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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為止還能合作。”

除了之前想奪舍她,之後兩個人雖然經常拌嘴,倒也還算和諧。

“又叫本座‘老妖怪’?”

“玉哥、玉哥行了吧?”

付甜甜翻了個白眼,實在不明白他一個曆經滄桑的老妖怪為什麼這麼在乎稱呼問題,要是有人叫她老妖怪,隻要好處到手,她也能笑著應下。

見她態度敷衍,萬俟仙王微微挑眉,“很好,你態度好點,待本座重返巔峰,也不是不能把神軀借給你用用。”

“真的?!”

說到神軀這事付甜甜可來精神了,她想著萬俟仙王那張美絕人寰的臉,又想起上古霸主的身體,十分感興趣地搓了搓手,“你該不會誆我吧?”

“本座從不失信於人。”

見她麵容逐漸興奮,萬俟仙王又警告她:“隻有一條,若借你用,不得用本座的神軀去勾搭女人。”

他實在太了解付甜甜了。

倘若真得了他的身軀,這小家夥定然首先出去炫一圈,萬俟仙王現在還記得當初在秘境第一次見麵,付甜甜看到他時眼裡不是驚豔,也不是敬畏,而是一種包含著羨慕和嫉妒的目光,那時他隻覺得有些詫異,直到後來了解了她之後,他才明白她是在遺憾這張臉沒有給她,否則光憑美色她就能勾搭無數女修,走上一條與眾不同的爭霸之路。

這小家夥想法總是與眾不同。

然而付甜甜卻沒有承認他的說法,她仿佛受了什麼汙蔑一般,立刻大聲否定:“玉哥,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勾搭過女人,也就追求過寂靈幽好不好,這不還沒成功就失敗了嗎?我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冷清靈是她自己喜歡我,其他師弟師妹是敬仰之情,我又不能控製彆人的想法,人家要愛慕我,我有什麼辦法?”

她隻差沒大喊‘我這該死的魅力無處安放’。

不等萬俟仙王回答,她又繼續道:“再說了,我看起來這麼狹隘嗎?有了這麼厲害的神軀,勾搭什麼女人?首先當然是去各大仙門轉一圈,嚇一嚇那些掌教,單純勾搭女人有什麼意思?我看我義父就很需要這麼一位神秘強者警醒一下,免得他驕傲自滿,常常反對我和江哥拜把子……”

還可以趁機多招點小弟,看人家納頭便拜更爽。

她神思熱烈地暢想著未來,雖然八字還沒有一撇,可已經想好‘借’來神軀之後該怎麼用了。

萬俟仙王唇角微顫,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油然而生,他本是隨口一提,結果這小家夥還真想上了,又見付甜甜麵色熱切,大有再往前暢想一下未來的意思,按了按眉心,他很快打斷:“好了,你不是還要去找江聽玄。”

“嗯,沒錯。”

付甜甜從幻想中回過來,隻是覺得有些意猶未儘,不過正事更重要,萬俟仙王提醒之後,隨口聊了兩句,她立刻離開了天極宗山門附近,潛入到紅楓林深處,又把馬甲換了回來。

之前她閉關加上往仙靈宗這一遭,也過去了五六天,時間不短,不過為了細致一點,付甜甜還是在紅楓林等了一整天,第二日才回到宗門。

踏入飛龍秘庭,伏天臨臉色有些淡,不似往日溫和,但也沒有過於冷漠,而是介於中間狀態。

雖說是散心回來,但道侶被兄弟睡了,一回來就笑容滿麵似乎也有些不合常理。

且他沒有立刻去找江聽玄,而是在自己院中修煉了半月,期間每日都去聽不同長老的指點,這算是掌教之前許諾的好處,除此之外,伏天臨還順道把那幾件宗門和掌教獎勵的寶物領取了。

這半月期間,雖然同在宗門,可他一次也沒有見過江聽玄。

神子也沒有主動來拜訪過他,甚至沒有聯絡過付甜甜,這讓伏天臨總覺得他和江聽玄的兄弟情是不是因為一次‘兄弟妻不可欺’而將要消失殆儘。

半月後,將長老指點的機會消耗得差不多,在某天清晨,伏天臨收拾好芥子戒裡的東西,這才整理衣冠,登門拜訪。

站在聽風閣外麵,他麵色平靜,伸手敲了敲門。

門應聲而開,裡麵傳出江聽玄漠然的聲音:“進。”

伏天臨便抬頭挺%e8%83%b8,大步走了進去。

江聽玄沒有待在庭院中,他在自己的臥室裡打坐,似乎沒有關注外麵的人是誰,隻以為是某位師弟有事前來。

伏天臨便一路行至他的臥室前。

直接推開門,他看到江聽玄盤膝坐在軟塌上,眉宇間有一絲皺意一閃而過,旋即他睜開眼。

伏天臨麵色平靜和他四目相對。

隻一瞬,神子冷漠平靜的目光驟然慌亂起來,他立刻低下頭,從軟塌上起身,站在一邊,似乎有些手足無措,慌了一息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低聲道:“師弟、請坐。”

然後他目光荒亂地提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茶,期間因為心中思緒太過激烈,以至於茶水差點溢出了瓷杯。

伏天臨就這麼靜靜看著他,也不說話,他徑直走到桌邊坐下,端起江聽玄倒的茶,一口飲儘,在有些難捱的沉默中,他聲音低沉地開口。

“師兄。”

“我、我在。”

江聽玄坐在另一邊,背脊挺得很直,身體有些僵硬,雙手置於膝蓋上,臉上的慌亂之色依然未曾退去,姿態仿佛一個翻了錯正在等待聽訓的孩子。

伏天臨看了他一眼,旋即繼續說:“我很生氣。”

江聽玄目光一怔,有些難過和痛苦地垂下眼眸。

他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生氣,師弟,我從未苛求過你原諒我。”

伏天臨卻沒再看他,隻麵色平靜,他盯著眼前虛空,一字一句道:“我很生氣,在師兄眼裡我究竟是何等不講理的人?這半月,我一直在等師兄來同我說清楚,可師兄沒有來,師兄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兄弟,所以根本無所謂如何?”

“不是的!”

江聽玄慌亂地站起,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手足無措了半響,才勉強鎮定道:“我隻是怕師弟你見到了我生氣。”

“那師兄如此疏離,我就不生氣了嗎?”伏天臨一向有些邪肆的麵孔略顯沉悶,唇角抿起,顯出筆直的弧度。

“若是我不上門,師兄想等到哪日?還是說,師兄覺得既然如此,你我之間的兄弟情便到此結束也好。”

“不、不是……”

江聽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隻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包括如今伏天臨說的話。

是他太畏懼,才要伏天師弟這個受害者在這等事情中先開口,簡直令他無地自容。

他唇角顫唞,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在彌漫的痛苦中,江聽玄靜默了許久,半響,他一點一點,緩緩在伏天臨身邊蹲下,抬頭仰視他。

“師弟,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說,我也害怕,你永遠不會原諒我。”

他的目光痛苦而真摯,言語彌漫著說不出的掙紮,眼中一片幽暗之色,似乎浸滿了無助與惶恐。

這樣的神情,在他這樣的修者麵上顯現出來,實在很難讓人不動容。

伏天臨本來還想再說兩句,見他這個樣子,又覺得太慘,想了想,他收回目光,看向虛空,道:“好吧,那我原諒你了。”

第80章 遇襲

本來也不是為了故意折騰死對頭才來這一趟, 伏天臨見他這般模樣,雖然有些弄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卻終究有些不忍心, 於是他飛快說出了這句話, 想結束這個悲傷的氛圍。

江聽玄麵色一怔,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他眼神愣怔了好一會兒, 整個人如墜夢中。

“師弟, 你、你原諒我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輕而易舉地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

“對啊。”

伏天臨裝作無可奈何地歎氣, 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又扯了張凳子放在身邊,按著神子的肩膀讓他坐下,他把手臂搭在他胳膊上, 語氣十分哥倆好。

“師兄你都這般模樣了, 我還能如何?難不成因為這事要將你殺了不成?你我親如兄弟,我當然隻能原諒你了,況且,本也是為了救你,我隻是氣惱你這些天都不見我, 好似不要我這個兄弟一般。”

他說得言辭懇切, 江聽玄聽得熱淚盈眶。

他分外愧疚:“我、我不是……我隻是不敢對麵師弟。”

“我知道, 可你我畢竟是兄弟,好了,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師兄也不用再提了, 以後, 我們還是如親兄弟一般。”

伏天臨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氣一如既往, 除了些許唏噓之外,與從前並無二樣。

江聽玄便再次沉默下來,無法言語,隻內心中的愧疚如野草狂生。

這般情形下,他竟還要師弟來安慰他,這讓他無地自容,隻覺自己對不起他。

兩個人沉默了一段時間,伏天臨估摸著悲傷氣氛消融地差不多了,便轉動念頭,開始提起正事。

“師兄,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有一個秘境,想與你同往嗎?”

江聽玄輕輕點頭:“記得。”

“那好,我已準備妥當,我們這兩日便出發吧?對了,我之前一直不曾同你說過,我要去的地方是東山澤的仙墓。”

“仙墓?”

江聽玄暫時把痛苦糾葛的情緒收起,聞言微微皺眉,他側頭關切看向身邊的師弟,言語真摯而沉穩。

“師弟,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陪你去,但東山澤這個地方太過危險,你或許不知道,掌教曾去探索過,在仙墓邊緣便遇險,差點隕落其中,師兄不是否定你的實力,但那裡太詭譎。”

伏天臨是知道宗門內有長老曾經去探索過,不過他不知道天極掌教曾經在仙墓邊緣差點隕落,畢竟他對仙墓的消息都來源於萬俟仙王,聞此便關切道:“師兄可知道詳情?”

涉及性命攸關的事,江聽玄仔細回憶了一番,道:“那地方很詭異,從仙墓邊緣開始就有種奇怪的力量,據說,是上古時期仙魔大戰遺留下來的影響,一開始,宗門內是派遣了長老去探索,那位長老並非弱者,他帶領了六位秘傳,皆是門中精銳,但都於東山澤失蹤,甚至無人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入仙墓之中。”

“後來掌教便獨自去探索了一番,想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結果在仙墓邊緣遇到一種很詭異的力量。”

他說到這裡,麵色凝重了些。

伏天臨便更好奇了,他追問道:“什麼詭異力量?”

“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一模一樣的人?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似是他的複刻體,猶如另一個自己,他會的那人也會,甚至更精通,隻是行使之間不如他靈活,掌教花了不小功夫甩掉了那人,還受了不輕的傷,才回到宗門,而那人似乎不能離開仙墓範圍。”

說到這裡,江聽玄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後來諸天門的掌教、悟道庭的掌教、還有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