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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我買的吧。”

高大光自打回來之後,就一路有意跟冷峻攀比, 冷峻才買了皮鞋,人家都開始送花兒了,本來冷峻就特彆緊張,再一看陳思雨遞過來的戒指,銀子的,細細兩個環兒,比他拿老媽的首飾打的那隻大金頂針兒漂亮多了。

冷峻當然知道戒指,他也知道訂婚需要戒指。

西式的各種禮儀,打小兒從電影裡,他是見過的。

隻不過他是頭一回學著談戀愛,沒經曆過,所以不懂。

陳思雨把戒指遞給男朋友, 伸出手指說:“給我戴上, 咱們就算訂婚了。”

冷峻雖然沒吃過豬肉, 但也看過豬跑, 電影他從小到大看的多了去了, 轉頭四顧,家裡的環境不太好,而且要訂婚,他也得先打審請,收起戒指,他說:“我先打審請,改天吧,找個正式的場合,我向你求婚。”

陳思雨是從將來來的,她於性的態度是開放的,上輩子之所以一直沒有跟男人發生性.關係,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

這會兒軒昂在隔壁練琴,其實她是不介意的,冷峻畢竟已經27了,因為教育原因,他是個很正統的人,會壓製自己的欲.望,但他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而陳思雨有好幾任男朋友,確實是愛她的,但最終,因為正常的生理需求而離開了她,冷峻在她的舌間貪婪,不停的喘熄著,哼的像隻饞奶的小狗一樣,而陳思雨進門之後,特意把門反鎖了,看他那麼難受,她湊到他耳邊,就悄聲說:“咱都要訂婚了,你要真想……門是鎖著的,軒昂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嗯?”

女朋友就在他懷裡,軟玉溫香,她是一團香氣,在他四周盈繞,她無比甘美,讓他怎麼都吃不夠,他始終覺得不夠,還想更進一步。

意亂情迷中,因為女朋友的一句話,冷峻驀的停了下來。

這時他才發現,他又把女朋友的嘴巴給啃的腫腫的。

話說,金部長的事目前還沒有出結果,最終上麵會怎麼處理,誰都不知道。

而據吳小婉交待,她先是被金部長的秘書給強.奸了,之後,又被金部長本人給強.奸的,用的她話,自己作為一個舞者,隻想好好跳舞,但是金部長和他的司機豬狗不如,逼著她發生了那種關係,每一次都讓她生不如死,總之,錯全在金部長,她是無辜的。

偷情跟強.奸的定義是不一樣的,而部隊和公安本來就對金部長意見特彆大,於是就采取了強.奸這一觀點,為了好給他定罪嘛。

於性方麵,過來人倒無所謂,但冷峻不一樣,他昨天在窗外,一直在盯著吳小婉,親眼看到她進房間之後,一個人縮在角落裡,一直在抱著手臂哭。

自然而然的,他就認為那種事,女性應該都特彆厭惡。

再加上他自認為自己跟彆的戰友不一樣,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所以他喘平了氣息,溫聲說:“不,即使結婚了,也隻有在你本身願意的情況下我們才能發生那種關係,而且我也不會強求你的,頂多一個月……不,一年一次吧,現在不行,我不會讓你吃那種苦頭的。”

雖然他經常會做一些似是而非的夢,還經常被自己身體的不受控製而嚇到。

但冷峻堅信自己可以說到做到。

正好這時隔壁的鋼琴聲停了,陳思雨也跟著愣了一下,她心說冷峻這算什麼神仙大寶貝,想跟她結婚,卻不想跟她上床?

作為一個女性,她已經夠主動了,要再主動點兒,冷峻就該懷疑她的人品了,而一旦有了性.關係,萬一懷孕了呢,那她就沒法跳舞了。

所以,本來陳思雨著欲.火衝腦,很想跟男朋友發生點啥。

但冷峻一句話,也把她給打醒了。

雖然男人很帥,也很可口,但適可而止吧,精力還是要放在工作中的。

不一會兒,軒昂練完琴回來了。

前幾天冷峻來,沒吃飯就走了,這回說啥都要留下冷峻,正好看家裡那隻大公雞不順眼,就準備殺來,犒勞他的冷哥。

冷峻因為有些事要跟外公談,不準備在女朋友家吃飯的,可等他想告辭時,軒昂已經提著菜刀,在剁那隻大公雞了。

一大隻公雞,隻一鍋子是燒不出來的,陳思雨先剁了一半,斬成大塊,拿料酒,生薑,糖,鹽巴把它醃著,再單剔一塊雞脯出來,加上調和調勻,再另起碗,用澱粉和麵粉,雞蛋調一個芡汁兒,熱鍋起油,倒上半鍋油,先炸雞脯,一遍炸熟,二遍炸酥,出鍋時再滾一遍碎麵包糠,這就是將來孩子們最愛吃的避方塘口味炸雞了。

再把剛才醃好的大雞塊薄薄拍上一層生粉,入鍋炸熟,另起鍋燒油,加辣椒和花椒,蔥斷煸出香味來,把雞肉放進去炒熟。

兩大盤香噴噴,熱乎乎的雞肉就出鍋了。

另外炒了一盤小園子裡種的小青菜,一個軒昂的最愛,西紅柿炒蛋,軒昂得意洋洋:“峻哥,就那點地兒,足夠供我和我姐吃喝了,厲害吧。”

冷峻應付的非常敷衍:“厲害。”

看軒昂端起保溫杯在喝水,悄聲問陳思雨:“是不是他搶走了你的杯子?”

陳思雨搖頭,小聲說:“不是啦,是我送他的。”

一個杯子而已,在冷峻這一輩人的意識中,它是首長親自采購來的,很重要,可陳思雨上輩子是用過保溫杯的,並沒那麼稀罕它。

這時軒昂又問:“雞肉好吃嗎?”

冷峻答:“好吃。”

雖然飛行隊的食材也很好,冷峻他們吃的,比全國人民都好,但陳思雨做的雞格外好吃,尤其是裹了麵包糠的雞米花兒,特合他的口味。

但他還在為了那個杯子而耿耿於懷,不太高興,說話就悶悶的。

而他一說好吃,軒昂就按捺不住了:“姐,剩下的我不吃了,讓峻哥帶走。”

陳思雨說:“你吃你的,還有一塊雞脯呢,你冷哥要想帶,我另給他做。”

“那你快去炸呀,我看冷哥特愛吃這個。”軒昂說。

冷峻端起盛雞米花的盤子放到了一邊,說:“思雨坐著,我帶這個走就好。”

陳思雨正準備夾塊雞米花呢,盤子給他撤走了。

她心說冷峻又不是沒見過好吃的,咋突然變的這麼護食了。

轉念一想,明白了,他不是在護食,而是不想她再下一回廚房。

繼續吃飯,冷峻又問:“軒昂會做飯了吧?”

軒昂說:“雖然會做了,但總沒我姐做的好吃。”

冷峻不動聲色,說:“那就再多練練,下回來,我要吃你做的飯。”又說:“我飯做得很好的,你既然拿了我的杯子,就要向我學習,把飯做好吃點。”

軒昂放下筷子,學著軍人的樣子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而等冷峻走的時候,不但拿著戒指,還有一大盒用油紙包著的炸雞米花了。

大包小包,他可謂滿載而歸。

……

再說冷家。

經曆了一天一夜的供述,梅霜也終於回家了。

雖然她在思想部呆了半年,沒有找到金部長的關鍵證據,但她搜集了思想部彆人的黑料,於案子也無比關鍵。

比如副部長的兒子違規用車,男女關係混亂,白山罔顧紀律,私自把父母調回城,雖然都是小事,但各種違法亂紀的小事彙總到一起,於思想部,將是個沉重的打擊。

目前上麵正在進行調查,而梅老,聯合了一幫老革命家,準備向上提交建議,要求把思想部,那個臨時部門給徹底裁徹掉。

隻有那樣,金部長那位後台,將來才沒法借著思想革命的名義,作威作福。◎思◎兔◎在◎線◎閱◎讀◎

梅霜聽完老爺子的想法,說:“爸,思想部真要被裁撤了,您說她會怎麼做,會不會像原來那個誰一樣,劫飛機叛逃呀。”

梅老雙目沉沉,重重點頭:“這個可能性非常大。所以空院這邊就要加強部署,防止她的外逃給國家帶來損失!”

正好這時冷峻從外麵回來,倆人也就不說了。

梅霜這一天一夜就沒吃啥東西,看兒子手裡拿個油紙包,一聞竄香,忙接了過來,打開一看,見是炸的金黃的雞塊,丟嘴裡一嘗:“唔,好吃!”

她從小在蘇國留學,喜歡吃各種西式風味的東西,連往嘴裡丟了好幾個,問:“兒子你從哪兒買的雞塊,這味兒可真香。”

“思雨做的。對了媽,我得打個申請訂婚,我爸不在,你幫我在家長欄簽字吧。”冷峻說著,把戒指放到了桌子上。

梅老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見裡麵有兩枚純銀戒指,花紋和樣式都特彆好看,遂笑說:“不錯嘛,瞧瞧咱們峻峻,都會買戒指了,這對戒指不錯。”

冷峻搓手,說:“外公,這是思雨買的。”

這下不止梅老一愣,梅霜也愣住了:“兒子你是不是傻呀,跟女朋友約會,不但連吃帶拿,要訂婚了,就連戒指都是人家女方買?”

冷峻覺得戒指很漂亮,女朋友也很愛他,這沒什麼呀。

“你是娶媳婦兒,又不是入贅,你是個男人呀,買戒指這種事怎麼也能讓女同誌來?”梅霜氣的說:“知道的是你娶媳婦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媳婦兒娶了個你呢。”

梅老卻是哈哈大笑:“梅霜啊梅霜,這是報應呀,想當初你才多大,十八歲,我勸你不要早結婚,可你呢,找領導撮合,給冷兵施壓,為了能嫁給冷兵,你還千裡追夫,一路從北城追到陝北根據地,非押著人冷兵跟你結婚,還四處說是你娶了他,不是娶了你,現在呀,老天爺就還給你個,一模一樣的兒媳婦!”

梅霜一想,咦,還真是。

想當初她咋說的,結婚時她趾高氣昂的四處宣告,冷兵從此是她的人了!

現在陳思雨也是那麼想的吧。

她的大好大兒,如今變成陳思雨的了。

不過那隻是梅霜心頭的小九九,不舒服一下就過了,她說:“爸,思雨還有奶奶,有養父,她的生父生母可都是革命老前輩,又都已經犧牲了,就為毛素美的那一碗熟小米,我也必須好好兒的給倆孩子走個過場,上門提親,風風光光辦個訂婚禮,哪能一對戒指就完的?”

梅老司令點頭:“是得好好辦個訂婚禮,人思雨既然那麼喜歡咱家峻峻,這個訂婚禮,咱必須辦的風風光光!”

……

在冷家人想來,陳思雨應該特彆期待自己的訂婚禮!

但其實她早就把訂婚一事拋到九宵雲外了。

陳思雨現在隻有一個目標,就是排好《梁祝》。

三個男演員一起練,一起跳,最終,因為葉大方稍微穩點,就依然定了他做A角,其餘兩個也不演舊劇了,跟著葉大方一起,專心排練。

丹麥風格的芭蕾不比蘇式風格剛勁,也不像法風那麼柔軟,它要練好了,會有一種讓強迫症看了都舒服的協調美感,但要練不好,就會很僵硬。

配上音樂,陳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