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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命,還不是大帝一句話的事。

白鶴歸一下子泄氣了,哀嚎著大帝不要這麼對他。

司棲塵嫌他煩,直接來了個禁言。

而蘇見深已經轉頭走向待命多時的白無常。

“那對夫妻怎麼樣了。”

白無常恭敬回答:“被屬下嚇得不敢回家了。”

“他們領養李明陽做什麼查到沒?”

“查到了,”白無常說,“他們有個孩子,男孩,今年9歲。孩子體質極弱,從小就是藥罐子,隔三岔五就去醫院住著,基本上沒怎麼上過學。”

“什麼病?”

“沒有病,六歲那年醫院下了病危通知。但是他家人用了不正當手段保住了孩子的命。還有,這孩子不是正經渠道生出來的。”

蘇見深眼神稍微迷茫:“?”

那是怎麼生出來的?

司棲塵眉毛輕蹙,“就是不是地獄輪回的靈魂。可能是被製造出來的靈魂,成了他們的孩子。”

“胎裡奪舍?”蘇見深心想又是一個邪術,真是可恨。

“差不多。”司棲塵點點頭。

“所以這孩子生出來,才會經常生病,是因為陰身不適應陽間陽氣充足的環境。”這種陰身之體和蘇見深這種通過命格陰是完全不一樣的。

蘇見深招鬼,而陰身人壽命一般都很短,五六歲基本就是病死了,而且查不出來任何問題。

但這對夫妻的孩子竟然活到了九歲,想到李明陽說他被領養走了三次,看來那孩子是依靠鳳凰血脈續命了。

這個孩子估計生命隻會定格在九歲了。

他們再也不會領養到李明陽了。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就該成為一個人存在,遭罪這麼久,不是誰都承受得了。

也許這個孩子早就活夠了。

蘇見深對這種邪術之下成了人的人,並沒有什麼同情心。

他示意白無常繼續說。

白無常簡單說了下他是怎麼折騰那對夫妻把他們嚇得住酒店補回來,並且將他們的罪行記錄在案,死後刑法嚴懲。而且他還給陽間警察報案,那對夫妻已經因為傷害兒童被定罪。連帶著他們經常帶著李明陽去抽血的地下診所也給端了。

哦對了,白無常是以蘇見深的名義報警,留下黑診所地址的。

並且用靈力一路護送,讓黑診所的打手毫無還手之力,監控失靈,順暢無阻的一窩端。

警察摸過去的時候,正有一個被打了麻醉的十幾歲女童,險些被人割腎。

蘇見深聽著表情滲人,“原來是個地下倒賣器官的不法之地!”

白無常也十分生氣,並且抱怨道:“陽間的警察都是白吃飯不乾活的嗎?這個地下作坊,存在了快二十年了!”

這是有多少人受到傷害了!

司棲塵有些羞愧,開口訓誡:“我們作為陰官,也是會有疏漏的,不會監管到每一隻孤魂野鬼,更是不會知曉哪隻鬼何時道行高深後,搞了個鬼王當當,到處作惡。”

這倒也是,白無常知道自己失言,低頭認錯。

既然那對夫妻和黑作坊受到了該有的懲罰,蘇見深的心裡就舒服一些。

作為回報,蘇見深給白無常念了一段經文。

白無常受寵若驚,“聽帝後的吩咐懲戒惡人是我的本職!怎敢受得帝後為屬下誦經漲功德!”

“你的功勞,卻以我的名義報警,回頭各大新聞又該頭條熱搜滿天飛,我的知名度還得躥升。我可不能搶走該屬於你的功德。”

不管是修道之人還是普通人,對於功頌德得到的意念之力會對自身運勢有很大的影響。

若一個人長期生活在壓抑陰暗被人嘲諷壓榨的環境中,那麼他的運勢以及健康都會受到不好的影響。

但若反之,一個人生活在陽光鮮花被人誇讚奉頌的環境裡,他的運勢就會越加順利坦蕩。

同理,神鬼神官亦是如此。

這些本該屬於白無常的功德,蘇見深不會占為己有。

到時候他在人們身上接收到多少,都會悉數還給白無常。

白無常咧嘴一笑,看著認真無比的蘇見深,沒再推脫。

帝後真好啊,真好。它完成任務,隱去身形,回到地府繼續做事。

看他們忙完了,白鶴歸點頭哈腰地湊過來,一臉真誠,散發著「我要將功贖罪」的表情。

蘇見深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惜才。

白鶴歸這個道士,身上金光不少,就算這輩子這麼使勁兒作,都還是個功德豐盛的命格。

他不想放棄一個難得的修道之人,如果從此他真的願意改過,不為了那二兩銀子玩套路榨人家錢,那道學界可是多了一個好苗子。

他打算給白鶴歸一個機會,畢竟他本性並不惡劣。

“海城這地界,你的大名是不是響當當?”蘇見深問。

哪查害死方書寧那隻惡鬼的事,就交給白鶴歸來做,最合適了。

司棲塵給他撤下禁言術,白鶴歸馬上應答:“還行還行,隻要我再過個一兩個年,我覺得我一定能超過本地最出名的,富豪圈競相追捧的蘇天池!”

蘇見深:“道士?”

白鶴歸一臉瞧不上人家的氣勢:“是野道士!師承無名!說是自學成才!”

不過下一秒他臉色有些無奈:“可他算命是真準啊!幾乎是可以算到分秒不差的地步!不過他這等神通好像是……”

說著,他偷窺了一眼司棲塵,突然就停下了。

“怎麼了?”蘇見深從白鶴歸的眼神裡提前預警道路可能會有一個很大信息量的東西。

說真的,算命基本都是算個大方向,能算到具體事件的道士都已經是功力深厚了,如果能精準到一件事的分秒之上……

那除非就是真神上身,親自算。他蘇見深自認自創的那一套算命之術能夠通過鬼和人的意念波動看到一些實質畫麵都已經是曠世奇才的存在了。

就算如此,他也不會精準到分秒。

司棲塵單手插著西褲褲兜,眉毛一挑:“和本帝有關?”

白鶴歸點點頭。

第67章 調查

“等一下。”蘇見深首先很相信司棲塵不會閒得沒事去上道士的身, 幫人家精準到分秒算命。

其次,蘇見深不明白白鶴歸麵對一個能夠算命算到極致的道士,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在未來的一兩年之內, 可以超過蘇天池。

問題拋出,他順便給師父發了個語音,詢問蘇天池道士的事。

道協的錄入資料還是很全的, 在編製不在編製的道士, 包括一些散修和居士,也會有一些記錄在冊。

這蘇天池他是沒聽過,但是既然在海城市富豪圈子追捧的紅人道士, 應該不難查。

白鶴歸聽了蘇見深的疑問,知道人家嫌棄自己大言不慚了。

他言語吹捧, 昂首挺%e8%83%b8:“我本來就是想在海城小富豪圈子裡混上個名頭的, 但是我現在有您和大帝罩著!隻要您二位指點一下,彆說我能算到分秒, 我就是給他算個八百年前祖宗哪年哪天哪個點吃了個什麼!我還能算出他八百年後的子孫哪年哪天哪個點乾了什麼!您二位說是不是?那我混到真正的大富豪圈子裡, 指日可待啊!”

司棲塵冷哼,真會拍馬屁:“你想的挺美。”

蘇見深搖頭, 這人真是個生意經啊!⊿思⊿兔⊿網⊿

嘴上抹油, 肚子裡掛花!

“你就肯定, 我們會幫你?”

白鶴歸帶著一臉奸商的笑意,卑躬屈膝道:“您這不是已經在幫我了?”

“你這小聰明著實討人嫌棄。”司棲塵不喜歡這個道士, 但是他不會讓蘇見深不開心。

“你這點精明用在好好修煉上不好嗎?”蘇見深頗為無語。

白鶴歸無疑是個聰明人。

他能有機會在這裡說這麼久的話, 的確是蘇見深有心願意拉他一把。

這個商人道士,也心知肚明, 因為他本身的實力, 而爭取到了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所謂和聰明人打交道比較輕鬆, 在白鶴歸這反而成了相反的道理。

這人,太過於深諳人性,蘇見深自認要不是他本身實力可以壓製白鶴歸,就衝著玩心眼,他不一定能擺平這人。

那就言歸正傳。

白鶴歸告訴蘇見深:“那個蘇天池據說有幾次不小心被人看到,拿出來生死簿查閱,所以才能把人家問的任何事,事無巨細地說出來。一個字不差!”

“據說?”司棲塵沒有馬上詢問掌管生死簿的閻王,而是發出了疑問。

“大帝您也知道,能有富豪命格的人,多少身邊時候保家仙護佑著,或者有些有緣分的神官給予一些運勢。那麼他們這些人本身都會有些靈感,比如能感應到大運在何方,能感應到不乾淨東西的存在。所以有些命格比較貴的人,恍惚看到過蘇天池手裡捧著的那卷古書,是繁體字的生死簿。”

“生死簿的確是繁體。”司棲塵神色無動於衷。

蘇見深見狀,分析道:“生死簿有可能是裝逼用的,道士做個幻想並不難。”

這時,厲春風的語音發了過來。

【蘇天池啊,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他還挺厲害的,歲數不小了,起碼一百多歲了。性格孤僻,神秘,從來不愛和我們各大道觀來往。氣人道行深不可測,是走**士中的佼佼者了。跟各大城隍交情不賴。】

【你看像師父混到道協會長這個級彆的,至今除了沾你的光見過大帝,我連閻王都沒見到過。】

【可我知道,最近幾年,他因為功績卓越,深受閻王賞識,好像還被閻王召見過。蘇天池要是過世了,起碼能在地府混個好差事。】

厲春風發完這些,還詢問了一下蘇見深最近怎麼樣,親切關心,又發來幾張蘇見淺的照片。

雖然拍攝的一言難儘,但是蘇見深看得出來師父把這隻大白貓養得極好。

瞅著就又胖了一圈,那一身長毛又順又滑,秋天午後的陽光灑下,好像鍍了一層金光。

【謝謝師父,師父我挺好的,您放心。】

他心裡暖暖,回了一條語音,又對白鶴歸說:“你看,蘇天池前輩的修為真的很高深了,連閻王都對他刮目相看,親自召見,所以他見過生死簿很正常,能變出來一個生死簿的幻影忽悠人,也是一種手段罷了。”

蘇見深說是這麼說,他是為了讓司棲塵消氣。要是閻王真的膽大包天給蘇天池生死簿讓他去給人算命,那還了得。

他本人是不支持這種弄虛作假彰顯身份的小手段的。

作為一個道士,沒必要在意這些虛名。

他多少覺得閻王有點看走眼,首先修心養性這一條,蘇天池就沒達標好吧。招攬人才也不能全依靠能力和功績麼。

白鶴歸也不敢多說什麼,不管是閻王真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還是蘇天池自己變出來的幻象。反正這事他已經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