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司空摘星:(`Д)!!
那天司空摘星也在場,不過那天霧大,且那個掃帚星君風馳電掣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根本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子。
沒、沒想到啊!
對掃帚星君的好奇心終於讓他戰勝了對毛毛蟲汁的恐懼,他豪氣衝天地打開了瓶塞,大聲道:“乾了!”然後一飲而儘。
溫玉:“…………”
好叭。
她擺擺手,對那些姑娘們道:“好了,走吧走吧,我不想要你們的命,你們反正也有武功,搭夥過日子想必不會很難。”
李真真呆呆地瞧著溫玉。
溫玉很奇怪地看她一眼,道:“怎麼,難道你不想走?”
李真真渾身一顫,隻低低地道了謝,兩條腿走得飛快,絲毫不留戀玉簫道人,趕緊溜了。
其他的姑娘們自然也跑得飛快,生怕玉簫道人擺脫桎梏,追上她們。
玉簫道人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這倒是讓溫玉有些刮目相看。
要知道,傻X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傻X男人,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堅信,自己擁有過的女人,一定會全身心的愛慕他們、至死不渝——即使這女人的父母可能是他殺的。
玉簫道人在武功上的造詣或許很高,但他顯然也是一樣的傻X男人。
這麼傻X,卻能忍住在這時候不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不得不說,他的確很能沉得住氣。
溫玉霍然轉身,盯著玉簫道人的老臉,道:“現在,我們來算算我們的賬?”
玉簫道人一言不發。
溫玉負著手道:“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想乾什麼,你要是為了太平道的事情來找我,我隻能說,那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哎,你們這些人,真是不懂幽默!”
玉簫道人還是一言不發。
溫玉又道:“但是呢,即使這是個誤會,我也不打算放過你,你知道為什麼麼?”
玉簫道人的眼角抽搐,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但他的嘴巴竟依然是緊閉的,一個字也不說。
或許他知道自己的失敗,他已決定咬著牙、閉著嘴來承擔這後果。
溫玉冷冷道:“因為你這人該死。”
玉簫道人閉上了眼。
溫玉道:“你且老實交代,你們西方魔教之中還有些什麼人要來找我麻煩,教主是誰,武功如何、心性如何?”
玉簫道人還是拒絕開口。
溫玉小姐心道:沒想到他對西方魔教還挺忠心的……?
她的臉上忽然浮起了一絲微笑,這讓又睜開眼睛的玉簫道人心中浮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溫玉小姐道:“你剛才逼問我《大悲賦》的下落時,好像曾威脅我,要把我的衣服撕了扔到大街上去?”
玉簫道人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溫玉淡淡道:“其實呢……不僅女人被這樣扔到大街上很難受,男人被這樣扔到大街上,同樣很難受。”
玉簫道人還是一個成名多年的高手呢,他要是被扯成一條光溜溜的風乾老臘肉扔到街上去被眾人指指點點……那他的武林生涯裡所有的光輝瞬間都可以瞬間灰飛煙滅了,人們再提起玉簫道人時,表情一定很詼諧。
玉簫道人哪裡受過這種威脅!
他刹那之間就瞪大了雙眼,雙眸之中迸射出怒火來,連嘴唇都在顫唞翕動,看上去好像很想痛呼狂罵一通,溫玉能看得出,他心中一定很害怕……不過他不開口!
溫玉也不禁奇道:“你居然到這種程度還不肯說出魔教的信息!好……好,好血性!好忠心!西方魔教裡有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大大的福氣,我佩服你,但是我溫玉說話,也從不食言!”
說著,她忽然伸出雙手,抓住了玉簫道人的道袍,撕拉一聲,把道袍扯成了兩半……裡麵果然和一條風乾老臘肉差不多,又柴又乾。
溫玉板著臉道:“哼……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玉簫道人的臉色看起來就快憋死了。
溫玉小姐大手一揮,蠻橫地道:“把他扔出去!”
一點紅順手提起了這條老臘肉,直接從窗口上扔出去了,隻聽撲通一聲,玉簫道人就跌在了地上,再聽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今晚京城的老百姓們可算有的看了,玉簫道人大概能貢獻接下來一個月的飯後談資!
溫玉是真沒想到他居然能為西方魔教做到這個地步!
她忍不住道:“西方魔教教主叫玉羅刹?”
一點紅道:“嗯。”
溫玉感歎道:“你們說……難道玉簫道人是他的親爹?不然我實在想不通,玉簫道人寧願晚節不保,也不肯告訴我們玉羅刹底細的原因。”
陸小鳳忽然說:“其實……”
溫玉:“?”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好意思地道:“其實……我一不小心把他的啞%e7%a9%b4給點了,他剛剛根本說不出話來著。”
溫玉:“…………”
花滿樓:“…………”
一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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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09【一更】
室內一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半晌, 司空摘星無情吐槽:“你這小子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陸小鳳:“哈哈哈哈哈,怎麼會呢!”
溫玉倒是覺得無所謂。
她說:“這老東西實在惡心人得很,就是他乖乖把我們要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我也不肯輕易放過他的。”
她探頭探腦地去看晚節不保的玉簫道人。
玉簫道人正被一群人指指點點地圍觀。
有人說:“媽媽, 這裡有變態!他光溜溜的!”
有人說:“這老頭還瞪我!還瞪我!”
又有人說:“哎呀他嚇到我孩子了!”
十分應景的,一個小孩哇哇大哭。
京城人和彆的地方的人有一點不大一樣,就是愛上街吃飯,所以這個時間點, 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時候。
於是這群圍觀群眾裡, 就有不少小孩,一時之間, 阿巴阿巴聲與哇哇大哭聲此起彼伏,吵得玉簫道人腦仁子突突地跳。
又有人喊:“啊呀,這不是名震天下的東海玉簫嘛!!”
有人道:“玉簫道人這大冷天的是在搞行為藝術麼?”
還有人道:“五體投地趴在地上這般大禮,實在使不得使不得,老道長快起來快起來。”
這些是溫玉小姐的唱片蟾蜍。
既然做都做了, 那就索性鬨大一點,讓玉簫道人縱橫江湖四十餘年的光輝事跡上再添一筆。
於是這些圍觀群眾們的喉嚨裡都發出了“嗬——嗬——”的驚歎聲, 顯然是開始腦補起了這個江湖高手是乾了什麼被對手這麼折磨的。
還有幾個說書先生, 已經開始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奮筆疾書了。
一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大眼睛小姑娘朝著玉簫道人吃吃地笑,清脆地道:“爺爺爺爺,你瞧你瞧, 這就叫十年打雁,卻一朝被雁啄了眼。”
她的爺爺手裡拿著一杆旱煙煙槍,笑而不語。
玉簫道人臉上的每一根肌肉都開始顫唞。
他憋得滿臉通紅, 看上去很想問候一下溫玉的祖宗十八代。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想把溫玉的十族誅殺殆儘。
——但這是不可能的。
這種人似乎永遠也不懂得一個道理, 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們隻認為自己的武功高,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可以說是標準的社會達爾文主義者了。
但是他自己被達爾文的時候,卻又實在委屈得很,覺得對方千不該、萬不該這麼對自己。
忽然有人發出一陣清脆而愉快的笑聲。
有人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瞧去,隻見一個帶著金釵與紅珠的綠眸仕女,正倚窗而笑,她瞧著玉簫道人,好似覺得十分有趣,捂著嘴“吃吃”地笑起來。
有觀察力好的人,已經想起——哦,剛剛這老道士,似乎就是從這個窗口上被扔出來的。
綠眸仕女很快就消失在了窗前,取而代之的是個錦衣公子,披著一件鮮紅的紅披風,他的唇上有兩撇小胡子,修剪得和自己的眉毛一樣的精細。
又有熟悉江湖的人一眼瞧出——這人莫非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
隻見這錦衣公子身影一晃,就提起了老臘肉玉簫道人,就像提起一串葡萄那麼的輕易。
他的身影再一晃,整個人就又消失在了窗口。
窗口被緊緊地閉上了。
裡麵一定會發生一些極其凶險、又極其有趣的事情——江湖人的事情,總是凶險而有趣的。
但是誰也不敢上前去看了,因為大家都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危險。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所以,在這裡圍觀的眾人,也逐漸的散了,對他們來說,這終究隻是一場飯後的談資。
但玉簫道人這種當事人顯然是不能這麼想的。
況且他的麻煩還沒結束。
玉簫道人這條風乾老臘肉又一次回到了室內,這次,盯著他的目光從一百來雙變成了六七雙……不過他沒覺得變得好受。
陸小鳳兩指輕輕一點,他的啞%e7%a9%b4就被打開了。
玉簫道人破口大罵:“你奶奶的……!”
陸小鳳眼疾手快,又立刻點上了他的啞%e7%a9%b4,玉簫道人憋得眼角抽搐,氣得快要爆炸。
溫玉小姐沉著臉看著他,不懷好意。
其實,在把他拎回去之前,眾人還很是為難了一會兒。
畢竟溫玉的想法是,想用這個法子威脅玉簫道人,讓他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之後,在把他扔出去供圍觀群眾圍觀。
這法子聽起來雖然不痛不癢,但實際上包含著一種非常可怕的侮辱。衣服象征著人的保護層,一個人若是失去了這種保護層,就與豬羊等動物無異了,就意味著他所有的尊嚴都已被眾人的目光踩在了泥土裡。
玉簫道人自持身份,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卻沒想到,陸小鳳的失誤改變了這計劃。
現在,用來威脅的手段已經用出去了,接下來該怎麼撬開玉簫道人的嘴巴呢?
陸小鳳並沒有這種經驗……通常情況下,他總是很倒黴,被人騙得團團轉,真相往往到最後一刻才能知道。
花滿樓自然也不精通此道。
而溫玉小姐嘛,前頭說過,她的迷魂咒隻能對精神力弱的人使用,玉簫道人這種頂級高手的精神力,絕非常人所能及。
一點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言簡意賅地道:“我來。”
他曾經是殺人,從沒當過英雄,刑訊這種陰損的招數,他自然也是學過的。
當然,沒怎麼用過就是了。
溫玉小姐綠綠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忽然笑道:“啊!我想到了,可以先試試我的法子!謝謝你,陸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