那個晚上,有人舉報這裡涉毒,他們隊裡的人過來臨檢。

當時阮愫喝得半醉,在這兒傻逼兮兮的捧著話筒唱linkin park,高音高不上去,低音低不下來,被在場所有人都嫌棄難聽。

但是她還是振著細喉嚨,唱得聲嘶力竭,將她的天鵝頸崩緊了,舉著話筒,仰頭,用勁唱著。

懸在她頭頂那顆七彩鐳射燈像轉動的星球一樣,以某種頻率緩慢在她頭頂轉動。

她扭直的細頸白皙光滑,在昏暗的舞廳光線裡,浮動,蕩漾,像一匹被人拽在手裡拉長的白絹,漂亮又光滑,無端的讓他想伸手去觸摸。

昨晚,他終於摸到了,在那炙熱的房間裡,她軟得他愛不釋手。

古皓白抽著煙,覺得今年西境的夏天又短暫又漫長。因為阮愫來了。

短暫得他還未來得及細品,阮愫跟古皓白就不顧一切的□□了。

漫長得他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當他孤獨的在這邊陲之境做自我放逐的時候,有人勇敢得像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後果,不遠千裡,為他而來,撲進了他的懷抱。

夜深了,蘇禹初被歌舞廳裡的一大群女孩子圍著。

翁芝玲坐在他腿上,被他揉著腰,這場景就跟在北城的夜店裡一模一樣。

“蘇老板從北城來的,是跟古隊長一個老家嗎?”有女孩子嗲兮兮的問。

“是啊,你們古隊長是我一發小。”蘇禹初笑。

“說古隊長家裡是北城首富,是不是真的啊?真要這麼有錢,來這破西北做什麼邊防戰士啊?”

“你們知道莫奈嗎?”蘇禹初想這群女孩子肯定是不知道薩金特的,所以蘇禹初說了更通俗易懂的,“就是畫睡蓮那個有名的畫家。”

“知道啊。”

“他畫的睡蓮,雪,鐵路橋,古皓白他們家有五幅真跡。”

“還有啊,勞斯萊斯庫裡南知道嗎?不是幻影,是庫裡南,他十八歲拿到駕照的那天,他家裡就送了他這個車。”

“哦,還有柯尼塞格One1,刀片車,知道嗎?還有布加迪Chiron跟Veyron,他也有。北城海金區中央CBD新建成的戈丁寫字樓,昨天剛在微博熱搜上掛著終於要落成的那個,他們家的,知道什麼叫野蠻資本嗎,就是他們家。”

“吹吧。”有人笑,“我隻看他天天開個BJC破Jeep,真那麼有錢,還呆西邊這不毛之地。”

“你們就不懂了,我兄弟現在心裡遇到事了,是在放逐自己,哪天高興了,就回北城去回歸家族了,你們現在想追他的,可要多抓住機會了。不然他回去了,你們真就沒機會了。”

“古皓白,聊你呢。”蘇禹初說著,偏頭叫了古皓白一聲,“你過來給大家講講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夜後來更深了,舞廳裡的其它客人都走了。

尋歡的女孩子全都圍著蘇禹初,因為他今晚開了最多的最貴的酒,給了侍應最多的小費,還三言兩語就把平日裡不舍得跟酒客多做糾纏的翁芝玲給逗笑了,讓她小鳥依人的跟在他身邊,一直守著他。

所謂風流浪子,蘇禹初這樣的人,真的實至名歸。

他那張英俊又薄情的臉就生動的寫明了一場遊戲一場夢,浪就要浪得徹徹底底。

“過來,隨便挑一個。古皓白,彆害臊,你都快24了,還不開葷,丟不丟人呐。”蘇禹初的玩笑話越來越過分。

體製內的當值人員古皓白覺得不合適了,站起了身,離開了歌舞廳。

蘇禹初叫他:“喂,古皓白,彆走啊。彆這麼掃興。”

*

坐到車上,點燃一根煙,古皓白準備開車回營地去睡,手機響了。

他接了起來,打電話的人說:“我明早跑400米接力賽,我現在腿還是軟的。怎麼辦呀?”

她用一種撒嬌的口氣,控訴他昨夜犯下的罪行。

“你要不要來看我?”然後,她用帶笑的聲音,軟綿綿的對他發著嗲,一個字一個字的叫他名字,“古,皓,白。”

她叫他名字的時候故意放慢語調,加了甜膩,是在模擬昨夜為他發出的喘熄。

古皓白右眼皮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她知道蘇禹初來了,還這樣勾引他。

“阮愫,是不是沒完了?”古皓白故作冷淡的對著聽筒說了八個字。其實心尖在顫唞。

“俄麗婭買的藥不好,不能消腫,不能祛瘀,我到現在還在痛。你那兒太大了。”

阮愫嬌滴滴的跟男人撒嬌,“現在我一個人在宿舍,這裡什麼都沒有,我身上還痛。最重要的是,明天真的要跑步,我肯定跑不動啊,你幫我跑好不好。”

“不好。”古皓白斷然拒絕。

“可是我身上真的很痛。”她捏著嗓子說,帶著哭腔。她在道德綁架他。

古皓白服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參加一個破支教活動還要開運動會,還選在他對她撒完野的第二天,就要讓她邁腿跑。

讓他們又借這話題回憶起昨晚古皓白對她做了什麼事。

為什麼阮愫總可以用這些稀鬆平常的方式撩他跟控製他。

沉%e5%90%9f片刻,“阮愫,蘇禹初來了。”古皓白提醒她。

“那又如何呢?讓我跑不動的人又不是蘇禹初。”阮愫十分的秉持冤有頭,債有主準則,一碼歸一碼。

不管現在阮愫跟蘇禹初還算不算維持著男女朋友關係,讓阮愫腿軟的人的確不是蘇禹初。

阮愫不可能跑去告訴蘇禹初,你幫我跑步吧,因為我的腿被古皓白操軟了。

這就是真正的冤有頭,債有主。

“明早我營裡有事,我來不了。”古皓白找了個借口。

“那我隻能帶傷跑步了。不知道會不會撕裂什麼的。”阮愫委屈巴巴的,說完又說,“古皓白,你知道什麼是渣男嗎?你找個鏡子照一下你自己,就知道了。”

“……”

古皓白憋火的將嘴角的煙摘了,不想抽了,越抽越來火。

他怎麼覺得是他跟阮愫在談戀愛,而不是蘇禹初跟阮愫在談戀愛。

當阮愫作的時候,他必須百分百的滿足她,不然阮愫就能把他給好好收拾得徹底。

他長這麼大,從沒有這樣受製於人。他這人一直麵上是冷的,心裡是狂的。

高中還沒畢業,他就選擇去北城陸軍參軍,要迎來榮升的時候,他又突然做決定轉到西北邊防營。

他的人生一直從心,沒人能約束跟左右他,他父親,還有他父親的錢,甚至他頭頂的這個一脈光榮的姓氏都不可以。

但是,現在阮愫就像個跟他鬥智鬥勇的悍匪,不停的在挑釁他,他感到對她憋火的同時又拿她沒辦法,最後隻能輸給她。

“我跟蘇禹初在狂喝酒,喝醉了,我跟翁芝玲在一起。”古皓白不想就這樣淪陷,他故意騙阮愫。

“古皓白,明早七點,德魯學校小操場。”掛斷之前,阮愫說。

鎖掉手機,古皓白看了看在歌舞廳裡左擁右抱,被一群年輕女孩喂酒的蘇禹初,然後開車回了邊防營。

他想發條信息告訴蘇禹初,明早七點去德魯小學校幫阮愫跑接力賽。

然而,卻覺得就算說了,蘇禹初也不會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禹初今晚喝了不少酒,從魯沙爾到德魯要一個小時車程,如果要去的話,早上六點就要起床。

蘇禹初今晚肯定會醉得半死。

古皓白沒有告訴蘇禹初去跑接力賽。那種大學生們舉行的用來哄邊境上窮困家庭小孩子的幼稚活動,蘇公子才不會想要去參加。

邊防營裡,古皓白洗了澡躺在床上,熄燈睡覺,卻怎麼都睡不著。

躺到淩晨三點,他拉開燈,帶著手電筒去邊境走了一圈,值夜的戰士遇到他,好奇問:“古隊,怎麼了?今天不是不輪你值夜嗎?”

古皓白回應:“睡不著,到處走走。”

第23章 與你相遇

德魯學校, 早上七點半,肖晉作為支教活動的發言人,站在旗台上給孩子們講話, 主要是對這次的支教活動做一個總結,然後就是鼓勵孩子們勇敢成長, 勇於求知, 改變自己的命運,走出這座大山, 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肖晉告訴他們,知識可以改變命運。

阮愫領著她班上的十五個學生, 跟其它支教的同事一起, 在準備參加接下來的體育活動。

昨晚她在學校的宿舍睡的, 為了避開蘇禹初。

她知道蘇禹初來找她了,古皓白去接他過來,三個人站在一起麵麵相覷,肯定會尷尬。

當然, 阮愫是不尷尬的,因為她根本沒當蘇禹初這種花心大蘿卜是她的男朋友,尷尬的人應該是古皓白。

阮愫昨晚都沒去魯沙爾, 那是她對古皓白做出的體貼。

沒想到,古皓白卻不體貼她。

阮愫真的沒想過,跟男人做這件事會這麼疼,最倒黴的是, 今天肖晉真的安排他們跑步。

支教教師要被分成五個隊伍,參加四人接力賽。

阮愫跟淩靈分在一個隊伍。

昨晚阮愫在學校宿舍過夜, 淩靈挺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怎麼突然又回宿舍來睡覺了。

自從她腿傷以後, 她就去住了魯沙爾,聽說是古皓白安排了住處給她,還給她在房子裡找一個小保姆,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淩靈很是羨慕。

“阮愫,怎麼了?”淩靈瞧阮愫無精打采的樣子,問她道。

“我身子有點虛,應該是中暑了吧。”阮愫有氣無力的說。

其實是跟古皓白癡纏的後遺症。她是第一次,他就算極儘體貼的照顧了她的感受,事後,她還是很吃不消。

他這樣身形高大,肌肉緊實的男人,每天都在軍營裡進行高強度的鍛煉,身上隱藏的全是野性,一旦發作出來,對這種事,輕易就可以表現得很強勢。

現在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阮愫還是身子發軟。

“呀,等一下還要跑步呢,要不你跟肖晉說一下,讓他答應你彆跑了。”淩靈瞧著阮愫是有點不舒服,早上一起在食堂坐著,淩靈記得她都沒怎麼吃早飯。

“還是算了吧,肖晉一直挺針對我的。”阮愫壓低聲音說。

“他哪是針對你,他是對你有意思。”淩靈看了一眼站在旗台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