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語,說是要將她的心取出來看看,看看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她。
齊荷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隻會喊疼。
隻會說不要了。
康熙卻說,不要也得要。
他似乎是要將他炙熱的心間塞入她的%e8%83%b8骨中去的。
齊荷帶著哭腔推他:“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
“什麼都聽你的。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我再也不敢了。”
康熙攥著她,不理會她:“錯了。”
齊荷哭成了淚人兒:“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康熙勾唇一笑,%e5%90%bb她的淚:“朕要你,獨占朕。”
第37章 037
齊荷麵皮薄,愛臉紅,容易害羞,還特彆愛哭。
嬌嬌軟軟的小皇後,這幾年光陰過去,其實關於這方麵,並沒有什麼變化。
哪怕坤寧宮上下,其實都知道他們的皇後主子特彆嬌,但齊荷,還是很羞恥,還是不願意被人看見她被康熙親哭的樣子。
一瞧見康熙攥住齊荷,貼近了親近她的時候,梁九功香春杏春,還有旁邊侍立的宮人們,全都默默的主動的悄悄的退了出去。
將空間留給帝後二人。
原本其實是不會出去的。
是有一回齊荷被親哭了,發現宮人們都隻是背轉過身子,畫麵沒看見什麼,但聲音全都聽見了。
齊荷害羞極了,實在是有點兒不能接受,怎麼也無法坦然麵對。
康熙疼她,乾脆暗中示意,後來便養成了規矩。
但凡瞧見主子們親近,他們就自動退出去了。
沒有人在,齊荷果然就會自在些。
畫麵沒人看見,聲音也不會有人聽見,她就不再羞惱,也不會再遷怒康熙,躲著不肯見他了。
康熙在這方麵向來有點凶,還有點野。
其實跟他這個人的性格,還有為人處事都是挺像的。
親得重些,齊荷就難免哼幾聲。
她性子軟,人又乖,康熙將她怎樣便是怎樣。
年紀輕些,身體又是健康的,柔軟的不可思議。
%e8%83%b8骨被抵起來貼上去,齊荷經常能感受到康熙落在脖頸之間的一片燙熱。
他是會越來越過分的。
那介於少年與青年間的蓬勃索取,經常令齊荷覺得驚心,也經常令她招架不住。
比如此時此刻,她就萬分招架不住。
哭成了淚人兒,一點用沒有。
他嘴裡哄著疼著,動作卻特彆凶。
齊荷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好幾年前佟佳太後說的那句話。
小時候她不懂,現在她是完完全全懂了的。
他們有些時候,是真的好惡劣。明明都哭了,還要讓人哭得更厲害些。
齊荷就想,佟佳太後大約也是有故事的人。
他們父子,大約都是一樣的性格吧。
她也不知道先帝是不是這樣,反正康熙絕對是這樣的。
她有時候被親哭了,紅著眼睛看康熙,康熙似乎有些隱秘的興奮。
不知道就怎麼戳到他了,他不會停下來。
過後放過她了,倒是溫柔體貼,又是擦藥又是溫聲安慰的。
服務周到,齊荷都不好意思怪他了。
擦藥擦的還是挺及時的,眼睛也不會腫,就是有點紅。
而且吧,這一兩年就特彆費藥膏。
他往日是親,今日卻更過分些。
燙熱的地方又多了好幾處。
齊荷承受不了求他,他也不肯放過。
哭著說什麼都聽他的,他說的什麼都是對的,也不肯放過。
最後沒辦法,齊荷哭著咬了他肩膀一口,大約是痛了。
腰骨上攥著的手,才慢慢退出去。
齊荷有點亂七八糟的,剛才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想再提了,提了就要遭殃,她絕對不說了。
好像小時候有一回也是,她說了些類似的話。
他也是有點凶的樣子。
但是沒有現在凶。
她那時候似懂非懂,懂了也不大想懂。
康熙也不曾追究。
今日她一個提議勾出康熙這般野凶模樣。
字字句句,倒像是在控訴她沒心沒肺。
隻會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他居然想要求唯一。
他想對自己唯一,也要求自己對他唯一。
竟然還要獨占。
齊荷想,康熙真的很不對勁啊。
這是一個帝王會有所要求的嗎?
是不是早在大婚不曾圓房,她未曾年少生子,她的瑪法索尼沒有因病身故的時候,這一切就都變了呢。
從此大相徑庭,走入了新的未知的人生路徑。
他似乎,那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似的。
而她渾渾噩噩,啥也不懂,隻管堅定己心,打定了主意把自己套在皇後的殼子裡。
她可以交付真心,甚至生死相依,但是愛情,就沒打算給出去。
可康熙,卻誌在必得,甚至打定了主意要。
他甚至主動先要給。
齊荷細細喘熄,平複半晌,眼下熱熱的,是康熙在給她塗藥。
這回哭的凶,塗藥的時候眼淚還在不自覺的落下,康熙都細致溫柔的給她擦掉了。
齊荷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康熙抱在了懷裡。
身上有些熱,仿佛有些地方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帶著奇異的觸?感,有一些新奇的戰栗,仿佛透過肌膚,落入了她的骨血之中。
康熙總是將她親哭了,從前尚好些,顧及她還小,不會太過分。
後來大了,康熙就直接親了。
他從不會在這方麵詢問她的感受,好像天生就知道,雖然她被親哭了,哼哼唧唧的,但是她是舒服的,高興的,是喜歡的。
他似乎無師自通,天生就知道這方麵該如何討女孩兒的歡心。
齊荷是哭了,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她被取悅了。
就,中間體驗精彩非凡,但事後回憶,又莫名是好的。
他是真的不需要有人教他些什麼,隻要他想,他可以瞬間讓人沉迷,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難怪他說自己很行,很可以。
雖然特彆的不好意思,齊荷也必須要承認,康熙他確實,很行,很可以。
不親了,也不將人放開,康熙還是將齊荷摟在懷中,是絕對占有的姿態。
對上小皇後盈盈目光,康熙目光深濃,問她:“如何?”
是要她的回應。
他隻用了些力,她眼睛都哭紅了。
唇瓣卻嬌軟得很。身上大約也有些印記。
他是重了些,若想親自給她抹藥,怕是她害羞不肯,還是讓她自己來好了。
碰了碰就有印子,若再深入些,怕是印記更重。
康熙甚至有空閒想,那藥箱中是否該備些效果更好的藥膏。
隻要輕輕擦過一點,那印記就消失了。
又或者,印記也不必消失,隻要是不疼便好,那印記,康熙也想在小皇後身上多留些時日。
齊荷可不知道康熙在想這些,她在康熙幽深目光的凝視下,輕輕吸了吸鼻子。
小聲說:“我不會。”
康熙微微低頭看她:“什麼意思?”
齊荷的聲音大了些,抓著康熙的衣襟,說:“我不會獨占一個人。”
她以前病症嚴重,知道自己隨時挺不過去就會死。
家人長輩疼愛嗬護,她喜歡,高興,全盤接受。
但是愛著她的人,和她愛著的人都必須要學會放手。
隨時隨地的放手。
留不住,就不強留。
這是他們對彼此的祝福。
齊荷不想因為她的離去讓家人長輩們傷心,希望他們能繼續好好的生活。
家人長輩們也不想齊荷因為他們的擔心而跟著擔憂傷神,自然為了齊荷安心,承諾及時是失去她,也會努力的好好的過日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齊荷沒有談過戀愛。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二十年?或者二十五年?
沒想過動心,也不會動心。
她是旁觀者,是路過人間的人。
她哪會什麼獨占呢?
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獨占一個人。
康熙就笑了。
小皇後嬌軟乖巧,可就是太乖了,連這方麵,竟始終如白紙一張。
康熙抱著齊荷不能動,就喚了梁九功進來,讓他把藥箱拿過來,再讓梁九功出去候著。
親過一回,稍解康熙心中熱望。
他細致溫柔又熟練的給齊荷擦藥,他說:“既不會,那就學。”
“朕要你學會。”
“等你學會了,你就知朕的心了。”
明明一樣大的年歲,他卻好像一個過來人一樣,一定要在這張白紙上,塗抹出最絢麗的色彩和圖畫。
齊荷乖乖坐康熙懷裡,任由他給她抹藥。
可她的模樣,卻不像是把康熙的話聽進去的模樣。
她閉著眼睛,唇瓣不自覺的微微嘟著,完全忘了自己剛才被親哭的時候答應了康熙些什麼。
她小聲說:“皇上,我是不會。但是我不傻。”
“我要是學會了這個,我要獨占你,你要是再接觸旁人,和旁人親近些,那我可是要嫉妒吃醋的。女人吃醋嫉妒起來,可能不大好看。”
“皇後這個樣子就更不好了。”
“皇上要不再考慮考慮吧,換個彆的什麼學,行不行?”
“這東西學不好。現下好好的日子,學了這個,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為何不好過?”康熙揚起嘴角,“朕覺得很好。”
他是想起了從前,她和雲氏噶盧岱親近,他就不高興的事來。
這幾年她們接觸少些,他就特彆高興了。
小皇後和他最親近,他最高興了。
他早有這樣的心思,讓小皇後也有這樣的心思,有什麼不好的呢。
他伸手輕輕點她的額頭:“朕方才的話,你是一句都不曾放在心上麼?”
“朕說了,與你之間,沒有旁人。”
齊荷把眼睛睜開了,她還抓著康熙的衣襟,目光澄澈,話語卻不乖巧。
她說:“我不能信你。”
這賭注可太大了。
她可不敢。
康熙就這麼幾句話想換她真心,那可不行。
人家都說不見兔子不撒鷹,她最是個膽小的人,萬萬不能被他哄騙了。
她要是信了,一頭熱的衝上去了,結果康熙卻撤了。
她到時候情根深種,那怎麼辦?後麵的日子,可怎麼過呢?
康熙這幾年,待她真的挺好的。
她對康熙也挺有好感的。
康熙說喜歡她,她信,她非常相信。
其實他們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康熙哪怕用情至深,她也會永遠屬於他。
不用非要去追求什麼唯一。
帝王獨寵,尤其是像康熙這樣的帝王獨寵,那阻力實在是太大了。
齊荷真的有些不忍心,不想他走上這條路。
她都覺得不可能,就莫說佟佳太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