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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會更近一些,所以師父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會……”

“沒走就行。”司棲塵不停穿著道士服的店員哆嗦,推開他,拉著蘇見深就走進去。

與此同時,辦公室燈一黑,白鶴歸聽到外頭動靜,趕緊從後門離開了。

他怕蘇見深報複他,以他的能力,想查誰在微博潑黑水,簡直不要太容易。

第63章 冤案

海城距離蘇見深所在的城市可不算近, 坐飛機都要好幾個小時。白鶴歸可沒想過他花錢請老同學黑他翻車翻得這麼快!他想著天高皇帝遠,他有時間善後。

但沒想到原來前幾天見過麵的小屁孩,就是鬆陵觀大名鼎鼎道協會長曆春風從小寶貝到大的親傳徒弟。

他罵罵咧咧埋怨鬆陵觀官方網頁不掛蘇見深照片, 他又怎麼會認得!不然才不會接這倒黴活計!

要說那位很舍得花錢的金主老爺子不好好養老,突然給他一大筆錢要搞臭蘇見深名聲做什麼?

沒聽說蘇見深這剛出山的小道士,接過什麼陽間活, 那就更談不上會得罪到他這位隻聞其錢不見其人的金主了。

白鶴歸貪財, 但更看重前途。

可現在倒好,微博的事沒乾成,得罪了金主爺爺, 鬆陵觀這邊怕是也不會讓他順當了。

“草!”他低聲罵了句臟話,摸出來一根煙猛抽了兩口。

大步流星衝進家門, 氣都沒喘勻呢, 家裡頭昂貴的真皮沙發上,赫然坐著兩個黑影。

黑燈瞎火的, 白鶴歸第一反應是哪兩隻不要命的傻鬼往他家裡鑽, 竟然能不受他精心布置的驅鬼陣和法力深厚的符籙影響。

看樣子是厲鬼中的厲鬼,怕是不好對付。

他多少有點拿捏不準, 遲疑站在門口。

考慮是衝呢, 還是先保命。

結果就聽到一句清脆好聽還有點耳熟的聲音響起, 同時他家玄關和客廳的華麗大燈自動亮起。

“你回自己家還需要我請進來嗎?”蘇見深坐得筆直,雙目有神, 似笑非笑看著愣在大門口的白鶴歸。

司棲塵在一旁蹺著二郎腿稍微帶點痞, 瞅都沒瞅白鶴歸,專心用水果刀給蘇見深削蘋果。

嗯, 如此溫馨, 好像真的不是他家, 他顯得好多餘不是麼。

白鶴歸轉頭看了一眼供奉各種神像的案台上,誒呦我去,他心臟一抽。

“那是上供的……”蘋果!

司棲塵瞥了一眼自己的神像和諸多天上地下的神仙像,口氣輕鬆:“有心了。”

他用他自己的貢品給媳婦吃沒毛病,吃幾個同行的貢品,諸位也不會計較,多大點事。

白鶴歸被他這淡定的氣場給整呆了。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酆都大帝,但他覺得這人吃得就是非常合情合理。

這是什麼奇怪的感應……

不對,他現在奇怪的應該是這兩個人怎麼會憑空出現在他家裡!

“你!你修為都到了可以穿牆的境界了?”以白鶴歸對現代修煉程度的認知,這是不可能的!

但事實勝於雄辯!

蘇見深一點不含糊,拒不提是酆都大帝帶他隨意穿梭陰陽兩界不受任何物質阻擋。他漂亮的眼睛給白鶴歸一個挑釁的眼神,那意思翻譯過來就是:羨慕吧,我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

這簡直太!太令人嫉妒了!

本來白鶴歸還覺得曆春風是整日吹噓他徒弟本事大,可現在看來,人家是真的牛。

不服不行。

白鶴歸攥緊了拳頭,恨自己怎麼就不行!

他頗為無力靠在玄關鞋櫃上,“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會隱瞞,但我有個請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今日之事,我有問必答,但是請蘇道長不要把我無心之過宣揚。我以後,絕對不會在對你有任何……”

“你肖想蘇見深?”司棲塵正在投喂蘇見深吃蘋果,他倆這次啥都沒問呢,白鶴歸就巴拉巴拉說這麼多,而且聽起來和他們要詢問的奶孫倆鬼魂的事並不相乾,反而有一股子自己媳婦策劃惦記上的味道。

這能忍?酆都大帝絕對不能忍!

蘇見深也雲裡霧裡,嘴裡蘋果嚼得咯吱脆,他就喜歡吃脆的。

“白道長說什麼呢?我咋聽不懂?”

白鶴歸看著兩人一唱一和裝傻,心裡明白了。人家這一對兒,怕不是不想給他洗白的機會。

“我這幾年才稍有名氣,我不能斷送前程!蘇道長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可以提供給我錢的金主老爺子電話,你們跟他對質,我也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以後也賺不到他的錢了,你們看我都做到這麼誠心的份上了……”

“你到底再說什麼?”蘇見深鼓著一邊腮幫子吃得不亦樂乎,壓根不知道白鶴歸在這自我剖析什麼呢。

他拿出來雙瞳,把一老一少兩隻保住形態未化的鬼,說:“我算出來它倆手腕上的符,有你的靈力,所以過來問問。你沒事閒的,為什麼要殺死兩隻白色好鬼。”

“啊?”白鶴歸直愣愣看著兩邊腮幫子都鼓起來,可愛得像隻小鬆鼠的蘇見深,一臉悲愴,原來他們是來問這個的!

草,慌毛線啊慌,看來人家壓根就不在乎微博那爆炸性的熱搜,也沒打算揪出來幕後黑手!作孽啊,他自己乾嗎上趕著自報家門!

他又點了一根煙,蹲在大門口狠狠抽起來。

是他對蘇見深濾鏡太高了,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發現了,被動訊問不如主動招供,所以才……唉。

白鶴歸想哭。

“電話。”司棲塵老江湖了,從白鶴歸急於坦白的表現結合前後語境,自然就聯想到前幾天蘇見深莫名被人找碴,被人買熱搜黑的事件了。

白鶴歸不得不把電話號碼給了司棲塵,不過司棲塵沒有著急打過去。一個一個來,不急。

到時候有老東西好受的,黑大帝的媳婦,這是絕頂不要命的做法。

蘇見深這會也明白了,原來白鶴歸就是針對自己的那把被利用的槍。他咽下蘋果,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會氣還是該笑出聲。

怎麼這麼巧呢,啼笑皆非的。

“那你這人情欠大了。”蘇見深指著兩隻鬼,“解釋清楚這件事,有利於我原諒你微博事件。”

白鶴歸:“……”

年紀不大,套路挺深。

就算他清楚明白說了兩隻鬼的事,回頭蘇見深也總能找到由頭,拿著微博事件做把柄,真他麼損!

但他有啥辦法,他隻能有啥說啥。

彆的先不說,今天蘇見深釋放出來的修為靈力,那是白鶴歸崽修十輩子也達不到的境界!

段位碾壓,不服不行。

他蔫不拉幾關上大門,換了鞋子衣服,老老實實往一個單人沙發上一坐,說出來關於兩隻鬼的事。

“其實我不認識它倆,但兩隻鬼身上的符,的確是我親手寫的。”

“還記得是什麼人買的符嗎?”司棲塵問。

“記得。”白鶴歸給用術法加熱了一壺水,給他們沏茶,“畢竟專門花大價錢買這種符的人,隻有這獨一份。”

“噬魂符,其實多少沾點邪術。”蘇見深不給麵子,直接點出。

這種符有點給鬼上刑的意思。

畢竟有時候,道士捉鬼也不光是純粹為了鏟除惡鬼。他們也會遇到需要撬開嘴巴問秘密的鬼。有嘴硬的,就給它貼個噬魂符,讓鬼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消失才是最可怕的。

很多鬼為了保命,都會招供。!思!兔!網!

白鶴歸臉上一陣不好看,“正規符籙不來錢啊,像我們這麼修為勉勉強強的道士,高不成低不就的,賺錢不容易。”

“符籙邪點不打緊,如果用來以邪驅邪,那是道協不乾涉的做法。可你用來讓人傷害並無業障的白色好鬼,可是會有損你的功德。”蘇見深一針見血的提點他。

白鶴歸怎麼會不懂其中道理,可他覺得這輩子功德可以賺到錢後上香進貢找補平衡,但是純粹為了功德吃苦耐勞,那他不乾。

但他麵上賠著笑臉忙說以後一定改正。他要不做戲,回頭曆春風派人來查他,那就慘了。

司棲塵讓他繼續說。

“那天有個穿的西裝革履一看就不差錢的大老板直接掏錢包了我的場,我的店裡外被保鏢圍著,誰也不讓進來。大老板特彆利索,直接掏出銀行卡給我,說裡頭有800萬,讓我給他一個能讓鬼最害怕又不會一下子就死掉的符。”白鶴歸喝了口茶,道,“一看就是外行人,而且被鬼纏上有一段時間了。”

一旁聽著的兩隻鬼,聽得神情憤怒。

“你就為了區區800萬,問都沒問原因就給他畫了符?”司棲塵怎麼那麼瞧不上他。

白鶴歸不是沒見過錢,但800萬還算少?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司棲塵,就瞅著人家那一身行頭,或許都不隻七位數了。

人比人氣死人。他想著自己要是也有蘇見深這麼一張絕世容顏,還需要賣符賺錢?他也去傍大款,多爽,躺著就有錢花!

草,酸死了。

“我問了,我還是有道士原則的。”白鶴歸努力刷新自己的好形象,“我問他如果需要驅鬼,我可以專程跟他去。但是大老板一副我多管閒事的神情,也不打算告訴我他到底遇到了什麼鬼。他直接威脅我,說我要是耽誤他時間,讓他兒子出了事,我就吃不了兜著走。”

“你一個會法術地害怕一個普通人?”蘇見深不明白,白鶴歸分明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乾嗎這麼慫?

“生意人,得與人為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吧。”

蘇見深:“你說是就是吧。”

他怎麼就這麼看不慣白鶴歸身上的銅臭味!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我甚至都沒能成功留檔這位大老板,他拿了符就走了。”

道協有規定,除了平常用的祈福類的符籙,彆的有驅邪作用的符籙售賣,都要詳細登記購買人的姓名電話身份證。

“賣出去多久了。”司棲塵又問。

白鶴歸掰著指頭想了想:“左右也得有一個月了。”

“那按照買家的想法,這鬼被折騰了這麼久,應該徹底死了。”

要不是奶孫倆聰明,知道往蘇見深的粉絲群裡乞討鬼氣,有個十天半個月就會被噬魂符徹底分解,不複存在了。

“解符。”蘇見深,“具體細節,得問它倆。”

白鶴歸一臉為難,“蘇道長,噬魂符消除鬼後自行解除。但鬼未死亡,我給它們解了,回頭他們去地府告我一狀,說我濫用私刑……”

司棲塵冷笑一聲,這還用它們告?

笑聲短促帶著肅殺,仿佛千斤頂壓上白鶴歸。

好怪,這個人的氣場好強,讓他都不敢直視。

更是不敢不聽蘇見深的話,硬著頭皮把這符解開了。

沒了噬魂符,奶孫兩個的鬼氣穩住了奶奶老淚縱橫,押著孫怡就要給蘇見深跪下磕頭。

咱這個年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