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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仙王會不會從此就和我一刀兩斷?”

用抹黑名聲的方法來解決魅力太強招來的桃花,這種事大約也隻有伏天臨能做得出來。

而曇似乎已經放棄了偷偷溜走這一做法,此刻同他一起坐在甲板上,聞言悠悠道:“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你騙騙彆人也就算了,如何騙得了萬俟玉,他難道不知道你是女子?”

“我是說,我討幾個小老婆,男的,不,男女都行。”

“……”

曇目露訝異。

“你認真的?”

“當然。”

“這種事你也不介意?”

“這有什麼?”伏天臨大手一揮,十分自若:“大丈夫誌在四方,不拘小節,當初和我師兄第一次雙修的時候,我和他還是死敵呢。”

見曇有些興趣,索性也無事可做,伏天臨便將他和江聽玄是如何在那次秘境中一起曆險、闖關、遭遇萬俟玉奪舍、他為保命強行睡了江聽玄的事講給他聽。

大妖聽完之後看他的眼神著實有些奇異。

伏天臨卻還挑眉道:“乾嘛這麼看我?”

“我隻是覺得萬俟玉的口味當真與眾不同,不愧是結束上古時代的王者。”

“爹,你在罵我,我聽得懂的。”

“怎麼會,我從不罵人。”曇似是感歎:“我初見你時隻覺得你有些異於常人,如今才知我實在是小看你了。”

歎了一句,曇又接著說:“彆喚我爹,我承受不起,小友,你是個奇人。”

他言語真摯,可伏天臨還是覺得他像在罵自己。

微微皺眉,首席解釋道:“當時危難之際,我也是沒辦法,若是你,難道你不會這麼做嗎?”

“不會。”

“?”伏天臨有些驚訝:“那可是生死關頭。”

誰知曇用一種比他更驚訝的語氣說道:“任何一個正常修士都不會想著與死敵雙修。”

而且還是個女子。

“誰說的?”伏天臨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甚至從甲板上站了起來,極為嚴肅看他:“我很正常,我看前輩你才不太正常,任何一個正常修士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是以活命為主。”

曇也不在乎他的語氣,依然閒聊般同他說:“既然這樣,連死敵都不在乎,你怎麼不答應萬俟玉?”

“那不一樣。”

伏天臨想了想,又重新坐下,語氣也恢複了平靜:“那時是生死一線,如今隻是一個選擇罷了,而且我不喜歡萬俟仙王那種性格,我喜歡溫柔體貼的。”

“像你師兄那樣的?”

“也可以這麼說吧,我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

“哪一點?”

“可惜他不能生孩子。”

伏天臨說得很誠懇,當真是與他說起自己的心事,沒有半分隱瞞。

曇聽得眉眼微抽,半響才道:“男人當然不會生孩子。”

許是突然說起這個話題,伏天臨像是想起什麼,露出一絲好奇之色,湊到他身邊,饒有興趣又小心翼翼道:“爹,你會生孩子嗎?”

曇麵容微頓,身軀稍稍往後傾了傾:“我說了,彆喚我爹。你為什麼這麼問?”

“禦仙王不是說你非男非女?那應當是可以生孩子的。”

曇有些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奇怪話題,便隻隨口說了句:“草木孕育後代的方法和你們人族不同。”

“我知道,得授粉對吧?”

伏天臨憶起記憶深處那些微薄的‘生物知識’,不僅沒有因為他敷衍的態度惱怒,反而更加感興趣:“我記得花朵的雄蕊和雌蕊都是長在同一朵花上的,難怪你非男非女,這麼說,你可以自己孕育後代,不用道侶?真方便啊。”

‘雄蕊’和‘雌蕊’這兩個名詞曇聽不懂,但結合他上下語義,大體意思還是能聽出來,他靜默了一瞬,終於忍不住道:“不如還是說說你和萬俟玉的事吧。”

“我和萬俟玉有什麼好說的?”

一說起萬俟仙王,伏天臨便有些興致缺缺,他如今正頭疼呢。

隨口答了一句,首席又露出興趣盎然的神情,還偷偷瞄了眼他的腹部,笑容甚至帶上了一絲期待:“這麼說,其實我不喚你父親,喚你母親也行,對吧?真想看你生孩子的時……唔唔唔唔……”

伏天臨話還沒說完,一根碧綠的藤蔓的突然從甲板上生出,於他周身迅速環繞,從雙腿一直到身軀,直至臉上,將他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

嘴捂住了自然也就無法再說話了。

首席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朝他露出疑惑目光,竟顯得十分無辜。

曇則微微鬆了口氣,臉上難得笑容淡去,他瞥了眼被藤蔓困住的伏天臨,幽幽道:“小友,你要是想體會一下,我可以在你腹中種下種子,讓你品嘗一下孕育的滋味。”

他指的是將草木之靈的種子置於他腹中,然後讓那草木之靈從他丹田中長出,破體而出,這顯然是十分嚇人的情形,然而伏天臨卻露出一絲匪夷所思神色,迅速掙紮,還唔唔唔了好幾聲。

曇看了他一會兒,指尖微抬,那捂住他嘴的藤蔓便鬆了一個口子。

得了空的首席立刻急切道:“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彆以為我隨隨便便就會和人雙修的,除非你……唔……”

那藤蔓又捂住了他的嘴。

曇按了按眉心,也不再看他,就在伏天臨身旁的甲板上躺下,看了眼被藤蔓捆得嚴嚴實實的人,他微笑:“小友,少想些色授魂與的事,對身體好。”

“唔唔唔……”

首席雙目圓睜,神色逐漸變得憤怒起來。

曇卻對他笑了笑,翻了個身,側過身子,背對他躺在甲板上開始閉目養神。

伏天臨都不知道自己被捆了多久,總之快到天極宗時,曇這個殺千刀的才給他鬆綁。

以至於首席之後的臉色很難看,頭一次對他這等王者級人物沒個好臉色。

仿佛誰欠了他八百萬靈石一般,伏天臨一言不發,麵色冷然,離天極宗還有一段距離時就下了飛梭,抿著唇冷著臉走在前方,一路上有種神鬼莫近的生冷。

曇此刻反而毫不在乎,微笑跟在他身後,悠閒漫步,和他身邊的氣氛如同兩個世界。

等到了紅楓林邊,靠近天極宗山門時,伏天臨看到山門口又是人影幢幢,隔得遠了,聽不太清,隻能聽到有人似乎在質問些什麼。

再走進些,伏天臨便看到了神色淺淡的天極掌教,還有站在山門口的璿璣掌教。

璿璣掌教麵露些許笑容,似乎在同旁人解釋些什麼。

同璿璣掌教說話的人伏天臨不太熟悉,不是仙門掌教級彆的人物,大約隻是一個長老,這人開口便道:“齊掌教,您從前可是最恨天極宗,我宗已查明,魔族和天極宗無關,那伏天臨根本不是魔主的孩子,也不是什麼‘魔族太子’,難道你沒看見,他們宗門裡駐紮的魔族都離開了,伏天臨得罪了魔族之主,將要大禍臨頭了。”

璿璣掌教反倒好生同這陌生長老說:“我如今身在天極宗,便也不提過去了,當初終究是我棋差一著,我既然已經答應,自然遵守諾言。”

“掌教糊塗……”

他們還在說些什麼,伏天臨卻已經沒耐心聽了,左不過是見魔族撤離了天極宗,於是又起了什麼念頭,隻是如今不比往日,是以天極掌教看起來十分淡定,被他警告過的璿璣掌教也沒有立刻投敵。

伏天臨本來就心情不好,被曇綁了好幾天動彈不得,如今正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此刻他已經沒有什麼扯虎皮的想法了,見那長老還在喋喋不休,首席麵色冷漠,直接從芥子戒裡拿出了一張神弓,這是當初十萬大山的大妖送給他的射日神弓,也是一件了不得的神器,據說有熾陽之力,箭出能行三千裡、見血方休。

他直接瞄準那長老,彎弓搭箭。

一道如烈日般的赤色光芒瞬息掠出,穿過人群,一瞬沒入那長老背心。

正在勸說的陌生長老麵色一頓,旋即有些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去,隻看到自己%e8%83%b8`前一道血洞還在‘滋滋’冒著青煙,血洞之中,是焦黑的%e8%83%b8腔。

那是皮肉與臟腑被灼燒掉的痕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眸光凝固,身上氣息一瞬破滅,倒地身亡。

眾人目光頃刻間朝箭矢而來的方向看去。

伏天臨背著赤紅長弓,麵色冷漠、大步邁出,穿過人群走到眾人麵前。

他冷眼看了一圈,才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沒時間和你們廢話,我數十下,不走就死。”

他甚至都懶得同往日裡那些掌教們問好,開口就是冷厲之語。

“十。”

他才開始倒數,便有人笑道:“少宗主無需氣惱,我等並無惡意。”

說話的是一位諸天門的長老。

諸天門暫且沒和天極宗撕破臉皮,是以在許多人眼中,他們還是同盟。

伏天臨卻隻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過頭問天極掌教:“師兄呢?”

江聽玄並不在這。

天極掌教瞥了他一眼,亦是淺淡的語氣:“許是有什麼際遇,外出曆練了。”

他的目光有些微炫耀,似乎在說:小子,不止你有奇遇,修為提升地快。

伏天臨也不在乎他的目光,問了一句就沒再說,而是回過頭來繼續看著那說話的諸天門長老,道:“我不想再同你們虛與委蛇、試探什麼,要麼如璿璣宗一樣,負荊請罪,壓上人質、俯首稱臣,要麼直接覆滅,你選一個吧。”

這次許是知道拿天極宗沒什麼辦法,並非所有掌教都來了,諸天門的掌教就沒在這兒,聽到他的話,那長老麵色一怔,旋即道:“少宗主這是什麼意思?”

伏天臨卻沒和他解釋,隻看著其他人,繼續說:“九。”

“少宗主。”

那諸天門長老再次開口:“我諸天門與天極宗向來交好,少宗主這麼做不覺得有些不妥嗎?還是說天極宗對其他宗門都要趕儘殺絕?欲稱霸修仙界?”

伏天臨看也沒看他,依然念著:“八。”

諸天門長老便滿麵憤慨轉向天極掌教,他言語激烈:“掌教,敢問如今天極宗皆是少宗主做主了嗎?我等與天極宗嫡係交好,少宗主不是天極宗嫡係,便要將我等趕儘殺絕?”

天極掌教眉宇微皺,正想開口解釋,就看到伏天臨毫無預兆地拉弓。

目標正是那位諸天門長老。

那長老嚇得目眥欲裂,急匆匆躲避。

他比方才死的那長老修為高些,可伏天臨如今修為也不低,且他手上那張神弓很有些神異,他不敢賭。

伏天臨一箭射出,因那長老提前防備,又有其他人相助,赤紅的流光擦著他的手臂掠過,留下了一道帶著焦灼的傷痕。

不等那長老鬆口氣,伏天臨又拉開了弓箭。

“少宗主真要趕儘殺絕?”

伏天臨又是一箭。

這次終於有更多人看不下去了,攔下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