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色欲熏心,也著實不為過。 。
夏餘不知道許詹什麼時候走的,但是等他的神誌慢慢清醒過來,露台上已經隻剩下他跟陸昭了。
他的樣子一定很難看,臉頰潮紅,癱軟地靠著牆,一副被欲望控製後的空白。
而陸昭卻衣冠楚楚,斯文體麵,隻是襯衫被他弄皺了幾道褶子。
陸昭用手指擦了下嘴角,聲音平淡道,“你像是憋久了。”
這一聲直接刺激了夏餘,他忍無可忍,一拳打在了陸昭臉上。
“王八蛋。”他咬牙切齒道。
這一拳是用了力氣的。
陸昭用舌頭頂了頂內側,覺得臉頰可能腫了,但他不在意,低頭替夏餘理好衣衫。
他向後退了一步,手指摩挲著夏餘微腫的嘴唇,在夏餘的瞪視裡,他像是認真發問,“你現在還覺得膩了我嗎?”
夏餘想罵人。
但很快,他又聽見陸昭說,“餘餘,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跟我走,這個露台的樓梯還沒有封死,從那邊下去,我可以直接帶你回家。”
夏餘瞪著陸昭,完全不想選。
“第二個,你現在跟我一起走下去,不管是許詹,還是今晚所有人,都會看見我們現在的樣子。”
陸昭的手指順著夏餘的嘴唇往下,落在了夏餘的喉結上,鎖骨上。
剛才的親%e5%90%bb交纏裡,夏餘露在外麵的皮膚也印上了%e5%90%bb痕,而他的嘴唇也被夏餘咬破了,隻要他們同時出現,誰都知道他們兩個剛剛鬼混過。
陸昭看著夏餘,高深莫測,鎮定自若。
“選一個吧,餘餘。” 。
夏餘最終還是跟陸昭走了。
陸昭也喝了酒,所以是陸家的司機又開了一輛車來接的。
司機很臉生,夏餘從沒見過,大概是陸昭回來後新招的,但跟以前那位一樣老實本分,輕易不會亂看亂問,像沉默的雕塑,隻負責自己的分內工作。
夏餘跟陸昭一起坐在後排。
他被裹在陸昭的大衣裡,心裡莫名有股惱火,尤其是他坐在車上跟許詹打電話的時候。
陸昭就坐在旁邊,聽著夏餘跟許詹撒謊。
許詹回去沒見到夏餘,打電話來問他在哪兒。
夏餘聲音很低,充滿一股不情願,但大概是和電話那頭的人太熟悉了,不自覺帶著一股撒嬌的意味,軟綿綿的。
陸昭的手不知不覺攥緊了。
夏餘笨拙地跟許詹找著理由,“我剛剛在頂樓吹了風,不太舒服,就先走了。今天也不回去了。”
他不能明說自己是跟陸昭在一起,隻能含含糊糊道,“我要去朋友家住一夜。哪個朋友?你不認識。”
朋友。
陸昭眼神冷淡地想,哪個朋友會把夏餘抵在牆上,%e5%90%bb得他神魂顛倒。
許詹總覺得哪裡不對,“是嗎?”
夏餘的朋友,他還不認識,不就隻有夏餘前陣子找的那個約會對象。
“你是跟那個人在一起嗎?”許詹斟酌了下用詞,“你會溜出去見麵的那個……情人。”
夏餘無端覺得耳朵有點燙。
“嗯。”他默認了。
許詹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小沒良心。”
他說,“我還擔心陸昭找你麻煩,留下來陪你,你反而偷偷溜走了。”
不過這樣也好。
他又說,“陸昭跟陸原好像也走了,現在桌上就剩幾個人,再待一會兒我也走了,蔣緹他們估計要很晚。你既然是約會,我也不打攪你。”
許詹又在那邊叮囑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夏餘盯著手機出神,他想,許詹要是知道他旁邊是陸昭,估計就不會這麼放心了。
他這樣想,又覺得有點好笑。
旁邊的陸昭卻冷不丁問了一句,“這樣有意思嗎?”
夏餘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說,“你跟許詹,各自有在外的情人,你剛剛才親耳聽見他對彆人甜言蜜語,還要把這婚姻維持下去。不覺得可笑嗎?”
夏餘攏了攏陸昭披在他身上的大衣,殘留著一點古龍水的味道。
他把臉在衣領上蹭了蹭,低聲道,“我覺得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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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餘餘貓貓被陸昭這個狗崽子%e8%88%94了……
ps,順便捉住一隻餘餘貓貓和許詹貓貓來跟大家要海星~
讓餘餘給大家表演一個叼住小飯盆
第19章 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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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帶著夏餘回了自己家。
他在川市的住處一直沒變,隻是前幾年很少回來,彆墅裡沒有絲毫煙火氣,冷清得像一座荒廢的古堡。
如今陸昭雖然住進來一陣子,但是這棟彆墅依舊沒什麼溫度,隻有在沙發上讀了一半的書,可以看出這裡是有主人的。
他跟夏餘一進門,就抵在門上親%e5%90%bb了起來,玄關處的燈亮而溫潤,把夏餘籠罩在光下,素白的肌膚帶著微微的薄汗,像抹了一層蜜。
襯衫上的幾顆扣子都掉在了地上,腰帶也被解開。
夏餘低聲道,“我忍不到去床上了。”
陸昭也沒好過到哪兒去,他低頭%e5%90%bb住夏餘,聲音模糊,“那就不上去了。”
他一把將夏餘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兩個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映在牆上。
夏餘迷迷糊糊說道,“沒有tao。”
“那就不戴了。”陸昭道。
夏餘不滿地咬了陸昭一口。
可是他的身體在陸昭手下軟得不成樣子,臉頰潮紅,嘴唇溼潤,臉不自覺地在陸昭肩頭上蹭著。
“我會幫你清理的,”陸昭低聲哄著,“放鬆點,不會弄痛你。” 。
夏餘對陸昭的話半個字也不信,但他現在也箭在弦上,最後還是點了頭。
他剛一首肯,陸昭就像被解開枷鎖的野獸。
夏餘的背靠在沙發上,覺得自己的背都撞紅了,可是這一點痛意反而加重了刺激。
他覺得自己像要被陸昭弄壞了,卻又不能違心說自己沒有爽到,隻能摟著陸昭的脖子,小聲罵他,“混賬……”
陸昭供認不諱,又低頭來%e5%90%bb他。
……
夏餘修長的脖頸繃直,像一隻瀕死的天鵝,模模糊糊裡,他聽見陸昭一邊%e5%90%bb著他的耳朵,發際,一邊低聲道,“我愛你。”
夏餘身體一僵。
偏偏陸昭極為認真地看著他。
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像夏餘小時候在媽媽的珠寶匣子裡看見的寶石,閃爍著溫潤的光,摸上去卻是冰冷的,即使浸沒在陽光下,也不顯得溫柔,隻有種不可一世的貴氣。
他一直覺得,陸昭也像一枚珍貴的藍寶石,華美得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卻偏偏隻能被珍藏在玻璃的展櫃裡,不能被任何人私藏。
可是現在,這個曾經讓他迷戀得魂不守舍的人,在情動的時候,又說愛他。
聽上去居然有幾分認真。
“我愛你。”
陸昭又說了一遍,他像是知道夏餘不信,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裡漫上不易察覺的痛苦。
而夏餘很沒出息,因為這一分痛苦,自己的心也跟著抽痛了一下。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可他還是沒有回答,而是去堵住了陸昭的嘴唇。 。
做完以後,夏餘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了。
在樓下做了一次,他又被陸昭抱在懷裡,一路回了樓上的臥室,兩個人像不知疲倦的野獸。
半個多月沒見了,一旦碰到一起,就像枯木被火星點燃,頃刻就成了燎原之火。
夏餘煩惱地按了按自己的腰。
做得太過火了,他都懷疑自己明天起不起得來,而且身上也太多印子了,明天一定得穿高領衫,否則走到那兒,都會一堆的回頭率。
他想到這兒,眼睛又滴溜溜地看向一邊的陸昭,心裡盤算著要不要給陸昭再補上幾口,讓他也出去丟丟人。
但是轉念一想,陸昭這個不要臉的,大概根本不在乎,夏餘又悻悻地放棄了。
陸昭披了件睡袍,把臥室的窗戶稍微推開了一點,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空氣潮濕清新,窗戶剛推開逢就往內湧。但臥室裡很溫暖的,並不會覺得冷。
他做完這些就又回了床上,把夏餘抱進懷裡。
夏餘躺得好好的,覺得他煩人,但剛才被陸昭伺候得太爽了,渾身上下都被順了毛一樣,又讓他心情不錯,人都變得軟綿綿的,也懶得去推陸昭了。
他在陸昭懷裡躺了一會兒,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夜色靜謐,幾乎可以想見雨滴怎樣從紅楓上落下來,又滴進池塘裡,就這樣跟陸昭靠在一起,居然也生出一分歲月安好的感覺。
他笑了一聲,手指又不安分地摸來摸去,在陸昭的睡衣兜裡摸到一個小方塊,掏出來一看,是剛才陸昭給他點煙的打火機。
這打火機雖然精致漂亮,卻已經很舊了,也不知道是被主人怎樣折騰過,銅色上麵有好幾道劃痕,倒是外麵的皮質套子保存完好,透出皮子細膩低調的光亮。
夏餘早就認出了這個打火機,卻又不那麼確定。
如今拿在手上,把這個打火機翻過來,隻見底下一個小小的拚音——“Yu”。
這是他送給陸昭的,特地找人定做的,等了一個月,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底部。
“你還留著這個啊?”夏餘淡淡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早扔了。”
畢竟他跟陸昭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怎麼看見陸昭用過。
“一直在用,”陸昭包住了夏餘拿著打火機的手,手掌和手背相貼,“中間以為弄丟了一次,連飛機都沒有登,一直在找。還好最後找到了。”
可惜找回來的時候,打火機上已經有了劃痕,他握在手心裡很久,依舊覺得悵然有失,像是跟夏餘之間的聯係又斷了一分。
而如今夏餘就躺在他懷裡,他卻也沒覺得兩個人距離多近。
夏餘的手指在打火機的雕花上描摹著。
“有這麼喜歡嗎?”
他輕聲問。
陸昭抱住他,“很喜歡。”
他們像是在說這個打火機,又像在說彆的。
陸昭想,凡是跟夏餘有關的事物,他都不會鬆手。
夏餘不說話了。
其實他大可以諷刺陸昭,這個打火機送你的時候,你也沒多珍惜,現在又來裝模作樣做什麼。
可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那個打火機明明是冰冷的,握在手心裡,卻似乎是滾燙的,燙得他手心都要起泡了。
他往陸昭懷裡又鑽了鑽,過了一會兒,突然問,“你這幾年,就沒有想過找彆人嗎?”
他當年跟陸昭分裂的開始,就是陸昭進入了家族企業,準備順從父母的意願結婚了。
可偏偏,陸昭的結婚備選名單裡,沒有他,而是見了彆的相親對象。
現在幾年過去了,陸昭卻還是孑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