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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55 字 6個月前

為這個。

大曆就像是一副陳舊發了鐵鏽的龐然大物,表麵看塵土野草像個野蠻人——真徹徹底底的封建守舊社會。但扒開底下一看,類似個四不像的機器人,關鍵處還有鉚釘,雖然生鏽了。

他們隻需要塗了油,敲打敲打,再修理修理,這個龐然大物就能站起來,換做新麵貌了。

曆史發展的軌跡,降落了一個變故,改變了整個走向。

幸好比較早,還沒到徹底挽回不到的局麵。

九月初,聖駕回京。

到了京中頭等大事就是安親王終於要成親了!

十二每天呲著牙笑著個大臉,見誰都是:“我十月一就要娶妻了。”、“你知道我夫人是武林高手吧。”、“回頭來喝喜酒。”、“我跟你說,當初我和我夫人認識那也是一樁奇事。”……

逮著誰都要誇他和信四的愛情。

那幾天信四都是繞道避開主子走的,怕被主子笑。黎南珠逮了好幾天才逮住,就說:“老十二在外頭吹你們的愛情故事,你知道嗎?”

信四點頭。

黎南珠興奮,“你什麼感受?”

信四回味了下,點頭,“挺好的。”

“……我還以為你害臊覺得丟臉。”黎南珠故意道。

信四說:“不丟臉,他說這些我也愛聽。”

黎南珠:……愛情的酸臭味。

“走吧走吧,彆亂跑了,馬上就成親了,你整日在外頭,快試試你的新嫁衣。”

這次新嫁衣是男式袍子,做的簡潔又不失華美,很符合信四的審美,穿上人也精神,有幾分英俊利落來,就是不秀美,同十二站在一起,比十二還高了小半頭。

黎南珠突然想八卦一件事,但他想了下忍回去了。當天夜裡跟曆延年叭叭,“你說你十二叔是上頭的,還是信四是上頭的?”

“我沒好意思問信四。”

“我覺得信四像是一。”

曆延年頭頂問號什麼是一。

“就是你啊。”黎南珠說完,又說:“就那一次,我怎麼也想不到,我就是中了藥,如狼似虎向你撲過去,怎麼也是我主動當底下的。”

曆延年此時懂了,便說:“是藥的問題所致。”

“那當然了。”黎南珠回想起那晚,不知為何身體有些發熱,他又和曆延年一個被窩裡,貼的近,這會氛圍開始變得不對勁,有點粘膩,“……其實也蠻不錯的,在底下,挺好的。”

很爽啊。

黎南珠想著,身體就起了變化,但緊跟著曆延年將被子掖了掖,輕聲說睡吧。

然後就閉上了眼。

黎南珠:???

他氣不過,搗鼓曆延年胳膊,“你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了?”

“……阿叔我在念清心經。”曆延年低聲說。

黎南珠:好家夥,寧願念經都不願和他互相幫助。

“我難受。”他哼唧,被子下一條腿還蹭曆延年,“我難受我的,你接著念啊。”

曆延年:……

“阿叔,我隻是不想你再有孕。”

“我知道我也害怕這個。”黎南珠沒生氣,他多聰明啊,當然是看的出了,此時貼過去,神神秘秘說:“但可以做彆的啊,來我教你,你不許叫我阿叔了,這種事情叫我阿叔,你小子玩的很花!”

曆延年不懂,“什麼花?”

“沒什麼花。”黎南珠嘀咕,看來是他心思有點亂想。

當天夜裡帝後互相幫助,還挺開心的,帳子內的氛圍都熱了。第一次是皇後教皇帝多,但皇帝聰明,善學,一次推百次——

也沒有百次那麼多。

反正皇後後來很滿意,就是第二天起晚了些。

十月一,安親王大婚,一大早出門去宮裡迎親——信四是從東宮出嫁的,作為皇後的娘家人,那嫁妝也是一箱箱的。

紅豆小糕被打扮的喜氣洋洋,跟散財小童子一般。

帝後還親自前往安親王府觀禮,不過觀完禮,就抱著兩隻散財小童子回宮了,他們留在這裡,前來祝賀的賓客都玩不開。

信字輩全都跑去玩了,連著黎大郎黎晴宥的安字輩也過去看熱鬨。

主要是第一次見侍衛嫁人當王妃,尤其還是傳聞中身手好、出手狠辣、忠心像個木頭的信四前輩嫁人,那眾人自是好奇了。

不過沒人敢‘鬨洞房’,不敢是不敢,當天夜裡,安親王和親王妃寢室屋頂,那是爬滿了人,都豎著耳朵呢。

信四哄了十二先去洗漱,到了屋外,對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說:“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請。”

隻見一道道黑影各奔東西散的厲害,全都蒙著臉,分不清誰和誰。

黎南珠聽十六回話,“就一句話你就撤了?都蒙了臉,信四怎麼認出你來,你不說話,把鍋甩給安字輩啊。”

十六大為震撼:“主子?”

黎南珠正經咳了咳,“也是哈,你們是前輩,怎麼能甩鍋給安字輩呢,我就是說說,行了天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從這件事不難看出,信四是假木頭,十六是真老實。

還是個小孩,怪不了的。

曆延年聽聞後,說:“阿叔,十六也快二十了吧?”

“……這麼大了嗎。”黎南珠突然想到,“擒嬌祝靈兩個人,按照宮裡年紀那是放出去都夠了,我明日問問她們。”

看吧,當皇後事情也不少。

黎家侍衛成家這事,黎家也不會阻止不讓,但都是問了對方情況,最初是按‘死士’培養的,成了家有了孩子那就得退下來,一般死士侍衛成家晚,二十七八到三十年紀,退下來那就是培養下一代接班人。

之後就真成了王府、郡王府的看家護衛工作,或是分到莊子、鋪子,過尋常百姓過的日子,不用刀尖上%e8%88%94血,自然月銀也少了。

有的侍衛天生喜歡乾這行,也喜歡刺激,主要是被主子信任,給予權利,所以對成家退下來這個選項,也有人拒絕不願意。

都看各人。

丫鬟上就自由,家裡爹娘給相看了不錯的,那就成家,以後生了孩子還能進王府/郡王府,不過擒嬌祝靈兩個不一樣,她們比黎南珠小一兩歲,也算一道長大的。

黎南珠還是第一次處理這個事。

“祝靈有二十四了吧?擒嬌呢?二十三?”

兩人點頭,擒嬌笑說:“主子,怎麼好端端的問我們年齡。”

“我不跟你們繞話,你們要是想成家了,我給你們在京裡買宅子,給你們尋個好人家,有我撐腰,你們也不是跋扈性子,日子指定過的和美。”

“但就看你們怎麼想。”

祝靈溫聲說不想嫁人。擒嬌是爽快說:“奴婢以為是什麼呢,我不嫁,我同祝靈姐一道長大,以後也是一道伺候主子。”

黎南珠看了看兩人,最後說:“由著你們,我不催不逼,但要是什麼時候想了,就來跟我說,我替你們找。”

他手上一大把單身男青年呢。

祝靈笑笑說好,擒嬌便也說好。但黎南珠看出來了,祝靈是不緊不慢,但心裡主意最正,除非他強逼,但他強迫什麼。

兩人以後的日子,還有他這個主子在。

成家結婚那也是要心甘情願才成的。

轉眼時間到了十一月,太皇太貴妃出宮住在了安親王府後宅,自安親王成親有了安親王妃後,京裡貴妃們的社交活動,安親王妃從不參加,安親王也不說,每日都去金吾衛,安親王妃就同去,有時候還進宮——

震驚京裡貴婦的是安親王妃還是男子打扮,一身侍衛衣裳,還在禦前行走,跟以前沒出嫁時一般,這、這成何體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都嫁做人婦了,連點婦人規矩都不守了?

怎麼能拋頭露麵,還跟男子混跡一起。

言官就諫安親王管不住後宅,安親王在朝堂上擼袖子對著言官大罵,意思本王王妃的事情關你個老頭什麼事,本王樂意寵著本王王妃,你個酸老頭。

這事吵吵鬨鬨了一個月,後來那言官不知為何整日拉肚子,上不了朝,辦不了工,就懷疑是安親王給他下毒——

其實是安親王妃做的。

曆延年是和稀泥,借機讓言官回去養身體,順便暫停了官職。安親王這邊因為沒證據指明是安親王給言官下毒,名義上是殿前失儀,隻罰了俸祿了事。

明擺著偏幫自己這位十二叔。

眾人看明白了又能如何,有幾位老臣子是感同身受,出了大殿,對著皇宮方向流下了一把辛酸淚,意思大曆如此之下必要完了。

聖上看似偏幫安親王,可細追起來那是看在皇後麵子上。

黎家一個家奴出身,如今視千百年來的封建禮教為無物,一介婦人還能當侍衛當官在外行走辦差,這、這是那些官老爺們不敢想的。

官員哀聲載道,已經有人說:端寶帝乃黎家傀儡,背後是黎南珠這個皇後操控的。

黎南珠聽聞後:……

給他乾他都不乾,每天起早貪黑,還要定時上朝對著那些頑固分子,不得把他氣死了。

話說兩頭,十二他娘就主動請旨要去安親王府住。

曆延年給放行,寧太皇太貴妃便到了安親王府,滿京城的貴婦們都在看戲,以為是這位太妃坐不住了,嫌兒媳壞了家門風氣,要出來調教兒媳規矩,結果等來的是,太妃確實是去養老享樂的,關於兒子和兒媳的事,半點手都不插。

不過京裡貴婦圈有什麼宴會,太妃倒是前往。

但安親王妃還是一如既往,這——

事情並未完,入冬後,曆延年感染了風寒,黎南珠看過不嚴重,就是有點發熱,嗓子有些痛。鄭太醫給開了藥,黎南珠看曆延年吃了,說:“你多睡一會。”

“今日奏折還未看,內閣議政還未聽。”曆延年要爬起來乾。

黎南珠:“……”

曆延年撐著胳膊要起。

黎南珠:“……”

曆延年有點心虛,不打自招說:“我想阿叔去聽聽,幫我看看奏折。”

“你是真感染風寒,還是故意感染就為了讓我學習處理政務?”黎南珠認真問。

曆延年當即坐起來,急道:“是真的被風吹了不舒坦,才想阿叔可以學著處理政務,阿叔才能不止如此,每日縮在皇宮,像是被去了翅膀的鷹,阿叔不該被困的。”

帝後等閒不能出宮,但黎南珠想出也可以,隻是每次都是一大群人跟著,回頭又有臣子諫言皇後一舉一動,要端莊,要母儀天下。

層層枷鎖,曆延年如何看不明白。

所以信四成為安親王妃禦前行走,滿朝文武皆不滿,言官折子堆積在案桌上,可曆延年依舊熟視無睹偏幫安親王——

他偏幫的不是信四,不是安親王,是為了他的阿叔。

“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神氣啊。”黎南珠嘴上語氣輕描淡寫,但心裡是感動的。

這個朝代很舊,有些人冥頑不靈的頑固守舊迂腐,每踏一步都很艱難,但有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