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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委身於對方,隻是想替自己和白山謀利益,她內心厭惡,惡心對方,看對方在台上講話,更加反感,懶得聽,所以早早就離開座位,上樓去了。

看她出了會議室,梅霜急忙打手勢,叫陳思雨跟上。

陳思雨一路尾隨,看她到了302房間的門口,熟門熟路掏鑰匙進門,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樓下大會議室裡,從全國各個地方來的思想代表們正在開會。

冷峻還在北城飯店的院子外麵。

方小海去找一幫子跟自己關係比較好的小將,也來彙合了。

這種大型會議小將是無權參於的,但他們可以在院子裡喊口號,搞聲援。

方小海就以聲援的名義,帶著他的小夥伴們喊著口號進了院子。

陳思雨正在想,自己是不是下樓報個信兒,到窗戶口一看,就見冷峻不知何時已經進院子了,站在小將們中間,她剛探腦袋,他已經在招手了。

趁著樓道裡沒人,陳思雨也向冷峻招了招手,先伸三根手支,再伸兩根。

示意冷峻,吳小婉在302房間。

從王奇那兒借來的相機現在在冷峻手裡,他揚了揚手,轉身走了。

說實話,陳思雨並不放心冷峻。

因為他十六歲參軍就進了飛行隊,受的教育太正統,見的人也都很正派,他沒有經曆過太多烏七八糟的事,難免就會經驗不足。

可這是北城飯店,陳思雨不可能再冒充一回服務員,也不可能隨意敲開部級領導的房門,她的那些小伎倆已經沒用了,就隻能依靠冷峻。

目送冷峻離開前院,往酒店的後院去了。

怕被巡樓的服務人員發現,陳思雨找了一圈,見走廊儘頭有個廁所,就躲了進去。

躲進廁所格間,陳思雨也忍不住的懷疑,害怕,怕萬一金部長中午不來,自己要白跑一趟,還怕打草驚蛇了,事情卻乾不成,反而會害了冷峻。

不過轉念一想,金部長不來,冷峻那麼沉穩一個人,肯定不會草率行動的,而在明處的隻有她自己,成,大家都好,萬一不成功,失敗了,她也不會牽涉到冷峻,陳思雨就又釋然了。

因為整個北城飯店都被思想部包下來開會了,而且人都在會場上,所以樓上客房部安安靜靜,外麵隻有倆換床單的服務員閒聊的聲音。

早起沒吃飯,肚子裡空落落的,還因為一早晨沒喝水而渴的慌,但是比起前幾天一整天都在外麵掃大街,蹲在廁所裡可要舒服得多。

快十二點時外麵響起一陣腳步聲,陳思雨悄悄探出頭去看,就見金部長的秘書和司機先上樓來了,而且秘書還端著一隻大托盤,上麵放了足足六個大搪瓷缸子。

這一看,陳思雨一顆心落%e8%83%b8膛裡了。

六隻缸子,就證明裡麵肯定是兩個人吃飯。

而提前把飯端上來,不正好證明金部長肯定會來?

再耐心等了一會兒,陳思雨一顆心險些從%e8%83%b8膛裡跳出來。

是金部長,上樓之後看了司機跟秘書一眼,閃身進門了。

一顆心咚咚的跳個不停,陳思雨雙手趴著廁所的門縫,緊緊盯著走廊裡的倆人,眼睛一眨不眨。

現在,她幫不了任何忙了,她不知道冷峻會用什麼辦法上三樓,也不知道他會怎麼進302房間,更不知道他會不會找到合適的機會拍照片。

一切都看他自己了。

倆人商量好的是,等他從門裡出來,陳思雨再行動。

此時她雖然著急,但也隻能等著。

但突然,客房門口的司機咳了兩聲,朝著走廊儘頭的廁所走了過來。

陳思雨儘量裝做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向樓梯走去。

她沒有聽到302房間發出任何聲音,她估計冷峻可能沒有找到進房間的辦法,所以今天的事就算是失敗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也得下樓了。

本來,從廁所裡出來個人,很正常,但因為陳思雨生得漂亮,司機下意識多看了一眼,立刻就發現不對勁了,追過來一把拉住了她:“你是誰啊?”

陳思雨仍是一臉惹無其事:“這位同誌,我是這兒的客人。”

這時秘書也走過來了,兩眼狐疑:“不對,這一層樓住的人我都認識,而且這會兒都應該在樓下吃飯,你到底是誰,誰帶你上來的?”

今天思想部包了整個賓館,能住在三樓的客人,都是金部長特彆看中的人,秘書當然全都認識。

陳思雨低估了司機和秘書,這時才發現他們比她想象的敏銳多了。

她擺手說:“哎呀,我走錯了。”

秘書一凝神,突然說:“居然是你,陳思雨!”

後退兩步,他突然大喊:“部長,有情況。”

金部長這位秘書,比誰都知道陳思雨的厲害,遙想上回馬乾事批她時,他就在遠處看著,是親眼看著陳思雨用幾句話就把群眾煽動起來的。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在這兒,但秘書下意識警惕,邊喊,邊伸手卡上了陳思雨的脖子。

陳思雨足足準備了一周,思前想後,各種突發倩況都算計到了,此時突然一聲大喊:“記者同誌,救命啊!”

司機和秘書圍著陳思雨,正準備掐她,聽說有記者,當然嚇的立刻收手。

陳思雨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金部長被人殺啦,快救人啦!”

從小練的童子功,戲腔,一吼起來能震動三層樓,餘音繞梁。

秘書和司機也反應過來,陳思雨今天是想在太歲頭上動土,而萬一金部長出事,他倆也會完蛋,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對陳思雨手下留情的。

而陳思雨完全沒想到的是,司機在伸手摸腰,而他腰間,有個硬硬的鼓包。

聽說金部長遇刺,樓下自然有很多人在往上衝。

但要司機動了殺心,此刻開了槍,陳思雨這輩子可就完蛋了。

好容易重活一次,有了健全的雙腿,可以重新跳舞了,陳思雨比任何人都要貪生怕死。

這是在她預料之外的,她沒想到司機居然會佩槍。

眼睜睜的,她看著司機的手摸向腰間,陳思雨以為自己死定了,嚇的都忘記喊了,但說時遲那時快,302的房門從裡麵被打開,冷峻從裡麵衝了出來,在把相機扔給陳思雨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摁上了司機的腰。

隨著相機落到陳思雨懷裡,冷峻和司機倆人也摟打到了一起。

緊接著,哐啷哐啷,從彈夾到子彈,再到整支槍,變成零件,掉到了地上。

這還是陳思雨頭一回見冷峻跟人乾架。

他這一年多整個人細瘦了一圈,特彆瘦,顯得四肢也格外修長。

他穿的依舊是軍人常服裡的白襯衣,綠軍褲,顯得整個人特彆文氣。

但他招式乾淨利落,不但在轉眼間就把司機的槍給卸了,眨眼的功夫,已經把司機的腦袋撞到牆上了。

秘書手裡有個托盤的,趁著冷峻不注意,朝他的後腦勺拍了過去。

陳思雨嚇的都忘了喊人了,一聲小心還沒喊出口,冷峻手還摁著司機,於背後伸腿,把毫無準備的秘書撞了一個趔趄。

秘書後退幾步躲開,扔了托盤,提拳來搗,這時冷峻突然拎起司機,整個兒朝著秘書砸了過去。

這時有人衝上樓梯,問:“出啥事了?”

陳思雨的機會來了,她伸手一指:“這倆是壞人,想殺金部長,他們還有槍,快報警,救金部長。”

很好,因為那把槍,今天的事可以鬨的更大,讓公安也參於進來了。

來的是樓層部長,雖然他認識金部長的秘書和司機,但在陳思雨指認對方為壞人的情況下,肯定是報警為妙,所以扭頭下樓,打電話報警去了。

同一時間,方小海也帶人衝上樓來了,大喊:“思雨,啥情況?”

陳思雨回頭就吼:“我交待你的事兒呢,現在就去乾!”

意思是已經得手了唄。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方小海邊跑邊喊:“好呐!”

等陳思雨回頭時,冷峻已經把司機和秘書倆放平,平躺在走廊裡了。

服務員,小將,還有聽到吵鬨聲,上來看熱鬨的客人們,就連梅霜,葉主任,馬乾事,各個省市思想委的領導,轉眼間全湧上來了。

懷抱著相機,驚魂未定的陳思雨這才問:“照片有吧,人呢,還在裡麵?”

冷峻剛剛放倒倆訓練有素的軍人,也在喘熄,看到司機艱難的匍匐著,還想組裝槍支,彎腰把彈匣撿了起來,裝到了褲兜。

抬頭,他說:“你交待的事,我全辦好了。”

這人雖然話不多,可簡單有力,該說的都說了。

陳思雨抱著相機,大鬆一口氣,險些要站不穩。

籌劃了整整一周,今天的機會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但這也是個她夢寐以求的好機會。

走廊裡擠擠攘攘全是人。

而此刻,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金部長還是個好人,是遭遇了刺殺的好人。

看冷峻穿的是綠軍褲,一看就是個軍人,有人上前問:“同誌,金部長呢?”

冷峻的麵色不經意的潮紅了一下,指屋子:“在裡麵。”

裡麵是個啥樣子,彆人不知道,陳思雨也不知道。

而因為金部長是個大領導,圍觀的人也不敢上前,她遂壯著膽子推開了門。

屋子裡隻有一張床,是雙人床,餐桌上擺著缸子,但缸子裡的菜和飯都沒動過,顯然,金部長來了之後,連飯都沒顧上吃,就準備行事了。

也就怪不得冷峻能那麼及時的衝出來了。

金部長不愧是能當大領導的,他雖然隻穿著襯衣,皮帶也係的歪歪扭扭,褲縫的第二顆扣子也沒扣上,但他站在床沿邊,一臉鎮定。

這是第二次,吳小婉在跟男人乾那種事情時被陳思雨捉到。

她就沒金部長那麼鎮定了,一直在抽鼻子,看到陳思雨進來,不禁兩眼冒火,吼說:“陳思雨,居然又你,你……我……我!”

被另一個女人捉奸兩回,吳小婉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殺了陳思雨全家,這輩子她才會揪著自己不放。

正好腳邊有鞋,也是恨極,她撿起,朝著陳思雨砸了過來。

躲開飛來的鞋子,陳思雨不免有些後悔。

她隻吩咐冷峻拍照取證,但沒交待他扔衣服。

而捉奸這種事,如果捉不到光屁股,效果就沒那麼好嘛。

瞧瞧,吳小婉還有力氣扔鞋子打她呢。

市思想委的葉主任走在最前麵,乍一看金部長和個女同誌坐在一間房子裡,大為震驚,磕磕巴巴問:“金部長,這個……這個女同誌是怎麼回事?”

金部長鎮定自若的站了起來,伸手就指冷峻:“葉部長,咱們內部出叛徒了,這位女同誌和梅老司令一家是一夥的,他們合夥設計,陷害我……”

冷峻呼吸一滯,吳小婉也在傾刻間驚呆了,因為她萬萬沒想到,金部長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