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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52 字 6個月前

女兒性命,他痛什麼,又不是他的性命。”

這些話就不提了。

“現在我再出麵幫蘇芝,是不是會壞你事情?對你有影響?”黎南珠問。他本來是來幫年年的,結果不能因他壞事。

誰知曆延年笑了下,說:“南珠以為我以前日子是怎麼過的。”

“哈?”

“皇爺爺是疼愛我,可也不僅我一個孫子,羅敏也是皇爺爺的孫子,羅敏還比我小。”

“論起來,羅敏活潑外向嘴甜,比我好。”

黎南珠下意識護短,“那倒沒有,你比他長得好看,也聰明。”

“你到底什麼意思?”

曆延年看阿叔,“南珠原本想做什麼?”

“我自知此事之後,蘇芝不受家裡看重,肯定要受罰,也不敢請聖上賜婚,就想我做主,給蘇芝和孟定眩把親事辦了——”

“現在不能京裡辦,回堯城辦吧。”

曆延年卻搖搖頭,“就在京中辦,風風光光熱熱鬨鬨的。”他望著阿叔的雙眸,堅定說:“黎南珠是大曆出了名的紈絝,若是在此時此刻,阿叔懂了學會了退,害怕了皇爺爺,那之前的紈絝脾氣是演的嗎?”

“聖上是心腸柔和,但久坐皇位,他也有疑心的。”

黎南珠聽出來了,回顧之前他的行事,若是現在一反常態南轅北轍小心翼翼起來,到跟他對外‘本性’衝突。

聖上不怕他草包不學無術,本來就是拉攏黎家給太孫鋪路的,隻要太孫沒坐上皇座,在此之前不可能對黎家出手——除非黎家造反。

但如今的大曆,內憂外患,官場混亂,怕是就算他家真有造反意思,元和帝也是安撫為主。黎南珠瞬間捋明白厲害關係來。

“你——”黎南珠覺得曆延年有點聰明。

曆延年心裡歎口氣,跟阿叔說實話,“其實阿叔笨點才好。”

黎南珠已經抬手敲曆延年腦殼了,不可置信瞪大了眼,沒大沒小了,怎麼跟他說話啊!

“我是說,南珠一如既往跋扈才好,聖上會放心——”

“是不是還想著,等你坐上皇位到時候好收拾我這個黎郡王。”黎南珠想到套路,說道。

誰知道曆延年點點頭又搖搖頭,說:“皇爺爺心性不至於如此狠絕,但應當會讓我另娶。”

“……”黎南珠已經開始生氣了,他覺得自己是大冤種。

曆延年隻說:“我們是夫妻。”

“現在下船是晚了,當初受了你夢裡的蠱惑了真是。”黎南珠碎碎念一句,很快就收拾心態來,“你去繼續念書,我去麵聖。”

曆延年愣了下,沒想到未見之前,阿叔做夢還會夢到他,心裡不由生出一些甜意來,說:“阿叔,要一同用午膳嗎?”

“不知道,要是聖上留我用飯,我就不回來吃了。”黎南珠往寢殿走,換衣裳,依舊的瀟灑,風風光光往前頭去。

永雙殿。

劉祿寶聽外頭太監傳話說太孫妃來了,還愣了下,沒想到昨日出了那般的事,今日太孫妃還敢上門,這是訴委屈呢,還是關心聖上龍體,亦或是伏低做小拍馬屁來的?

通通不是!

“讓他進吧。”元和帝語氣不冷不熱道。

但也沒慢待冷著太孫妃。劉祿寶揣摩聖意,好像是對著太孫妃生了幾分不愉快,但又沒到壞透的地步。

他到外頭接太孫妃,有意提點,說聖上心情不佳。意思太孫妃說話小心些。黎南珠點點頭,謝過了劉公公,進了大殿。

見禮問安,讓坐。

黎南珠也沒客氣,坐在榻上飲茶,說:“皇爺爺今日心情如何?”

劉祿寶:……

元和帝都愣住了,這個問法。

“你這是——你看看朕心情如何?”

黎南珠笑嘻嘻說:“若是我看,那我肯定覺得皇爺爺心情好,這樣我才好求您幫忙的。”

“求朕幫忙?”

“是啊,以前在家裡時,我要是搗蛋,捅出簍子來,我第一時間就是求我哥去,我哥要是心情好了,那最好,我說什麼他都答應。”

“那要是你哥心情不好呢?”元和帝問。

黎南珠:“我同他一家人,他生我一時的氣,肯定不會生許久,那我乖覺幾天,再來問問他,哄哄他。”

元和帝點點頭,若有所思說:“是啊一家人,生不了太久的氣。”

“說吧,讓朕給你掃什麼爛攤子?”

黎南珠說:“皇爺爺是心情好了。那我便不客氣了,我想求皇爺爺給蘇芝賜婚,幼雪和蘇芝姐妹關係好,我無聊了便是愛管閒事,管東管西的,本來是想給蘇小姐做婚事,也是給皇後娘娘解愁,誰知道最後害的她如此……”

元和帝對蘇家千金說實話,心裡不是很喜歡。

就像黎南珠之前猜的,不管是九皇子失手打死太監,亦或者慎郡王給蘇芝下藥,太監性命和蘇芝清白,在元和帝眼裡,其實重量差不多。

一個是棉絮,一個是沙石罷了。

是非曲直是麵上事,可皇家子嗣惹得爛攤子,那元和帝也是護短,更在意兒子的。昨日局麵,在元和帝看來,也是有些遷怒蘇家女了。

“她家要跟她斷絕關係,把她送到尼姑庵去。”

元和帝聽聞,倒是很符合他那大舅子的手段,如今是謹小慎微又愛惜顏麵,覺得蘇家占了上風,隻保持個‘清正’名聲就好。

“給誰賜婚?”

黎南珠說:“京裡蘇小姐肯定待不下去了,我想到上次表姐來,帶著他孫兒孟定眩,大表姐也看重蘇小姐,不過那時候蘇家以孟家太遠給拒了,現在想來倒是合適。”

“是留在京裡不合適。”元和帝覺得此女攪風攪雨,送走倒好。

至於蘇家當初為何拒孟家,肯定不是因為孟家遠,蘇家滑頭一樣的性子,不願意擔什麼風險,引他猜忌懷疑了。一貫的作風。

元和帝三兩下就想明白,嘴上說:“是不是委屈了孟家……”

“不委屈吧?”黎南珠也不確定回答,碎碎念說:“這京裡種種,堯城怎麼會知道,再說,大表姐待我親厚,肯定願意幫我的。”

幫他收拾爛攤子。元和帝聽出話來,想,黎南珠這真是紈絝,搞出了禍事,專謔謔自家人了。

“不然我寫個信求求表姐?”

元和帝罷了一聲,就讓伺候筆墨的寫聖旨給賜了婚。這次沒在多想生疑。黎南珠說:“皇爺爺,送回去聖旨,能不能幫我也捎一封信?”

“你寫吧。”

黎南珠便動了筆,就在坐榻上沒移位子,一手的爛字,字裡行間先是問大表姐好,又說這門親事特彆好,蘇家女孩你見過的,等回頭成親了,蘇千金生了孩子,我給小孟包大紅包。

元和帝沒看,讓太監去封了。

等黎南珠走後,又讓劉祿寶取了信,拆開看完,是皺著眉說:“他這字啊,南漳是真沒好好教,之前畫畫說字不好,但那畫也不成,如今看到字了,也不成。”

劉祿寶賠笑說太孫妃嬌養大的,吃不下苦吧。

“朕看是沒吃過苦頭,黎南漳疼愛,罷了,也不能哪哪都要。”元和帝讓太監去蘇家傳旨。

若是太聰慧了也不好。

蘇府。

蘇芝就差一條絲綢上吊了結了性命,全了蘇家清白名聲。可她答應過孟定眩,答應嫁給孟定眩的,如今要反悔了……

“小姐小姐,宮裡來人了。”丫鬟急匆匆跑來報信,見小姐拿著白綾流淚,便想到小姐要赴死,當即是說:“小姐,宮裡來人了,再等等吧,興許還有彆的出路。”

蘇芝搖搖頭,沒說什麼。丫鬟其實也怕,想莫不是宮裡來人要害她們家小姐。

主仆二人跟熬油似得,過了半個時辰,先是一迭喜音。

“好消息,天大的喜事,阿芝,娘的女兒,聖上給你賜婚了。”

蘇芝手一緊,臉都是煞白的,若是讓她做七皇子的妾,她還不如死了算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孟家,孟定眩。”蘇母知道女兒心思,忙說。

後來母女二人抱著哭成了一團,昨日還悲情慘慘戚戚的蘇家,如今是張燈結彩,喜笑顏開,尤其是蘇侍郎,對著這個女兒也和顏悅色些了。

攀上了孟家,不算是辱沒家門。

孟定眩到了京裡這事,蘇母是打算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說了,之前她本想著,要讓女兒和孟定眩私奔去堯城,這樣保全一命。

“……如今好了如今好了,是聖上賜婚,天大的喜訊。”蘇母喜極而泣,又說:“不過是誰去求的?孟少爺嗎?”

自然不可能,孟定眩不能露麵的。

蘇母也想來了,後來母女二人一想就知道是太孫妃操心的,皇後被禁了足,即便是大權在握,隻會恨蘇芝,怎麼會給蘇芝賜婚呢。

“種種造化,多虧了太孫妃了。”

午膳,東宮。

黎南珠和曆延年坐一起吃的飯,聖上沒留他用膳,黎南珠對此倒是沒什麼想法,聖上之前待親厚,那也不是真親厚。

若是真正親人一般,就該是他和大哥那般自在相處。

如今聖上對他疏離幾分,那也是正常的。

黎南珠心態倒好,尤其是解決了蘇芝的事,總算是塵埃落定,當天中午用了兩大碗飯,對著曆延年也調整過來心態了。

不說後不後悔這種沒用的話,他倆現在就是一個隊伍的。

“海棠榻搬回來,以後你睡海棠榻上。”黎南珠說道。

曆延年麵上一喜,乖乖應是說好。

“這次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黎南珠含糊說,意思以後還如以往一樣——那肯定不能睡一張床,但也不能分房睡。

曆延年:“好,聽南珠的。”

黎南珠點點頭,忽略過曆延年剛生硬的轉到南珠這稱呼。還想叫他阿叔,但他已經沒臉做阿叔了。

沾了可惡的□□關係。

拷打他的心靈。

慎郡王被削了爵,對外總是有個名目的,傳出去是慎郡王不思悔改觸怒龍顏,這才般的下場。而蘇家怕女兒婚事再生變故,六月初聖上賜的婚,十來日就籌備好了嫁妝,月下旬時,吹吹打打一路送嫁去往堯城。

送嫁隊伍多了一陌生漢子,就是孟定眩了。

總算是定了。

黎南珠得知後也鬆了口氣。

有件好消息,昭州他哥的書信送到京裡了,到了東宮他的麵前,一共兩封,還有一份給曆延年的。黎南珠嘀嘀咕咕:“我哥竟然還給你寫信。”

一邊先高興的拆開了自己的信。

信裡同寄過去時也是雞毛蒜皮小事,每人都寫了一段,家裡都好,昭州過年可熱鬨了,今年二娘還抽中了糖葫蘆,家裡的旺財每日都有人遛,你放心吧。

這是大哥大嫂說的。

緊跟著黎暮珂就告狀,說:有幾天,他發現旺財有些不對勁,爹怕的要緊,請了城裡獸醫來瞧,獸醫說沒什麼大礙,就是旺財看著累了些。

怎麼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