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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反而笑眯眯的和南極魚叟說道,“隻是我分神去見了見睡翁他老人家,若是他看見老祖您來了,肯定會來與您相見的。”

“他最不耐煩看見我,怕是不會來。”話雖如此,但南極魚叟也意識到眼前這個神算,怕是想要搬出睡翁來壓製他,“我來這裡,真心隻是想要求卦,彆的可沒有什麼心思。哎,世人誤我良多,他們總覺得老朽我喜歡弄些陰謀詭計,實際上老朽隻是單純的喜歡釣魚罷了。彆的,向來是一概不理的。”

南極魚叟將自己誇得好似一朵白蓮花。

活的越久,越是不要臉啊。

“老祖說的在理。”秋懷朔也不揭穿他,反而主動問了起來,“老祖此次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呢?”

“來找你,自然是為了算卦的。”南極魚叟回答道,“我想要算一個人的來曆。”

“哦?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才能引得老祖您大駕光臨?”秋懷朔故意裝傻。

人群裡的秋濟慈臉上笑嘻嘻,內心裡已經開始罵南極魚叟的十八代祖宗。

“這個人,粗看來曆清清楚楚。可是她卻能夠從喪女手下逃生,還能放跑我看中的大魚,實在是古怪。”南極魚叟緩緩道,“她叫顧扶弱,是琉璃宗的弟子。”

果然是我!

最後一絲僥幸也沒有了。

秋懷朔瞥見秋濟慈的視線射了過來,完全的放在了自己身上,而旁邊的銀發妖族再也沒能吸引她半分視線,心裡不知為何有了一點點的愉快。

“這有何難?老祖可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她進入琉璃宗之前隻是無名散修,親友斷絕,琉璃宗裡登記的生辰八字八成也是假的。”南極魚叟搖搖頭道。他在私底下,早已經將秋濟慈的來曆都調查的清清楚楚,隻是調查的越清楚,反而越發不能弄清楚這個女子身上的古怪,必定是有高人在為她遮掩了。

“那老祖可有取得她的頭發或者指甲?”秋懷朔繼續問道。

“有。”南極魚叟隨手一抓,便有一小團頭發和一些指甲落在秋懷朔的跟前。

秋濟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自從知道便宜兄長會算卦之後,她就時時刻刻都注意不讓自己的頭發或者指甲丟失,可沒想到南極魚叟如此神通廣大,居然還是輕而易舉的拿到了?

“兄長兄長,救命啊,這個神算不會真的算出什麼東西來吧?”秋濟慈不由慌張了起來,連忙在腦海裡呼喊秋懷朔。

若是硬碰硬,大不了她再借著混沌無極珠的力量對敵,可麵對這種古怪的玄學,她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既然如此擔心,之前怎麼不喚我?”秋懷朔分出一絲心神回答道。

之前那麼長的時間,隻顧著和那個銀發妖族談天說地去了吧。

“我……我這不是怕打擾兄長您的清修麼?我一直覺得我是安全的,所以才不慌不忙的,我哪裡知道對方真的能弄到我的頭發和指甲啊?”秋濟慈頗有些心虛。

“你,你隻是篤定了我會救你罷了。”秋懷朔冷笑著回答道。

秋濟慈頓時更心虛了。

她確實就這麼想的。

多多少少有點“恃寵而驕”了。

不管是這個神算雲瓊,還是南極魚叟,秋濟慈都清楚的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人,因此秋懷朔肯定會在一旁仔細盯著。處於出秋懷朔的信任,秋濟慈才能如此毫無負擔的去欣賞彆人的美色。

畢竟,秋懷朔是真的牛逼,半點都沒有摻水的那一種。

養哥千日,用哥一時。

越是在這種緊張萬分的時候,秋濟慈就越是想要浪,這種毛病從前世到現在就沒能成功改掉,如今有秋懷朔這種萬丈金身在身邊,就更加改不掉了。

見秋濟慈這個樣子,秋懷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一方麵,他知道這是因為秋濟慈信任他才會如此,多多少少有些開心,但另一方麵卻又覺得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因為太過相信他的實力,所以乾脆就去看彆人?

放著南極魚叟和神算雲瓊聊天這麼好的收集情報的機會都用不上麼?他當初是怎麼教的,小心小心再小心,謹慎謹慎再謹慎,秋濟慈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啊!

“兄長,我錯了。”秋濟慈認錯認的飛快,“還請兄長救救我。”

麵子什麼的,又不能吃。

“放心,他算不出來的。”秋懷朔淡淡的說道,“你如今的身體,是顧扶弱的,他隻能算出顧扶弱的命數和來曆罷了。”

秋懷朔話音剛落,邊上的雲瓊已經起卦卜算完畢。

他眉頭緊鎖,似乎有些不解的看向對麵的南極魚叟,“老祖是否給錯了?您讓我算的這個人,分明早就已經死了,不在人世了才對。”

第48章

南極魚叟這個不要臉的

“有趣有趣。”南極魚叟頓了一下, 臉上並沒有浮現出驚訝的神色來。在他看來,這顧扶弱被人奪舍的可能性也是相當大的。

“老祖似乎並不驚訝。”雲瓊十分自然的接了話,“感覺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些許推演之術, 老朽也會,隻是不如你這般精通而已。老朽並不在意這顧扶弱到底是真是假, 我想要知道的是, 這個顧扶弱背後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老朽我所想的那個人?”南極魚叟的文化看起來溫和,實際上卻暗藏刀鋒,在這個時候總算露出了一絲殺氣來。

秋濟慈似乎也感受到了場上的變化,立刻正襟危坐起來。

那個銀發妖族也鬆了口氣, 若非對方是南極魚叟帶來的弟子,他被人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看早就要發火了。現在她能夠老實下來也是好的, 總算能夠安安靜靜的聽他們說話了。

“……老祖看來還是放不下。”雲瓊長長的歎了口氣, “那人氣運無窮,曾經我應諸位之邀為他演算, 也隻算到了他千年之內會有一次大劫, 若度過了前途無量, 未度過則身死道消。其後, 我一無所知, 諸位老祖謀算之時, 在下也並未參與其中。”

“可是, 他真的死了麼?老朽我這幾年來,唯有在得知他身死的當日才是暢快的。之後每一個日日夜夜, 都會覺得他死而複生前來複仇!”南極魚叟目露精光, “至於當日瞞著你, 也是為你好。天人境的事情, 其他修士參與其中就是一個死字。你如此天資,我們又怎麼忍心見你因此而死?”

雲瓊沒有說話。

但旁邊的秋濟慈已經聽明白了。

雖然從頭到尾南極魚叟都沒有提名字,但能夠讓他如此忌憚的人,就隻能是她的便宜哥哥秋懷朔。

同樣的,其他幾個知微境修士,包括銀發妖族在內也已經聽明白了!

頓時,眾人越發的坐立難安。

銀發妖族甚至主動轉頭看了秋濟慈一眼,早知道自己要聽這種要命的秘密,還不如被這個人族女修繼續盯著看呢!

這種天人境之間博弈的秘密,也是他一個小小的知微境能夠聽的麼?知微境和天人境之間雖然隻隔了一個境界,但中間的差距猶如天塹。越是在知微境裡修行的時間久,就越是明白自己距離天人境有多大的差彆。因此,他才會在眾人圍攻秋懷朔之時,老老實實的躲開,根本不會參與,這才保住一條小命。

“秋懷朔此人驚訝絕豔,在修真界一露麵便是知微境,其後百年之間不斷攀升天人境,甚至還以弱勝強殺掉一位天人境修士從而進階。後來他修行日久,實力越發深不可測。”雲瓊誇起自己來是半點都不帶臉紅的,“想要算他的命數何其艱難?若是有他的生辰八字,又或者有他的血液,或許可以一試。隻是這些東西俱無,如何能算?”

說到這裡,南極魚叟臉色也僵了僵。

“那廝謹慎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年輕修士!”南極魚叟怒道,“一般修士在他這個年紀能擁有這樣的修為,哪一個不是意氣風發?就算老朽我當年剛成為天人境,也是囂張過的,唯有他,仿佛將天下事物視為洪水猛獸,人之苦苦追求的權、色、財,他更看成是要人命的東西,碰都不碰,其人之狡猾謹慎,為老朽生平僅見!”*思*兔*在*線*閱*讀*

秋濟慈下意識的就想要跟著點頭。

是啊是啊,便宜大哥在被害妄想症這一點上簡直出類拔萃。

“他成為天人境修士之後,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和他緩和關係。隻是我們話還沒有說出口,他便認定了我們是包藏禍心,要行緩兵之計,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他如此防備我們,我們又怎麼能夠坐以待斃?”南極魚叟說到這裡,又看向雲瓊,“更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他得到了那件我們苦苦追求的東西!”

雲瓊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道,“你們說的那個,人力根本算不出來,就算我付出這條命,也難以觸碰。”

秋濟慈心驚膽戰。

混沌無極珠可就在她的手裡。

就在南極魚叟麵前呢。

“是,所以我來找你,並不是為此。”南極魚叟笑了笑,又變出一根發簪來,“那人生死不可考,我也不會逼你。隻是那人死後,他的遺物傳承無人可得,同時他那妹妹也消失無蹤。此簪費了我不少功夫才尋到,但確實就是那秋濟慈所有無疑。我要你算一算這秋濟慈所在之處,老朽我也想知道那秋懷朔的妹妹,到底又是一個怎麼樣的角色?!”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救命,這事繞來繞去,怎麼又繞到我的頭上了?

那簪子,看著有點眼熟啊。

好像,好像真的是我的。

哎,等等,莫慌。

秋濟慈突然又冷靜了下來。

她怕個錘子哦。

她的元神現在和混沌無極珠綁在一起,雲瓊肯定是算不出來的,畢竟自己現在就站在他的麵前他都沒有反應呢。至於自己的身體,還在白骨淵下,和秋懷朔相依相伴呢,她就更加不用怕了。要是這南極魚叟真的跑到白骨淵下去找她,正麵碰上便宜大哥,這不就是送菜去的麼?

想到這裡,秋濟慈頓時又信心滿滿起來。

“好。”雲瓊果斷的答應了下來,“您給我三天時間,我這就去好好推演一番。這秋濟慈牽連甚廣,我需要好好準備一番。這幾天還請老祖在這裡慢慢等候,我這山穀雖然小 ,但該有的東西都不缺,還請老祖先在這裡住下。”

“無妨,老朽等得起。”南極魚叟隨口就應了。

其他修士也連忙應了。

“你們兩個,沒有召喚不用前來服侍。”南極魚叟看了秋濟慈和另一個男子一眼,輕飄飄的說道,“就在這山穀裡好好玩吧,雲瓊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你們要好好親近才是。”

秋濟慈和旁邊的男子連忙應了一聲。

從頭至尾,南極魚叟都沒有再分給傲英國這幾個知微境修士一個眼神,而這些修士也沒有半點不甘心的模樣,不發一言,恨不得南極魚叟將他們徹底忘記才好。

等到南極魚叟一走,這幾個修士才開始坐立不安。

他們知道這樣的秘密,又聽完了全程,若是他們離開這個山穀,恐怕立刻就要被南極魚叟捏死。除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