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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彙報給主人聽。”

大蟒蛇看著小靈狐從以前對自己依賴到現在冰冷如雪,心裡不是滋味。

他看了看蘇見深,這人身上金光大聖,小小年紀功德深厚不已。

“我不想死。”他很突兀地說了這一句,“隻要我不鬆口,歸墟教的人暫時還覺得我的蛇血有用,但是我要是說了什麼,他們會選擇放棄我的蛇血。”

“他們用你的蛇血用來給信徒印標誌是嗎?”蘇見深問。

“自從你發現這是抓到歸墟教信徒的方法之後,教主已經放棄了這個法子。”

“他知道你被抓走了,他有可以控製你生死的命脈,是嗎?”蘇見深又問。

大蟒蛇沉默,看來蘇見深說對了。

“他在明,玩貓和老鼠,料定了我不會殺了你,會讓你回去。”蘇見深並不在意地笑了笑。

大蟒蛇不回答,目光看向了生悶氣的小靈狐。

眼神裡,透著想解釋又無力的神色。

“那你回去吧。”蘇見深放了話。

“其實如果你殺了我,會對你們……”很有利。大蟒蛇的話沒說完,蘇見深搖頭。

“我不是無賴。”

“噗嗤。”盛涯笑得很大聲,不知道歸墟教那教主聽見有人這麼罵他,有何感想。

他真的很想熱鬨一下。

大蟒蛇的眼裡閃過一絲敬佩,他原本以為蘇見深也會在他身上搞點什麼,讓他痛不欲生地夾在中間難做,結果人家什麼也不做,就要自己回去,讓他能保住性命。

他看了幾眼仍舊不願意瞧他一眼的小靈狐,把尾巴甩了過去,碰了碰他的耳朵,不甘心地說:“我走了。”

小靈狐「哼」了一聲,不爭氣地掉了兩滴淚珠。可大蟒蛇沒看見,他消失途中,幾乎是被什麼力量很暴躁地拽進了虛空通道。

“免不了一頓毒打,”盛涯聳聳肩,“這蟒蛇可能是故意被歸墟教放出來,帶著玉帝的靈力吸引酆都大帝過去,八成是帶著任務,但他沒完成。”

“任務?”蘇見深聽到這話,後背忽然一寒。

刺殺任務嗎?

若是區區一條蟒蛇,或者他壓根就不放在眼裡隻會躲起來的歸墟教教主,他不會擔心司棲塵有任何危險。

但是,若是玉帝要對付司棲塵呢?

這兩個神帝,實力可謂是不相上下,若是司棲塵一個不注意,玉帝的力量就會傷害他,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他不安的抬頭看了看天。

這心裡就更不踏實了。

因為變天了。

這說明,司棲塵和玉帝大概不愉快。

蘇見深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他在考慮自己有沒有殺進天庭的本事。

天庭上,玉帝正悠哉地吃著青提,賞著歌舞,就見司棲塵長腿闊步走來。他在天庭有特權,從來不用天兵稟報,來去自由。

玉帝見到好兄弟,眉開眼笑,拍著自己的寶座,挪了一挪,“來,坐!”

“歸墟教那條蟒蛇身上,有你的靈氣,解釋一下。”司棲塵開門見山,他大大方方坐在玉帝身側,也拿起一串青提往嘴裡送。

玉帝的表情一瞬僵硬,他好似因為音樂聲乾擾聽得不清,眉頭皺起,笑嗬嗬考慮了一下,反問,“厲春風身上的靈氣,也挺明顯不是嗎?”

言下之意,蟒蛇是他的信徒罷了。

司棲塵嚼著青提,點頭。來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原因,他隻是想看看玉帝會有什麼反應。

好像很自然的反應,他沒看出什麼不妥。

“你的意思是,自從我搗毀過一次歸墟教,他們而後供奉的便是你了?”

玉帝又想了想,“哥們,你今天這是來興師問罪啊。”

他叫停了歌舞,給司棲塵斟茶,然後慢悠悠地抿了口熱茶,才說:“當年歸墟教十分虔誠供奉你的時候,也是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你也不是在他要奪了你的靈力以後,才想要把他們徹底剿滅。”

司棲塵靜靜盯著他。

怎麼,翻舊賬是吧?

天底下供奉他的人那麼多,他哪有時間挨個去看每個人每個教派都是好不好壞不壞?

“當年算我瀆職,可現在你明知道歸墟教事邪-教,還要享受他們的信奉,並且給予他們靈力。你的助紂為虐,是不是太明顯了?”

“我不想和你吵,棲塵。天道有定數,你也是神官你怎麼會不懂。他歸墟教天命之氣未儘,他供奉我,我總不能現身去阻止,信奉度夠了,分給他們一些靈力是自然回饋,我們隻要遵守天道運勢,無需插手太多天地法度。”

司棲塵看了他好一會兒,兩人的氣場都挺硬,導致天相大變,人間氣象觀察局又獲得了一個曆史上難得一見的罕見天相,照片一經拍攝,很快衝上熱搜。

“這杯茶我喝了,我懂天道規矩,我信你不會做錯事。”司棲塵一口飲下已經有些涼的茶,起身返回蘇見深身邊。

他有婚契定位,隨時能精準找到人。

玉帝看著身影翩躚的酆都大帝帶著怨氣離開,閉上眼睛,晃了晃手,歌舞再次響起,淹沒了一聲淺淺的歎息。

“吵架了?”蘇見深不問結果,像個小貓一樣一下一下順著司棲塵的筆挺的西裝,給他順氣。

司棲塵雖然笑%e5%90%9f%e5%90%9f地回來,但他身上的氣場是蘇見深沒感覺到過的壓抑。

“沒怎麼吵,他還是老一套,用天道運勢和歸墟教氣數沒到來說教我。”司棲塵有些無奈。

“他沒有不承認他在幫歸墟教,不過就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但同時,他也沒有強調,他不管,你也不能管。”蘇見深分析,他仰著頭看著似乎有一點茫然的司棲塵,說,“是不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自己不能管歸墟教。”

司棲塵細細琢磨,忽然好像就明白了,是他一直沒有深思玉帝每次搪塞他的話。

是啊,玉帝的確從來沒有說他酆都大帝不可以鏟除歸墟教,他隻是每次都在表達他不去鏟除。

司棲塵的心裡不那麼淤堵,他抓著蘇見深的手,“你讓我醍醐灌頂,人鬼神三界,有很多不同的規矩,也許玉帝他的確有什麼難處。”

“玉帝不會乾涉,也不會幫手,”蘇見深說,“那我們就不用考慮他,直接按照我們的步驟就好。”

“所以我去天上這一會兒,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司棲塵在天上和玉帝交涉那一會兒,對人間來說可不算短,這一晃眼就過去了三天。

蘇見深簡單和他說了說。

“盛涯的信奉者裡,孤兒院的院長章有坤算是虔誠度比較高的,每天都會給他上香,給他誦經,以求南海神君保佑他財源廣進,保佑孤兒院長青不倒。”

一般神仙收到供奉和願望,過於虔誠的,多少會幫襯一些。

盛涯不用前來,隻需要通過香火傳遞就能把靈力傳遞。

但盛涯也不是什麼脾氣好的大方神仙,他給的靈力哪夠這不正規的孤兒院掩藏位置。

這不後來歸墟教才用很多條狗王的血,召喚出來天狗,這裡才徹底成了沒定標的地界。

“盛涯一直不知道這裡的孤兒飽受虐待,而且還不停租賃孩子們去賣血,或者,賣器官,以此圈錢。”蘇見深他們這會兒正在孤兒院的一個操場上,李明陽帶著天狗小靈狐和盛涯,把孤兒院所有工作人員都帶出來挨訓呢。

旁邊還有幾個警察,皆是一臉嚴肅,錄音拍攝做筆記。

司棲塵表情有些淡漠,他活了萬年了,人間各種離譜罪大惡極的事他見得太多了,倒不是冷血,是麻木了。

不過他還是做出很氣憤的情緒,配合聲音都有些激動的蘇見深,並給他順氣。

“租賃孩子,他們真是想得出來。那李明陽,就是被那對夫妻租回去的?”他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是,李明陽告訴我,他被領走的當天院長章有坤威脅他,必須喊那對男女爸媽,不然就打死他。”

恰好章有坤那邊被警察嚴厲的提問,蘇見深就不說了,讓他自己聽。

司棲塵偏頭去看那個獐頭鼠目的矮小男人,那人一條胳膊細短,手掌畸形,隻有兩個手指。

是個殘疾人。

章有坤麵對警察的問題,整個人垂頭喪氣,不停說他不是負責人,他上頭還有個常年帶著黑鬥篷的人時不時來交給他任務,他就是他拿錢辦事的。

警察聽煩了就問他,老板叫什麼,住哪裡,電話。

章有坤卻一個說不出來。

司棲塵不耐煩,等他跟警察在磨嘴皮子,不如直接讓閻王給他調出來這三天章有坤在人間的經曆,一目了然多方便。

雖然他也可以直接入侵章有坤的記憶,但是這樣他強大的靈力多少會有損人類靈魂,非必要,他不會這麼做。

閻王很快把資料傳來。

那相當於投影一樣的視頻資料在他眼前展開,他看到的第一個場景,就是蘇見深矯健的一個飛踢,把左右避而不談的章有坤踢得跪在地上起不來。

蘇見深下巴一揚,目中厲色:“我不是來跟你打太極的,我是來嚴刑逼供的!”

司棲塵:哇哦,我老婆好帥呢!

第62章 設局

隻見寬敞高奢裝修的辦公室大理石上, 被章有坤跪著劃出難聽的響聲,他價值不菲的西褲被磨出來兩個窟窿。

因為蘇見深踢的用力,章有坤雖然膝蓋被擦破疼地用手去撐地也沒有減速, 反而讓他的手也磨破了皮,直到硬生生撞在了辦公室堅硬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他才被迫停了下來。

司棲塵看著, 忽然發出了一聲「嘖」,蘇見深能夠和他共享閻王發過來的資料,開口道, “當時我也蠻驚訝,沒想到歸墟教頭子對他倒是很照顧, 看來是個用得順手的信徒。”

他說著話, 司棲塵眼睜睜看著章有坤膝蓋和手上的嚴重擦傷緩緩愈合,隻有地上的血跡, 能證明他的確受過傷。

帶著蘇見深找到章有坤辦公室的李明陽當時嘴巴張得巴張得老大, 他沒想到,院長竟然是個怪物。

“你都不問問我怎麼對章有坤一見麵就下這麼黑的手嗎?”蘇見深氣呼呼的, 一副你不用問我也會說的表情。

司棲塵適時地拍馬屁:“你一定是有足夠的理由, 這人在除了虐待兒童, 租賃兒童賣血賣器官,還做了讓你非常不能忍受的事。”

“沒錯。”蘇見深頗有些咬牙切齒, “李明陽帶我先去解救了他的好朋友, 我讓盛涯保護他們。其中有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拉著我,說還有幾個小女孩被幾個男老師帶走了。”

蘇見深重點重複:“男老師, 女兒童。”

司棲塵的眼裡忽然沉了一下, 語氣非常不悅:“這裡的畜生們, 侵犯未成年?”

“章有坤是第一個,其他男老師排隊,輪著來。”蘇見深氣得不輕。

“我c!”酆都大帝司棲塵真的不能忍,“小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