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出了陣陣喝彩。

“說得好!”

“不愧是阿方索會長,真是寶刀未老!”

一旁的琴怕老頭兒太激動了,下一秒腦溢血發作,連忙把他攙扶下來。

溫迪樂嗬嗬地等著人群的熱鬨漸漸平息,方才繼續說:“最後的最後,讓我們感謝本次活動的‘技術顧問組’——煉金大師阿貝多先生和他的專業團隊,圖書管理員麗莎小姐,‘風之葉’自行車店的老板克爾德·李先生,來自須彌教令院的書記官艾爾海森先生……以及為了本次比賽提供了相關幫助的所有工作人員!”

溫迪說到這裡,熱情真摯地對著話筒喊:“他們的努力和勞動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在,讓我們再次為這些工作者送上最真誠的掌聲吧!!”

氣氛被炒熱,不少人都激動地鼓掌,包括大部分外國國籍的參賽選手都拍了拍手掌。

阿貝多大師的外表十分不符合世人對“大師”的刻板印象,金發藍眼的他看起來隻是一個徒有美貌的英俊小帥哥。此人的年齡外表介乎於青年和少年之間——既有成年人特有的沉穩氣場,也有少年的風發意氣。

麗莎小姐此時在風度優雅地喝著紅茶,在跟阿貝多的學生、見習煉金術師砂糖小姐低聲討論煉金工藝的改進問題。

技術顧問組的專家們聚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隨時準備上場去維護各項設施。

坐在他們身邊的須彌書記官艾爾海森先生擁有著一頭銀白短發,目光犀利如蒼鷹。他身穿一件設計感時尚的黑綠色風衣,卻又很騷氣地露出了線條流暢的大片手臂肌肉,翹著二郎腿……此刻他頭戴耳機,一邊聽歌一邊在翻閱蒙德圖書館的本地文檔。

——這個文弱的學術分子會混在一群蒙德人中當什麼技術顧問,當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總之,來做技術支援不是艾爾海森的此次出訪本意,純粹是被“抓了壯丁”。

簡單來說,是一群看起來不會熱衷於騎單車大賽這種運動的學術怪人們,但他們偏偏都出現在這兒,摩拳擦掌地給選手們製造一個比賽會場。

這也恰恰說明了,這場看似平平無奇的山地自行車大賽,大概不會正常到哪裡去了……

第175章 已經開始咧

解說員溫迪說完了介紹話語和各種場麵話,時間也終於來到了上午9點前的五分鐘。

裁判員已經在地上畫出了起跑線,超過300台各式各樣的山地自行車與騎手們黑壓壓地擠在起跑線後麵。大家摩肩接踵,互相瞪著對方,目光不善,想要往前擠一擠。

幸虧騎士團成員拚命維持秩序,警告誰搗亂就取消誰的參賽資格……才不至於還沒開賽前就發生“選手戰死”的惡性事件。

身形嬌小的派蒙坐在熒的車頭欄杆上,好奇地看向周圍的對手。

在她們的左手邊是一個穿著舊和服的中年稻妻男人,選手牌號是平平無奇的301號。他膚色黝黑,皮膚粗糙,神情憂慮,給人一種寒酸又沒見過世麵的畏縮感……這種人感覺應該去好好的種地,而不是來騎什麼山地自行車。

派蒙湊到熒的耳邊低聲說:“熒,你看那個稻妻人好怪啊!他居然還穿著木屐來騎車。”

確實,木屐並不是非常適合騎車的鞋子,哪怕是平底的草鞋恐怕都比木屐要更適合踩踏踏板。

然而熒還是及時製止了她的多嘴:“不要評價他人的衣著和外表,派蒙,這不禮貌。”

派蒙本就是無心一說:“好吧,我錯了。”

熒繼續東張西望,遠遠地看見了混跡在選手們之中的香菱和鍋巴,熊熊趴在少女的肩膀上,漫不經心地搖晃著短短的尾巴。

這次比賽選手裡也有幾十號從璃月趕來的賽車手。作為萬民堂大廚,人氣特級廚師香菱立刻被璃月老鄉選手們認出來……這些哥哥姐姐們還不至於要靠欺負同鄉後輩來逞威風,因此都有意無意地護著這可愛的少女,並不覺得香菱會是一位強勁的騎行對手。

在金發少女的右手邊則是一個騎著銀白色山地車的至冬人。

這個至冬人金發碧眼,魁梧健壯,渾身體毛發達,身上穿著肌肉緊繃到幾乎炸裂的背心和灰色工裝褲,整個人懶洋洋地趴在車架上,宛若一頭趴在細長浮木上隨波逐流的成年毛熊。

那個至冬人看不出原本是乾什麼職業的,但能夠出現在此時的蒙德,想必應該是哪個【愚人眾】成員。

然而這個疑似【愚人眾】的家夥注意到熒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後並沒有生氣,反而輕浮地笑了笑。

“嘿,小美女!”毛熊一樣魁梧的壯漢朗聲道,“倘若比賽完了的話,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啊?”

熒:“……”

我這未成年美少女的外表看起來像是能喝酒的年紀嗎?臭大叔?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安德洛列夫?”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毫不客氣地插進了這場對話裡,“在我們蒙德,再沒有底線的垃圾酒鬼都不會給未成年人灌酒。”

熒感激地回頭,想看看是誰幫自己解圍……然後發現是戴著一個獨眼眼罩的“西風騎士團的騎兵隊長”凱亞。

雖然這位騎兵隊長騎著單車到處溜達的樣子略顯滑稽,但並不妨礙他在旅行者的心中一下子形象偉光正起來了!

“是嗎?在我的故鄉至冬國,出生3個月大的嬰兒便會痛飲伏特加了!”安德洛列夫大大咧咧地說道,“還是說,你們蒙德人都是樣子貨和軟蛋?”

凱亞來到熒的身邊,冷笑起來:“看得出來,你腦子在那個時候就被酒精燒壞了,蠢貨。”

金發的毛子撓撓頭,滿臉橫肉的麵孔上滿是似真似假的困惑:“這酸溜溜的口氣是怎麼回事……我在跟可愛又漂亮的旅行者女士講話,關你什麼事啊,凱亞隊長?”

凱亞怪笑一聲,方才回答道:“安德洛列夫,你難道沒看見熒小姐根本不願意搭理你這種人嗎?唉,也是呢,你這種既不紳士、也不帥氣的粗鄙男人,大概也隻有在這種熱鬨場合下才能夠有機會跟異性講上話吧。”

說罷,他湊過頭去,壓低了聲音,用男子漢之間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安德洛列夫麵色鐵青地低聲反駁:“凱亞!你又好到哪裡去?”

凱亞得意起來,擺出一副職業牛郎的炫耀模樣:“你看看你的臉,再好好地看看我的臉。請你捫心自問——我像是那種沒有感情私生活的男人麼?”

“呸,你這個小白臉……不!黑臉的娘炮!”

凱亞的陰陽怪氣行為終於讓安德洛列夫瞪大眼睛,頗為惱怒,像是有那麼一瞬間被成功破防了。

“凱亞隊長,希望等會你的騎行速度跟你的嘴皮子一樣利索!不然的話……嘿!”

壯碩得跟頭熊似的至冬人皮笑肉不笑地威脅道,旋即將車頭扭開,徑直滑到另外一邊的等候隊伍去了。

圍觀了男人們撕逼吵架的現場,熒終於鬆了口氣:“凱亞先生,你怎麼親自來參加山地自行大賽呀?”

凱亞扭過頭,滿臉假笑地回答:“事實上,我很熱愛極限運動,那麼山地車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這種話連派蒙都騙不過!大家壓根兒不信這套說辭。

“話說回來,騎兵隊長的坐騎……原來指的是自行車嗎?”

派萌好奇地問。

凱亞的麵部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這回輪到他被戳到傷心處了——法爾伽大團長在遠征時就把騎士團的所有坐騎都帶走了,隻留下他一個機動部隊隊長被迫轉行為陸軍馬鹿——因此凱亞頗為尷尬地笑著說:“對我而言,隻要是能騎得動的東西都可以算是‘坐騎’吧。”

熒想著隻要哪天凱亞不要騎在某個人身上,然後跑過來告訴自己“那個人是他的坐騎”,那麼一切就不算奇怪。

選手牌號168的熒這邊十分熱鬨,至於選手牌號250的褪色者則不得不忍受著兩個大叔在自己麵前爭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克爾德·李老板在與來自須彌的自行車協會分會長托裡先生吵架。

往日裡熱血爽朗的混血中年大叔克爾德在這一刻不複原本那種熱血與奸商相互結合的氣質,反而顯得像是一頭發怒的公牛。

令這頭公牛生氣的原因,自然是眼前這個同樣是中年人,卻英俊無比,留著濃密小胡須的托裡分會長。

托裡分會長搶先開口:“克爾德,一把老骨頭了還來參加這麼驚險的比賽?你活膩了?”

克爾德冷笑:“這不是有你給我陪葬麼?”

托裡反唇相譏:“狗屁!我可是要拿到冠軍回去,獻給我最愛的伊蓮娜……”

距離兩人最近的褪色者聞到了八卦的味道,連忙從右手的廟裡摸出一把日落果,一邊開始吃果子一邊看戲。

克爾德還在怒斥這家夥:“托裡!你彆太過分!”

托裡怒目圓瞪,胡子都要翹起來了:“嗬嗬,過分的人分明是你——克爾德,老師看中的是你,繼承蒙德祖產的人是你,就連我愛的人……都是你的前妻!”

褪色者:哇哦。

果子吃起來更香甜了……

一說到前妻,克爾德終於被破防了:“師弟,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彆把伊蓮娜牽扯進來!”

托裡此時反而冷靜下來,摸著自己的胡子反問道:“師兄,你急啦?你現在感受到痛苦啦?事實上,當伊蓮娜為你們的結婚十周年紀念日提前準備了兩個月,而你當天則是和彆人飆車飆到摔進懸崖底下、好不容易撿回半條命之際——伊蓮娜就徹底放棄你了!”

原來克爾德·李和托裡曾經師出同門,結果他們的老婆都是同一個人……

一時間,人生敗犬的克爾德老板被氣得麵色鐵青,青筋畢露。

而托裡則是興致高漲、趾高氣昂地宣布道:“愛情是屬於我的!這場比賽的冠軍也是我的——最終的勝利,我會獻給我的女神。而你,克爾德師兄,就在慘痛的修車店生涯中好好悔恨吧!哈哈!”

就在克爾德想要大聲怒罵回去時,他肩頭的那枚煉金鏡頭“黑色飛賊”自動騰空了。

與此同時,其他選手們身上的“黑色飛賊”也都自動起飛,懸浮在距離半空中超過兩米的地方,如同一群黑色的蜂群,隻有機械翅膀在高速拍動下發出震顫的“嗡嗡”聲。

終於,原本吵吵嚷嚷的現場變得鴉雀無聲,大家都盯著這些會飛的小東西的自動運行模樣,意識到了一件事。

第一天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見此狀況,吃完了好幾顆日落果的褪色者也終於看夠老男人們之間愛恨情仇的戲份,開始很不走心的隨意勸架:“彆吵啦,彆吵啦,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啦……”、

克爾德與托裡同時轉頭,怒斥這個弱智路人:“誰跟他講友誼啊!”×2

褪色者也不生氣,嬉笑著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