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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涼。

他進來,齊荷正好出去。

康熙眼疾手快,停下避免撞到齊荷,但攔腰將人抱住了。

齊荷順勢抱住他的腰,臉被埋在他的%e8%83%b8膛裡,康熙將她攥的很緊,齊荷動不了,手就輕輕摸索,想看看康熙有沒有受傷。

康熙倒是深知她的意圖,在她耳邊輕笑:“朕沒有受傷。齊荷兒放心。”

此行非常順利。

該做的事,該說的話,該見的人,一樣不少,一個不少。

隻是費了些時間,勞動她久等了。

康熙將她放開,齊荷就去挽著康熙的手。

康熙回來了,她心中滿足,隻是唇角勾著笑,吩咐宮人預備熱水,等康熙去沐浴。

彆的話,瞧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一切順利,齊荷就不多問了。

倒是康熙,怕她憂慮,與她說了些去見蘇克薩哈的情形。

“他如今得到了妥善醫治,在府中將養些時日就能慢慢好起來。朕去看他,倒是很感動。就是當著朕的麵,大罵了鼇拜一通。朕安撫他,才好了些。”

“後來再去見鼇拜。朕也沒有瞞著先去見過蘇克薩哈的事情,不過,鼇拜不曾問起這些。”

\"朕看鼇拜府上,還是挺安靜的。隻是鼇拜不曾休息,眉目深鎖,像是不能安眠的模樣。朕同他說話,他略有愧意,隻是言語之中,對蘇克薩哈還是很不滿。\"

“他沒有跟朕認錯,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隻認他是對的。”

“親政之事,半個字也沒有提。”

康熙去見了一趟鼇拜,對於明日行動之事心中更加堅定。

康熙以為,同齊荷將出宮見他們的情形說了一遍,又囑咐她休息,畢竟他已經回來了。

她就會休息的。

結果等他沐浴完了回來,輕輕撩開帷帳,發現小姑娘壓根就沒睡,還同方才一樣,寢衣穿的整整齊齊的,乖乖的坐在床榻正中間,正在等著他。

見他來了,小姑娘的眸水立刻就亮了,過來牽他的手,軟軟的說:“臣妾一直在等皇上,現在等到了。臣妾要睡覺了。”

她軟乎乎的,又乖巧的要命,康熙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便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各自躺下。

如今到了夏天,床榻上的被褥少了許多。

換了薄薄的被褥,整個人窩在裡頭睡,悶出來一頭汗不說,還會特彆的難受。

他們這幾年,晚上就寢的時候,齊荷都養成了習慣,定要牽著手睡覺。

康熙自然依著她。

她也沒改了這睡覺的習慣。

到了夏日,也會在薄薄的被褥中蒙著頭睡,但是這畢竟比不得冬日被褥厚重又多。

她睡著睡著,也容易躥出來。

然後康熙就發現了。

小姑娘就愛用頭抵著他的腹部睡覺。

經常那兒一團熱乎乎的,她軟軟的團成一團,自己把自己團在他的懷裡,睡得十分安穩。

康熙有嘗試過把人撈起來些,就在他的%e8%83%b8膛前睡。

但最終沒能成功。

小姑娘好像就喜歡睡那兒,自己會去找,找到了就睡得極好。

否則就總是不大安穩的。

她和康熙同床共枕幾年,兩個人朝夕相處,睡覺的時候愛黏著,那性子的嬌嬌越發的多。

這一兩年,徹底放開了些。

他半夜起身去讀書,吵醒了她。

她半夢半醒的時候,就纏著人,要抱抱,要親親。

康熙抱了她,也親了她。

黏糊了好一陣子,她才肯讓他走。

天知道康熙自己克製隱忍的有多辛苦。

他年紀漸長,小時候還能忍得住,年紀大些,越發躁動些。

放在跟前看得見摸不著,偏偏她還喜歡黏著他,總是要親要抱的。

康熙就辛苦些了。

偏偏還不能動,因她怕疼,因她年紀還是小了些。

康熙想再等等。

至少,也要等到宮中安穩下來,不再這般擔驚受怕了,才能放心圓房。

隻是每回親她,再不滿足於淺嘗輒止,總是重重親下去。

常常將她的眼睛都逼紅了。

有幾回親的狠了些,她甚至險些哭出來。

那將要落出眼角的眼淚水,還是他用唇接住的。

康熙就想,這稍微親重些便眼睛紅成這樣要哭。那若是將來,再做些旁的事情,那又要哭成什麼樣子了。

康熙明白,他是應該心疼的,也是應該舍不得的。

可也不知怎的,一想到她會哭成那樣,康熙就莫名期待,莫名興奮。

莫名的,想要狠狠的,試一試。

齊荷照舊團成一團,把自己放在薄薄的被褥裡,在得到了康熙溫柔的親%e5%90%bb後,她安安心心的睡著了。

康熙還是牽著她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笑,過了一會兒,也睡著了。

難得在這樣一個夜晚,還是少年少女的帝後,都睡得很好。

康熙還是不想齊荷擔憂太過。

他半夜如常起身的時候,悄悄將一個安神的香囊放在了齊荷的身邊。

那香氣是安神所用。對人的身體沒有傷害,卻能讓人安睡。

康熙不想將齊荷鬨醒了,想讓她一覺到天亮。

免得小姑娘過於擔心睡不好。

這晚間睡不好,白日裡又擔心,那她定是會頭疼的。

這安神的方子,是特意提前找太醫要的,康熙預備好了,就放下了。

果然他起身的時候,齊荷不曾醒過來。

甚至連將她的手輕輕放開時,小姑娘都不曾醒過來。

康熙放了心,起來洗漱更衣,囑咐香春杏春照顧好齊荷,他便帶著梁九功,如常先去隔壁書房看書,而後等天亮之後,先用了早膳,再去乾清宮做他的大事。

齊荷這一覺是真的睡得好。

她醒來的時候,天都大亮了。

摸摸身邊的床榻,都有些涼了,半點沒留下康熙的溫熱體溫。

齊荷摸索了兩下,就摸到了那個香囊。

摸出來一聞,味道還挺香的。

就跟她方才做夢,夢裡頭的味道是一個樣的。

齊荷想了想,就明白了。

難怪晚上康熙走的時候,她都沒有醒,原來是這麼回事。

倒也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苦心。

齊荷就把這個香囊掛在床頭了。

然後才起身梳頭發洗漱穿衣裳,預備用早膳。

康熙提前用了早膳便去了乾清宮,齊荷也沒刻意打聽他的消息。

知道他今日要做大事,這整個宮中,甚至包括乾清宮,都要跟平常一個樣子,才能令鼇拜放鬆戒備。

昨日夜裡,康熙去探望蘇克薩哈,及去鼇拜府上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

康熙不想鬨出太大的動靜來。

但昨日乾清宮中,鼇拜鬨出的那麼大的動靜,卻早就傳遍了朝中。

幾乎是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了。

鼇拜蓄意殺害蘇克薩哈,甚至不惜殿前動手,幾乎就快要得手的時候,被深居家中的索尼趕到了,然後,被索尼這位真正的首輔大臣喝止了。

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的,大多都是指責鼇拜飛揚跋扈,連皇上都不放在眼中。

可鼇拜權勢太大,當著他的麵,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敢指著鼻子罵他。

這幾年,鼇拜乾的肆意妄為的事太多了,幾乎沒有人能壓得住他。

若非索尼及時出現,隻怕鼇拜就要欺壓到皇上身上了。

眾臣倒是有些寄希望於索尼,想著他既然能出來阻止,是否有希望重回內閣朝堂呢。

可其子索額圖卻逢人問起就落淚搖頭,說索尼昨日回去就急病發作了,已是人事不省。

莫說回來,甚至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鼇拜本來是有些惱的,也是有些擔心的,可聽說索尼不回來,甚至昨日一鬨,他又舊病複發了,絕無回來的可能。

鼇拜這心裡就舒服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心中已有了決斷,索尼不回來,也礙不著他的事。

他也不想管那個病老頭了。

他更不相信索尼一個糟老頭子還能鬨出什麼事情來。

鼇拜有事籌謀,就想著先挽回一下形象,先穩住康熙與眾臣,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於是一大早進了宮,鼇拜就決定先去乾清宮,為昨日的事情向康熙賠個罪,然後再回來繼續處理朝政。

康熙聽到稟報,定了定神,眸底閃過淺淺的流光,握著書冊的手緊了緊,才跟梁九功說:“讓他進來吧。”

康熙原想,不動聲色,是要等到下午鼇拜來時再動手。

沒想到鼇拜現在就來了。

鼇拜是自己來的,現在定然不會有太大的防備,康熙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機。

自然是應當動手的。

他合上書冊,穩步出了南書房,他將在正殿見鼇拜。

而乾清宮的宮門,一會兒就要合上了。

康熙要動手的事,並未提前給各宮傳信。

宮中要沒有異樣,自然各宮的宮門都不能合上。

康熙曾說,讓齊荷明日閉緊宮門,無事不要出來。

齊荷沒應他。

為了他的大事順利,她這裡不能被鼇拜的眼線看出絲毫的不對的。

她摟著康熙的脖子,輕聲說:“臣妾是不會緊閉宮門的。皇上隻管放手去做。為皇上好的事情,臣妾不惜自身。”

康熙當時好像特彆觸動。

壓著她%e5%90%bb,唇珠都親疼了。

到現在,她鎖骨上的印子還有些重。

想著這些,齊荷的臉有點紅,心情卻異常的平靜。

前頭的事情,齊荷一概不知。

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平日裡看冊子,今日卻沒心思看冊子。

齊荷乾脆去了康熙在坤寧宮的書房。

待在他待過的地方,看他看過的書,齊荷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

能讓她覺得時間沒有那麼的難過去。

看了一會兒書,杏春香春進來說,慈寧宮來人了。

來的是蘇麻嬤嬤。

是太皇太後賞賜了齊荷新鮮的水果,然後讓蘇麻嬤嬤送過來的。

齊荷聽了倒是奇怪。

新鮮的水果各宮都有,為何太皇太後還要讓人送來,而且還是讓身邊的蘇麻嬤嬤送過來。

齊荷就在康熙的書房裡見到了蘇麻嬤嬤。

水果早就讓香春杏春接過去了,送去了膳房中。

蘇麻嬤嬤進來給齊荷行禮,齊荷趕忙攔住。

太皇太後侍奉年久的嬤嬤,也不必這般多禮的。

蘇麻嬤嬤就笑了,望著齊荷道:“奴才過來,送水果隻是個幌子。皇後主子聰慧,大約是能看出來的。其實太皇太後是有話命奴才跟皇後主子說。”

齊荷忙問什麼話。

蘇麻嬤嬤便說:“太皇太後說,鼇拜已經去了乾清宮。乾清宮宮門緊閉。宮中肅清也要開始了。請皇後主子速將宮門關閉。今日晌午之前,不可開啟。”

“奴才就在此陪著皇後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