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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平日裡這幾個嬸子都是愛占便宜的那種,村裡其他人見了,還以為是藏了什麼吃的,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真要是藏了點山貨啥的,見麵必須分一半。

沈舟沒跟她們一塊去。而是從小路先過去,裡麵激戰的人正是人神不分的時候。沈舟悄悄的把他們的褲子給撿走了。

裡麵的人根本沒感覺到。等沈舟把褲子拿到之後,掛在了樹上。隨後從小道繞了過去。

嬸子們自以為去看熱鬨,殊不知背後又跟了十幾條“小尾巴”以為套到了野兔山雞什麼的呢,這年頭誰不差一口吃的。

那幾個嬸子來到這邊,就跟尋寶似的,東瞅瞅西看看,終於在一棵樹上看見了褲子。拿下來一看,謔,好家夥,一男一女的。頓時道:“王平貴,趕緊出來。你個不要臉的!”

後麵的人見狀也快步走上來道:“啊?”不是套野味啊。

村裡人對知青的名字未必認得全。但王平貴的名字一定是知道的,他在村裡三年了。

小樹林裡,王平貴冷不丁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嚇的一哆嗦,匆匆結束了這一波大和諧,連忙去夠他的衣服。

周梅也嚇呆了:“咋回事兒?”

王平貴沒好氣道:“我哪兒知道咋回事兒!”

倆人這會兒嚇壞了。周梅害怕村裡人知道她一個沒結婚的小姑娘跟人睡。

王平貴則是怕村裡人收拾他。聽著外頭層層疊疊的腳步聲,倆人頭皮都麻了,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穿衣服的口兒。光不出溜的在苞米地裡就怕人進來逮他倆。

該死。王平貴憤怒極了,這要是以前有沈舟在的時候好歹能幫他放放風。

穿上了衣服,但再一看,褲子不見了,鞋也東一隻西一隻的。

王平貴道:“咱跑吧。”順著這片林子能跑到隔壁村去。好歹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

周梅平日就小白花的樣子,這會兒不用裝眼淚都掉出來了:“褲子沒了。”她一個女同誌總不好光著屁股走吧。

王平貴急了:“現在不走,待會兒命都沒了。”平日裡沒見她多正經,這會兒還來貞潔烈女的樣兒!

沒法子,倆人隻好簌簌的往裡麵走。

沈舟也在附近,見人怎麼越來越多了。他最初的意思隻是想弄來兩個嬸子,當這對野鴛鴦的見證,沒成想後麵知青大隊們一來,半個村的人都來了。

那倆嬸子,手裡拿著倆人的褲子道:“喏,你們看看。王平貴不乾好事兒。”

旁邊人道:“呀,不是周梅的麼?”

大家仔細一看,還真是。周梅這人手巧,每一個平平無奇的褲子都會繡兩朵小花,她媽還總拿出來炫耀來。誰承想現在反倒是被惹上了這一樁事兒。

周梅媽也抱著看熱鬨的心態一路跟著,現在一聽說關乎女兒的名聲,頓時怒罵道:“好你個老李太太,看我不撕了你嘴。讓你滿嘴噴糞,讓你說沒出嫁的姑娘。”

周梅媽像瘋了似的,老李太太猝不及防挨了兩個大逼鬥。回過神來也急眼了:“呸,瞧你生的下三濫,褲子跟男人的都在一起呢。這地兒天高皇帝遠的,不用說也知道在乾什麼好事兒。”

周梅媽一口咬定:“說不定有人陷害我閨女呢?”說完就撲在地上哭:“哎呦我好命苦啊。”

沈舟在旁聽到陷害兩個字,隻覺得無比的耳熟。

心裡一絲同情都沒有!

眼瞧著這麼多知青都來了,他也悄悄的混在知青的隊伍裡,探查了一圈沒見蘇沉來。剛想問,就感覺到遠處一陣火光亮了起來。

瞬間這邊濃煙滾滾。

剛還往裡麵跑的倆人,被熏的四處濃煙,也分不清方向,迷迷瞪瞪的往回走,好不容易逃離了濃煙的包圍圈,就聽到一陣陣女人的尖叫。

“啊啊啊啊。”

大夥兒率先看見的是光腚的王平貴,女知青們嚇壞了,第一次看那醜東西,一個個臊的臉通紅,這不是流氓麼!隨後跟在王平貴身後的赫然就是周梅。

周梅好一點,在過程中找到了自己的褲衩子,但是麵對半個村的人,渾身都在顫唞。

眼下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的,再沒有任何開脫的餘地。

剛才還哭天搶地說彆人誣陷她女兒的周梅媽,脖子像是被人緊緊捏住了似的。隨後眼前一黑,直接昏厥了。

知青們跟村裡人都傻眼了,抓奸,真雞兒刺激。

第8章 餘味

這個事兒太嚴重了,早有機靈的人去找牛村長。

大夥兒已經把這倆人捆起來,嘴堵住帶回了村裡。

牛村長氣瘋了,直接道:“你們都多大的人了,還要不要臉?找對象誰也不攔著你們。偷偷摸摸的搞男女關係,還直接乾上了。”村裡人說話向來葷素不忌。

說的在場的年輕人都有點臉熱熱的,尤其是知青們。牛村長道:“今天先把倆人壓到小棚子裡清醒清醒,明天好好的開個會,說說這個事兒。”

周梅家就這麼一個小妹妹,幾個哥哥都向著自己妹妹,立刻道:“我妹妹平常最老實,肯定是被這個騷男人給帶壞了。”

周梅二哥說完這話,周梅大哥衝過去就給王平貴給打了。

王平貴堵著嘴慘叫了一聲。

村長看他也來氣,周家人借機會狠狠的打了他幾下。打的他鼻孔竄血。叫的就跟殺豬一樣,大晚上聽著格外滲人。

牛村長一看再打就要壞了,這才皺著眉頭。

村支書道:“再打下午附近幾個村子都要被你們鬨起來了。還嫌這事兒不夠丟人,今天二愣子在小棚子守著,其餘的回去睡覺。”

村長叫住了蘇沉,道:“知青這邊,你再給他們開個會。”

蘇沉道:“知道了。”

隨後村長就趕村民們回家了。

村裡的人好久沒遇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了,哪兒能睡得著,一個個七嘴八舌的根本不想走。

“周梅平常多老實啊。”長得秀氣,家裡男丁多,她又受寵,很多人想跟周梅結親家。現在一看幸虧沒有,要不腦袋上得帶點綠。

“還有那個知青長得賊眉鼠眼的,身板就像豆芽菜似的,找也不找這樣的。挑男人得挑壯的。”

村裡結過婚的婦女們,平日聊天就大膽,現在一個個眼睛都往王平貴腿間瞅。然後嘖嘖出聲!

王平貴就像牲口似的被人捆住,連條褲子都沒給他。

現在被這麼多人看,湧起了強烈的羞恥心。恨不能拿點東西給擋住。偏偏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悲憤和怒牽動了他的臉頰上的傷口。臉上火辣辣的疼。

王平貴彆提多後悔了,早知道今天不出來了。大腦都有些混沌不清了,腦子裡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完了。

牛村長怒著趕人!

大家見牛村長是真的發火了,三兩成群的離開。天已經徹底漆黑了。

家家開著燈,都在說這事兒,哎呦,這倆人抓到的時候褲子都沒穿上,可真是激烈!

周梅媽被抬回家,一個小時之後才悠悠轉醒。見家裡所有人都在屋裡,愁容滿麵的,又想起剛才的丟人事兒。

村裡人這尿性,這點事兒能說一輩子。叫她這麼愛麵子的人怎麼抬得起頭來啊?

周梅媽悲從心中來,放聲大哭。

周梅爸重重的把家裡的茶缸子丟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隨後這中年男人氣喘如牛道:“瞧瞧你養的好閨女!”

周梅媽剛被巨響嚇住,要哭不哭的,被她這指責又委屈上了:“怎麼是我閨女,不是你閨女啊。依我看,就是你們老周家的根兒不好。”

幾個兒子道:“爸,媽,都快十二點了。你們要是再吵,村裡都聽見了。叫人家笑話。”

一家人愁雲慘霧的,周二哥道:“現在,隻能把一切都推在那個知青的頭上了。就是他勾引的妹妹。”不然可咋活啊。

周梅也是個糊塗的,她要是想男人,結了婚多少事兒乾不得。非要現在整這事兒,被全村人笑話,連帶著娘家的人都抬不起頭來。推倒男人的身上,最合適不過。

周梅媽一聽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本來就是,這事兒就賴他。一定是他強迫梅子的,我要告他,把他槍斃。”

全家找到了一個出氣口,一下子心齊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明兒乾完活兒,村裡肯定要批評他倆,到時候就這麼說。

……

出了這個事兒,睡不著的又豈止是周梅一家。知青所的所有人都在男寢集合。

蘇沉道:“再說一遍,你們要是處對象就光明正大的。彆乾偷偷摸摸的事兒。我可跟你們丟不起這個人!”

剛才鄧毅,王時,包括女寢的羅薇,幾個負責人都輪番講話了。將來要是再有這麼不規矩的,抓住直接送到警察局。這年頭流氓罪可不是鬨著玩的。

大夥兒一個個臉色都慘白慘白的。這要是有汙點,將來都是要寫在檔案裡的。

蘇沉看了一眼手表,都快淩晨一點左右了,道:“行了,明天還要乾活呢,早點睡。”

說完大手一揮才散會。

沈舟跟蘇沉離開了。

倆人一路無話,路上看見村裡還零零星星的點著燈呢,看來這個事兒帶給大家的震撼不小。

回到屋裡,蘇沉率先去洗漱了。

沈舟也拎著牙缸跟著出去,站在蘇沉旁邊去刷牙。泡沫濃密,沈舟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蘇沉的身邊掃來掃去。

蘇沉咕嘟嘟的漱了口,然後把泡沫吐了出來。用掛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嘴,隨後道:“你老看我乾什麼?”

沈舟也快速漱口擦嘴,隨後道:“今天……”

蘇沉道:“進屋說。”

倆人進了屋,沈舟站在那邊,抓奸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蘇沉功不可沒。沈舟懷疑苞米地那一把火也是他放出來的。不然黑黢黢的苞米地,真不一定能抓到人!

沈舟沒想到蘇沉這麼冷酷的人還挺熱心的。千言萬語彙集道嘴邊說了一句:“謝謝你。”

隨後沈舟的腦袋就被人大力的摸了摸,隨後道:“睡覺吧。”

沈舟耳朵有些發熱看著他,從來沒有人跟他這麼親密過。

但蘇沉卻沒有看他一眼。自顧自的換了衣服上了炕。

見他這麼輕描淡寫的,沈舟也不再尷尬了,直接上炕,沈舟還惦記著要把那枚扣子要回來,但沾在枕頭就昏昏欲睡,很快就傳來了勻稱綿軟的呼吸聲。

蘇沉拉了燈線,黑暗中,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手感,果然‘小奶豹’還是很乖的。

第9章 同林鳥

大早上,按照慣例先上山乾活兒,倆倆一組,村裡多少年沒出過這麼勁爆的事兒了,紛紛湊在一起說小話。

“周梅可真不要臉,露天席地的,就跟男人整這事兒,也不知道老周家咋教的?”

“那知青也是,聽說找到的時候褲子還沒穿。”

“呀,昨天你沒去啊。那你錯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