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魔神戰局。

第106章 後續故事

馬尼城之戰最終以璃月一方的勝利而落幕。

誠如3號分身南風所言,兩個璃月的武神加起來都打不過一個開二階段的殘血敵人?那還不如辭職回家種地算了!

【情緒之魔神】艾利歐格死前的怨念多到溢出,祂詛咒著那些拋棄了自己的子民和璃月那些不講武德的對手們,以及所有能詛咒的人和事情。

在祂死後,馬尼城這山中王國的舊址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被摩拉克斯封印在一個秘境裡,永遠不見天日。

至於祂的魔神屍體與崩解散落的神力則是化作眾多的魔神殘渣和惡念,盤桓於這片昔日群山地區、如今的平原地區,目測起碼還要上千年才能完全消散。

雖然某種意義上璃月的邊境線再一次拓展了,但摩拉克斯把這兒劃為禁區,暫時不允許來往行人通行。硬闖的話,後果自負。

而且戰後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褪色者回去搖人過來加班,摩拉克斯留下來安撫那些昔日的馬尼城遺民百姓。

他對於想要去璃月的人表示會護送他們回去,對於一些不願意去璃月、或者有彆的地方可去的人則是給了不少路費盤纏,還將他們按照不同的地點組建了好幾支歸鄉隊伍,好讓大家各回各家。

其中,昔日跟3號分身南風關係交好的阿芙洛緹家族經過商討以後,決定去璃月發展——主要是家族裡不少人跟璃月那邊有親戚關係在,如今馬尼城毀了,家財也沒了,大家都變成了窮親戚……不去投奔璃月有錢親戚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過這個家族的二小姐杜蓮四處打聽自己昔日客卿南風的下落,她非常擔心南風的安危。

但無論是客棧裡的夥計們還是前軍官保爾都告訴她,南風應該是在與神殿勢力的戰鬥中遇難了……因為有個彆從神殿裡逃出來的混混們告訴了大家,他們親眼看見南風與羅利大哥、貓爪叔等人一並戰鬥到了最後。

得知了這個噩耗,杜蓮很久沒說話,她隻是怔怔地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然後獨自大哭了一場。

過了很多年後,去了璃月的阿芙洛緹家族最終成為本地的商人家族之一,而杜蓮則是力壓她大哥,成為了新一任的家主。

她結婚,生子,賺錢,做生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直到後來她那長大成人的兒子某天告訴母親,說自己想去拜師學藝,學刀法……作為家長的杜蓮就去觀摩了一下那位打算收徒的師父的刀法水平。

“恕我直言,這年紀、這水平——真的很一般!”她毫不客氣地說,“我見過更好的刀客。”

師父很生氣,覺得被落了麵子,當即拂袖而去,徒弟也不收了。

兒子急了,就問杜蓮,那個刀客到底厲害在哪裡?如果真那麼厲害,現在又在哪兒高就?

“我也說不出她厲害在哪裡……但她揮刀時,就像是風暴一樣。”杜蓮眯起眼睛,人至中年的女子卻露出了一如昔日少女般的笑容,“我不會忘記她的。儘管……她已經死了。”

…………

……

當褪色者用鯤鵬運輸機級彆的大鳥身軀扛著一堆莫名其妙就又開始要加班工作的可憐仙人們趕來接收難民之際,她被歸終揪著鳥耳朵罵了老半天。

“跟摩拉克斯單獨出去?嗯?開疆拓土也不跟我們提前說一聲?”

有時候,你很難從這位笑容滿麵的漂亮魔神姐姐言語裡判斷出她到底是對哪一件事生氣了。

可憐的褪色者在戰鬥時威風凜凜,縱橫天地間時逍遙灑脫,到頭來還要被姐妹捏著耳朵嘮叨——怎麼感覺還是五百年前那隻隨便一個人都能捏著她那命運的後頸肉來教育的幼崽模樣。

“啊……痛痛痛!都是臨時起意啊!歸終,我不是故意讓你們加班的!對不起!彆再拔我的毛了!!”

歸終冷笑一聲:“眼看天冷了,棱遊,我回頭給你織一件毛衣——用你的毛。”

“什麼?可是現在冬天才過去啊——”

無論如何,鯤鵬運輸機還是以最快速度在璃月和馬尼舊址之間跑了個來回。

還有一些千岩軍士兵組建的前期部隊也搭了順風鳥,他們會在此地修建一些邊防建築,駐守於此。同時將原本舊的邊防線界碑遷徙過來。

各項戰後事宜有條不紊的展開,營地裡囤積起來的馬尼城民眾越來越少,不少人都告彆了這些璃月的仙神,各自組隊回家去了。

然而幾乎每一個被迫加班的仙人都過來嫌棄了一番褪色者——主要是這幫仙人不敢去罵隨隨便便增加工作量的帝君摩拉克斯,所以隻好欺負一下“團寵”褪色者了。

褪色者:?

不是,你們覺得摩拉克斯會打人,我不會是吧?

話說回來,關於南風遺留下來的雪鷹“大寶貝兒”和黑馬“閃”,它們之前也許是因為塔尼斯特給保佑著,居然沒有被艾利歐格的蜘蛛真身所波及傷害到,幸存了下來。

兩隻動物對於接下來的去向之事也做了一番糾結。

閃畢竟是一隻成年動物,又很聰明,分得清褪色者與自己舊主人南風的區彆——紅發和黑發的雌性人類,怎麼能說是一樣的呢?

最後,也不強求什麼的褪色者為閃解開了韁繩和馬鞍,讓它回歸了大自然。它本就是一匹喜歡自由的野馬,要不是倒黴的被北地馬商捕捉到,估計當年都不會來到馬尼城。

而大寶貝兒,雖然它也很傷心自己怎麼就突然少了一個娘,理解不了本體和分身的區彆,但它最後還是決定跟著褪色者走。

這一回,褪色者也沒有拒絕大寶貝兒的認親,畢竟無論是自己還是南風都可以算是這隻幼鷹的老媽了……

大寶貝兒與閃在平原上依依不舍地親近了一會兒,你啄啄我的耳朵,我%e8%88%94%e8%88%94你的羽毛。

褪色者在一旁始終溫柔地看著。

最終一隻動物翱翔在天,一隻動物則是頭也不回地朝著荒野深處奔去。

它們在此後的一生裡,再也沒有見過麵。

但是……很多年後,璃月的叢山峻嶺裡有了一種雪白的鷹類新種群。

而這片荒野上,同樣也有許多野馬出沒。

…………

……

至於3號分身臨終前寄出的那枚化作大半部分都是紅色的亞輝石耳墜,褪色者也收到貨了,貨物包裝完好,沒有損傷。

關於這三萬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亡魂該如何處理,褪色者覺得自己肯定沒時間一個個超度,因此她先後請教了一下相關的仙人,詢問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仙人同事正因為最近的加班而忙得不可開交,便向褪色者鄭重推薦了殯葬行業的龍頭專家——百年老字號店鋪“往生堂”的當代堂主。

這往生堂自五百年前的璃月建立後沒幾年就成立了。起初,隻是這胡氏一家人裡有好幾位男子從軍,先後戰死沙場,族人們在悲痛之下為這些英烈操辦了葬禮奠儀。

然而鄰裡街坊看著覺得很好,很隆重,不會辱沒了死者和他們生前的功績,因此後來幾十年裡但凡有需求,都來找著胡家人幫忙操辦儀式。

久而久之,璃月的殯葬業龍頭老字號“往生堂”就誕生了。連官方與千岩軍都與他們保持常年合作……

這往生堂如今已經傳到了第11代,堂主胡煥明是一個留著漂亮小胡須的中年人,溫文爾雅,看著不像是從事白事的人家,倒像是個做學問的教書先生。

當褪色者親自上門,送來這份前所未有的超級大單並解釋了前因後果,胡煥明堂主一時間聽得眼睛都睜大了,連自己最愛的胡須都忘記撫摸了。

褪色者問:“怎麼樣?能做到嗎?”

“……沒問題!”胡煥明用力地摸了摸胡子,不小心扯下了一兩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時間,胡堂主疼得臉頰抽搐卻又因為在塔尼斯特大人麵前要保持風度而不得不強忍著:“我可以選擇良辰時日,舉辦大型水陸道場,超度這些亡魂。”

“外地人的亡魂也能送走嗎?”

“可以的……地域界限隻存在於我們現實世界的距離。”胡煥明快速解釋,“但對於死者而言,都是殊途同歸的另一個世界了。”

“原來如此。這三萬多人生前受儘苦難折磨,我的人也是曆經幾多波折才從惡神手裡搶回來的……如今,我把他們都交給你了,胡堂主。”

褪色者語重心長地說:“彆讓我們失望。”

胡煥明神色肅然,站起身,向她長長地作揖,隨後才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了這枚耳墜。

“定不負諸位大人所托!”

數日後,大型水陸道場的祭奠儀式舉辦得很成功,堂主胡煥明親自主持儀式。不僅褪色者親自去現場觀禮,摩拉克斯、歸終、赫烏莉亞他們也來了。

在眾多仙神與凡人們的鄭重注視下,那發光的耳墜裡飛出了眾多的亡魂。

他們數量太多,彼此身上的靈魂力量互相乾擾,以至於短暫的將半虛幻的身形模樣顯現在凡人的肉眼凡胎裡。

也許值得慶幸的是,有仙家暗中出手,修改了這個地區的亡魂形象,給他們穿了一件“人模人樣”的外套——所以顯現在凡人麵前的都是一個個麵容清晰、身形虛幻但完好無損的靈魂。

大家驚歎著看著這一幕,而亡魂們看看自己的偽裝和周圍的環境,終於也明白自己終於獲得自由了。

他們又哭又笑,紛紛向這些璃月人行禮表達了謝意後,結伴前往另一個遙遠的世界。

“兒啊……子文,陳子文!我那可憐的兒啊!!”

褪色者聽見了人群中有陌生的哭聲,她扭頭看去,發現觀禮的人群中,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已然哭暈在地,而他的老伴儘管也涕淚縱橫,但還是儘力安慰老婦人。

周圍的好心民眾連忙七手八腳地攙扶著兩位老人,還有維持秩序的千岩軍士兵詢問他們要不要去醫館裡急救。

坐在觀禮台上的摩拉克斯慈悲而憐憫地注視著他們,說道:“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難,不是嗎?”

“確實。”褪色者幽幽地回答。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直到法會儀式結束後才各自散去。

“對了……棱遊。”摩拉克斯邊走邊說,“那孩子我帶回來了,你要見他嗎?”

“誰?”

褪色者愣了幾秒,就連歸終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先前馬尼城裡的那個小夜叉。”

這時因為這幾日工作忙得暈頭轉向的褪色者才想起那日當眾跪在摩拉克斯麵前低下頭,宣誓效忠的夜叉少年。以及他望向自己時那難以言喻的複雜眼神。

“哦哦!你說金鵬啊?”

“我給他改了名字——魈。”摩拉克斯平靜地述說著,“意為‘飽受苦難和淬煉的鬼神’。他很喜歡,過去的記憶和名字似乎對他來說是一場沒有儘頭的折磨和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