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加薑汁!”

殊不知,一旁聽見這句話的鐘離似乎表情都要僵硬了。他看起來如遭雷劈,神色愕然。

“……真的?”

“那必須啊。”褪色者得意地拍著自己%e8%83%b8口,“你鐘離是外鄉人還是我是外鄉人啊?”

鐘離不吱聲了,雖然依舊神色溫和的樣子,但看起來怎麼都有了幾分委屈在裡頭……

褪色者偷偷地看他那不明顯的失落的神態,開始覺得自己剛才是否說話太過分了?

——沒有吧?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但阿褪想了想,還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裝著清水的水囊準備扔過去。

“鐘離,接著。”

然而就在鐘離抬頭、水囊飛到半空中的一瞬間,一支箭矢忽然從遠處飛射而來,直接擊穿了那裝水的袋子。

砰!

細長的箭矢將水囊狠狠地釘在了附近的樹乾上。下一秒,袋子表麵破損處的孔洞裡開始往外滋滋的噴水,灑了幾人一身的水花。

“什麼玩意兒?”

褪色者嚇了一跳,回頭順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才發現是附近的一座山頭上有幾個穿著黑袍的怪人,他們正手持弓箭等遠程武器朝自己等人射擊。

“固若金湯——”

眾人隻聽身旁的鐘離迅速地低聲念了一句,眨眼間,一道足以囊括在場所有人的金色“玉璋”元素護盾就被撐開。

這巨大的圓形護盾直接將下一秒急射而來的其它箭矢儘數彈射而開!

“敵襲!”

不遠處哨所大門口的剩餘守門士兵也看見了這一幕,尤其是當他看清楚了那幾個黑袍人的穿著打扮後,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腰間的號角,開始嗚嗚地吹起來。

幸好這個士兵時刻戴著堅固的頭盔和手持盾牌,因此擋住了先前敵人的暗箭偷襲,沒有被當場爆頭。

此時哨所大門打開,先前那個進去核實信息的士兵衝了出來,他焦急地向鐘離等人招手:“幾位的身份已經核實完畢!快進來!”

鐘離一下子站起身來,但他依舊維持著雙臂張開、開啟護盾的狀態,神色也十分沉穩,讓人看了隻覺得大寫的安心。

依舊絡繹不絕的箭矢從遠處激射而來,撞在流淌著元素力的護盾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而熒也一把撈起褪色者的手臂掛在自己肩膀上,然後拖著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阿褪,一個勁的跟著鐘離往哨所那邊衝。

柔弱的褪色者看著樹下還自己還沒有開始動筷子的眾多美食和還十分清涼的璃月可樂,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吃一口……”

孩子委屈死了.jpg

直到被拖進哨所裡,甚至兩個士兵退入建築內並及時關上大門後,褪色者才委委屈屈地小聲說:“我計劃完美的山頂野餐已經被敵人破壞,恐怕此生不會再有悲喜。”

金發少女絕望地歎了口氣說道:“【琉璃亭】任吃一次,可以了吧?”

“好耶!”

褪色者瞬間又變得龍精虎猛了。

派蒙一聽有好吃的,眼睛都是亮著光的。就連鐘離也忙著見縫插針的蹭飯:“熒小姐,倘若請客,帶上在下如何?”

熒無奈地說:“都來,都來。”

不過沒等幾人慶祝有冤大頭請客恰飯,他們就看見這個哨所裡原本正在休息的五六個千岩軍士兵怒氣衝衝地披甲衝到樓上,一個個挾刀拿槍的。而原本迎接他們進門的那個年輕士兵也拔出武器,讓幾位柔弱的普通人往屋子底下躲。

“幾位,你們快去地下室躲著,那裡安全!”

這位士兵一邊說,一邊加固著大門與窗戶的防禦設備——而這些都是哨所當初建設時就製作好的。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鐘離主動說:“我雖為【往生堂】客卿,但同時也是【神之眼】的擁有者。至於我的這兩位外地朋友也都小有武力,不妨讓我們協助各位共同退敵?”

“你們……”

那士兵思索了幾秒,又看見鐘離腰上的【岩元素】神之眼(阿褪的神之眼被毛毛拿去啃著磨牙了),知道這幾個人自保多半是沒啥問題,當即同意了。

“行吧!那麻煩幾位去頂樓!那邊視野好,弟兄們都在操縱‘歸終機’應敵,但要小心那幫瘋子的手段!”

幾個人沒有過多猶豫,當即順著樓梯往三樓的頂樓天台處跑去。

在二樓時,他們看見有兩位士兵同樣站在狹小的窗戶前,透過孔洞,朝外放箭,不過看起來效果不佳。

“……看來還是得用‘歸終機’。”

“這都是這段時間的第幾次襲擊了?那群鞋教徒都瘋了吧!”

士兵們一邊對話,一邊手腳麻利地朝外繼續射箭——雖然沒啥效果,但起碼能夠給樓上的機器爭取更多的調試時間。

至於這幾位前來幫忙的熱心市民中,派蒙好奇地問了一聲:“這些千岩軍剛才都提到了‘歸終機’誒,是我們要用來獵取【椰羊】的那種武器嗎?”

鐘離負責在前麵開路,他謹慎地點點頭:“應該是,‘歸終機’是一種大型的殺傷性遠程機械武器。最早的武器藍圖是【塵之魔神】歸終大人所發明設計的,等會我們看到的機器應該是經過曆代改良版的。”

“也不知道【椰羊】在哪裡……”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天台頂樓,看見原先衝出來的千岩軍士兵都聚集在這兒。他們以三人一組,合力操控著兩台“歸終機”轉動方向對準敵人所在的方向。

而歸終機本身是一種巨大的弩箭,它的底座直接坐落在天台地麵,修長繃緊的發射器弩身彰顯著令人膽寒的非凡力道。

鐘離環視著這個不大的哨所平台,似乎本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變了一下:“怎麼隻有兩台‘歸終機’在這兒呢?”

一個像是隊長一樣的中年軍官跑過來,說話快得幾乎聽不清他在講什麼:“這位就是【總務司】說到的鐘離先生吧?幾位為了帝君大人的身後事在四處奔波,我們弟兄都很敬佩!本來該開門好好迎接幾位的,無奈事發突然,有敵人來襲,還請見諒!”

“至於‘歸終機’……您觀察的沒錯,本來這兒是應該還有另外兩台的,但這兩天關鍵零部件老化損毀,剛好送下山的軍工坊去維修了……”

鐘離了然:“原來是敵人抓住了這個防禦減弱的契機啊。對方是什麼人?”

“哼!還能是誰?”中年軍官說到這個依舊憤憤不平,正氣凜然,“還不是那群信仰【變革之神】的極端信徒,如今已經墮落為典型鞋教組織的【盲眼苦修會】罷了!”

聽到這幾句話裡的關鍵名詞,大家反應不一。

鐘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盲眼苦修會……”

熒眉頭一皺:“鞋教組織?”

派蒙驚呼:“還是典型的!”

隻有褪色者迷迷糊糊的:“啊……啊?!”

中年軍官似乎沒有繼續過多解釋什麼的打算,隻是叮囑幾人注意安全,自行選擇戰鬥的時機,但他要去幫助手下一起操控“歸終機”了。

此時一台歸終機終於調試完成,附在弩身上、使用瞄準鏡的士兵猛然後跳:“射擊準備完成!放箭!”

轟!

隻見本來空無一物的弩身上亮起了一道狹長刺眼的金光,眾人都能感受到空氣中某些元素的力量正在急速彙聚,最終顯現出一道耀眼的“光矢”——下一秒,它脫離弩身飛射而出,直擊對麵的山頭!

與此同時,所有站在天台上的人都能感覺腳下的哨所被這後坐力給震動得隱隱有些晃動。

中年軍官抽空朝他們尷尬笑了一下:“這寶貝兒的後坐力是這樣的,很正常。”

麵對危險逼近,對麵那些黑袍人似乎也知曉厲害之處,紛紛不顧一切的跳下山去,試圖避開飛來的光矢。〓思〓兔〓在〓線〓閱〓讀〓

然而轟然炸裂的山頭徹底碎開,無數大小山石滾落下去,砸中了幾個倒黴蛋。而圍觀了這一幕的外鄉人紛紛咂舌。

這還是傳統意義上的“弩”嗎?這殺傷力都可以說是“大炮”的程度了!

也難怪天衡山上就設置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哨所外加4架“歸終機”就敢鎮守在此……

此時第二台歸終機也調試完射擊角度,隨著觀察員的跳開,它悍然開火,朝著那些人落下的地方——於是更多的山體部分被擊碎,底下的樹木林子裡冒出了黑煙。

不過歸終機也並不是十全十美的武器,比如它需要定期維護和保養,再比如像現在,開了一擊後就需要最少三分鐘的重新冷卻和調整時間。

但就在這個時候,趁著千岩軍和熱心市民們的注意力都在碎裂山頭那邊和防備著存活之人的襲擊,站在天台邊緣上的褪色者隻感覺自己有點疲憊,先前在爬山過程中看見的幻覺令她身心莫名其妙的難受了好一陣。

然後,她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了細碎的、絕非風聲的動靜。

沒等褪色者往前閃躲或者怎麼樣,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就從後方的天台邊緣外邊猛然伸過來,直接粗暴地勒住了她的脖子,同時一把透著毒藥特有的甜腥味氣息的尖刀抵住了褪色者的白嫩皮膚!

褪色者迷茫了:“誒……”

其他幾個人和千岩軍士兵們立刻回頭,但映入眼簾的卻是幾個灰頭土臉、借助聲東擊西之計成功爬上來的黑袍教徒!

熒當時就急了:“你們這些……”

鐘離一把按住了金發少女的肩膀,神色冷厲得非同尋常,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怒意盯著那個蒙麵的黑袍男子。

但他說出口的話語依舊很冷靜。

“彆衝動,熒小姐。”

那個挾持了阿褪的綁匪冷笑兩聲:“還是這位先生冷靜啊……沒錯!你們想要這個女人活命,就都給我放下武器!”

“還有你!”他不滿地低頭勒了勒褪色者的脖子,“怎麼?蠢女人,你不害怕嗎!”

原本覺得這一切還很驚奇的褪色者被他提醒了,連忙配合的發出了沒什麼感情的驚叫。

“啊,救命。麻煩大家救一下我吧。”

綁匪:“……”

綁匪重新惡狠狠地抬起頭盯著眼前這群人:“總之!你們也聽見了吧?這麼漂亮的女人是你們的重要同伴吧?”

這個男人和他的同伴還在嘮嘮叨叨地跟千岩軍等人談判,但是從褪色者這被迫被摁在對方懷裡,感受著腦後和身後硬邦邦的觸?感(綁匪的黑袍底下是金屬護甲),褪色者的目光卻順勢落在了他們露在空氣中的眼睛上。

那些眼睛……都如同自己一般,顏色異常的黯淡,呈現出某種病態的既視感。

——咋啦,你們也失去賜福啦!?

第213章 弱智吧吧主

說句實在話,褪色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很容易遇到壞人,遭遇綁架或者彆的生命威脅。

在蒙德,山地車大賽上,她遇到了一夥愚蠢但仗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