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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月光吻桔梗 璿樞星 4410 字 6個月前

老板娘還沒把自己摘乾淨,被勒令停業整頓了。

可是二樓陽台上的燈還亮著。

阮愫抬頭一望,望見了古皓白,跟歌舞廳的老板娘站在歌舞廳的大廳裡。

玫瑰色的燈光迷離又模糊,照出像是營業內容不正常的那種店裡才有的曖昧。

那個女人穿了件很惹火的珍珠白吊帶背心,下`身好像是透視長裙。

古皓白穿了迷彩體恤跟軍褲,依然禁欲得緊,可是越禁欲,越勾人。

阮愫心裡一驚,墊起腳尖,伸長脖頸出去,想看看他們在裡麵乾什麼。可是她站的位置太矮了,始終看不見。

隻看到他們靠得很近,歌舞廳的老板娘騷裡騷氣的,總是想找機會往古皓白身上蹭。

那個女人上次阮愫去她店裡唱歌的時候見過,是個典型的港風美人,細眉%e5%aa%9a眼,紅唇酥.%e8%83%b8,豔麗的氛圍感濃到阮愫要是男人的話,被她多看兩眼,身上都會發硬。

阮愫忽然有了古皓白這些日子對她不聞不問的答案。

他有狂歌舞廳老板娘這樣的人陪他,他為什麼要對被他認知成是彆人的既不能碰又不能摸的女朋友感興趣。

阮愫感到了巨大的危機。

這他媽能忍,不能忍。

阮愫牽著white,信步走到歌舞廳的門口,發現門是從??裡麵栓著的。她使勁推了一下,門沒開,她開始用撞的,使勁撞。

white蹲在旁邊,淡定的看著她急得像是去要抓自己出軌的老公。

藍黑色隕石邊牧犬漆黑的眼睛眨了幾下後,它起身,邁步,提起它的兩隻前爪,木門門栓瞬間被一頭體型極大的邊牧犬撲開。

“絕了,原來你這麼厲害。”阮愫驚呆,揉了揉自己因為撞門撞得生疼的手臂,喃喃自語:“早知道叫你幫我撞了。”

white不回應她,自己爬上了樓梯,去歌舞廳裡找自己的主人。

阮愫跟著上了樓,這時候的古皓白跟翁芝玲已經結束了對話,翁芝玲熱情有加的給古皓白倒了一杯酒,正在遞給他。

white上來了,乖順的走到古皓白身邊,對他搖尾巴。

接著,是氣喘籲籲又毛毛躁躁的阮愫,她奔上來,盯著古皓白,話都說不利索,卻很底氣十足,“古皓白,你乾什麼呢?大晚上的……來,來這種地方,小心我跟你們單位寫舉報信,舉……舉報你。”

“舉報我什麼?”手裡還拿著案情記錄表的古皓白說,“我在工作,你跑來搗什麼亂。”

“你在工作?”阮愫腳趾彎曲,開始往地裡摳。

臉上她卻不尷尬,笑得超甜:“嗬嗬,我開玩笑的,我出來遛狗,沒牽穩狗,狗就跑上來了,我隻是上來抓狗的。”

“得了吧。”翁芝玲譏笑了一聲,把手裡遞不出去的酒遞到自己唇邊,她知道,拜這個撞門進來的小姑娘所賜,古皓白不會有心思喝她的酒了。

“你罵我們誰是狗?”抿了一口酒,翁芝玲故意問。她討厭這個自作聰明的阮愫。

她想起來了,上一次,阮愫從這兒跳下去了。

後來好像就住到古皓白的房子裡去了,有個傍晚翁芝玲去市集的時候,逛到了清真寺那邊,見到她走進古皓白在魯沙爾的房子裡。

阮愫勾男人的段數似乎比她這個歌舞廳老板娘還要高。

“沒罵你們啊,這裡本來就有狗啊。”阮愫指了指white。

“你哪裡來的,沒人教過你不能擅闖私人禁地。這裡是我的地方,誰讓你進來的。”翁芝玲對阮愫特彆生氣的說。

“這裡不是給錢就可以進來的嗎?”阮愫拿手機往吧台的二維碼掃,特彆有架勢,“進來一次,沒喝酒,沒唱歌,需要掃多少?”

翁芝玲被氣得臉紅,她真沒見過嘴皮子跟腦袋瓜子都翻得這麼快的人。

最讓翁芝玲生氣的是,古皓白不動聲色,朝她瞥去的眼神竟然有溫度。

古皓白招呼阮愫:“走了。”

“我走嘞,姐姐。你到底犯沒犯罪,早點交代了吧,彆成天占用人家公職人員的時間。”阮愫撂下這些挑釁的話,喜滋滋的走了。

*

她跟著古皓白下樓,走到了大街上。

一輪彎月懸掛在淡藍的天空,小城靜得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越落後的地方就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西北邊境的夜,遼遠又沉靜。

阮愫牽著狗,跟在男人身邊,竟然有點劫後餘生的欣喜,因為古皓白沒有跟那個風騷的翁芝玲發生什麼,他隻是在工作。

“那位翁小姐沒犯法?怎麼又給放出來了?”阮愫加快步伐,跟他並肩,主動找話問。

“不知道,還在調查。”古皓白回答。

“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阮愫問。

“不知道,我沒感覺到。”古皓白看阮愫一眼,問,“腿好了?”已經在出門遛狗了,那就證明是真的好了。

“還沒呢,有時候還疼,特彆是夜裡。”阮愫說著,走路的姿勢立馬就開始不自然了。

古皓白見了後,啼笑皆非。她讀什麼金融,她該念表演。

阮愫佯裝還有腿傷,刻意走慢了,古皓白也不等他,幾下就走到她前麵去了。

“這些日子你怎麼一次都沒回湟中北路的房子來?”阮愫再加快步子,走到他身邊,鼓起勇氣問。

“我一般都住在邊境的營地裡。”古皓白回答,意思是並不是要特意避開阮愫。

“你是不是怕我?”阮愫乾脆的問。

“我怕你?”古皓白揚高尾音,他怕她什麼呢?怕她過分可愛,過分勾引,過分惹火?

“你彆想多了。”古皓白落重語調說。

“你晚上還要回邊境上去嗎?”

“要。”

“都晚上十點了。”

“我的工作還沒完成。”

路過一家還在營業的超市,阮愫問:“你能請我吃個冰激淩嗎?我沒帶錢,也沒帶手機。”

古皓白答應:“可以。”

兩人走到超市,去買了冰激淩。

店主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認識古皓白,阮愫挑了個甜筒,店主不願意收古皓白的錢。

古皓白不願意占他便宜,最後還是給了八塊錢。

這個甜筒是西盧當地的奶廠做的,跟大城市裡賣的那種可愛多之類的不一樣,外包裝很醜,但是味道卻妙不可言。

濃濃的奶味裹雜著葡萄的清香,細膩,甘甜的味道在阮愫的唇間暈開。

阮愫覺得好美味。不止嘴巴,心都是甜的。因為這個甜筒是她暗戀的人給她買的。

她跟在男人身後,往湟中北路走,他今天是跟隊裡的同事馬明俊一起下縣城來。

兩人一起開了輛軍用jeep。

適才將他送到狂歌舞廳,讓他在那裡跟翁芝玲做問詢,接著,馬明俊去美發店理頭發了,將車開走了。

古皓白打算把阮愫送回去,就給馬明俊打電話,叫馬明俊過來把他捎回營地去。

現在夜深了,古皓白怕她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眼看目的地就要到了,古皓白估摸著馬明俊的頭發也該理完了,掏出手機,給馬明俊打電話,通話後,他說:“小馬,把車開到我湟中北路的……唔……”

女子柔軟的唇瓣毫無征兆的貼到了他說話的嘴上。

古皓白驚呆了。

她甚至很有預謀的站在了一層高高的台階上,以此來配合他超高的身高。

奶味沾染在他的嘴邊,彆樣的甜。

他在這裡這麼久了,一次都沒有吃過這裡的超市賣的冰淇淋。原來味道這樣好,讓不嗜甜的他唇間發麻,發濕,發顫,直至把這種複雜的難以形容的感覺傳到心臟。

察覺到他的發怔,阮愫鼓起勇氣,將自己軟軟的小舌往他嘴裡送,伸到他有煙草味的口腔裡。

他英俊的五官就在她眼前,她漲紅了臉,渾身的皮膚都在發燙,可是,她還是要這樣做。││思││兔││網││

夜風吹過來,月光灑下來。

她站在他房子門口的台階上,主動對他獻%e5%90%bb。

她的舌頭在他微張的口腔裡生澀的扭動,她品嘗到了屬於他的強勢的荷爾蒙氣息,他在這邊境上拿過槍,流過血,他跟北城的那些男人不一樣。

就像以前在東塘高中,他也跟學校裡的男生都不一樣。

他到哪裡都是異類。

想象中,關於他的一切都是堅硬又冰冷的。

隻是這一瞬,為何她鼓起勇氣 把自己的初%e5%90%bb獻給他的時候,阮愫覺得他柔軟又炙熱。

古皓白的手搭上了女子的細腰,他想果決的掀開她。

她在對他做什麼,她現在真的在他心中可以坐實恐怖分子這個罪行了。

她怎麼可以,她是蘇禹初的女朋友。

然而,古皓白卻發現自己的手在發軟,她仰著頭,鍥而不舍的用她的軟舌勾動他的粗舌,邀他與她共舞。

她的長發就掃在他掐住她腰窩的手指上,柔軟的滑動,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繞指柔。

一個鐵骨錚錚的邊防戰士在這一刻,被一個溫軟的大學女生攻擊得節節敗退。

他習慣的生存姿態是防衛。

為了避開,這些日子,他甚至不來見她一麵。

她卻像個悍匪,偶然在這個月色稀疏的夜晚跟他遇見,在分彆之際,二話不說就對他發動攻勢,跟他舌%e5%90%bb在一起。

“嗶嗶嗶——”

身後有車來了,是馬明俊開著古皓白的軍用越野車來接他了。

怕被同事看見他們在接%e5%90%bb,古皓白迅速退開,側開頭去,快速抹了一把嘴,再回眸看阮愫。

她麵紅耳赤,眼尾泛紅,可愛之中透著幾絲%e5%aa%9a意,嬌羞的看他,故作歡笑,聲音卻是軟得發顫的,“這是我的初%e5%90%bb。”她誠實的告訴他。

“……”古皓白發麻的頭皮開始不住的再發緊。他真的被嚇到了,緊繃著一張俊臉,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阮愫。

他被女生倒追過很多次,但是,沒有一次她們帶給他的震撼,會如此強大到讓他平靜的心湖蕩漾開來,產生的漣漪一波比一波強大。

直至將他整個人生吞。

“冰淇淋好吃嗎?”阮愫問。

“……”古皓白不語。

“其實就想讓你嘗一下我吃的甜筒的味道。碰巧將我的嘴巴當成了盛它的容器,用來喂你而已。”阮愫手裡還牽著white,一雙穿著白色布鞋的腳晃動,踢著水泥地台階的邊沿。

“你彆想多了。下次如果你再跟翁老板那樣的女孩子一起夜會,我也不會再做什麼的。”她低頭看地,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了。

月色下,路燈邊,渾身為男人發燙的她連雪白的耳根都紅了,卻還是在裝作若無其事。

這種又作又甜的樣子,讓古皓白有一種想把她一把揉進懷裡,狠狠親個夠的衝動。

但,隻是衝動。

他還沒瘋,他還清楚他是她好兄弟的女人。

古皓白平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