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就不肯回來了!

祂真的,我哭死.jpg

因此對於這些賞金獵人的如何處置也是一個難題,因為裡麵大部分人並不是窮凶極惡的罪犯或者職業賞金獵人,更多的是家裡都快揭不開鍋、沒麵包吃的窮苦人罷了……

出於對同為蒙德人的最後一點憐憫,弗雷赫特決定將大部分俘虜關押在遠離山穀的另一處地方,限定了食物和飲水份額,那裡也是反抗軍的駐點之一。

其中有少部分人被反抗軍的理念所打動,自願加入了反抗軍——當然,前提依舊是經過塔尼斯特牌測謊機的甄彆。

褪色者在璃月當了那麼多年的獵頭公司高管,出門到處招募人才,小夜叉們都不知道撿了幾隻回家,區區人類到底是真心想加入反抗事業還是口蜜腹劍的臥底,她一眼就能識破。

不過眼前的紅發青年依舊在十分真誠地述說著自己的想法和理念,褪色者喜歡那些誠懇的家夥。

他養傷養好之後(褪色者當初也沒有下什麼重手),部隊裡的長官叫他多休息幾天,不用急著回去上班。

但萊艮芬德是個有責任心的正直騎士,裝病摸魚不是他這種人會做的事情,因此就堅持上班去了——然後他才發現部隊裡很多人對他先前在廣場上的遭遇多有嘲諷和笑話,顯然覺得這個隊長帶著幾十個全副武裝的騎兵都沒打過一個赤手空拳的女人,萊艮芬德這家夥真是太遜了!

出於維持社會穩定的需要,官方發布的通緝令上沒說犯人具體是外來的魔神,隻是說極度危險……因此不少士兵和軍官都認為敵人僅僅是個比較厲害的人類高手罷了。

而這樣,我們堂堂的第二騎兵隊隊長都還遭了殃!

哈哈哈哈!

萊艮芬德:“……”

他受不了了。

這個一生要強又高傲的騎士向部隊裡傳播笑話和流言的幾個罪魁禍首發起了決鬥挑戰,要親自證明自己的力量,卻被聞訊趕來的信徒高層所鎮壓。

“柯尼特·萊艮芬德,如果你很有能耐,就給我滾出去抓通緝犯回來!現在,來人啊,把這個在關鍵時刻還挑釁自己人的混蛋給解除職務!”

明明是流言蜚語的受害者,紅發青年最後卻倒黴地丟了工作和騎士的榮譽。

就這樣,據說隻要一天沒抓到犯人,萊艮芬德就不可能恢複騎士頭銜和軍隊的職務——但顛倒黑白的信徒高層給予的承諾怎麼能相信?

尤其是萊艮芬德的朋友發現當初那個趕來現場的信徒高層是其中一個受挑戰者的父親之後……

變回平民身份的紅發青年滿心怒火地告彆了家中的親人,帶著騎槍和戰馬就孤身一人出城了。

這次,他的怒火不再是衝著那幾個不知跑到哪裡去的通緝犯,而是對長久以來一直壓迫著自己等人、高高在上的信徒高層們……乃至迭卡拉庇安本人。

身為王者,身為神明,您就是這樣治理國家的嗎?

縱容各種小醜在底下作惡,放任流言蜚語四處傳遞,儘忠職守的人遭到嘲笑,清白無辜的臣民隻允許跪在塵土之中仰望高塔——我萊艮芬德不認為這是一位王者應有的品德和行為!

信徒們總是宣揚說您愛民如子,我也承認您開辟蒙德這方溫暖家園的功勞……但是時代變了!

您的“愛”已經讓子民們難以呼吸了!

抱著這樣決絕又憤怒的信念,紅發青年柯尼特·萊艮芬德義無反顧地……加入了反抗軍。

第120章 全員鋼鐵

反抗軍的隊伍在雪原上逐漸壯大,成型,最後這支“叛軍”的名聲隨著狂風與一些被釋放回去的前賞金獵人一同進入了蒙德城內。

很快,幾乎所有蒙德人都知道了這支反叛隊伍的出現和崛起。

“一個幽靈,反抗暴君的幽靈,在蒙德遊蕩!”

隨著這個新生勢力引入眼簾,反抗軍也對外公布:他們能夠提供讓平民百姓也能存活在雪原的神秘方法——當然是來源於溫迪+安德留斯+褪色者這三位非凡存在共同提供的神力印記。

在得知了此事後,不少人為此欣喜若狂,也有人擔憂至極……但無論城內蒙德人的情緒如何,還是有不少人借著走私渠道,想方設法地偷渡出去,加入了反抗軍。

就算一些平民不願意參軍,也有許多人攜家帶口地逃進了反抗軍的控製區域。他們的到來為反抗事業也提供了不少幫助,因為這年頭的老百姓通常有養家糊口的一技之長,無論是鍛造、釀酒還是彆的技能,都有助於反抗軍這一方的成長。

至於人口激增所帶來的糧食短缺方麵……先前褪色者未雨綢繆地指導反抗軍使用各種馬甲,去城中換取了不少糧食出來,所以目前的糧食存量足夠反抗地區全體成員吃一年左右。

更何況,也還有褪色者這個人形自走合格免檢肉製品源頭在嘛……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饑荒程度的話,她也不會割肉喂人的。

這一回被人挖了牆角,眼看麾下的子民們人心浮動,不少人都想潤,迭卡拉庇安是真的憤怒了。

祂令人徹底封閉了走私渠道,斷絕城內外的往來。

同時,祂加大了風暴城牆的力度,讓哪怕褪色者這種級彆的魔神真身都不可能再輕而易舉地突破穿透過去。

最後,這位高塔孤王開始調兵遣將,籌集物資,準備派遣軍隊外出,在野外一舉殲滅這支新生的反抗軍隊伍。

哼,祂當然知道自己有安德留斯這個老對手(手下敗將),但過去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在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魔神戰爭末期,竟然又冒出了一隻弱小可笑的風精靈和一個暗藏鬼胎的外來魔神……

——也罷,就讓蒙德的龍卷風摧毀這片土地上的一切不臣!

…………

……

如今過去了大半年,昔日的古恩希爾德小山穀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樣,它變得熱火朝天,已經是個標準的大軍營。

至於原本居住在此的一些家眷,則是搬遷到了其它安全的地方和投奔反抗勢力的普通百姓們暫居。

能把反抗軍建立成這個樣子,除了弗雷赫特是個聰明的家夥,學什麼都能迅速上手的原因——當然也是因為某個璃月顧問的存在。

褪色者:謝邀,剛下蒙德的飛機,璃月熟人太多,匿了……

簡單來說,就是褪色者也許什麼經驗都沒有,但唯獨打仗的經驗豐富得很!

她跟自家公司的老夥計們一起打了長達千年的魔神戰爭,這花費的精力和時間都比她研究魔法的時間要長——跟某個閉關鎖國的迭卡拉庇安可不一樣。

因此在褪色者的軍事指導下,反抗軍迅速的建立、成長乃至變得成熟起來。

反抗軍如今的領袖是人類少年弗雷赫特,明麵上信奉“風精靈”溫迪(因為褪色者是璃月魔神,不可能來當蒙德軍隊的卡密),以此成為蒙德地區的第三大勢力!

如今的反抗軍裡也有不少人才,但真正要算得上弗雷赫特左膀右臂的人應該還是紅發騎士柯尼特·萊艮芬德。這個曾經的騎兵隊長比大部分人的服役經驗都要豐富,又很了解蒙德軍隊的運轉機製,因此給大家提供了不少這方麵的幫助和情報思路。

如今,平和死寂了上千年的蒙德地區逐漸烈風湧動,無論是迭卡拉庇安,還是安德留斯亦或者人類反抗軍,都知道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不會持續太久了。

但當反抗軍的士兵押送著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進來時,帳篷裡無論是騎士還是少年詩人,亦或者其他幾位反抗軍的將領,以及正在摸魚的溫迪和今天變成一條魚的褪色者都震驚了。

“我是阿莫斯,侍奉迭卡拉庇安大人的狂信者。”被繳械的女人神色陰鬱地說,“你們之中誰是反抗軍的首腦?”

沒等眾人有所回答,押送她的士兵反而生氣了:“你身為暴君的間諜,竟然敢對我們的首領這樣說話!什麼態度?”

“沒關係的,泰文,我並未生氣。”弗雷赫特製止了士兵泰文的罵人行為,他走上前去詢問,“阿莫斯小姐,你既然是高塔孤王的狂信徒,為何要自願束手就擒的前來見我?”

少年首領的語氣柔和,過往為了招攬路邊打賞聽眾所練習的親切神情與關懷笑容在這一刻發揮出來,顯得非常無害柔軟。=思=兔=在=線=閱=讀=

然而一旁的紅發騎士不動聲色地靠近並且握住了劍柄,蓄勢待發,以防止阿莫斯掙脫束縛、突然暴起擊殺反抗軍首領。

敏銳的弓術高手阿莫斯冷冷地瞥了一眼萊艮芬德騎士和其他人,又看了一眼那邊漂浮在魚缸邊上摸魚的風精靈——那眼神有些複雜難懂。

然後她說道:“他們說的弗雷赫特就是你本人嗎?”

“對。”少年詩人回答。

“我是來投奔你的。”阿莫斯一臉殺氣地說。

大家:“……”

不是,您這樣與其說是自願投奔,倒不如說是你的王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強行進行一場當麵暗殺活動。

因此眾人對此表示強烈懷疑。

此時魚缸裡那條黑乎乎的魚兒忽然用尾巴拍了拍水花,水花很奇妙地跨過大半個帳篷的局裡,灑了阿莫斯一身。

猝不及防的阿莫斯險些大叫一聲,但看在其他人都毫無反應,甚至覺得“這很正常啊”的表現下,硬生生忍住了尖叫的衝動。

黑魚褪色者吐出了兩個氣泡,懶洋洋的聲音飄出水缸:“是真話。”

大家鬆了口氣。

隻有渾身濕漉漉的阿莫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麼毫不起眼的蠢魚也是非凡存在……難道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璃月魔神?!

弗雷赫特一聽魚魚牌測謊機說了這話,笑得更開心了,連忙追問阿莫斯到底是為什麼想來反抗軍。

阿莫斯沉默了片刻,咬著下唇,慢慢地說出了一些話語:“說來也許有些羞恥,你們倘若想要嘲笑我也隨意,但這的確是我的內心想法。”

…………

……

阿莫斯在小時候,並不是迭卡拉庇安的子民。

她生活在一個與蒙德城所敵對的部族,那裡有著魔獸的庇護……但是魔獸最終死於高塔孤王之手,部落也家破人亡。阿莫斯與所剩無幾的族人們都成為了蒙德的階下囚。

她因為長相可愛清純又年齡較小,最終沒有成為被賣去乾苦力的奴隸,而是成為了侍奉神明的侍女候選者。

女孩一天天長大,成為曼妙高挑的青春女性。那烈風也一天天吹拂著冰雪覆蓋的凍土大地。

不知從何時起,屬於女孩的那顆芳心就此萌動……在長期的生活與工作裡,她放下了仇恨,真正的愛上了王位上的孤高王者。

但是迭卡拉庇安對凡人那如同火焰一樣的熾熱情感無動於衷,甚至讓人懷疑祂壓根兒沒注意到這些小事。

因此陷入戀愛絕境的阿莫斯想著,倘若自己變得更強大、更有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