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陳不恪冷冰冰懶洋洋的一句給對方釘在原地。
他仍低身抱著卻夏,還禁錮住了懷裡的女孩,不讓她鑽出來或者轉身。
卻夏掙不過,氣悶地給他搗了一錘。
力道控製得很謹慎,既不小得像撓癢,又克製著怕給他砸疼了。
陳不恪被她錘得埋下頭笑了,嗓音悶啞。
“怎麼力氣就這麼一點……難怪讓人欺負。”
卻夏哽住。
陳不恪卻在說完後,涼生生地起了漆黑的眸。
他微微直身,冷望著楊宗銘:“她脾氣好,懶得和你們計較。我心眼小,她的事情我一定會計較。”
“您彆誤會,我們沒有彆的……”
“楊先生,”陳不恪冷淡截斷,“以你的認知或許理解不了,她的底氣就是她自己,和任何人沒關係——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願意出賣靈魂或原則來交換利益,但卻夏不是,她也不是你可以量化估值的人。”
陳不恪說完,擁抱也阻攔著女孩的手垂下,她卻停在他身前,沒有要轉身了。
他垂手勾握住她的,利落地將人牽走。
隻有聲音冷冷地落在身後。
“天樂傳媒上下不要再給她發一條信息打一通電話,否則,你們就和我的律師團隊談吧。”
“……”
乘電梯下樓的一路,卻夏都安靜著。
陳不恪也不介意,逮著女孩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隻在電梯上下其他乘客的時候,他才會背側過身,把卻夏藏進梯廂的角落。
直到最後一個乘客從一樓下了電梯,隻剩下兩人的梯廂向地下停車場運作。
卻夏抽了抽,剛鬆脫一點,又被警惕的白毛一把握回手心——
他正保持著麵對麵擋在她身前的位置,黑眸垂睨,神色嚴肅:“再玩一會兒。”
卻夏於是氣笑了:“陳不恪。”
“嗯?”
“你幼不幼稚。”
“幼稚。”
“……”
隨著電梯叮的一聲,梯門打開,陳不恪隻能遺憾地放下女孩的手——但還是攥在手心,隻是把她的握緊了一起揣回大衣的口袋裡。
白毛頂流心滿意足地領人出電梯:“不是卻總封的嗎?我是幼兒園大班生,你是幼兒園大班老師。”
卻夏眼尾被笑意壓得垂彎。
兩人很快走到近處的車——
昨晚才聽卻夏說起她要來公司辦合同的事情,陳不恪這趟從P市回來得匆忙,也是自己直接開車過來的。
一輛低調的深藍轎車,和那頭白毛十分不符。
卻夏任他帶進副駕駛座,然後陳不恪俯折腰身,彎下來給她係安全帶。
白毛頂流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進來前還差點磕了額頭,在他身上是罕見地生澀。
卻夏靠在椅裡,看著他認真和安全帶較勁的側臉,走神似的,她很低很輕地又喊了一聲:
“陳不恪。”
白毛頂流正微褶起眉峰,敏銳側身,要往斜後的某個好像有什麼反光一閃而過的角落去看。
聞言他停下,轉回來:“嗯?”
“謝謝你願意了解我。”
“……”
陳不恪怔了幾秒,慢慢斂下長睫。
安全帶被他鬆掉了,空著的手向座椅旁輕輕一按,“哢噠。”
一聲輕響,副駕駛座的真皮座椅毫無征兆地向後。
卻夏就被他壓抵在了放平的皮椅上。
“弄反了,卻總,是我謝你。”
“?”
驚惱未出,女孩眉心先擰上了一點茫然:“你為什麼要謝我?”
“當然是謝謝你願意讓我靠近,讓我了解。”陳不恪緩慢屈膝,抵上椅座,褲線被繃直出屈折的淩厲。
白毛碎發下清雋的五官間再不見懶散鬆弛的笑意,那雙眸子在光線昏暗的車裡,更黢黑幽深,挾裹上難以避退的壓迫感。
他指節扣在她耳旁,指腹輕慢擦過她下頦細膩的皮膚,在上麵激起細小酥|麻的電流似的觸?感。
然後那人眼底漆黑坍圮,他傾覆下來。
“等…”
最後一秒,卻夏險險偏過臉,視線狼狽地甩到旁邊。到此刻終於艱難掙脫了他眼神裡猶如實質的枷鎖束縛,她也才終於得了一絲喘熄餘地。
卻夏聽見自己%e8%83%b8口裡怦怦難抑的心跳。
然後五感才回到身體。
——
陳不恪果真停下了。
炙灼的呼吸就灑在她側頰到耳垂下的軟肉。
撩人心癢又畏懼。
卻夏能分明感覺到白毛身上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比那天在片場樹下的%e5%90%bb戲前更沉如淵海。
這應該是極致了吧?總不能還有更深一層。
她得克製本能,才能忍住不逃掉。
像是察覺了她心裡想法,陳不恪俯在她纖細脆弱的頸上,聲線輕啞地低笑了聲:“這就怕了?”
“?”
這、就?
他眼神情緒都那樣了,還“這就”?
卻夏木了臉。
本來還好。
聽見這句她是真的想跑了。
靜默數秒,卻夏慢吞吞轉回來一點:“我們,商量下。”
“不放。”陳不恪說著,示威般的,輕啄了下她耳垂。
卻夏:“……”
這和“你現在就是我砧板上的一條鹹魚了”“我想怎麼燴就怎麼燴”有什麼區彆。
卻·鹹魚·夏還試圖垂死掙紮一下:“這裡不合適…吧?”
陳不恪:“我什麼都不做。”
卻夏:“…………”
嗬。
白毛要是沒一邊說話一邊細碎地%e5%90%bb她側頸,那這話大概還能有1的真實性。
卻夏還沒想完。
“…嘶。”
女孩抽了口涼氣,捂住脖子驚慌地轉過來睜大了狐狸眼瞪他。
陳不恪褶了下眉,神色似乎有點歉意:“咬疼了嗎?”
“——”
“對不起。”
他說著軟話,語氣也低得像最細心耐心地哄她,但手上力道卻一點沒鬆弛下,還把試圖掙紮的小狐狸毫無反抗餘地地一點點拖回身下。
陳不恪俯身,輕%e5%90%bb她還捂著頸子的手指,一根一根啄%e5%90%bb過去,直到她被迫鬆懈了全部力氣。
“之後,我輕點。”
“……”卻夏回眸,“??”
她對上白毛下那張清雋淩厲的麵孔和完全無害的表情。
與之鮮明對比,是他那雙像墨海翻覆的眼眸。
——
她之前是近視10000度,才會覺得這是隻慵懶無害的大白貓。
一肚子黑水的章魚都沒他黑!
然後就見陳不恪微微褶起眉峰:“又走神了。”
“?”
什麼叫,又……
卻夏沒來得及想完,就見麵前陰翳坍塌下來。
她蜷在頸旁的手腕被那人往旁邊一扣,頸側再次酥|麻地疼了一下。
隻是這次更長,他像故意折磨她,把那個介於%e5%90%bb和咬之間的“懲罰”反複施為著。
卻夏終於忍無可忍:“我不要躺在下麵。”
“?”
陳不恪略微抬身,垂眸望她。
卻夏早就紅透了臉頰,彆開視線不看他:“換,換下位置,你這樣壓著我,我不舒服。”
陳不恪低聲笑了:“好。”〓思〓兔〓在〓線〓閱〓讀〓
卻夏就該知道的。
他答應得那麼輕快甚至愉悅——她被他緊緊扣在懷裡,無比零距離地放大了每一處緊貼的溫度,明明隻是個簡單的翻身,卻被他做得像要廝磨到世界末日儘頭。
終於停下。
卻夏凶狠地把人扣壓在放平的副駕座椅上。
她居高臨下,冷冰冰地睨著他。
陳不恪微微挑眉:“真生氣了?”
卻夏冷笑。
陳不恪剛想起身,卻見卻夏忽然提膝,從他腿上向他腰腹位置一挪——
直接把要起身的人坐了下去。
陳不恪眉尾一提,眼皮都跟著跳了下。
“卻夏。”
他聲音好像忽然啞下來了,但那些濃墨似的烏黑在他眼底翻攪擎天的浪,最後卻又全都壓回海麵下。
陳不恪垂在身側的手勾起一點,很輕的,撩撥似的,勾了勾女孩的手腕。
他低輕著聲:“卻夏。”
“——”
明明就隻是兩聲名字。
卻夏隻覺得全身都像被火舌%e8%88%94了一遍,高溫撲麵,她的思考能力都跟著被水汽似的蒸發。
陳、不、恪。
他到底是什麼禍害轉世啊。
卻夏懊惱地低下紅透的臉頰,她故作凶狠地反手按下那人勾撥她的手,然後她俯身,拽著他毛衣領迫他微微上挑起下頜,迎合她那個生澀的%e5%90%bb。
陳不恪屈肘,撐著柔軟的真皮座椅,懶闔著睫瞼,藏遮了裡麵星點的笑意和更晦暗的情緒。
他任她坐在腰腹前折磨他,隻等一個%e5%90%bb就夠安撫。
也或許不夠安撫,但他還忍得下。
至於忍不到的時候…
就等忍不到的時候再說吧。
陳不恪垂著眼睫,輕輕扣托住女孩的側頰,他以指腹細膩地%e5%90%bb挲過她眼尾,又更縱容地放任她用生澀的不知控製的力度迫下。
隻在某個%e5%90%bb的間隙,他睫瞼微掀,眸裡一線冷淡地瞥過車外的角落。
然後陳不恪小心扣住女孩頸後,將她側顏藏下。
第43章 狂想
大年初六, 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天,本該是打工人們最後放鬆心情休閒快樂的日子。
結果一大清早醒來,所有人的網絡世界就不約而同地被一組照片刷了屏。
並配標題——
#驚爆!陳不恪與神秘女友地下車庫熱%e5%90%bb!#
毋庸置疑, 照片是【一線密探】放出來的, 大概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項上狗頭,幾乎是卡著兩個月的最後之期——但時間所剩並不重要, 沒人關心, 所有人議論的隻剩那一組驚爆圈外的照片。
陳不恪幾年前就已經是家喻戶曉的巨星歌手, 影響力和知名度貫穿整個年齡層。
最盛之時, 大街小巷廣告立牌公交站牌種種, 凡所見之處,入眼必能找到他的專輯照片。因此即便是對娛樂圈一無所知、對當紅組合成員都難以區辨的真正路人們, 也大多知道他的名字,聽過他的主打歌曲。
雖然近兩年,某位白毛頂流越發減少公開露麵,除演唱會外基本不走任何通告, 但所餘影響力依然空前,當代無二。
這樣的存在突然爆出前所未有的戀情緋聞, 還是幾乎沒有前奏的重磅實錘——
屬實把整個圈子錘得震蕩起來。
隨便打開哪個社交平台,無論是公開平台還是私人圈聊,到處都是議論轉載, 斷層top的緋聞戀情,足以惹出空前絕後的全民吃瓜的態勢。
【這照片,這姿勢, 媽耶, 這是我能看的東西嗎】
【真是陳不恪????】
【那冷顏bking竟然能讓小姐姐坐腰上, 還%e5%90%bb得這麼投入, 看來確實是真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