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喜歡您嗎?”

伐難試探著問了一個在她自己看來非常愚蠢的問題——開什麼玩笑,俺們家的卡密絕對惹人愛!

帝君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們兩情相悅。”

“那我便放心了。”伐難同樣笑著回答。

待二人走後,鐘離拾起身側石桌上的嬌豔鮮花,輕嗅著那近在咫尺的芳香氣息,隻覺得此身的內心也變得如花一般柔軟可愛了。

“算算時間,阿褪快醒來了。她一定會喜歡這束……”客卿先生低聲言語,持花的身影消散在石桌邊上。

第286章 這種事情

那邊璃月的夜叉們取得了“集體團建”的活動許可,這邊的熒在這段時間也沒閒著。

她先前在蒙德與一位神秘的謎語人【末光之劍】戴因斯雷布一同追尋自家歐尼醬的下落和蹤跡,後來才偶然知道這位戴著半麵麵罩的金發帥哥與自家老哥居然是彼此對立的敵人。

——就是那種一見麵就想弄死對方的類型。

聽起來這哥倆貌似還有一段“愛恨糾纏”的往事……

熒:很正常,連我都想弄死我的混蛋哥哥,更何況是彆人了。

戴因先生是坎瑞亞遺民,按理來說普通人類是沒辦法活那麼久的,但他不僅活了五百年,還青春常駐,貌美無比。

但這份“長生”的處境對於這位昔日的宮廷衛隊長來說,似乎並非是恩賜,更多的也許算是詛咒。

目睹著祖國隕落、見證無數族人淪為魔物、經曆眾神的圍攻、看著故鄉沉入深淵……苟活於世、孑然一身的孤獨行者到底要奔波到何時才能停下步伐呢?

戴因斯雷布並不知曉那個答案。但這並不妨礙他再次與旅行者熒一同聯手調查【層岩巨淵】底下的一些往事真相……涉及到坎瑞亞的事情,他都很關心。

他們在地底破解了一起巨大的陰謀事件,搞清楚這段日子以來這個礦洞不斷出現的異常情況源頭,還成功釋放了昔日眾多同袍老鄉的魂靈。

當然啦,在與敵人的打鬥中,他們不小心把【層岩巨淵】的底部砸了個大洞。這個神秘的大洞裡麵黑黝黝的,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

雖然大家都說“活見鬼”是很恐怖的事情,但對於在場眾人,尤其是戴因而言,當那個“鬼”是自己想要見到的故人時,所有的一切就不再令人恐懼了。

為首的靈魂是一位名為“哈夫丹”的男人,在高大厚重的坎瑞亞科技鎧甲下麵,透露出一個長相斯文儒雅的男子魂靈。

尚存最後一分理智的哈夫丹很高興能在死後那麼多年後,再次見到依舊活著的戴因。

“隻要您活著,坎瑞亞……就不算亡國。”

所以,也不必執著於複國。

戴因斯雷布處理完了與坎瑞亞相關的事情後倍感疲憊——也可能是哈夫丹等故人的靈魂與他相見這件事,令他心神大慟——這位坎瑞亞人便主動向熒告辭,先行離開。

隻有精力滿滿的旅行者琢磨著要不要跳到洞裡去挖礦……

但是派蒙努力勸阻,讓熒見好就收,彆一天天的就想著作死。

熒想了想,也是,小命要緊,這提瓦特大陸上的秘密那麼多,真要是一個個追究過去,哪裡研究得完?

那天,因為送走了戴因先生後眼看時間太晚了,外鄉人少女就沒有回地麵,而是住在礦洞裡麵的探索隊營地裡。

【總務司】在近期重新組織起一支探索隊,返回地底調查詳情。這個營地就是探索隊成員搭建的,相對安全……不過異變的源頭已經被熒和戴因斯雷布解決得差不多,接下來這片地區的情況應該會有所好轉。

然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熒突然察覺到營地外掠過了幾股強大的氣息,以為是又有什麼壞蛋搞事,她一下子警覺起來,顧不上通知彆人,抓起武器和一起睡覺的派蒙就往外跑。

順著氣息消失的方向,金發少女一路趕過去,驚訝地發現居然是魈和其他幾位自己所不認識的人出現在不久前被砸出一個大坑的附近地帶。

見到是朋友,熒也不再隱藏,現身趕過去,提醒幾人此地危險。

“旅行者,多謝提醒。但我們此行便是為此而來。”魈見到是這位幾次並肩作戰的美少女友人,當即神色緩和了許多,不再像個社恐那樣生人勿近,“容我為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同行者。”

魈的性格比較內斂羞澀,不願意隨便對彆人使用“朋友”這個有著神聖意味的詞彙。在場諸人都理解這點,也沒計較什麼。

原來,除去其他三位夜叉,在場的還有一高一矮兩位姑娘。

高個的是璃月官方的情報負責人夜蘭,她已經與夜叉們達成了一同調查的合作意向。雖然先前沒有見過麵,不過熒知道這人,因為阿褪提起過夜蘭的名字……她在坐牢的時候認識了夜蘭。

至於個子相對嬌小一些,卻戴著奇特的方形律師帽的活潑少女也是熒的朋友——混血的仙人後代“煙緋”。

煙緋父親是仙人,在璃月安定後終於娶妻生女,有了煙緋。

而煙緋作為“仙二代”也沒有混吃等死,而是自食其力,靠著自己的記憶力和過人的口才與頭腦成為了一名執證律師,在璃月的律師行業裡有口皆碑。

先前為了弄到“塵歌壺”這個寶物,熒還跟煙緋一起搭檔解決了好幾起棘手的案件,最終才得到了足夠的原材料請萍姥姥出手,製作了那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家”。

簡單來說,在場的眾人——不是熟人就是朋友。

夜叉們對待前來勸告安危的熒也挺有好感,更何況知道這外鄉人是璃月的朋友,因此也反而勸說熒趕緊離開。

瘦高的彌怒眯著眼睛,神態溫和地說:“熒小姐,我們敢於來此,便已知曉此地的危險。”

“是啊是啊,【層岩巨淵】在璃月也算是神秘地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進出調查的地方哦。”煙緋也在一旁幫腔。

熒跟他們聊了幾句,見到實在勸不動,正想再說點什麼,比如看看能不能幫上大家的忙之類的話,此時頭頂附近的山石卻忽然一陣抖動,有不少碎石掉落。

幾位夜叉在過度警惕之下猛然渾身燃起了元素能力,誤以為有什麼敵人潛伏在周圍。魈更是直接拔出武器擊碎了那幾枚臉盆大小的落石,以免得它們打傷人。

“真是出手及時呀,魈上仙!”派蒙很感激地說。

然而沒等幾人繼續談話,不知道此地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他們腳下原本堅實的地麵驟然碎裂,眾人猝不及防之下摔了進去。

——事實上,這塊地帶自動檢測到了有異常的元素力波動出現,才會“請君入甕”,直接把眾人帶進了那個黑黝黝的神秘大洞裡頭去。

也就是在這一刻,遠在璃月的褪色者大半夜收到了來自好友的“求救信號”。

她一下子爬起來。

鬆開了懷裡摟著的那隻帥哥男友,阿褪麵無表情但迷迷糊糊地站在了床上。

對,不是站在地上,而是站在了自己的窩裡。儘管雙眼因為困倦而緊閉,可她的腦袋還是慢慢地轉向了西麵的方向,像是在傾聽某個聲音。

同樣清醒過來的鐘離:?

他迷惑地看著一副“正在接收天線信號”表情的褪色者,很難想象女朋友此時的精神狀態。

他們的床頭花瓶擺放著昨天白日鐘離親自去才摘的那束霓裳花,果然如鐘離所預料的那樣,阿褪很喜歡這束花,親自找了一個好看的(古董)花瓶,做了修剪才擺放在兩人一起床就可以看得見的位置。

平日裡,褪色者是個看淡金錢的人。

如果戀人給她送貴重的禮物,她自然會欣喜收下。但如果戀人送的是不值錢但卻滿含心意的禮物,她反而會愈發高興,好好珍惜,仔細愛護那些禮物。□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因為以前從來沒人這樣認真細心的對待過她。

所以她記得那種不被珍重的感受,也會記得被他人所愛時的一切美好感受。

因此,隻要是對自己好的人,無論是戀人還是朋友,褪色者都心存感激。

下一秒,接收完求救信號的褪色者睜開眼,隻見她抬腿就跨過了鐘離的軀乾,跳下床,然後開始往房間外走。

客卿先生趕忙爬起來,從後麵一把抱住了沒有睡醒的阿褪,隨後捧著她的臉,關切地問:“阿褪,你怎麼了?這是要去哪裡,你在……夢遊?”

褪色者睜著空洞無神的黯淡藍眼睛瞅了他片刻,總算認出這大半夜因為隻穿著一件寬鬆長衣以至於有些袒%e8%83%b8露%e4%b9%b3,長發披散的美男子是誰——原來是我家的!——因此她非常高興地將腦袋湊過去,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戀人的額頭,口齒清晰地說道:“我愛你。”

鐘離:!!!

不得不說,阿褪這種傻逼兮兮但偶爾突然打直球的行為還是鎮住了鐘離,他一時間有點難以判斷這家夥到底是在說夢話還是說心裡話了。

但等美滋滋的鐘離反應過來時,阿褪已經去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你這大晚上的是突然要去哪裡?”他不得不問,“你睡了也沒多久……”

雖然造成阿褪這幾天每天都睡眠不足的罪魁禍首是誰——大家都知道。

褪色者站在家門口,扭頭看向他,對著鐘離露出了某種如夢初醒般的笑容。

黑發姑娘的笑容平靜又溫柔,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時光中,那轉瞬一瞥所流露出的灑脫風情在此時呈現。

“熒那邊好像出事了,我答應過在生死危機時一定會幫她的……鐘離你看好家,順便照看好毛毛,我去一下就回來。”

鐘離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頓時苦笑著搖搖頭:“去吧,去吧。但你……還會回來麼?”

褪色者大為奇怪:“鐘離,你這說的什麼傻話,難道我會拋棄你嗎?”

“……”

但是鐘離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他的目光像是有某種重量,沉甸甸的,蘊藏著褪色者一時間無法理解的壓力。

阿褪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著那種名為不安的情緒,但她既惱怒,又無奈:我隻是出門撈一下姐妹,怎麼在男朋友眼裡就成了有家不回的渣女?

褪色者覺得自己必須解釋幾句才能走,不然鬼知道這個為什麼交往以後反而變得患得患失、毫無安全感的男朋友會在家裡發什麼瘋。

因此她折返回來,走到鐘離的麵前,還沒說什麼,就被人一把緊緊抱住了。

青年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之間,深深地呼吸,像是要記住阿褪身上的氣味,又好似某種猛獸在標記自己的所有物……他漆黑漸變成金棕色的長發發梢垂落在褪色者的肩膀與脖子的皮膚上,弄得癢癢的。

恍惚間,褪色者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精瘦有力但又毛茸茸的大型猛獸給纏住了。

這讓人怎麼生氣嘛……

“放心啦鐘離。”她抬手撫摸著戀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