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蒙德小孩兒也在玩這種卡牌遊戲,站在街上擺出各種奇怪的POSE,然後大喊著羞恥度爆表的戰鬥語音……據說這種來自璃月的卡牌決鬥遊戲已經有千年的曆史了。在漫長歲月中,誕生出許多流派大師和一屆又一屆的“決鬥王”!

由於江山代代有能人,風雲人物在曆史中留下了屬於各自的印記後,遊戲公司會將他們的角色和故事製作成新的卡牌——以至於發展到後期,各國不少名人都以自己能“活著入卡池”作為一種榮譽。

正因如此,每一張留存至今,沒有被戰亂、時間、偷盜所毀去的限量高星級卡片,都可以在拍賣會上炒到高價甚至天價!

廟宇這邊,熒率先進去探路,過了約摸一個小時後她灰頭土臉地走出來,但表示自己不負所托,已經清除了【風魔龍】留在裡頭的力量聯係。

“太好了!”凱亞頓時鬆了口氣,“居然一次就成功了,虧我還想著你們三位輪流上,說不定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

派蒙很高興地問他:“既然正事完成,那接下來我和阿褪是不是可以進去玩了?”

“嗯,可以。”凱亞也許是因為任務順利完成的緣故,語氣略顯輕鬆地回答。

派蒙迫不及待地鑽進廟宇裡,過了二十分鐘後,她撅著一張小臉,抱著一個雞架子飛了出來!

“這座廟問我想要什麼,我說來點好吃的……結果它就了我一個白骨的雞架子!還收了我30摩拉!”

說到最後,派蒙絕望地大喊:“這骨頭到底有什麼用呀?”

凱亞毫無良心的哈哈大笑,熒同樣忍不住露出笑容,褪色者更是樂不可支地說:“派蒙,我可以幫你做成一個標本,然後放在你的床頭。每天早上,你一睜開眼就會看到這隻公雞的骨頭標本在向你打招呼!”

派蒙一瞬間露出了死魚眼:“阿褪,你能不能乾點好事啊?”

褪色者揮揮手,笑著鑽進了這座廟雨的大門裡:“一會兒見。”

已經進過廟裡頭轉一圈的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並不擔心。

進入兩扇石門後,褪色者隻感覺黑暗包圍了自己,昏暗中似乎有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注視著自己。

她很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候著,因為這是趣味遊戲在“隨機生成”的過程中。

也許是“塔尼斯特”這個名字令褪色者覺得分外耳熟,也許是覺得這種彆具一格、不主張武力的神廟十分有特色。

……褪色者對這家夥還挺有好感的。

當光芒重新出現時,顯現在褪色者麵前的不是原本在兩位同伴描述中的一些趣味遊戲,而是一堆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篝火。

黑夜的星空之下,坐在篝火邊上有幾個人影。

懷中抱著古老豎琴的俊秀少年,麵色陰沉、背後有長弓的漂亮女弓箭手以及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紅發騎士,他們圍坐在篝火邊,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然而在聽見腳步聲後,他們紛紛抬頭望了過來,然後一位背後生有雪白巨大雙翼的奇特黑發少年嬉皮笑臉地向她招了招手。

“你終於來啦!”

“快來吧,朋友,就差你了……你還欠我們一杯酒。”

第162章 昨日重現

本該是【異風之守護】神廟裡的趣味遊戲幻境怎麼會變成篝火晚會?難道這就是“遊戲”的本身嗎?

褪色者作為一個資深老玩家的本能,又覺得眼前一切的情景不太像“遊戲”。

隻見篝火邊的人群中突然蹦出一個長著翅膀的家夥,褪色者的目光不由被那少年背後的巨大雪白雙翼所吸引……當她不自覺地向著他們走去的同時也在仔細觀察著這些人。

女弓手,騎士,詩人,還有一個飛來飛去的小靚仔——你們這是什麼童話故事裡的勇者團隊配置嗎?

此時明明很年輕,卻讓人感覺他滿臉都寫著很疲憊的少年詩人說道:“消停點吧,溫迪,彆用我的臉再做什麼怪表情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啊?”長著翅膀的少年仔細看的話,容貌果然與詩人極為相似,隻是前者欲哭無淚地說,“弗萊赫特,你自己平時就不會有這些怪表情嗎?”

弗萊赫特:“……起碼我不會像你那麼愛擺出鬼臉和奇怪的表情!真是夠了,這個話題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還有,下次多穿幾件衣服吧!”

其實背後生有雪白大翅膀的溫迪並不是沒穿衣服,隻是穿得實在太少,過分清涼,以至於在火光下看起來跟%e8%a3%b8奔差不多。

溫迪大聲反駁:“我隻是穿的少,在感受自由的意誌罷了!”

“那你乾脆最後這一點布料也彆穿了。”詩人暴躁地說,然而旁邊的幾個同伴也麵露笑意。

溫迪:“誒嘿~”

此時褪色者已經不自覺的走到篝火邊,在唯一的空位置上坐下來。事實上,當她一坐下來,便感覺這張椅子似乎天生是為自己設計的——無論是高度還是座椅麵積,都感覺是恰到好處、符合人體力學設計。

“事實上,棱遊,我們在這兒等了你很久。”

那個長翅膀、被稱為“溫迪”的少年終於冷靜下來,不再與同伴打鬨,而是扭頭盯著褪色者的眼睛說道。

其他幾人也紛紛轉過目光,看向褪色者。他們那像是隔著一層霧氣的虛無目光,仿佛透過了遙遠的時空看向了一位早已遠去的友人。

“‘棱遊’?……這是在說我?”

褪色者愣住了。她不記得這些人是誰,也想不起他們的名字和事跡,但是……她隱約隻覺得很親切。

就好像在很久遠的某天,她也曾和這些人在一個極其類似的夜晚一起喝酒閒聊。

“你們是?”

場麵一片寂靜,隻有火焰%e8%88%94著木炭,發出微弱的劈啪聲。

下一秒,溫迪露出了悚然的表情:“天啊,你居然全忘了!”

弗萊赫特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以置信。”女弓手阿莫斯低聲評價,“畢竟你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說出了某個關鍵詞語,但被淹沒在火焰燃燒的聲音底下。

“但也不是不可理解。不是嗎,阿莫斯?”紅發騎士撓了撓頭,很耿直地說道,“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久到——連我們也快無法再等待下去了。”

阿莫斯沒有回答,隻是用那雙犀利又明亮的眼睛靜靜地打量著褪色者這張茫然又熟悉的麵孔。

“其實,你們都不是‘人’吧。”褪色者不太自信地問道,“你們是這座廟裡儲存的一段記憶而已?”

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當靠近篝火後,她終於察覺到周圍的這幾人似乎都不是真實的人類,更像是身上蒙著一層虛幻霧氣的存在。可他們身上顯現出與真人無異的智能和靈動性,又證明了這些家夥不是什麼“木偶”。

“棱遊,你可以這麼理解,但那並不是今晚最重要的事情。”

“可我不是‘棱遊’。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褪色者試圖闡明此事,希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溫迪仔細地看了她片刻,倏然一笑:“那你是誰?”

“我是……阿褪。”

“很好,阿褪!其實我們不管你到底是誰——棱遊也好,阿褪也罷,甚至你說自己叫‘溫迪’或者‘阿莫斯’都沒問題——說到底,你的名字本身是不重要的。至少今夜如此。”

褪色者:?

此時,坐在一旁、懷抱豎琴的少年詩人弗萊赫特放下心愛的樂器。他微笑著站起來,拿起一旁的盛滿深紅色液體的酒杯,大聲地說道:“今天,我們大家之所以歡聚在此,是為了慶祝好朋友棱遊與我們的再次相會……”

褪色者聽到這熟悉的開頭,嚇得愣住,總懷疑下一秒弗萊赫特就要把紅酒倒在自己腦門上並大聲詛咒自己“發爛發臭”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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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少年詩人並不是那麼惡俗的人,因此他說到最後興高采烈地告訴大家:“為了這值得慶賀的時刻,我特地做了一首新的曲子!”

“朋友們啊,請允許我彈奏給你們聽……”

詩人以一種難得豪邁的風格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旋即重新坐下,抱起豎琴,當他的手指輕輕摁在琴弦上時,美妙清澈的音樂便從少年的指尖流淌而出。

褪色者觀察著周圍的這些人,發現他們似乎對弗萊赫特一言不合就開始彈琴唱歌這種事習以為常,甚至還很愜意地倚在各自的椅子上,一邊喝酒吃水果,一邊欣賞音樂。

因此思考了幾秒,褪色者便學著他們的模樣,拿起身邊的紅酒淺抿了一口……紅酒香醇,果香濃鬱,如同豐收的秋季蒙德在自己舌尖上綻放。

但唯一的缺點是——她察覺到自己喝下去的並不是真實的液體,而是一種模擬出來的“感覺”。

原來如此,在這兒,連物資都是虛擬的嗎?

“曾經在我肩頭有千鈞重擔,讓我不堪重負。每日都覺得沉重不堪,難以解脫。”(注1)

“穿過滿路的荊棘挫折,趟過無數狂怒激流,一路不忘俯拾美麗圓潤的鵝卵石。”

“我一路蹣跚,坎坷前行,走過這條煩惱不斷的旅途……走過晦暗無光的小巷,穿過幽深深邃的山穀,所有不安和恐懼化作枷鎖讓我寸步難行……”

也許是被這份情緒所感染,也許是因為歌詞朗朗上口,褪色者聽了一會兒後便能跟著唱起來,於是大家一邊用手打著拍子,一邊笑著加入了合唱中去。

“你一句簡單的言語便破除了我全身的枷鎖!”

“如今,他正引領著我前往那永不傷心落淚的神聖之地!”

“漫步河畔,卸下全身重負,我注定要輕裝前行。”

“滿心舒暢,一身輕盈,如今的我終於自由,我將輕裝前行!”

一曲彈奏完畢,弗萊赫特靈巧柔軟的指尖在琴弦上滑出一連串華麗勾人的音符作為結尾。

“祝大家今後都能輕裝前行!”他笑著高聲說道。

“太好了。”溫迪扭頭看向同樣玩得很開心的褪色者,“唯有喜愛音樂這點……你依舊沒變。”

弗萊赫特也在一旁感慨:“可惜了,我們三個已經沒法出道當樂隊去環遊提瓦特世界了。”

褪色者敏銳地追問:“你們認識我的以前?知道我的過去?”

“由我們來揭示那些過往或許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溫迪攤了攤手,露出有些俏皮、但又難以捉摸的表情,“是你自己不願意想起來罷了。我們都認為,是否要尋找回記憶這事情,應當由你自己來決定……”

褪色者陷入沉思中。

“不過,能在今天還能與老朋友們再聚會,實在是非常高興的一件事情啊。”弗萊赫特說道。

哪怕如今的褪色者已經不認識這些昔日的老夥計們,但是在這一刻,她還是笑著眯起眼睛點了點頭。

“我也很高興。”

於是大家在溫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