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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荷都不好意思看,看一眼,就臉紅紅的特彆的害羞。

鬆了的衣裳,康熙親自幫她穿起來了。

綁著康熙手腕的衣裙係帶,是齊荷慢慢給他解開的。

解開的時候,齊荷有點手抖。

實在是,方才有些動作太大了。

康熙用係帶綁著的雙手箍著她,她受不住,掙了幾回沒掙掉,可係帶卻徹徹底底成了死結。

齊荷本來想著,用小剪刀剪開就可以了。

康熙偏偏舍不得,非要慢慢解開。

他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看著她尚有些鬆的衣裙,男人饜足的輕笑:“這身衣裙極好看。”

“朕記得,皇後是第一次穿。應當是新製的。”

“難不成,以後都不要了麼。”

齊荷也不是那等一套衣裙穿一次就不穿了的奢侈性子。

隻是看他這樣笑,總覺得他彆有用心。

果然。

下一刻,就瞧見康熙笑:“這係帶解下來,還配上去。”

“隻是衣裙有些皺了。皇後不在外頭穿。就在私下穿。隻穿給朕看。”

男人笑得曖/昧不清,問她好不好。

齊荷聽他這幾句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叫她私底下穿,隻有他們兩個在的時候穿。

還能是什麼意思。

便是要在床榻上,將這套衣裙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齊荷來的時候,親自挑的。

夏天日光熾盛,那亮亮的光落在這套衣裙上,流瀉的都是淺淺的紫色流螢,上頭彆出心裁的繡了幾隻森草裡的螢火蟲,很漂亮,齊荷見了就喜歡。

可方才,康熙咬開她的衣襟,螢火蟲墊在身上,都不能看了。

齊荷想了想,還是覺得收拾乾淨了,回頭依了康熙的話就罷了。

若真是要穿出去,隻怕她自己看一眼,就永難忘記這在乾清宮書房裡熱烈的午前時光了。

康熙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對著齊荷笑了笑,先將害羞的團成一團的皇後抱起來,放到另一邊的坐塌上,然後才開始收拾他們倆剛才弄過的坐塌。

齊荷身上有點軟,自己悄摸摸抱了兩個乾淨的軟枕過來,抱著一個靠著一個,自己默默出了一回神,然後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邊的康熙身上。

康熙如今身量特彆高。

他小時候就挺高的,長大之後寬肩窄腰,個頭猛躥,更顯得十分高大。

齊荷長得也不慢,比起庶妃們,除了博爾濟吉特氏之外,就她是最高的個子了。

佟佳太後說她真的長得很好。

骨架子不大不小,細腰長腿,該有的地方都有,她十六的時候,也便是去年,佟佳太後就說,猛然覺得她好像一下子從小女孩變成了少女的模樣。

當時佟佳太後使勁誇她,她都不好意思了。

可和康熙比起來,尤其是被康熙抱起來,她仍然十分的嬌小。

康熙正彎腰俯身,認認真真的收拾。

齊荷的目光落在他的腰上。

這個角度,還能清晰看見他衣擺下露出的一點點大長腿。

想著這腿方才還緊緊勾著她的腿骨,齊荷的眼底落下一點點的水色。

目光中尚未退去的柔軟瀲灩輕輕蕩漾,康熙的腰,也確實是,很有勁。

見康熙在那裡收拾,她的,他的,他們的東西。

齊荷再看不下去了,欲蓋彌彰的把自己的臉捂住,企圖逃避。

“齊荷兒做什麼呢?”

大約是過後有些累了,齊荷捂著臉竟慢慢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康熙收拾完了過來瞧著她,本來以為她自個兒窩在這裡隻是在自己靜靜的緩一緩,結果過來一瞧說了話才發現,他的齊荷兒竟睡著了。

齊荷迷迷糊糊的,倒也沒有睡得多深,醒過來睜開眼睛,發現康熙將她抱在懷裡了。

“我怎麼睡著了?”齊荷伸伸懶腰,抱住康熙的胳膊,在他的肩窩裡軟軟的蹭,“什麼時辰了呀?”

康熙抱住她,要外頭候著的梁九功送了些熱水進來,他親自拿了乾淨的帕子浸了熱水,然後擰乾,給齊荷一點點的擦臉。

康熙說:“快要用午膳了。你若餓了,朕這就吩咐擺膳。”

熱水擦過臉,清爽乾淨,特彆的舒服。

齊荷又抱著康熙蹭了蹭,她不想起來,就賴在康熙懷裡。

偷偷看了一眼那邊的坐塌,沒忍住,小小聲感歎:“好乾淨呀。”

是真的很乾淨,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康熙就笑了:“朕說了,會將它恢複如初的。”

齊荷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皇上好厲害。”

康熙深笑:“嗯,朕愛聽這個。”

齊荷稍微坐起來些。

康熙身上隻穿著兩層輕薄的單衣,抱著齊荷的時候,袖子稍微被弄得上了些,齊荷一眼就看見了他手腕上綁過係帶的紅痕。

那印記還挺深的,有些地方都有些深痕了。

齊荷抓著康熙的手腕,想要拿藥來給康熙擦一擦。

康熙不肯。

康熙不在意:“這點印子不算什麼。”

再說了,他還想留著了。

貼近齊荷的耳朵,康熙熱息吐露:“這是你綁朕留下的。朕要留著。”

齊荷瀲灩了一眼的水光看他:“會被人看見的。”

“無妨。”康熙輕輕笑,“看見了也沒有人敢問朕。”

齊荷小聲說:“皇祖母和額娘看見了,會問的。”

康熙又笑:“沒事。朕不說。再者,這世上除了你與朕,誰還敢這樣。”

齊荷戳他:“那你不能說是我弄的。”

康熙笑著應了:“那自然。朕就說朕自己弄的。”

哪怕掩耳盜鈴欲蓋彌彰,齊荷也覺得甚好,放了心。

她餓了,要吃東西。

康熙便叫外頭的梁九功香春杏春擺膳。

康熙疼愛齊荷,她的事,都是親自來的,完全不假手他人。

將女孩兒抱在懷裡,還是嬌小的一隻,康熙自己吃著,也照顧著齊荷。

無微不至,細心體貼。

用完了午膳,齊荷要午睡,康熙還要接著辦公。

齊荷說乾清宮涼快些,要留在乾清宮午睡,往後還想要在乾清宮起居。

康熙自然是隨她的。但也是特彆的高興。

他在書房辦公,想著齊荷就在乾清宮裡陪著他,心情益發的愉悅。

隨著遏必隆原樣帶著兩個女兒出宮。

康熙的旨意也跟著傳了出去。

暫停選秀之事,尤其是定了要無限期的暫停,說是此後再也不選秀了。

這事還是叫朝野上下有些驚訝的。

內務府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

當初康熙不與庶妃們親近,又不讓綠頭牌翻牌子侍寢。

這幾年也隻同皇後在一起,內務府的人心裡就多少有些猜想了。

皇上停了選秀,獨寵皇後一人,這是意料中的結果。

朝外卻不曾想到這些。

隻是康熙如今銳意進取,鼇拜的事這幾年尚平息些,索尼雖然不上朝了,可他在後頭坐鎮,又曾是首輔大臣,如今蘇克薩哈也不曾退下去,還有索額圖明珠等一批忠心耿耿的大臣。

敢阻礙康熙的人,沒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

從前鼇拜及其黨羽勢盛,如今康熙重用的,是這些忠臣,和重新起用的議政王大臣會議。

康熙的叔父長輩們,還有他的兄弟們,都得到了重用。

這些人的起複,全靠康熙。

進入內閣的,能在康熙跟前參與經筵日講的,還有漢臣的文人雅士們。?思?兔?在?線?閱?讀?

所有人如今都仰仗康熙,才得以施展他們的抱負。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去忤逆康熙。

更何況,停了選秀的原因,說的是要集中精力治理大清,隻想同皇後相伴到老。

他們若要繼續選秀,一個耽誤皇上勤政的帽子扣下來,他們也承擔不起啊。

況且這旨意出來,太皇太後及皇太後那邊安安靜靜的,索尼那邊更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宮裡沒有任何的異樣,重臣們沒有人出來說話,康熙占據道德製高點,這些情形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哪還有人不懂呢。

何況從帝後大婚起,帝後便恩愛和睦,如今更是感情深厚非比尋常,大家將心比心,很是能夠理解皇上專寵皇後一人的舉動。

少年夫妻相伴不易,從前那些話,皇上年少時,被奸人欺壓,幸得皇後相伴,許多人的心中,還是很感念的。

縱有些議論,也被這些感念帝後深情的人給懟回去了。

康熙停止選秀,隻鐘情於皇後一人,在京畿傳開後,於百姓們聲名就更好了。

皇上重情重義,百姓們也十分感念。

康熙既著手了,自然就暗中讓人注意了朝野上下的輿論。

見情形與他之前所預料的並無二致,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隻他的人吩咐不要懈怠,繼續暗中盯著。

不選秀,後宮中不再添新人了,但宮中的庶妃們,總也不能就這麼放著。

夏末時,康熙找了個時間,召見了一回庶妃們。

他也沒打算鬨出太大的動靜。

是借著庶妃們來乾清宮給齊荷請安後,康熙悄悄叫了人,把庶妃們帶到了他的跟前說話。

來請人的是梁九功。

待庶妃們都去了,梁九功還候在原處,給齊荷解釋。

“皇上請庶妃們過去,是有些話要同庶妃們說一說。隻說說話,就散了。”

齊荷忍不住笑:“知道了。告訴你主子,我不多心。”

她隱約能猜到些,康熙叫了人去,是想要說些什麼的。

第61章 061

齊荷貪涼。

喜歡在冰塊水裡泡各種果子吃。冰冰的水果吃起來十分涼爽,很有一種身處空調之中的感覺。

臟腑涼下來,身體也跟著涼下來。

齊荷就靠著這個,苟過了炎熱的夏天。

現在夏末了,將要入秋。

康熙原本就不願意讓她碰這麼多的涼的。

有時候天氣熱,康熙又不準她吃的時候,齊荷都是偷偷吃的。

現在天氣要慢慢冷下來,晝夜的溫差漸漸大了,康熙就不許她碰這些冰冰涼涼的東西了。

齊荷身體其實也還可以,有時候吃些冰的涼的,癸水來的時候,也沒有太疼,就是會有一些些的不舒服。

但康熙肯定是不願意她這樣的,全方位的疼惜她嗬護她,那些會傷身的東西,都是叫她少碰不碰的。

但齊荷最近迷上了用冰塊泡著一種甜蜜蜜的果子吃。

那果子很脆,吃起來甜甜的,用冰塊泡過後,會有種吃冰鎮布丁的口感。

齊荷很愛,就會背著康熙偷著吃。

她身邊的香春杏春,包括坤寧宮的掌事宮女太監,還有乾清宮的掌事宮女太監,康熙都曾嚴令過,在禦前伺候的宮人們,膳房裡承應的太監們,都知道,不能隨便給皇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