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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上天去,已經猜想到自己徒弟不一般了。

他嘗試著給蘇見深卜卦,想知道一個大概的卦象。

卻不料他卻算出來蘇見深壽數已儘。

這樣突然的結果他不但沒有難過,反而有些欣慰和開心。

他覺得自己猜得沒錯,他的徒弟是某個神仙轉世,和他有這麼一段緣分。

這是他的榮幸,是鬆陵觀的榮幸啊!

以他對蘇見深的了解,這孩子不會脫離身體回歸神位後就不再理會他這個師父。

他打個電話也不是想求什麼飛升得道,就是想要聽聽徒弟的聲音。

“師父。”蘇見深依舊乖巧地喊著。

“誒,沒想到你還啃喊我一句師父。”要知道,不管多小的神,對人而言,都是需要尊敬的存在。

更彆說,厲春風卜卦的時候,算出來他徒弟的神位可是不小。

這會兒他有點惶恐了。

“師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氣運之神,人間對於我幾乎沒有傳說,畢竟我很少凝聚實體,隻是負責發放運勢。您不用有壓力,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隻要我還存在一天,你就一直是我的好師父!”

一番話說得厲春風心花怒放,距離感也消失了,“師父怕不是不能再活幾年咯。”

他都56歲了,也不指望長壽。

“有司棲塵在,您就是活到555歲都沒問題。”蘇見深哄著他開心,“而且,以師父您的功德,過世後保準能混個神官當當,到時候我也會常去看您老人家的。”

“有你這句話,師父就知足!”厲春風開懷笑起來。

“哦對了。”他話鋒一轉,“你師叔說,這段時間,你爸媽又來找你很次,煩不勝煩。我覺得你還是有空來跟他們見見。”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蘇見深和司棲塵在天庭暴揍玉帝小半天,人間都過去大半年了。

這會已經是第二年的四月天,正值春勝。

“他們找我做什麼有說嗎?”蘇見深在人間的身份已經不存在了,他一個運氣之神和那對夫妻也就徹底沒了關聯,見不見都是無所謂的。

“好像是因為家產的事,蘇家姥爺子蘇盛海不是被常雲天替代,被盛涯帶到南海,結果他又替代黑袍,那蘇盛海就隻是一條屍體了。沒人管,飄到海上,被人當做是跳海輕生了。蘇建仁沒了管束,就要和白珍妮離婚。白珍妮就是你媽,”厲春風怕他聽不明白,說得仔細,“白珍妮不願意,因為白氏企業一夜之間垮台,白家二老接受不了雙雙自殺,就剩下獨女白珍妮撐著爛攤子。她想要蘇建仁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幫她渡過難關,可蘇建仁不樂意。於是,白珍妮就像和你相認,讓你做蘇家合法繼承人,好可以讓他這個媽媽也得利。而蘇建仁也想找到你,想給你一筆錢讓你永遠不要登蘇家門檻。”

厲春風說完,特彆生氣:“我就沒見過像他們這樣做人爹媽的!生了不養!現在還要因為各自的利益,來找你!你得過來和他們說清楚!他們不見到你,不死心。”

蘇見深安慰師父:“好了好了,咱不氣,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不讓他們再去騷擾鬆陵觀了。”

“師父你把他們的電話號碼都告訴我,我和他們約個時間。”蘇見深問著,問完他突然想到,白鶴歸曾經給了他一個花大錢給他買黑熱搜之人的電話號碼。

他也跟司棲塵要了過來。

結果對比厲春風發來的電話,這個幕後黑手,竟然和蘇建仁的電話對上了。

蘇見深:“整挺好,果然是賤人。”

第86章 哈~

蘇見深給蘇建仁打了個電話, 簡單明了:“我是蘇見深,你住哪,叫上白珍妮, 我們見一麵。”

蘇建仁迷迷糊糊摟著大明星楊詩穎睡得正香,打開床頭燈,一看牆上掛鐘時間:淩晨三點。

蘇建仁:“……”

他打了個哈欠, 全然沒有終於聯係上親生兒子的喜悅, 非常不耐煩:“這大半夜的……”

“大半夜影響你婚內出軌了?”下一秒蘇見深和司棲塵直接出現在睡眼蒙矓的蘇建仁床邊。

“臥槽,臥槽!”蘇見深床頭赫然出現兩個人, 把他嚇壞了,困意一掃而光, 整個人從床上彈了出去!

楊詩穎睡得正香, 被蘇建仁詐屍一般的亂叫吵醒,罵他:“叫魂呢!?”

然後她也看到兩個年輕俊美的青年挽著手, 也嚇得不輕!

“啊啊啊, 你們是誰,狗仔, 還是小偷!”楊詩穎裹著被子大喊, “管家, 保鏢,你怎麼回事, 怎麼讓人大搖大擺闖進來!”

但楊詩穎喊了半天, 也沒人搭理。

兩個神在這戳著,還不是想要誰聽不見就聽不見, 看不到就看不到。

都是小意思。

“你……是蘇見深?”蘇建仁驚嚇過後反應過來, 他把睡衣整理了一下, 打開臥室門,“咱們去客廳談,真是的,學點本事了不起,夜闖私宅,嚇死人了!”

“沒事,嚇死了我也能讓你活過來。”蘇見深無視蘇建仁打開的門,拉著司棲塵從牆壁穿出去了。

穿……出去了!

蘇建仁瞪大眼睛,雖然已經見識過一次蘇見深憑空出現不得重組三觀,但眼前的一幕又給他一次難以不「啊啊啊」的震撼!

而比他「啊」得還厲害的,是「啊」了一半就嚇暈了過去的楊詩穎。

她這是見鬼了!

“她懷了孩子。”蘇見深坐在客廳豪華真皮沙發上,“還是龍鳳胎。”

蘇建仁剛坐在沙發上就又跳了起來,一臉激動,“真的?太好了,我有孩子了!”

司棲塵:“你以前是絕戶?”

蘇見深這麼大一個兒子,當空氣?

蘇建仁臉上興奮笑意收起來,盯著蘇見深沒有任何愧疚之色:“誰知道白珍妮懷的是不是我的種。”

他說:“你現在混得挺不錯的,知名道士,粉絲幾十萬,看起來也不需要我這個所謂的爸。我們這麼多年沒有交集,以後我也不想和你有交集。”

“我給你一筆錢,就當是補償這麼多年沒有養你。你拿了錢,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也不要對任何人說!你是我兒子,更不要和白珍妮聯係!”

“可是鬨騰的人儘皆知我是你兒子的是你和白珍妮。”蘇見深一副錢少了堵不住我嘴巴的無賴狀。

“你們做道士的,隨便給人看個風水,百萬千萬就到手了吧,你至於在我這使勁兒薅?”蘇建仁明顯想用最少的錢擺平這件事。

“當初是老爺子非要讓我認你歸宗,知道為什麼嗎?我實話告訴你吧,老爺子一年前身體開始變差,需要換腎,換心,他非要找你回來,就是為了要你健康的器官。”

蘇見深長長的「哦」了一聲,明白了。

常雲天替代蘇盛海活著,設置了楚銘那件事的雙瞳奪運,結果被蘇見深誤打誤撞給毀了,陣法反噬就到了蘇盛海身上。

常雲天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身體去替代,所以到最後歸墟教被搗毀的分點越來越多,黑蟒叛變,生涯臥底,心腹宿天池也出事了。常雲天就坐不住了,想要用所謂的親情讓蘇見深抽身。

“微博黑我的事也是老爺子讓你乾的吧。”蘇見深突然這麼一問。

蘇盛海條件反射地說了句:“是。”

然後才反應過來:“白鶴歸出賣我!”

“原來那個時候,常雲天就開始給沒事找事兒,想要托著我顧不上歸墟教的事。”⊙思⊙兔⊙網⊙

當時熱搜過後,若不是羅子謙幫他沒日沒夜處理熱情的粉絲,及時的回複私信,做好公關,他豈不是就被這些事絆住很長時間。

還有不斷打進來電話請他看事兒捉鬼的人,虧得有呼叫轉移,全都轉到鬆陵觀負責接聽電話的師叔那裡去了。

估計那段時間師叔一定很崩潰,但加班費應該拿得挺爽。

要是這些電話都讓他來接聽,那排隊看宅算卦排個幾年也許都不成問題。

但是很可惜,蘇見深的心裡隻有歸墟教!

常雲天的計劃接連失敗,得多惱火,蘇見深想到這個,心情就很棒。

“常雲天是誰?”蘇建仁問。黑熱搜那件事兒,就是蘇盛海的意思,沒有外人策劃。當時他以為老爺子也是極其討厭這個沒有死掉的孩子,不想他太出名,以免有人扒出來蘇見深的身世。要是被人知道,數一數二的富豪蘇家拋棄了孩子,是要吃官司的,聲名也會一落千丈。

所以他也樂意找到蘇見深,認了他,孩子嘛,哄一哄就心軟了,就不會把以前的事說出去。

而且老爺子那會兒身體賊差,得換器官,他們還密謀把蘇見深悄悄弄死來著。

隻是不知道蘇盛海啥時候去的南海,還自殺了。

蘇建仁裝模作樣哭了哭,就接過來蘇家產業,打壓衰敗的白家,光明正大和出軌對象住在一起,再也不回自己的家了。

蘇見深並不打算把常雲天的事告訴蘇建仁,他不想說那麼多廢話,他今天是來辦正事的:“黑熱搜的事,我有充分證據,是可以告訴你的。還有你出軌的事情,我也可以協助白珍妮告上法院,現在你要和我買斷父子關係,一樣可以……”

“蘇見深,你就說你要多少錢,我們從此不要再見麵,我不想把事鬨大。”蘇建仁黑著一張臉,心說一個小屁孩不懂社會水多深,在這充大尾巴狼呢。以他在圈子裡的關係,上下打點,保準沒事。

可是他不想自己身上以及名義有任何汙點,在鬆陵觀嚷嚷蘇見深是他兒子的事,可以做一張假的親子證明,說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這事很快就會被人淡忘,好處理得很。

他的家產是要給心愛女人懷的龍鳳胎的。

就算蘇見深是白珍妮和他的親兒子又怎樣,他因為他爸倒插門,連帶三代都要倒插門給白家,他恨極了!

他不喜歡白珍妮,厭惡白珍妮,就連白珍妮生出來的孩子都無比厭煩;

“我不知道我應該需要多少錢。”蘇見深看了一眼司棲塵。

蘇建仁一臉小孩子就是沒見過幾個錢的鄙視眼神,“是不是才出山,沒接到過什麼大客戶,沒見過錢摞成沙發這麼高是什麼樣子吧?”

蘇見深誠實:“確實沒見過。”

蘇建仁嘲諷一笑。

“但是我見過堆起來有你這三層彆墅這麼高的金磚。”蘇見深又看了一眼司棲塵,司棲塵來這之前給他的帝後展示了一小部分自己的資產。

蘇建仁仿佛在聽天大的笑話,覺得小屁孩為了麵子,吹牛吹得太過了。

他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司棲塵挑眉看他一眼,隨手就從西裝衣兜裡掏出來一根沉甸甸的大金磚,塞進蘇建仁露著牙床快笑岔氣的嘴裡。

蘇建仁:“唔!”

他被金磚懟疼了,掂了掂捏了捏,是真金子。他這才正眼看了一眼司棲塵:“誰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