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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65 字 6個月前

是讓唱禮等一等,先請各位貴人移步休息休息,對內是請太孫妃用飯。

“殿下在前朝忙,想起太孫妃來,怕您還未用膳餓著了。”大嬤嬤道。

黎南珠可高興了,他剛真忘了這茬,被架久了麻木感受不到饑餓,這會聞到味才饑腸轆轆起來,立刻吃起來,一邊問嬤嬤年年那兒呢?

“太孫妃放心,殿下用過了。”

黎南珠已經暴風吸入了,但也吃的不多。

等再次開工唱禮見人,太孫妃又投入到工作崗位中,發光發熱了一小時,然後才麻木的——已經很努力了。

下午五點,東宮各位娘娘、夫人、公主見完人都撤了。

前朝酒席也用的差不多撤了。

嬤嬤們來給太孫妃卸頭飾、衣裳,要換一套,輕快輕快。黎南珠長吐一口氣,說:“終於!”他發誓,這輩子結一次親就成了。

沒有下次了。

太累人了。

這次的喜服比那套禮服要輕便很多——沒那麼重和繁瑣奢靡了。衣服還是圓領廣袖袍子,不過輕盈,繡了祥紋,領口綴著珍珠,發冠是白玉的,隻有一個,觸手溫潤。

還洗了臉重新要上妝。

“不用了,這次不見外人,就年年一人,不上妝了。”小郡王嫌麻煩,這上了妝,夜裡睡覺還得洗。

他剛洗過了懶得再折騰了。

今晚絕對是倒床就睡。

嬤嬤想那就算了,宮女抱著一木盒來,嬤嬤先是取了一柄玉如意放到太孫妃手中,又是子孫福袋香囊掛在太孫妃腰間……

黎南珠由著折騰,直到——

“那一支支的什麼玩意?”

那一個個往他床頭被子裡放,那大小那形狀,都是男人,黎南珠說:“拿一個我瞧瞧。”

嬤嬤怕太孫妃生氣,說按規矩應該放的。言語透露出,要是郡王不樂意,不用就行,當沒看見——嬤嬤今日見了郡王行事,是不敢惹怒郡王。

起料黎南珠沒生氣,而是好奇,“我就看看。”

“用的玉料多好,觸手瑩潤的,做這個浪費了。”

小郡王打起了一盒子的主意,從大到小八個呢。

奢侈!

“行了沒事你放吧。”

宮女連忙擺好。之後就是上了一桌席麵——小郡王特意要的菜單,合他口味的席。

此時已經七點了,外頭天黑點了燈。

太監高喊:“太孫殿下到——”

太孫回東宮了。

黎南珠知道,自己不用動,他現在是新娘,就等著洞房就行——嘻嘻嘻,省事,他正好懶得走動了。

外頭叮叮當當的,有說話聲,沒一會安安靜靜,門響了。

曆延年推門而入,站在門口,因為飲過酒,臉紅了些,又熱,他也換了衣裳,還擦洗過臉,唯恐酒意濃,衝撞了阿叔。

本來都冷靜下來,沉穩的不得了,想好了進來說什麼做什麼,可到了房門口,見到遠遠出床上端坐的阿叔,他腦子轟的亂了,沒了鎮定,也熱了起來。

“阿、阿叔。”

曆延年一開口就結巴了。

幸好宮女太監嬤嬤全都退下了。

房間就太孫和太孫妃,沒旁人笑話太孫的,隻有太孫妃——

黎南珠笑出了聲,他原先坐著等年年還真有點緊張,現在沒了,說:“你快來,接了我的如意,就能開席了!”

等小孩一起吃兩人酒席。

第三十六章 殿下哥哥

按規矩, 此時屋內應該有嬤嬤的。

教太孫如何接如意,說些早生貴子的吉利話,如何交杯酒, 如何安置歇息, 更甚者還要在床幃外教如何洞房。最後那個也不是沒有過,有的皇家子弟生性軟弱, 就被規矩給架著走。

但黎郡王不是, 黎郡王不一般。曆延年是個板板正正遵循大道規矩的人,但黎南珠是恣意放縱的,所以等換好衣服聽完流程,就把嬤嬤宮女們都趕走了。

他說他知道了。

嬤嬤也不敢多說留下來,隻能離開。

“太孫接了玉如意,同太孫妃日夜恩愛, 如意心頭, 早生貴子。”小郡王念著口號。

曆延年怔了一下, 望著阿叔眼裡絲絲流露出不可置信來。

“我答應嬤嬤要說流程的。”黎南珠給小孩解釋,抬手晃了晃小孩的臉, “接下來是乾什麼來著?”

“對了合衾酒。”

曆延年知道了始末, 藏好了眼底的熱情, 將玉如意放在架子上。兩人坐在桌上,布滿了菜,黎南珠中午一點多吃的飯, 也就匆匆塞了幾口,也沒吃多, 這會是真的有點餓, 尤其席麵都是他愛吃的口味。

“倒酒。”他還不忘答應了走流程。

曆延年心中激蕩, 舉止鄭重倒了酒。黎南珠接了後碰了下小孩的酒杯, “交杯酒就算了……”又不是真結婚。

小郡王一飲而儘,流程走完,該吃席了。

皇太孫望著自己的手中的酒杯,偷偷的輕輕的碰了下阿叔的空酒杯,被黎南珠抓了個正著,大笑,“走,阿叔陪你再碰一個。”

於是合衾酒喝成了哥倆好。

黎南珠兩杯酒下肚,就趕緊拉年年手,“不喝了,先吃吧,空腹喝酒傷我的身。”

“好,阿叔先喝口熱湯。”曆延年聽聞,忙放下酒杯給阿叔盛湯。

黎南珠美滋滋接過,瞧瞧年年多乖啊,他透著屋裡的龍鳳紅燭的光,望著身邊小太孫,是端坐亭亭玉立,眉眼褪去了稚氣,有著少年人的青澀混合著成年男性的硬朗。

也沒以前那麼孱弱了。

曆延年知道阿叔看他,心中緊張,姿態都放的緩了些。

“阿叔怎麼了?”

黎南珠目光沒收回,看的直白,看的大喇喇的,說:“我發現你長大了。去年剛見麵時,好像和幼時印象中沒什麼太大變化。”

他那時候在元和帝麵前誇年年長大,其實咋說,在他眼裡還是小孩子,身子骨弱,寬大的衣袍羽化登仙似得。

“精氣神也很好。”

現在像是曬了陽光,破土而出,雖是年幼的鬆柏,但迎著光,是越長越好,透著生機勃勃的勁兒,能看到生長的希望。

“如今不隻是我一人,阿叔看重我嗬護我,我不能辜負阿叔的心血。”曆延年道。

黎南珠很想說,你還有同樣愛護你的長輩——但他想到袁修居士隱居山中,也沒能力護著孩子。想到元和帝雖然看重年年,但元和帝也有其他親子,會考慮利益朝堂舉棋不定。身邊的親奶奶親叔叔更彆提了。

但他也不僅隻有延年,他還有大哥大嫂還有家裡人。

但麵對小孩的信重依賴,黎南珠就輕鬆笑說:“是了是了,現在阿叔嫁給你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自然是要護著你的。”

這頓酒席吃的蠟燭燃的旺盛。

酒氣也上了臉,黎南珠是渾身熱,兩頰發紅,腦子有點興奮——這是喝的半高不高狀態,屬於腦子清醒記著事,但身體有點發軟,走路也搖搖晃晃類型,還興奮話多。

他一把捧著小孩臉蛋瞅。

“明明喝的一樣,你怎麼不上臉?”

“年年你看看阿叔,阿叔是不是臉紅了?”

“好燒好燒啊。”

曆延年自小身體不好,後來將養多年,也比普通人要氣弱些,是酒水喝多了不上頭不上臉,身體溫度一年四季都略低一些,阿叔拉著他的手放在臉上,說涼快了。

“延年扶阿叔上床歇歇。”

黎南珠覺得臉上涼快了,捂了一會熱了,指揮小孩:“翻個麵翻個麵。”鬨起來了。

曆延年便翻麵,用手背給阿叔降溫。+思+兔+在+線+閱+讀+

過了一會,手背又熱了,黎南珠也折騰有些困意,說:“我要刷牙睡覺了。”

曆延年叫了人進來。

宮女送了熱水帕子,還有牙粉牙刷,剛說要刷牙的黎南珠這會坐在靠背椅子上跟沒骨頭一般,還嫌椅子硬,硌人,說:“擒嬌擒嬌,我要靠墊。”

擒嬌祝靈是郡王貼身丫鬟,問了二人意思,兩人是沒二話,自然要跟郡王進宮。

“郡王去哪兒我就去哪。”

“嫁人?嫁什麼人,我和祝靈姐姐一道,不分開不嫁人。”

兩人順理成章入了宮,成了東宮太孫妃的一等宮女。至於小郡王原先的侍衛,也幸好黎南珠嫁的是太孫,東宮地處不算後宮內,編成了東宮侍衛隊。

擒嬌翻出了靠墊送來,祝靈伺候郡王洗漱刷牙。

小郡王恍恍惚惚有一瞬間感覺日子沒變,還在黎王府時,等伺候的人都下去了,黎南珠也到了床上,四仰八叉的滾到床裡頭。

“睡覺了。”

“蠟燭好晃眼睛啊。”

黎南珠在床上說話。曆延年去剪了燭心,之後就坐在放了靠墊的椅子上——屋裡兩把椅子都放了靠墊。

腰間有支撐,但皇太孫背腰挺得筆直。

黎南珠在床上等了好一會,他奇怪疑惑看一丈外椅子上的小孩,“年年你不困嗎?怎麼還不睡覺。”

“阿叔累了先睡。”曆延年溫聲道。

黎南珠爬著腦袋衝床邊,看著小孩像是守夜人一般,而後大驚失色:“你不會要坐一晚上吧?!”

太孫與太孫妃大婚第一夜,要是不同房分開睡,明日就要傳到後宮各處,生疑的、起心思的,還有笑話黎南珠——太孫果然是想借用黎家,實質上並非看上了黎郡王。

後者黎南珠不在乎,但這種不必要的麻煩口舌,能避就避。

顯然年年也想到此處,是留在屋裡,打算坐板凳坐一夜的。

“快上來吧,阿叔熱乎乎的,你幫阿叔涼一涼。”黎南珠哄小孩來床上睡,坐一晚上,腰還要不要了。

喝酒不上臉的皇太孫是臉紅了一刹,手都緊張起來。

“快嘛快嘛~”小郡王在床上滾來滾去。

“是不是不聽阿叔話了?誰說的以後都聽阿叔的,讓你上床一起睡都不願意,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小郡王小寡婦唱墳哭:“新婚之夜丈夫就不同我睡~”

曆延年哪裡見過這等陣仗,本身他心思對阿叔就不一般,是見不得阿叔這般難過——哪怕他知道阿叔是逗他玩的,可太孫還是不願聽阿叔這般說。

慌忙站起,緊張巴巴到了床邊。

“阿叔命好。”曆延年先道。

小郡王得逞露牙一笑,“阿叔命現在不苦了不苦了——”這命也是彈簧隨心情什麼味的,這會切換成了甜滋滋,揭開被子嘴上說:“快來,咱倆一人一個被桶,怕什麼啊。”

他夠機智,被子讓放得多。

太孫臉漲紅。

小郡王疑惑,隨之目光下掃,看到被他揭開的被子底下,一排排大小不一排列整齊的玉勢。

“……”

“忘了拿走了。”

小郡王胡亂把這些東西掃到一旁,他平日不乾活,麵對小孩紅的臉,剛是虛張聲勢的鎮定,實則也怪不好意思的,內心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