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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都在身上。

要抹藥,身上這層單衣也要退下。

裡頭的褲子當然是穿著的,但外頭這層長褲,便也是要退下的。

這都扒掉了,小皇後這樣純情,能受得了麼?

康熙怕她接受不了。

齊荷臉有點紅,目光卻清亮,也沒閃躲。

她說:“臣妾是皇上的妻子,理當做這些。”

她小聲嘀咕,“要梁九功來做這些,那算怎麼回事啊。”

她聲音小,康熙耳力好,全聽見了。

康熙就笑起來,眼睛裡盛滿了璀璨的星光,他很高興,說:“你還是心疼朕的。”

齊荷說:“臣妾當然心疼皇上啊。”

康熙笑了笑,他先趴下來,沒動自己的衣裳。

隻將前頭的衣帶扣子解開了。

然後說:“朕不動。齊荷兒,你來吧。”

小皇後雖然有時候表現的十分的穩重懂事,乖巧柔順。

但她還是個小孩兒。

還是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康熙舍不得逼迫她,更舍不得在這樣的時候唐突了她一絲一毫,便決意自己不動,由著小皇後來操作。

他配合就是了。

康熙趴下來了。不看著他那雙含笑的眼睛,齊荷的緊張就稍微好一些。

齊荷將康熙雪白的單衣慢慢退下來。

後頸上還好,可肩胛骨以下,就是大片大片青色的痕跡。

痕跡的模樣還不一樣。

齊荷隻看了片刻,眼睛便又覺得有點酸,想哭了。

康熙年輕,線條修長,比例極好。

若換一種情況下,瞧見他的寬肩窄腰,還有那一看就極具爆發力的腰腹,齊荷都是要臉紅的。

可現今,齊荷的注意力全被他身上的傷奪了去。

哭都是要咬牙忍下來的。

臉上的那點紅暈,早就退下去了。

齊荷手上的藥膏,一點一點抹在康熙的脊背上。

齊荷小聲說:“他不但打你,他還踹了你。”

齊荷能看出那些印記。

心裡不免有些生氣。

鼇拜實在是太過分了。

儘管齊荷的動作儘可能的輕柔,但藥抹上去,又有了些微的觸碰,康熙還是有些疼的。

但年輕的帝王,能忍得住。

甚至聽見齊荷這些話,他淺淺笑了一下。

“朕也打了他。朕也踹了他的。”

“他投鼠忌器。朕沒客氣。瞅準了機會,朕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齊荷手上的藥接觸到了康熙溫熱的皮膚,就慢慢的軟化下來。

有一些便滑了下去,落到了旁邊沒有受傷的地方。

齊荷情急,用手指頭接了一下。

就不小心戳到了康熙。

康熙一笑,反手捉住她的手:“齊荷兒,你乾什麼呢。弄得朕好癢。”

齊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那樣一動,年輕的身體仿佛鮮活起來,那些恰到好處的肌肉動了一下,齊荷看見了,突然就有點害羞。

齊荷雖然沒談過戀愛,可是在現代社會,也不是沒看過圖片視頻什麼的。

她乖得很,不會亂看。但是信息社會嘛,也不會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菜鳥。

就是這視頻影視劇什麼的,都是信息傳播,絕沒有眼前這直觀的場麵來的衝擊大。

齊荷以前不大清楚自己的審美究竟是什麼樣的。

覺得隻要是看得順眼的就都還行。

現在才知道,她好像審美就是康熙這樣的。

她沒有刻意凝視,可偏偏隻要是看見了,她就臉紅心跳,特彆害羞。

康熙長得真的很好,就完全不像是跟她同齡的人。

他不但性格氣勢,就連身/體,也已經突破了。

是突飛猛進的那一類。

特彆有朝氣,特彆顯生機。

齊荷把手從康熙手裡抽出來,把藥膏往前一塞,說:“背擦完了。”

“腿,腿你自己能擦。還有前麵,你都自己擦。”

康熙抓著藥膏,人一動不動,聲音卻含著笑:“齊荷兒,是你要給朕擦藥的。”

“這就完了?”

“難道不是全都給朕擦一遍麼?”康熙故意這麼說。

齊荷捂著臉,聲音軟軟的:“我以為我可以。但是我不行呀。”

她也不傻。

沒用沾過藥膏的手碰臉,把那根手指移開了些。

康熙又笑,翻了身坐起來,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害羞的小皇後:“那朕不擦藥了。”

小皇後大約是想他快些好,便給他多擦了些藥膏。

現在整個背上都有些黏黏糊糊的,康熙總覺得不大習慣。

若想要全部吸收,大約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剩下這藥,能不擦就不擦了吧。

“那不行。”齊荷一下子就把手放下來,“那怎麼能行呢?”

瞥見康熙的好身材,齊荷有點臉紅,但沒再捂臉了。

康熙又含笑,將手上的藥膏遞過來:“那你給朕擦。”

齊荷的臉都紅透了:“我都說了呀,我不行呀。”

“我很不好意思呀。”

“而且,皇上你不能不擦藥。”

“就當是為了臣妾。好不好?”

“皇上若是不擦藥,臣妾看著皇上動,臣妾就覺得疼。”

“為了儘快好起來,就聽臣妾一回,好不好?”

“不然臣妾心疼了,臣妾又要哭的。臣妾就會把眼睛哭瞎的。”

齊荷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她還撒嬌,試圖說服康熙。

這些話倒是取悅了康熙。

康熙盯著她,有點笑在眼睛裡:“朕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嗎?”

齊荷點頭:“當然重要呀。”

康熙就有點高興。

他同意擦藥了。

但為了防止康熙騙她,為了監督康熙,齊荷也不願意出去,就躲到屏風後頭去,隔著屏風看康熙擦藥。

這樣既不會看不見,也不會看的過於清楚,非常適合害羞的齊荷。

康熙心情好,就隨她了。

他擦藥,就不像齊荷那般小心翼翼了。

都是上手直接抹的。

格外的豪放大氣。

他邊擦藥,還邊跟齊荷說話。

康熙說:“齊荷兒,朕沒有不行。朕其實,是很可以的。”

“其實早幾年朕就可以。隻是朕能自控罷了。”

齊荷聽不懂,啊了一聲,什麼可以不可以的。

康熙在說什麼啊。

康熙聽她軟軟的聲音,就笑了,說:“朕同你大婚前就想過,大婚當夜,願遵照皇祖母的意思與你圓房。”

“朕隻是不想碰雲氏。而非對你克製。”

“隻是,大婚當夜,瞧你怕成那樣,朕心疼你,也舍不得讓你疼,才改了主意。”

“但你,並非對朕毫無吸引力。”

“甚至可以說,你對朕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朕同你在一起,身心都渴望著與你親近。”

“隻是念你尚幼,朕才小心克製。”

康熙擦完了藥,自己撈過外衣穿上。

齊荷在屏風後頭聽著,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團:“皇上說這個乾什麼呀。”

小孩子怎麼可以說這個。

小孩子也不可以聽的。

隻恨少生了一雙手,不能把眼睛和耳朵同時捂住。

康熙走過來,在屏風前站定,隔著屏風,看著對麵羞成一團的小皇後。

他笑得有點痞:“齊荷兒,你說你以為你可以,其實你不行。”

“可見你這丫頭心思也不純。”

“瞧見了朕,是不是也有些心猿意馬?”

“朕對你,也是有些吸引力的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齊荷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

甚至康熙那頭話音還未落,齊荷已經跑出去了。

她幾乎是逃竄出去的。

康熙在屏風這邊瞧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笑了半晌,而後才斂去了唇邊笑意。

隨手將手裡的藥膏丟在小榻上,一會兒自有人來收拾的。

他隻是想逗一逗齊荷。

往後這樣的時候,不會少。

鼇拜那頭他不會妥協,他不想鬨得動靜太大,不想震動朝綱,隻想擒住鼇拜一人。

要想試出鼇拜的路數,今日這樣的比試不會少,但也不會太多。

康熙也想借著鼇拜這個磨刀石,練一練自己。

小皇後遲早得脫敏。

要是見著他身上有一點傷就哭成那樣,那還得了。

康熙也知道,小皇後是心疼自己,可總是哭,對她自己也是一種傷害。

他的皇後,怎樣都行。可是他舍不得小皇後為他哭。

若是能少哭一點,那都是好的。

像今日這樣,就很好。

應當繼續保持,加油進步。

齊荷跑出去了,一開始有點懵,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外頭伺候的梁九功杏春香春見她出來了,都跟上來要伺候。

齊荷紅著臉說不要,先跟梁九功說,康熙那邊好了,讓他進去伺候著。

然後她就把杏春香春帶走了。

坤寧宮都是她的地盤,康熙搬進來後,沒占她的地方。

兩個人同居一殿,但康熙的書房是另辟出來的。

齊荷還擁有她自己原本書房的使用權。

若是回寢殿去,肯定會跟康熙撞上。

齊荷現在還不能麵對他,所以乾脆帶著香春杏春躲到了她的書房去。

齊荷紅著臉讓香春杏春在外頭守著,特意囑咐她們,不論誰來都不許放進來,她要自己呆著。

還特意跟兩個小宮女強調,哪怕是康熙來了,也不許放進來,就說是她說的,有什麼事她擔著。

兩個小宮女是她從家裡帶進來的,自然忠於齊荷。

杏春香春認認真真的點頭,齊荷就進去了。

康熙也不知道是被香春杏春攔住了還是怎麼樣,反正沒有來找她。

齊荷在她的書房裡度過了一個安靜的晚上。

可她心裡還是有點惦記康熙的。

也不知道康熙在乾什麼。

可若要她出去找康熙,她還是不大肯的。

去找了人,見到了人,這人又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她招架不住啊。

齊荷在書房裡磨磨蹭蹭的,拖到了十點多,才抱著一本書出來,然後帶著杏春香春沐浴去了。

沐浴的時候,也讓人守在門口,防著康熙闖進來。

結果人家沒來。

齊荷沐浴完了,換了一身寢衣,出來後都沒問,香春杏春就跟她說,康熙比她早些沐浴,完了後也去書房讀書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齊荷想了想,抱著自己從書房拿出來的書,去康熙的書房尋他了。

梁九功見了她,趕忙行禮,然後打起門簾請她進去。

齊荷就進去了。

康熙的書房裡,全是書架子,幾乎都要與牆壁天花板一樣高了。

齊荷每回進來瞧見,都要驚歎一回。

她沒刻意隱藏聲響,坐在寬大桌案前讀書的康熙聞聲抬眸,看見她就笑了。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