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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梨花針?

她能夠自由的控製飛天掃帚,卻不能自由的去控製彆的東西,那就把思路逆轉過來,直接把掃帚破開,讓它化作無數的尖銳木屑!

……大不了,事成之後,再花半個月,用煉金術修複一下嘛。

如今已不是那種可以瞻前顧後的時候了,暫時的損失一下掃帚,沒有壞處!

不過,溫玉還是很惆悵,當初自己沒多買兩把掃帚……

……因為飛天掃帚的價格並不便宜呀TAT

拆了三天掃帚的溫玉小姐心碎極了,發誓不把玉羅刹戳成刺蝟誓不罷休!

不過,僅僅有武器還是不夠的,關鍵在於手法。

如何,才能讓這些時速百公裡的尖銳木屑把玉羅刹給射成篩子呢?

他必須處於包圍圈之內,他周身三百六十度都必須有人,牽製住他的行動,且不能讓他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否則的話……他一旦逃脫了這一招,溫玉可就沒有後招了。

玉羅刹的武功到底有多強,不會武功的溫玉小姐實在是沒有什麼確切的認識,她唯一確定的,就是必須把計劃做到周祥。

這時,她想到了自己的空間入口。

入口入口,意味著裡麵是有空間的,是可以藏東西的。

尖銳的木屑就是藏在裡麵的。

待到站位完成,三個人在外圈、三個人在裡圈,裡圈的人負責將玉羅刹牽製在一個極小的空間之內,外圈的人負責發射暗器……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負責牽製玉羅刹行動的人動作上下翻飛,倘若讓尖銳木屑藏在他們身上的空間內,溫玉操作起來會有難度。

到目前位置,計劃很順暢、也很完美。

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裡圈的人的生命安全,應當如何保證?

玉羅刹被暗器包圍之後,必定會迅速地做出反應,以人為肉盾就是最好的選擇。

但這問題的答案其實也很好回答。

那就是……開兩個空間入口。

在花滿樓的背麵開一個入口,在正麵再開一個出口,那麼,他整個人就會像一個“中轉站”一樣,尖銳的木屑從他背後的空間入口疾進,又暢通無阻的從他身前的空間入口出來,速度與力度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自然能把玉羅刹打成篩子。

唯一需要內圈三人做的,就是護住自己的頭部。

——這也好辦,溫玉本來也不想殺玉羅刹,畢竟還要問出傅紅雪的所在之地呢,所以,她本來就控製著木屑在稍低一點的位置發射。

玉羅刹本是個極其聰明的人,這計劃絕不能被事先瞧出。

抬起手臂,是使用掃帚召喚術的關鍵動作,所以溫玉帶上大帽子,在現場數次的抬起手臂來扶帽子,讓玉羅刹誤以為這動作隻是單純的一個習慣性動作。

藍蠍子與一點紅退出戰場,也是事先就安排好的,玉羅刹並不了解這二人的天性,他自然會認為,受了傷就退出戰場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以上種種,造就了他的失敗。

這計劃的精妙,執行之周密,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而玉羅刹的失敗,卻是失敗在他的過於自信上。

他當然知道溫玉不會武功,他認為不會武功的人反應天生就慢,在客場作戰,無法事先布置陷阱的時候,天生慢了不知道多少拍的人使出再多的手段,他也能夠應付。

某種意義上來看,他的判斷並沒有錯。

但是,戰鬥本身並不是隻有一種標準打法,溫玉迄今為止,已不知道交手過多少厲害的對手,全都憑借著頭腦與信息差打贏,戰鬥對她來說,不像是體力遊戲,更像是棋牌類遊戲。

棋牌遊戲,就是比一比誰手中的牌厲害唄。

看來這一次,是溫玉出牌的手法更勝一籌。

這計謀並不複雜,但是溫玉也懶得講給玉羅刹聽。

溫玉負手而立,繃著臉,冷冷地看著玉羅刹。

玉羅刹已失去了他羅刹教主的所有體麵——一個戰敗之人,自然沒有什麼體麵可言。

隻見他的頭發淩亂不堪,一張俊美的臉已因為巨大的心理震動而扭曲了起來,令他臉上的肌肉在微微的抖動,他渾身都戳滿了尖銳的木屑,半跪在地上,呼吸如同一個破風箱一樣的爛。

他內力深厚,然而內力再深厚的人,麵對這種暗器時,也力不從心。

昔日縱橫南荒的一塵道長,以內功深厚而著稱,但他是死在暴雨梨花針二十七枚急射銀針之下的。

即便玉羅刹的內功比之一塵道長還要深厚,但溫玉的硬胡桃木木屑,又豈止二十七枚?

他輸得實在不冤。

但他自己好似並不這麼認為。

他似乎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隻見玉羅刹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牙齒緊緊地咬起,咯咯作響,仿佛已恨到了極點、怒到了極點。

原來他也是個普通人。

那種遊刃有餘,飄飄欲仙的做派,原來也隻是在順風的時候才能擺得出的。

溫玉深深地凝視著他,隻覺得這霧中人的那種深不可測的魅力,忽然在此刻被祛除得乾乾淨淨。

她緩緩開口:“願賭服輸,傅紅雪在哪裡?”

玉羅刹呼哧呼哧地從艱難喘熄,一句話也說不出,隻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幾間屋子。

眾人立刻動了起來,除卻藍蠍子陪在溫玉身邊之外,其他人分頭行動,去尋找傅紅雪。

在敵人的地盤上,當然還是要小心的。

不過這四個人都是對敵經驗極其豐富的人,闖進屋子的時候都很謹慎,並沒有被什麼機關暗器傷到。

倒不如說……這幾件屋子裡根本也就沒有什麼機關暗器。

但也沒有傅紅雪。

空空蕩蕩的房子,毫無人的氣息,隻有冷清的月光撒入,讓這地方愈發像是鬼屋,不似凡人的居所。

正麵一間五進正房,東西兩側兩間耳房,均無傅紅雪的痕跡。

溫玉對玉羅刹怒目而視!

她怒道:“你說,你把傅紅雪藏到哪裡去了!!”

玉羅刹忽又哇的一聲吐出鮮血來。

他臉上那種猙獰的神色終於收斂了一些,似乎已接受了自己失敗的事實,俊秀的麵龐之上,浮起了一種深深的譏諷之色,他臉色慘白,嘴角竟還能向上勾一勾,笑容十足惡劣。

玉羅刹說:“我說過……這三天,我不會對……那位小友動手……”

溫玉冷冷地瞪著他。

玉羅刹勾唇,慢慢地道:“所以他現在當然好端端的……”

溫玉立刻截口:“他在哪裡!”

她已顯得怒氣衝衝。

但玉羅刹卻笑了。

看到溫玉急切又生氣的樣子,他心頭的那一股鬱氣似乎也消失了一些,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方法,一個報複的絕妙方法……

西方玉羅刹……這俊美的貴公子,似乎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任何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很難把他和西方魔教的那些暴行聯係在一起。

但是,這些暴行裡都是他的影子。

他當然不可能是個真正的世外高人,他是個小人,一個把自己包裝的像是高貴的玉一樣的小人。

在此時此刻,他露出了自己小人的一麵。

他輸了,可即便如此,他也有報複的方法,翻盤的方法!

玉羅刹笑了起來,悠然道:“他在一個……你們絕找不到的……地方,我安排的很妥善……那地方很乾淨……也沒人照看他……就是沒有食物……哈……”

溫玉柔軟的後脖頸猛地繃緊!

她的虎口也忽然收緊,現在她的臉色看起來,就很像是想要撲上去把玉羅刹一把掐死。

玉羅刹微笑:“你不能殺我。”

溫玉麵無表情。

玉羅刹接著微笑:“你還得千方百計地叫我彆死,我活著……紅雪小友才可能活著。”

溫玉麵如寒冰。

玉羅刹繼續道:“你的這位一點紅朋友,中了我的招數還能不倒下……他吃了什麼好東西?為了紅雪小友,溫姑娘總該給我一點。”

溫玉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他卻笑了,他的氣雖然都有些短,但是這一聲笑卻顯然是很愉悅的……^o^思^o^兔^o^網^o^

即使輸了,他也有法子逆風翻盤。

因為他是惡人。

好人與惡人相比,最大的缺陷就是——好人總是有底線的。

底線,就是有所為、有所不為,這群人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魔教能做出的事情,他們的臉皮顯然也沒有魔教中人這樣厚,所以,麵對他已傅紅雪相威脅的事情,他們除了乖乖地從了,還有什麼彆的法子呢?

這就是他的機會!

他要抓住這機會!

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傅紅雪……傅紅雪……

他會被關在什麼地方呢?

讓一個孩子活活餓死……虧他想得出這種毒計!

可這西方之玉,不但想得出來,還做的出來,他的嘴角掛著微笑,用一種極其淡然的語氣,說出了這樣卑鄙無恥的話!

溫玉簡直恨不得一口血嘔出來!

她在心中盤算著,究竟要怎麼逼他開口……什麼淩遲、炮烙,若是能把紅雪救出來,又有什麼不能做的?!

這時,藍蠍子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溫玉一怔,轉頭去看藍蠍子。

藍蠍子嫵%e5%aa%9a的臉上卻帶著一點奇異的笑容,她看了看溫玉,又把目光重新聚焦在玉羅刹的臉上。

他是個極其好看的男人,眼眸深邃,鼻梁挺直,嘴唇很薄,看起來好似是個無情之人,可他的眼睛卻是一雙動人的桃花眼,慣常一笑的時候,那雙神秘的眼睛裡總好似泛出一點波浪來……

藍蠍子忽然慢慢地道:“他可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溫玉看了看玉羅刹,又看了看藍蠍子。

她的心裡顯然已經有了主意。

溫玉道:“你說的不錯……”

藍蠍子又道:“你記不記得,前幾日我同你說過,我請了個熟人來,本想幫你一幫,但最後沒用上,我還得再招待她們半個月!”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來著,她的那個熟人叫什麼來著……有點想不起來了。

溫玉點頭,道:“是這樣的。”

藍蠍子的臉上忽然蕩漾出了嫵%e5%aa%9a的笑容。

她朝玉羅刹拋了個%e5%aa%9a眼兒,不知道為什麼,玉羅刹總覺得……這個%e5%aa%9a眼兒裡似乎充滿了一種很奇妙的惡趣味,這讓他的身上忽然爬滿了不祥的預感……

但是在麵上,玉羅刹卻仍然帶著微笑。

他自認為自己什麼都不怕。

藍蠍子道:“大歡喜女菩薩最喜歡俊秀的小夥子,羅刹教主生得這樣漂亮,不如我們把他送給大歡喜女菩薩吧!”

話音剛落,玉羅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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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22【二更】

大歡喜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