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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突然 廿亂 4445 字 6個月前

家三口出門玩一天。

大夏天去哪兒玩是個值得推敲的問題, 天氣熱,孩子還小, 一個小心就容易中暑。

如果隻是兩個大人,哪兒都可以玩。

可是看到六六認認真真地在給自己挑選外出的衣服, 兩人也不好破壞孩子的好興致。

薑慎最近帶孩子出門的次數多了, 他熟練地收拾起要帶的奶瓶,紙尿褲等等。

白途幫六六挑選帽子:“六六, 選好了嗎?”

六六:“要這個。”

白途:“行, 就戴這頂。”

今天的六六又是一個可愛的酷寶寶。

薑慎的人脈自然是比有社恐因子的白途廣, 他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白途抱著兒子上了車, 將孩子安置在安全座椅上,司機隻能是今天的壽星公薑慎。

白途問他:“我們上哪兒?”

薑慎:“去我朋友的莊園玩, 他那邊好吃的多, 還有一個小型動物園。”

白途:“聽起來很不錯。”

薑慎:“我的生日變成了親子活動日。”

白途:“我們六六可是上天掉下的禮物呢,你該感到榮幸, 薑爸爸。”

薑慎:“是我的榮幸,上天賜了我一個兒子。”

白途舒服地在後排伸了個懶腰,六六也學他伸懶腰。

坐了一會兒之後,六六在寶寶椅上坐不住了:“爸爸,抱抱。”

白途隻能轉移他的注意力:“看到外麵的交警叔叔了嗎?”

六六果然往外看了:“叔叔!”

雖然現在還不怎麼讓孩子看動畫片,但是各種學習的書本可不少。

白途:“寶寶得坐椅子上,不然交警叔叔就會過來給爸爸開罰單,車子行駛在路上要保證安全。”

六六似懂非懂,但他有在認真地聽。

小家夥真的繼承了兩位爸爸的優良基因,他學習東西真的很快。

薑慎索性開音樂給孩子聽。

有白途哄著,又有音樂,六六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再放在座椅上了。

路途不算太遠,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主要是平時帶六六出門,最多也就半小時的路程,小家夥還能坐得住。

莊園隻對外開放一半,另一半則是莊園主人留下來自用。

薑慎的這位朋友,白途還沒有見過,薑慎的過年前高中聚會那一次,這位朋友還在遙遠的A國金融街。

莊園也不是他本人在打理,而是交給了他的家人打理。

莊園主人叫周震,是個高大的男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接他們的時候,頭上戴著一頂草帽,手裡還拿著一個把剪刀,打扮可謂是相當的親民,長相破有攻擊性,完全不像薑慎描述裡的金融人才。

周震笑得爽朗:“想著你們差不多到了,就在這兒等著,寶寶呢?”

薑慎:“後麵呢。”

白途抱著孩子下了車:“你好,叨擾了。”

周震:“哪裡的事兒,我就是薑慎的鄰居哥哥,都是自家人,先進屋喝點東西。”

薑慎和周震的關係確實好了,兩人一見麵就擁抱了一下。

“哥,以後還是待在國外?”

“不了,接下來就待在國內了,將工作重心轉移過來,國內的機遇可比那邊多多了。”

周震進屋後將草帽和剪刀放到了工具箱裡,洗手出來後,就過來逗六六。

“哎,小家夥讓人抱不?”

白途:“我們在的時候,誰都可以抱。六六,叫伯伯?”

薑慎都叫哥的人,那孩子就稱呼伯伯了。

白途家裡的親戚不多,但薑慎家裡親戚不少,他之前還花了點時間研究了下孩子對各位長輩的稱呼。

六六下了車就精神多了:“伯伯!”

周震抱起六六:“哎喲,是個沉甸甸的小家夥,伯伯帶你去看小動物好不好?”

正說著呢,一位年紀和白途薑慎差不多的男人端著剛泡好的茶出來。

周震正跟六六玩舉高高,六六呀呀呀地覺得自己飛起來了,很快樂。

周震放下六六,這才向他們介紹:“這是薛清。”

很明顯,周震和薛清的關係可能跟他們差不多。

但多餘的話,他們就不用說了。

薛清有著屬於藝術家般的清冷,人看起來淡淡的,連笑容也很淺,但又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薛清主動說道:“我和你們應該也算半個同行。”

周震用最簡單的方式解釋:“他玩鋼琴的。”

白途在腦子裡搜索周清這個名字,很熟悉,他想起來了:“原來是薛老師!”

薛清在鋼琴界也是一個天才般的存在,十七歲就在維也納開過鋼琴獨演會。

隻是對方過於低調,極少出現在大眾麵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第一次見到真人,白途還挺激動的,他現在像個小粉絲:“待會能給我個簽名嗎?”

小時候學鋼琴,他就知道有薛清這個天才了,他們當時的培訓中心還掛著薛清獲得國際大賽的照片,高低也蹭一下對方的流量招生。

薛清淺淺地笑了下:“可以啊。”

相互見過之後,周震和薛清就帶他們去動物園。

小動物園裡都是些比較常見的小動物。

周震彆看是個高大的壯漢,但他心細又有耐心,特彆懂得跟小朋友互動。

薑慎跟他們說:“我哥小時候就喜歡帶著我們到處玩兒,他帶孩子確實有一手。”

周震:“你可彆說了,你們再小能有六六小嗎?”

六六聽到自己名字,拍著小手樂嗬嗬道:“爸爸,孔雀!”

薛清對六六的表達能力感到驚訝:“他咬字好清楚啊,才多大?”

薑慎自豪的說:“一歲四個月。”

午飯是他們五人一起吃的。

周震特彆喜歡六六,連剝蝦喂飯的事都替他們乾了。

下午,六六睡在了莊園的客房裡。

薑慎和周震拎著水桶和釣魚工具去池塘裡釣魚了。

白途留下來陪六六,小家夥早上起得早,興奮了一個上午,估計得睡兩個多小時。

他玩了一會兒手機,隱約聽到樓上傳來鋼琴聲,應該是薛清在樓上彈琴。

伴著鋼琴聲,白途不知不覺貼著兒子睡著了,這可真是一個靜諡的午後。

他睡了一小時,再醒來時,鋼琴聲已經沒了。

白途見兒子沒醒,出去找水喝。

薛清手裡端著一杯西瓜汁:“來點果汁嗎?”

白途:“可以。”

薛清回到廚房給他榨了一杯果汁。

薑慎和周震滿載而歸時,白途和薛清兩人相談甚歡,連六六都可以坐在薛清懷裡喝水了。

周震小聲說:“真意外,薛清以前都不怎麼搭理我的朋友,你們一家子是意外。”

薑慎幸福地笑道:“都是意外。”

晚上,周震準備了豐厚的大餐給薑慎慶祝生日,白途下午還抽了時間親手製作了一個蛋糕,在他製作蛋糕期間,薛清幫忙看著六六,沒一會兒,他的心就被六六天使般的笑容給俘獲了。

六六看到爸爸親手製作了一個蛋糕,也知道這是給他爹的驚喜,白途教他要保密,他還真知道不能說。

晚飯後,大家坐在院子吹著晚風,吃著冰鎮西瓜,白途突然借口離開,進廚房將蛋糕端了出來。

薑慎沒想到這份驚喜來得這麼突然。

薛清說道:“這個蛋糕是白途下午做的。”

其實,白途是想在家裡做蛋糕的,但是薑慎提議出去過生日,他也就放棄了這個計劃,誰想下峰回路轉,莊園裡還有製作蛋糕的材料,白途就地取材做了一個,蛋糕上麵還插上了他們從園子裡采摘回來的新鮮水果。

六六終於可以喊:“蛋糕,爸爸做的蛋糕,要吃!”

薑慎摟著他,不讓他動:“可是,這個蛋糕是爸爸給我做的,你要吃得問過我。”

六六:“那我和爸爸一起吃蛋糕。”

薑慎親了他一口:“小機靈鬼。”

快一歲半的小家夥都懂得隨機應變了。

薑慎很多年沒像現在這樣被人圍著吹生日蠟燭了,上一次家人圍著他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許了願,吹熄了蠟燭。

六六終於如願吃上了爸爸製作的蛋糕,吃之前還甜甜地跟他爹說:“爸爸,生日快樂~”

沾了蛋糕的嘴糊到薑慎臉上。

從來沒人往他臉上糊過蛋糕的薑慎:“……謝謝寶貝。”

白途笑得不行。

薑慎怕六六沒節製的吃蛋糕,趁他不注意,啃掉了一大口。

白途替他抹掉他臉上的奶油。

六六見狀,也把吃得鼓鼓的小臉伸過去,白途臉紙巾擦掉他臉上沾上的奶油:“好了,乾淨了。”

周震和薛清在一旁相視一笑,這一家三口可太膩歪。

一家三口在莊園裡過了一夜,薑慎和白途在小家夥睡著後,薑慎拿了酒和白途喝了兩杯。

白途提前借了薛清的吉他,他撥動著琴弦。

“之前說過要送你一首歌,還記得嗎?”

薑慎曲膝坐在墊子上:“記得。”

他為薑慎寫了一首:《話平常》。

[一日三餐是必須]

[日出日落是規律]

[相遇離彆是感動]

[能再見你是最平常的蜜糖]

薑慎聽了心裡暖洋洋的。

他的二十七歲生日,收到的是滿滿的感動和愛。

家人這兩個字,一如六六的體重,裝滿了蜜糖和愛,全是沉甸甸地甜。

……

周震和薛清和他們住的不是同一個樓,他們住在這邊很是愜意。

第二天上午,他們三人就回去了。

臨走前,周震往他們車上放了很多好吃的。

六六也收到兩人的見麵禮,薛清還送白途一把樂器。

他們這一趟沒白出來,還賺了。

薑慎看到他們收到禮物,比自己收到還開心。

一連好幾天心情都非常不錯,他心情一好,就接了一個劇本。不過,他是屬於救場的。

他接的是一部商業片,比起他以前往拍的帶著厚重曆史背景的電影,新電影的劇情輕鬆有趣。

儘管是個救場的,但依舊是個男主。

袁不凡感歎:“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有一天會接到一部喜劇。”

薑慎:“我也沒想到過。”

白途評價他的新劇:“挺適合的啊。”

薑慎也沒想過自己還能出演喜劇電影,不過,他自己還挺喜歡。

他有幾個大品牌的合約沒了,之前也想好好休息,工作檔期還比較空,導演馬上就開拍了。

沒幾天,薑慎進組。

不過,他這次進組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拖家帶口。

白途的創作也需要靈感,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有新的收獲,一家三口也不必天天分開。

薑慎拍戲時,他就會帶六六出去逛,怕孩子太疲憊,有時候就讓姚阿姨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