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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吃過的。皇上,皇上不能吃臣妾的口水呀。”

她的臉有點紅紅的,耳朵很熱。

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出來了。

康熙笑得不行,心想,他都想親親小皇後了,吃點口水算什麼。

將來連人都吃了,還在乎這個。

但他沒說。

怕把小皇後給嚇跑了。

康熙心情舒暢些,用了晚膳,便留在坤寧宮繼續看書。

他如今隻在武英殿那邊學習,不愛宿在那邊。

他也不會對小皇後做些什麼,就是喜歡同她居在一處。

康熙很喜歡和小皇後待在一起的感覺。

齊荷用了晚膳,照舊是要去院子裡溜達溜達的。

晚上外頭有些冷,她也不怕。

披上兔毛披風就帶著香春杏春出去了。

在外頭玩高興了,才回來洗漱準備就寢。

齊荷愛乾淨,冬天也是要沐浴的。

康熙也愛乾淨,他冬日裡甚至都能用冷水沐浴。

從前冬日演練一身汗,康熙便直接衝了完事。

後來病了一回,佟佳氏就不許他再這樣了。

大冬天的,沐浴可以,但一定要用熱水。

身邊伺候的人得了太後嚴令,都不敢再由著康熙的性子了。

瞧見齊荷去沐浴,康熙過了一會兒,放下書冊也去沐浴了。

康熙回來時,瞧見殿內光亮暗下去,床榻上的帷帳也已經放下來了,他還以為齊荷已經睡下了。

結果輕輕撩開帷帳進去,發現小皇後壓根就沒睡。

正乖乖的坐在被褥上,用那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望著她。

今日依舊穿的是淺色的寢衣。

頭發稍稍收拾了一下,小辮子編的還挺好看的。

今日烏發未曾遮住她的耳朵。

耳朵全露出來了,昏暗光線下,朦朧之中,越發顯得瑩潤潔白。

小皇後也沒有用被褥裹著自己,乾淨清爽的像是剝了殼的最新鮮的還掛著水珠的荔枝。

康熙上了床榻,輕聲問:“怎麼還不睡?”

明明剛才就說有點困了的。

現在瞧著,倒是很精神的樣子了。

齊荷莞爾一笑,小聲說:“臣妾在等皇上啊。”

康熙坐她身邊笑:“等朕?”

“那朕來了。一起睡吧。”

齊荷搖了搖頭,說:“先不睡。臣妾有話問皇上。”

康熙輕輕挑了挑眉,笑了,隨她。

康熙說:“問吧。”

齊荷就問了,聲音軟軟的,小小的,人認認真真的看著康熙。

她說:“皇上現在,高興些了麼?”

康熙笑著點頭:“高興。”

齊荷也高興了,她目光亮了些,帶著些女兒家的嬌羞,小聲說:“那皇上聽臣妾的。”

“你先把眼睛閉上。”

第25章 025

康熙聽見就笑了,問齊荷:“為什麼?”

“皇後想要做什麼呢?”

齊荷求他:“閉上嘛。”

康熙又笑,心裡也大致猜到小皇後要做什麼了。

他便含笑,照做了。

齊荷是鼓起了些勇氣的。

方才用完了晚膳,她到外麵的院子裡去溜達,自己溜達的還挺高興的。

齊荷也不知道康熙現在高興些了沒有。

她心裡惦記康熙,就怕康熙還是不怎麼高興。

她自己感覺,康熙至少比下午在禦花園的時候高興許多了。

但她還想讓康熙更高興些。

康熙遲早是能親政的,外頭那些人,三大輔臣,根本不值得康熙為他們如此傷神。

齊荷就想做些什麼,讓康熙更開懷。

她就想到了這個。

康熙好像一直都很想親近她。

要她主動做旁的,她害羞,做不來。

可這個,她覺得自己是可以的。

掌心貼在膝蓋上,她用了些力氣。

她本來就是跪坐著的。

盤腿坐有點矮,也用不上力氣。

在聽到康熙進來殿內的時候,齊荷就在床榻上改成跪坐了。

手乖乖的撐在膝蓋上,將自己整個人送過去的時候,她有點緊張,但並沒有退縮。

齊荷沒敢閉眼睛,她怕看不見,貼錯了地方。

與康熙的臉咫尺相望的時候,齊荷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快了幾分。

儘管她已經很努力的控製,但心如擂鼓的生理反應,很難完全消除。

齊荷想用自己的額頭貼住康熙的額頭。

可康熙的鼻子有點挺拔,送上去的時候,還是不小心蹭了一下。

齊荷的臉一下子就熱了。

也不知怎的,就想起剛才康熙笑%e5%90%9f%e5%90%9f的問她的話。

皇後想親朕哪裡呢。

齊荷想的耳朵都熱起來了。

她的目光不受控製的落在康熙的眼睛上。

少年的眼睛閉的好好的,氣息溫和,呼吸平緩,一點都沒有像她這樣亂七八糟的。

康熙的眼睫毛特彆長,齊荷覺著,那濃密的眼睫毛仿佛要戳到她臉上了似的。

他的額頭溫度也不燙,還挺暖的,齊荷反而覺得是她自己溫度太高了,好像把康熙燙著了。

兩個人好近好近,鼻息相聞,唇珠似乎微微嘟起來就能碰到對方的唇了。

齊荷害羞,隻想貼片刻就遠離,而且瞧著康熙好像很平靜的樣子。

她以為這招不管用,就打算撤了。

結果還沒來得及動,康熙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

他的眼睛從來都是溫柔含笑的,就像齊荷見過的最美的夜裡最亮的星空。

可此刻,他的眼睛幽深莫測,好似卷著所有的暗潮洶湧,就好像攝人心魄的鷹隼,想要一眼就望進她的心中。

齊荷一下愣住,隨後就感覺到,肩背被康熙伸手攥住,不讓她遠離。

高飛在雪山上的鷹隼偶一垂目,瞧見了草原上的羊兒,它俯衝,它靠近,它的目光甚至都為此變得柔軟,卻仍是用鎖定獵物的眼神鎖定了柔順的羊兒。

它仿佛在說,這是你自己撞到我手心裡來的。

康熙鎖住齊荷的眼神,一眼幽深望不到底:“齊荷兒,你想親朕?”

他的聲音低低的,卻沉沉的宛若岩漿,熱熱的,一滴一滴的要使勁落在人的心上。

齊荷臉爆紅,被人攥著動不了,她又羞又急,小聲說:“沒有呀。”

“臣妾就隻是想跟皇上貼一下。”

兩個人五官都長得太好,原本隻想貼額頭的,現在被康熙攥住了,連鼻尖都貼上了。

一線距離,若是康熙稍稍側些,那唇也要貼上了。

齊荷緊張極了。

康熙哦了一聲,依舊鎖著她,說:“但是,朕想親你。”

早在禦花園的時候就想親了。

偏沒親成。

本來說由著她,隨她,再等等的。

結果現在,她倒自己撞上來了。

小皇後的心是熱乎乎的,一心一意為他籌謀,相信他,開解他。

康熙身邊,不乏為他付出良多的人。

親祖母為了他殫精竭慮思慮良多,額娘曾為了照顧生病的他,更是衣不解帶夙興夜寐。

這都是他要報答的,要好好侍奉的長輩。

更有許多的王公大臣,為支持他,不惜付出一切。

康熙都立定了主意不會辜負他們的熱望。

他體會過太多這樣炙熱真誠的感情。

可依舊覺得,小皇後的心赤誠柔軟,他也想要好好的珍惜。

這是極其難得的,清澈的真誠的信任與期盼,還有依賴。

康熙覺得很珍貴,也是他從未得到過的。

如說帝王是孤家寡人,注定一生高處不勝寒,有君臣之彆,有長輩之分。

若嬪妃懼怕,皇後離心,那就真正是孤身一人了。

康熙不想要做這樣的帝王。

他皇阿瑪得了知心的人,卻說做皇帝太苦。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若真成了孤家寡人,那做皇帝治理這萬裡江山,百姓安居樂業,海晏河清,皇上心中卻無一絲意趣,那與行屍走肉何異?

那樣的一生,就太漫長了。

活成了絕情絕愛的神仙,不是血肉之軀的帝王了。

康熙想有人陪。

想要帝後相和。

想同小皇後做真正的少年夫妻。

想琴瑟和鳴,想高興的時候一起高興,不高興的時候要一起變得高興。

他什麼都不怕,就想護著小皇後一路風雨兼程。

他和小皇後,是在這條路上緊密相連的同路人。

康熙原本憐惜她。

大婚之事,是太皇太後與索尼定下來的。

康熙沒有意見,大婚之事,他願太皇太後做主。

知道定下了赫舍裡氏家的女兒,他便想好了,要好好對待索尼的孫女。

但赫舍裡氏,並無主動的選擇,一切都是長輩做主的。

康熙本想,皇後無需參與這些事。

可小皇後卻不是這樣的。

很多事情,他想她知道,會告訴她,教她如何做。

卻未曾想到,她的回應與回饋如此熱烈。

她想他高興,願做他的同路人。

願與他並肩同行。

甚至她這樣害羞,還要這般熱忱的表達她的祈願。

康熙怎能不動容?

小皇後貼上來的那一刻,康熙就想親下去。

咫尺相聞,小皇後的臉都紅透了。

康熙又呢喃一遍,說想親她。

他的唇微微壓下去,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碰到齊荷柔軟的下唇唇瓣了。

康熙攥著她,小皇後是逃不掉的。

他明明知道,還要問:“皇後是為了讓朕更高興?”

齊荷逃不掉,人又緊張,臉又紅,整個人都是木木的。

康熙問她,她就乖乖點頭:“嗯。”

康熙就說:“讓朕親你。朕就更高興了。”

齊荷又不能動。

其實康熙要親,早可以親下去了。

偏他要這樣一直說,弄得齊荷特彆緊張。

他和大婚時很不一樣。

今夜的康熙很強勢很霸道。

令齊荷有一種今夜逃不掉的感覺。

他仿佛並不是要得到齊荷的回應,他是在毫無顧忌的展示他心中的野望。

齊荷急中生智,在康熙親上來的那一刻,她突然抬手,隔在了自己與康熙的唇之間。

她肩背都被康熙攥住,手卻是自由的。

臨陣記起來,齊荷就用手給擋住了。

情急之下也顧不上,齊荷的手心懟上的是康熙的唇。

他的唇微微壓下來,一個溫熱的%e5%90%bb,如一片厚重的雲,落在了齊荷的手心裡。

康熙都沒想到她反應能這樣快。

看著齊荷瞪大了些的眼睛,康熙的手突然放開了齊荷。

她的手還懟在他的唇上,愣的忘了移開。

康熙瞧著呆呆的小皇後,忽而就笑起來。

牽起的唇角帶著笑意在齊荷的手心裡散開溫熱,齊荷反應過來,連忙把手拿開了。

康熙也沒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