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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子,挑了一朵最漂亮的花出來,簪在鬢邊。

她問康熙:“好看嗎?”

康熙含著溫柔情意,指尖撫上她的鬢邊:“好看。”

齊荷就笑了。

帶著鳳翎麵具的齊荷,眼波流轉,用指尖勾著康熙的掌心,笑道:“我寫在長燈上的願望,是希望你今晚能開心。”

康熙擁住她,聲音益發的溫柔:“我今晚很開心。”

齊荷牽著他的手下了石橋,將他往人群相反的地方牽:“今晚還沒有開始呢。屬於我們兩個的夜晚,現在才剛剛開始哦。”

康熙回頭看了看,煙火人間,熱鬨無限,燈火明亮,而她牽著他,卻望那深重夜色中去。

今夜的燈會,街市十分的熱鬨。

哪兒的燈火明亮,燈色耀眼,那兒的人就會很多。大家都會往那個地方去。

還有猜燈謎的,賣吃食的地方,還有些有情男女參加的項目,那人都是最最多的。

但也都是在繁華的市集中,旁的地方,還是不曾有那麼多人的。

其餘的街市上,都是掛著燈火,但並無太多的人,連零星的人都是往那邊去的。

齊荷牽著康熙,康熙跟著她走,這邊零星的燈火,並不甚明亮。

也不知這深重夜色裡,他的愛人,為她預備了些什麼呢。

遠離了人群,齊荷忽而在街中站住了。

康熙望著她,但見那零星的燈火映在她的眸中,她的眼眸,竟比那鳳翎麵具還要華美萬分。

齊荷望著康熙燦燦一笑,對著他輕輕行了一禮,說道:“歡迎夫君回家呀。”

她穿的紅,仿佛是大婚時的紅。偏偏又那般的嬌俏靈動。

她喚他夫君。

仿佛他們真的是成婚數載,孕育二子的低調富貴人家。

回家,家在哪兒呢。

齊荷在前頭走,示意康熙跟著她。

康熙跟著走上去,隻覺得一顆心仿佛變成了綿軟的雲,隻落在她身上,也隻願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齊荷兒情思重,溫柔靈巧,聰慧動人。

這不過是一句話,就勾住了他的魂魄。

他往前走了幾步,原本目光隻望著她如雲彩般華麗的搖曳裙擺,可忽而眼前一亮。

他抬了眼眸,但見他們慢慢往前走著。

這條街上的零星燈火竟一點一點的亮起。

燈火明亮,照亮了他們的身影。

他慢慢的踩著明亮的燈火,跟著她一路走到了一處庭院門前。

落步的最後一刻,沿途亮起的燈火大燦,門前的燈也都亮了。

庭院牌匾上,大大兩個字——金府。

康熙一望見,就笑了。

齊荷走回來牽住他的手:“這是我們的宅子。”

康熙就笑,以為她是要直接進去的,卻不想她上前叩門。

有人來開門。卻都帶著小燈籠的麵具。

還挺可愛的,康熙想。

縱然戴著麵具,康熙也認出來了。

梁九功,香春杏春,都是他和齊荷身邊服侍的親近的人。

他們給他行禮:“歡迎老爺夫人回府。”

康熙終是忍俊不禁。

還挺像個樣子的。

可是,這也不變/態啊。

他以眼神問詢,齊荷隻管笑,隻管引著他進去。

關了府門,齊荷對著康熙行了一禮,說:“請夫君稍坐。我去準備一下。”

康熙頷首。她想玩什麼,他陪著她玩就是了。

這邊還是梁九功陪著他一道候著。

都不摘麵具,那就不摘好了。

香春杏春陪著齊荷準備去了。

康熙看這個小宅子,前後兩進院落,景致錯落,小巧景致,還是蠻不錯的。

又過了一會兒,香春杏春來引他過去。

梁九功他們卻不跟著了。

康熙跟著她們往院後去。

有一處小高樓,雕欄畫棟,也是精致漂亮的小巧。

引他到了樓下,香春杏春對著他行禮,說夫人在樓上等著老爺,而後便都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康熙緩步上樓,樓中飄散著齊荷身上很清甜的味道,也不知她是怎麼弄的,味道很是馥鬱。

沿途而過,都是明亮至極的燈火,偏偏到了內室裡,卻是層層疊疊的紗簾幔帳,便隻有裡頭那朦朧的光影流轉。

康熙穿過紗簾幔帳,在看清了內室裝扮後,卻定在了那裡。

內室中,憑欄放置著一張巨大的圓床。

室內正中,放著一個巨大的金色籠子。

而齊荷,便鬆了頭發,隻用了小小的步搖簪了些頭發,其餘的散落下來,是康熙最愛的模樣。

她站在巨大的金色籠中。

臉上的麵具已經摘掉了。

她本就生的嬌軟漂亮,素日裡隻是淡妝,並不會如何刻意打扮,今夜卻刻意重重裝扮了妝容,康熙呼吸一滯,勾魂攝魄的美,叫他一時都忘了呼吸。

她身上攏著紗。

層層疊疊的紗疊在一處,看不見什麼,卻又覺得什麼都若隱若現的。

讓康熙隻想走近些,看的更清楚些。

有細細的帶子係在腰間,盈盈一握,卻讓康熙從底生出衝動,想將那帶子扯掉。

康熙喉結滾動,慢慢走近齊荷。

他在籠外站定,籠中的齊荷,唇角勾起一個笑來。

伸出細嫩的指尖,隔空輕輕點了點他的麵具:“摘掉。”

康熙聽話,摘掉了他的麵具,深邃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齊荷。

齊荷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從康熙的眉眼蜿蜒而下,緩緩落在他的%e8%83%b8膛間,腰腹上。

她笑得肆意,像個不入世的小妖精:“玄燁,你看,我是你的籠中鳥。金絲雀。”

她輕輕撩了撩身上的紗,“我是你的。隻屬於你一個人。”

她似乎動了動腳。

康熙聽到了鐵鏈的聲音。

他低頭去看,那層層疊疊的紗下,她未曾穿鞋,雪足直接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看他垂眸。齊荷噙著笑,撩起紗裙,將腳踝給康熙看。

康熙隻覺一股血氣直衝下方。

眸光瞬間便是一緊。

她雪白的腳踝上,竟捆縛著特製的鎖鏈。

碰在一起,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音,像是帶了漂亮的腳鏈。

這太刺激了。

這比他當初把她鎖在床榻上還要刺激。

那一回,是他鎖的。

這一回,是她自己鎖的。

還弄了這麼個巨大的籠子來。

康熙必須要承認,她贏了。她這樣,牢牢攥住了他的心。

他現在,血氣翻騰,隻想著怎麼撥弄他的籠中鳥,金絲雀。

“鑰匙。”康熙目光沉沉的,仿佛已經將她身上的紗都撥開了。

籠子上有鎖,康熙看見了。

齊荷笑:“你自己找呀。我藏起來了。”

看見康熙的反應,齊荷很滿意的。

這些年了,這男人的癖好她也算是摸透了。知道他就喜歡這樣的。

齊荷靈光一閃,宮裡沒法玩,宮外不就可著勁兒玩麼。

“屋子就這麼大。鑰匙就藏在這兒。你什麼時候找到。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齊荷也沒為難他。屋子裡一覽無餘,鑰匙就放在床上的枕頭底下了。

誰知康熙比她想的猛多了。

男人直接上手了,壓根不去找什麼鑰匙。

也不陪她玩什麼找東西的情/趣,甚至都懶得跟她廢話。

隻沉沉看了她一眼,直接就抓上籠杆,雙手一拉,輕輕鬆鬆的,指頭粗的籠杆就被康熙拉開了。

還沒回過神來的齊荷就被康熙攥在掌心裡,被直接扔到了床榻上。

可能齊荷是真的精準踩到了康熙的點上。

康熙整個人看著沉沉的,血氣卻沸騰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叼住獵物不撒口的雪豹。

他都不想廢話,青筋暴起,鼓脹的肌肉隆起,那一股子力量,狠狠爆發,狠狠的沉入。

齊荷以為,還要周旋一會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想到這男人一句廢話都沒有。

齊荷的指尖都蜷緊了,卻情不自禁主動纏了上去。

“玄燁,我好喜歡你這個樣子。”很男人,很霸氣。

很撩撥。很動人。

康熙一句話不說,踏實肯乾,兢兢業業。她說她喜歡的。

他如願以償,用那帶子捆了她,封住她的嘴,嗚咽的聲音,令康熙的眼底染上深濃的占有欲。

齊荷陷在層層疊疊的紗裡,她忽然有一種感覺,本能的讓她想要逃開。

她覺得,康熙這勁頭,像是要把她徹底弄壞似的。

可她怎麼逃得掉呢。

被抓著腳踝回來後。

他更狠了。

第117章 117

康熙這次是真的挺狠的。

還咬齊荷的後頸。

齊荷皮膚白,脖頸和腰都十分的纖細。

腰身是盈盈一握的。康熙的手攥上去,一手就能掌握了。

康熙還從未摁住她的脖頸過。

可這一回,她被摁在圓床上。外頭是齊荷親自吩咐妝點的萬千星耀燈火,而她,在憑欄的圓床上,被康熙從後摁著。

他的大掌滾燙,鎖著她的後頸,齊荷同樣被掌握的,還有她的腰腹。

康熙喜歡從後,今夜便是從後。

他甚至在深濃的時候,惡劣的一口咬上了她的後頸。

齊荷下意識的繃緊,緊抓的指尖都被她自己逼紅了。

從深夜到天明。小宅子裡的燈火亮了三日三夜。

這個燈會,於外頭的人來說,隻是一夜便過去了。

熱熱鬨鬨的來,高高興興的回去。

可於齊荷而言,卻是晃晃悠悠的三日三夜。是不得休息的三日三夜。

是%e8%83%b8骨被攥疼了的三日三夜。是深處被磨酸了的三日三夜。

斑斑點點的痕跡。尤其是後頸。

她自己看不到,讓香春杏春拿著鏡子,對著她的脖子後頭照,她自己站在全身鏡跟前,就全看到了。

康熙是真夠狠的,咬的很深,早就愈合了。

可齊荷這一身的痕跡,到處都有,夏□□裳輕薄,她再怎麼穿都是遮不住的。

隻好又在小宅子裡休養了三日。

三日過後,痕跡還是有些深,但勉強消退了些,能稍微用妝容遮蓋一下,也不會那麼容易被看出來了。

這三日,康熙倒是挺乖的,沒有怎麼亂碰她。

可那扯壞了的金籠就放在屋中,齊荷每次看到,都會想起康熙拉扯金籠的樣子。

他的力氣怎麼能那麼大。

齊荷試過了,她是拉不動的。

她曉得康熙弓馬騎射十分厲害,拉弓自然是很需要臂力的。

可沒想到,這男人的臂力竟這樣強。

齊荷拿著鑰匙在康熙眼前晃悠,她還笑:“怎麼樣?說讓你高興,便是讓你高興的。”

這鑰匙還是康熙找出來的。

當時他胡亂弄到了地上,完事後,是齊荷去撿起來收起來的。

這會兒看見這銀色的鑰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