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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月光吻桔梗 璿樞星 4391 字 6個月前

阮愫一把拽走男人手裡的手機,口%e5%90%bb委屈。揚聲訓他,“你沒看到宋梔韻發ins嗎?這個時候告訴蘇禹初我摔斷腿了,你覺得合適嗎?”

宋梔韻跟古皓白ins互關,所以古皓白肯定知道宋梔韻今天在ins上發布了什麼內容。

他們這群人最開始玩ins的人是古皓白,因為他在美國長大,那些年他在用ins的時候,國內的同齡人還在用q.q。

阮愫眼圈紅紅的,是哭過。

隻是不知道是為什麼哭,是腿摔得太疼了,還是因為宋梔韻發了蘇禹初的床照。

或者是因為古皓白他們去抓人的時候,誤傷了她。

總之,這是一個讓阮愫委屈的夜晚。

“那你想怎麼做?”古皓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照顧我。”阮愫吐出四個字。

古皓白眸色微沉,感到自己是不是又中她的套了。

小陳說過,她沒對阮愫動粗,是阮愫自己跳了陽台。

古皓白勾唇,想說拒絕的時候,她看著他的眼睛,哄一樣的口氣,“我會跟他分手的,回去就分。”

“……”

古皓白哽了一下喉結,沒有回應。

這時候,給阮愫看診的醫生進來了,遞給她幾包消炎藥,叮囑她:“小姑娘回去好好休息,今晚多拿冰袋冷敷,先把腫消了,這段時間飲食儘量以清淡為主。男朋友平時工作不忙也多照顧。現在的小姑娘都嬌氣得很,上次有個腳折了的,回去不好好休養,後來細菌感染,截肢了!”

這個醫生是西北本地人。一看就是醫術不好的人,但是他當著古皓白說的這些話,阮愫覺得他說得真好。

阮愫都想給他送一幅醫聖仁心的錦旗了。

“醫生……其實他不是我男朋友……”阮愫假意要在古皓白麵前撒一個小嬌。

古皓白受不了她那又作又賤的樣子,像是自己的詭計得逞了,還在裝作無辜的告訴彆人,她是無辜的。

“走吧。”古皓白說。

阮愫站了起來,一下沒站穩,古皓白扶住她。

“不能走路,你抱他吧。機靈點。”中年醫生說。

古皓白遲疑了一下,伸手攔腰將阮愫抱起。

阮愫把手合十,環掛在他結實的脖子上,像是實現了一個從十五歲就開始做的美夢。

被他抱著,走向他的軍用jeep的時候,阮愫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偷偷看他爽利的下巴,還有性感的鎖骨,聞著他身上那股乾燥的火氣,阮愫的心墜了,為他無限的下墜。

今晚這腿摔得真值。

第15章 瓷白誘引

從醫院出來, 被男人輕輕放到副駕駛座上,阮愫問:“那家歌舞廳的老板娘真的販毒了?”

“嗯,還走私軍火。”古皓白回答, “我接了你還要去審他們。”

“他們會判刑嗎?”

“會,起碼十年。”

做壞事的人始終會落得壞下場, 阮愫今晚被邊境上的這些動亂給嚇著了, 她沒有想過那麼其貌不揚的一個老舊歌舞廳裡,居然既□□, 又藏槍支。

能被古皓白他們這些邊防武警跟陸軍戰士扛著衝鋒槍,牽出數頭邊防犬進來, 氣勢如虹, 威嚴勇猛的逮捕嫌疑犯。

據說那個歌廳裡有槍支, 要是當時那些嫌疑犯動槍了,場麵又會是什麼樣?

阮愫在心裡後怕的假設。

古皓白在這荒涼又破敗的邊境上每天麵對的就是這些亡命之徒,所以他的性子才慢慢的變得那麼冷漠。

阮愫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生活,很認真的問他:“你為什麼不呆在北城?你家裡條件不比蘇禹初差。”

古皓白點燃了車子引擎, 垂首含了根煙,擦燃打火機,點燃之後說:“每個人有每個人選擇的生活方式, 隻要自己喜歡,都不差。”

喲,還挺哲學。

不就是當初失戀了,被韓璽搶了自己喜歡的人, 為了避嫌,就提前離開了東塘高中, 去當兵了。

“以後彆瞎跑, 這個世界不像你想的那樣美好。北城滬市這樣的大城市挺好的, 你要是一直呆在這樣的城市裡,你永遠都會快樂。”煙抽了兩口後,古皓白很認真的叮囑阮愫,將車開動。

開了一會兒,阮愫看清楚他開的路,很可憐的問:“你這是要送我回德魯的學校嗎?”

古皓白答:“是。”

阮愫不高興了。古皓白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人性。

“我腳很痛。”阮愫對他撒嬌。

“不是說受傷了也還要完成任務嗎?你是來支教的,你要堅持。”古皓白專門撿她說過的話懟她。

“……”

阮愫現在是真的哀莫大於心死了。

默了一會兒,她說:“回德魯就回德魯吧,回去還有那個北城A大的肖晉學長,他對我很好。我腿摔了,這幾天我吃飯洗澡入廁換衣服什麼的,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話,看來我就隻能勞煩他了。”

漆黑的縣道上,綠樹在風中沙沙響動。

古皓白把抽完的煙撚滅了,將煙頭扔到了風裡,神色極淡的瞄了阮愫一眼。

她坐在座位上,臉是花的,頭發是亂的,左腿小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看起來很可憐。

古皓白猜她肯定沒受過這樣的傷,吃過這樣的苦,就算知道今晚她這腿是故意跳陽台摔的,古皓白也心疼她了。

古皓白大手一捋,甩轉車子的方向盤,將車掉頭,往回開,最後把車停在了魯沙爾靠近克蘭清真寺的一排樓房前麵。

“這段時間你就住這兒。”古皓白指了指一個屋頂是藍色的房子。

“這是哪裡?”阮愫問。

“我在魯沙爾買的房子。”古皓白回答。

“你在這裡還有房子?”阮愫想他是真的想在這落後的地區呆一輩子啊。

古皓白淡淡反問阮愫。“怎麼了,關你什麼事?”行動被他操控了,嘴上至少可以不那麼客氣,古皓白現在對阮愫的態度就是這樣。

說話的間隙,她已經被他抱下車了。阮愫特彆開心,又被自己的暗戀對象抱著了。今天的阮愫就是最優秀的。

男人拿鑰匙開了門,將她徑直抱到自己的臥室裡,放到床上,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丟了一串鑰匙給她,然後就冷淡至極的告訴她:“我去邊境了。你自己照顧自己。”

末了,他又說:“不要惹white。”

阮愫看了看棲息在院子裡的狗,是頭藍黑色隕石邊牧,邊境牧羊犬。

也就是適才在歌廳裡嫌棄她唱歌唱得難聽,一上來就撲倒她,對她極度不友善的那條狗。

原來它的名字真叫white。

主人跟狗叫同一個名字,這說明什麼,說明古皓白很讚同自己就是個狗男人。

“欸,對了,你覺得今晚我在那間歌廳裡唱歌唱得怎麼樣?”見男人要走了,阮愫問了一句。

“難聽。”他回答,“連狗都不想聽。”

“是嘛?”被如此評價的阮愫生氣了,其實她是想問他:你沒想起來什麼嗎?以前你在高中的小禮堂上唱過的。

阮愫正想問,古皓白的電話響了,是隊裡的人催他回去協助審問了。

古皓白接了電話:“我馬上過來。事情處理完了。”

然後,他就走了,空蕩的樓房裡剩下阮愫跟那條嫌她唱歌難聽的狗。

阮愫打量了一下他的臥室,很乾淨整潔,平時應該有人在為他收拾,而且也沒有什麼煙火氣,他一般應該不過來住。

確認到自己竟然是躺在古皓白的床上,阮愫渾身上下都在興奮,身體內株株神經快要高興得裂開了。

等到這陣興奮勁過去,她才感到摔折了的腿好痛。

是不是瘋了啊,當時怎麼會想到要碰瓷執行任務的他,主動把自己腿摔折了,然後賴在他頭上。如此,他就會花時間照顧她了。

現在被他扔在他住的這個空房子裡,孤零零的,開心嗎?

阮愫起身,支著單腳,去拉開冰箱。裡麵空空如也,看來古皓白對她真不怎麼樣,竟然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扔這兒了。

其實她傷得不重,但是在古皓白麵前,她就故意擺一副病美人,氣若遊絲,大限將至的模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現在古皓白走了,她行動自如。

樓房有兩層,她在一樓逛了逛,沒有上樓。

房間的格調很冷色彩,配置也很冷。

沒有什麼特彆的,跟他以前在東塘住的家沒什麼區彆。

阮愫置身這裡,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懷舊感。

阮愫四處參觀了一下,有點累了,就去浴室淋了個浴,臟衣服脫下來,她沒有穿的,就拉開古皓白的衣櫥,穿了一件他的白色體恤。

他有一八八公分高,她是一六九。

他身材魁偉,她身段纖細。

那寬大的白體穿在她身上,可以當裙子。

阮愫就著這個衣服當睡裙,在古皓白的床上睡了。

沒一會兒,開了振動模式的手機一直在響,嫌煩的阮愫直接摁了關機,然後躺倒在男人的床上香甜的睡覺了。

這個晚上,開窗的臥室吹進來乾燥的風,和著草木跟土地的香氣,就像是古皓白身上那股讓她一聞到就渾身收緊的專屬氣息。

原來在她找不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經過不懈的努力,阮愫終於來到了他的麵前。

是夜的阮愫覺得這個落後又凋敝的邊境小縣城真美,比她去過的任何大城市都美。

因為,它讓她第一次真正靠近了她喜歡的人。

阮愫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默默為他朗誦了一遍當初她想送給他的情詩:

我甚至希望你我化為蝴蝶

生命僅有三個夏日

有你相伴三日的歡愉

也勝過50年寂寥歲月

*

古皓白很快回到了邊境派出所,協助所裡的人問詢今晚抓回來的人。

歌廳的老板娘叫翁芝玲,當時跟她一起抓回來的人還有兩個年輕人,一個是她弟弟,一個是她的手下。

隔著鐵欄杆,古皓白坐在問詢桌後對翁芝玲做詢問。

他們的歌廳裡不止搜出了毒品,還有好幾枝槍。

單靠他們三個是搞不到這些東西的,幕後操控者將自己隱藏得很好。

“翁芝玲,老實交代吧。”坐在古皓白身邊的武警趙誠勸解她。

“都到這份上了,交不交代也沒什麼區彆了。”年僅26歲的翁芝玲身上風塵味很足,她有一張年輕的麵孔,一雙飽經世事的眼睛。

她在魯沙爾縣很出名。

在她的歌廳沒被正式定性前,當地的年輕人以及外地來的很多遊客都去。因為那是在這種偏避小地方閒少能被他們尋覓到的娛樂場所。

“我什麼都不知道。”翁芝玲開始擺爛。

“槍哪裡來的?四號哪裡來的?”趙誠有點怒了,大晚上的,審了三個小時了,這女人一個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