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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紈絝[穿越] 路歸途 4347 字 6個月前

見世麵。”

嗯!

第三章 祖上顯赫

如今十月中了,要動身去京裡,怎麼著也要兩個多月路程,黎王爺知道他這弟弟是個嬌氣慣的,路上指定不可能日夜兼程,那可能會更慢。

定了就收拾吧。

兒行千裡母擔憂,黎南珠要去京裡,鄒氏這位大嫂先一肚子的擔心,親自去郡王府盯著下人收拾行囊,南珠慣用的吃的一應俱全都帶上。

“他愛玩的飛行棋也帶著,還有那套章子,路上無聊了消磨時間。”

“不過車馬要是晃了就看著點,彆傷了手。”

“南珠打小沒離開這兒,聽說北方嚴寒,現做來不及了,厚的衣裳多帶些,狐裘啊大氅,進了京裡陌生環境,南珠肯定不習慣,他愛看的擺件也帶著……”

等出行時,車隊伍浩浩蕩蕩的,見頭不見尾。

黎南珠的車架是三匹馬並列拉的,車裡寬大宛如小屋子一般。都說是天子六駕,親王四架,黎南珠這位小郡王在自己規格裡蹦躂,才不會委屈自己。

臨行前,黎王爺舍不得弟弟,糙漢眼眶微紅。

黎南珠:“哥你不會要哭吧?”

“我那是風沙迷了眼。”黎王爺嘴硬啊。

黎南珠笑眯眯說:“可是我舍不得大哥和大嫂了。”

黎王爺一聽,立刻是眼含熱淚,誰看都不信是風沙迷的眼。此時老懷安慰有不舍也有想弟弟出門走一走見見世麵放放手的意思,隻說:“到了京裡也不用委屈自己,什麼磨刀忌憚彆管這些,隻管自己開心就成。”

“即便是闖了禍,聖上也不會動怒,那些人也才安心。”

黎南珠表示明白,“哥這就是我從小說到大的另類藏拙了。”

做一個空有其表沒野心很好懂的紈絝。

黎南漳:……算了,傻弟弟開心就好,說不通了。

“皇子皇孫你就看看,要是瞧中哪個了,你跟哥說哥給你想辦法——”

“哥,拐賣人口犯法的,算了我走了,你彆哭了。”

黎南珠覺得他哥不哭不可能,說:“大嫂你勸勸我哥吧,我就出趟遠門,明年就回來了。”

“不哭啊。”

黎南珠給他哥一個擁抱,還拍了拍。

黎王爺咬著後槽牙臉麵丟儘了。

“還有哥,黎暮珂昨個氣我。”黎南珠當完告狀精就上了馬車,透過簾子就看到他哥正捶大侄子。

嘎嘎樂!

大哥也是惱羞成怒把淚水移到了兒子身上,這下沒人注意黎王爺送彆哭紅了眼了,改成世子當街被他爹捶了。

“爹,我哪敢對阿叔不尊敬。”黎暮珂辯白。

黎王爺知道弟弟心裡怎麼回事,理直氣壯說:“你就是太敬了,打小就是跟哄你兒子一樣哄南珠,南珠能高興?就因為這個,當初皇孫來家裡,南珠才高興吧嗒的,終於有個真正敬著他的晚輩了。”

“還說不是你!”

“教的大郎也把南珠當孩子哄!”

黎暮珂:他兒子的鍋當爹的也背上了。

黎南珠在這種歡快的氛圍中,悠悠哉哉啟程了。

進京。

昭州在南邊,京都在北方。聽說最早時,即便是商人也不識昭州,自是沒什麼南北互通,還是他家祖上——曾曾曾祖父顧兆被貶官至此,攜全家到了昭州,有曾曾曾阿祖做買賣,通商,後來才發達繁盛起來的。

說起這個,小郡王靠在矮塌上眼睛亮閃閃的。

他家祖上是個穿越來的!

為何這麼說,現如今大曆的省道官道都是維修好的水泥路,聽說在永熠朝時,商業極其發達,各種玻璃、水晶、香皂、肥皂,連著橡膠輪胎都折騰出來了,還有火藥。

曾曾曾爺爺應該也是理科男。

黎南珠小時候最愛聽祖上故事,穿越人士帶的金手指都被曾曾曾爺爺發光發亮了。

他出生時家裡已經是異姓王了,古代朝臣天花板,所以七八歲那會,黎南珠吃著點心零食每天招貓逗狗敷衍作業,光明正大不上進。

家裡那會還勸勸,到了十歲封郡王,黎南珠徹底擺爛做鹹魚了。

現在昭州到北方的路暢通無阻,特彆好走,加上緩震的橡膠輪胎,路上其實不太搖晃,四平八穩的,就是時間一長人無聊。

不過再無聊路漫漫總有到的時候。

十月底出發,到達京裡已經正月底了。

年都過完了。

來拜年的黎南珠:……

“主子不然您裝病,說路上發寒耽擱了?”擒嬌給主子出主意。

黎南珠把絕望打在臉上,痛苦說:“我一路招搖,吃喝玩樂,小郡王名聲留了一路,現在裝病,這就是騙人。”

“算了,我自己硬著頭皮上吧。”

但一想到一路所吃地方美食,也沒什麼後悔的。

黎小郡王車架離京門口還有十裡路,皇城裡就有人耳聞知道了,車馬剛到大門,有人來接,一是京裡黎家人,二是黎王府駐京王府的管家。

京都黎家與昭州黎家同祖同宗的,隻是樹大分支,人也是一樣。祖上是雙生子,長子性子玲瓏,長袖善舞,後科舉留在官場,走了仕途。弟弟沉靜,淡薄世俗,看著瘦弱卻天生大力,聽說是像務農的曾祖,人到中年孑然一身,去了趟昭州,安了家。

後來受封異姓王,也是子孫護國有功。

京都黎家就是長子這支。

“侄兒問阿叔安。”

來接人的叫黎暮澤,年近四十,現戶部尚書,正二品。人清瘦高挑,白麵留著修剪過的短短胡須,上了年紀也不掩樣貌俊逸,周身氣質儒雅。

但輩分來說,還比黎南珠小一輩——

沒辦法,黎南珠祖上就晚婚晚育,他大哥倒是結婚早生子也早,輪到他十九歲擺爛相親,大哥長籲短歎,說他隨了祖上了。

過去兩家一直有來往,過年送送年禮什麼的,看著不親不厚客客氣氣,不過大哥說一筆寫不出兩個黎字,一家人。

“彆客氣大侄子。”黎南珠聽了來意當即就沒客氣,讓祝靈帶隊和管家先回王府安頓,他去京都黎家見見人。

祝靈應是,車馬隊伍要分開。

黎南珠嫌他車架太大,乾脆讓祝靈都帶到王府去,說要騎馬透透風,正好看京都景致了。

“那我同阿叔一道。”黎暮澤讓阿叔騎他的馬。

黎南珠利落瀟灑上馬,說:“你和黎暮珂不愧都是大侄子,真是一個味。”

“什麼味?”黎暮澤好奇,他昨日沐休洗過澡了。

黎南珠挑了下眉,說:“嘴上叫我阿叔,都把我當你們家孩子哄。”有可能還是孫子。

“我大哥指定在信裡說我嬌氣包了。”

黎暮澤聞言撫著胡須眼帶笑意。

阿叔果然跟信上說的一般,直爽活潑。

以前黎家鼎盛時,有一說法,南王爺北閣老,北說的就是京都黎家出首輔,可見黎家底子厚實,所以黎南珠說黎家太盛也不是空口吹牛。

隻是盛平末年,盛平帝取消了內閣製,沒了首輔這一缺。

京都黎家現在是戶部尚書黎府。其實按祖上國公襲爵,如今延順下來也有個男爵府的,但京都黎家子孫仕途好,個頂個的才乾,不在意這些虛名,再說男爵最末等了,不如靠本身才能。

不像黎南珠是個吃祖上軟飯的。

黎南珠年紀不大輩分高,尚書黎家年紀最大最高的輩分,黎南珠叫伯娘,也就是黎暮澤的祖母了。の思の兔の網の

一團寒暄後,坐定。

“可算是來了,盼著天呢,他老子說去接你,我說你那老胳膊老腿的,天寒地凍,可彆逞強,彆摔壞了,暮澤孝順說他親自去接。”

伯娘是位麵慈和善的老太太,說話也逗趣近人。

就是黎暮澤他爹,好大一把年紀了還被打趣。

黎南珠立馬拉著老爺子的手,熱情說:“大哥哥心意弟弟領了,暮澤接我一樣的,我倆還騎馬回來,京都可熱鬨了。”

要是大堂哥來接,那指定不能騎馬了。

“你倆騎馬回來的?”

“是啊有些冷不過一會就到了。”

殊不知皇城內排的上號的府邸都說這個。

黎南珠進京也算是稀罕大事了。

六皇子府。

“沒看錯?真是黎尚書?”

“小的哪敢胡亂說,親眼所見,人人都說鐵麵無私的黎尚書,今個一大早沒去衙門,往城門去了,晌午不到接到了黎小郡王,小郡王要騎馬,黎尚書連個磕絆都沒有,還給小郡王牽馬繩,小郡王放著三駕車馬不坐,冷謔謔一匹馬就回去了……”

下人見主子臉色學嘴,隻是越往後說,見主子臉色不好,便訕訕閉嘴,他還以為主子想多知道郡王爺的事。

“本皇子至今沒封爵,他一個外姓哥兒倒是早有了,當年封爵上,封個郡主拉攏黎家也沒什麼,父皇本是應允了,就先太子多嘴插了一手,黎南珠硬是從郡主成了郡王。”

六皇子本來說著帶冷意,這會又一笑,“他想給黎家示好,可惜命不長啊。”

事關先太子,下人頭埋得低低的不敢聽。

宮裡十二皇子苑。

“哈哈哈哈哈,黎暮澤那老家夥真騎馬了?還給黎南珠牽馬繩?”十二皇子笑的肚子疼。

太監見主子高興,故意學的逗趣說:“主子您是沒瞧見,今個黎大人穿的靴子底兒厚了些,第一次上馬沒上去滑了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父皇那會抽查我背書,他嚇我一跳,我袖子裡無敵將軍掉出來了,被父皇罵慘了,罰了三百張大字——現在輪到他丟臉了,該!”

“你接著說。”

無敵將軍是主子花重金從民間買來的蟋蟀。這仇主子一直記著,小太監忙不迭的彎腰,口燦蓮花說了好一通黎大人接黎郡王的事。

最後宮裡元和帝也聽到了。

七皇子九皇子請安去,倆兄弟撞上,一道進去,說了會話,九皇子先提了黎南珠今個到京裡,黎大人親自去接的,重點說一道騎馬回去的。

元和帝笑說:“霖之年輕時騎術好,私下裡也是個隨性不拘,隻是年紀上去了開始學老古板,你們是沒見他以前,現在騎個馬而已。”霖之是黎暮澤的字。

可見君臣關係親近。

九皇子心裡撇嘴,父皇可真是器重黎家,麵上不顯,想到來時碰到七哥說起的事,這會就說:“兒臣是沒見過黎大人隨和樣子,不過今個接的郡王也是黎家人,難怪親厚。”

“聽說黎郡王是來給父皇拜年的,這年都過完了……”

元和帝看了眼九子。

九皇子訕訕,眼藥上不下去了,不過他也不怕,本來就是事實,父皇信任黎家,小小一哥兒郡王赴京拜年都敢來遲。

今日父皇無芥蒂,他就不信次數多了,父皇能不起疑?

七皇子見父皇臉上笑沉了幾分,忙說起旁的,元和帝臉上又掛著笑,沒一會大太監劉祿寶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