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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在完成任務的同時,確保所有人不出事。

“明天我們會在指揮部演出,你有時間來看我們演出嗎?”陳思雨再問。

雖然瘦了許多,但他的眉眼還是那麼好看,而且因為瘦了,眉弓更突出了,眼眶陷的更深了,他的鼻梁又份外挺拔,胡茬有點長,但並不算邋遢,而且還叫他平白的,多了幾分病嬌式的,脆弱的美感。

摸上他的胳膊,陳思雨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瘦了,他的體脂率,應該是女孩子們夢寐以求的,通身上下,他應該已經沒有一絲脂肪了,全是肌肉。

這不是細狗,這是筋肉人。

冷峻依然靠在門上:“不行,明天開始我們有一係列年終總結要做,還要協同機械部進行機檢維修,保養工作,去不了。”

人瘦成了一把骨頭不說,他這語氣也太冷淡了點。

陳思雨興衝衝而來,晚飯都沒吃,結果男朋友非但不主動不說,抱都不知道抱她一下,正好這時外麵有人敲門,她鬆了手,說:“那我走啦?”

冷峻還沒說話,外麵的鄧振國聽到裡麵有女同誌的聲音,提高嗓門說:“啥,冷隊你不舒服,那你多休息會兒,我們先去整理飛行日誌。”

這還是頭一回,冷峻領教結了婚的男同誌們的聰明和絲滑,目瞪口呆。

……

倆人一起並肩坐到了床沿上,冷峻眼觀心,兩手搭在膝蓋上,攥的緊緊的。

陳思雨看了眼桌子,一愣:“你從報紙上剪的?”

他的桌子上擺著一張照片,是她在芭蕾時跳娘子軍的那張劇照,但是黑白色的,顯然,應該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

陳思雨有點後悔,早知道,當初該送一張她的照片的。

她又捧起他的杯子,正好口渴,打開喝了一口:“呀,有點燙。”

這下冷峻活過來了,接過杯子,倒了半杯在蓋子裡吹著,說:“這個叫保溫杯,水盛在裡麵,不會涼,要吹了才能喝。”

陳思雨的舌頭已經給燙到了,吐出舌頭,她連著哈了幾下。

要不是冷峻突然%e5%90%bb過來,陳思雨都要懷疑,自己的男朋友在變成細狗後,連性取向都要變了,但顯然他不是真的不想,而是一直在瘋狂的壓抑自己。

而等冷峻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親%e5%90%bb她了。

一整天的飛行任務,胡子生了一茬,他還沒有洗澡,渾身臭烘烘的。

冷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衝動到,連牙都沒刷就敢去%e5%90%bb女朋友的,但他剛轉身,就聽女朋友說:“你要現在走,咱倆就完了,分手!”

冷峻一怔:“為什麼?”

“我那麼大老遠的來,你一點都不高興,不分手乾嘛?”陳思雨反問。

大概是她平時太過善解人意,而且又是初戀,冷峻還沒有經曆過女朋友的胡攪蠻纏,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但他又俯了回去。

他朝思幕想的女朋友就坐在床沿上,眼神比平常分外明豔,可又氣鼓鼓的。

她好像特彆生氣,但冷峻並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哄好她。

他們已經有整整九個月沒見過麵了,能相處的,頂多也就這半個小時。

冷峻也想讓女朋友高興一點,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而就在這時,女朋友突然湊過來,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他一下,語調甜甜的:“臭烘烘的。”

抓過他乾燥的大手,她輕輕搭到了自己肩膀上,啞聲問:“你就不想抱抱我?”

男人終於輕輕抱上了他的女朋友。

雖然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但經常會忍不住的去想,甚至無法自控。

好在這時陳思雨因為疼而一聲哼,不然冷峻就要犯紀律錯誤了。

他將她的衣服仔細抻平,說:“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嗯,疼!”陳思雨先說真話。

但看瘦脫了相的男朋友一臉沮喪,又忙說:“我騙你的,不疼,一點都不疼。”

其實她想說,難得見麵,雖然他瘦了,還黑了,胡子拉茬的,但她並不嫌棄,就算他想更進一步,她也不反對。

但作為一個女孩子,那樣的話哪好說出口。

而冷峻,也是直到此刻,才知道高大光為什麼能那麼理直氣壯的回瞪他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跟高大光不一樣,才不是那種臭流氓。

可就在剛才,他把所有紀律性的錯誤,全犯了個遍!

……

再說冷梅這邊,她來前線是梅霜安排的,為了增加資曆。

而目前文藝界麵臨的困難,其實比陳思雨所想象的,更加嚴重。

《天鵝湖》是個風向標,有人在推動它上映,但也有人在瘋狂的,用各種方式阻止它的上映,而冷梅此來,還帶著一個任務,就是為梅霜增加籌碼,讓梅霜在新年的批評會上,能立於不敗之地。

她草草扒了幾口飯,就也從餐廳出來了。

剛出來走了不遠,就看到不遠處的黑暗中,火光忽明忽滅。

“少抽點吧,這樣下去你的肺可就廢了。”冷梅說。

是吳勇,一腳把煙頭踩到了腳下,反問:“你確定真要那麼乾?”

冷梅點頭:“嗯!”

吳勇依然在不停的碾壓著地上的煙頭,過了許久,才說:“那等這事完了,你可不能再推辭了,咱倆結婚,必須結婚。”

冷梅噗嗤一笑:“我要萬一瘸了腿,或者斷了手呢,你也跟我結婚?”

吳勇年青的時候皮膚很白的,但大約是煙抽多了,又經常在訓練場風吹日曬,年齡大了嘛,皮膚黑的油亮油亮的,他說:“我不可能叫你瘸腿斷手。”

冷梅急了:“那可不行,舍不得孩子可套不著狼。”

吳勇默了許久,才恨恨說:“老子舍的不是孩子,是命,老子的命!”默了好半天,又說:“這件事完了,咱們必須結婚,你要不答應,我就一槍把我自己,嘣死在你麵前!”

當年在鴨綠江對岸,他重傷後,被一戶當地老鄉救了回去,整整昏迷了半個月,醒來,還發著高燒,昏昏沉沉的,越過一大片雷區,跑回了連隊。

那時候他隻有一個信念,就是一定不能讓冷梅為了自己傷心。

轉眼十幾年過去了,倆人也皆步入了中年,吳勇一直孑然一身,冷梅結了婚,又離婚。而吳勇早在冷梅離婚的那一天,就問過她,是否有意願跟他結婚了,但冷梅一直不答應,理由是自己流過產後,已經生不了孩子了。

吳勇其實無所謂,他孑然一身,又沒有父母給的壓力,自己也不想要孩子。

但冷梅不願意,而且一直在拒絕,他也說服不了她。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事要求他辦,那她就得答應他,以結婚為前提!

……

跟吳勇聊完,眼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冷梅得組織大家上大卡車,去指揮中心過夜了。

但她剛到餐廳門口,迎上撞上陳思雨,一臉潮紅。

“你怎麼啦,發燒了?”冷梅問。

陳思雨搖頭,說:“剛才蹲坑蹲的有點久,頭暈。”又說:“時間到了,該出發了吧,我幫你喊人去。”

冷梅正欲說什麼,回頭一看,見她弟站在院子裡,正在直勾勾的看著陳思雨,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一笑,說:“去吧。”

這時機場裡,大卡車已經來了,團員們也吃完了飯,該出發了。

陳思雨轉了一圈兒都知道歌唱演員蘇愛黨,遂問大家:“蘇愛黨哪去了?”

二胡手小吳舉手說:“有個飛行員來喊她,她就出去了。”

陳思雨正在疑惑是哪個飛行員會喊蘇愛黨,回頭一看,就見高大光和蘇愛黨並肩走了進來,倆人皆是笑嘻嘻的,但有點不太對勁,蘇愛黨坦坦蕩蕩,大大咧咧,可高大光好像是做了賊一樣,看起來特彆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在目光跟她相交那一刻,了扭頭想走,又給蘇愛黨拉了回來。

陳思雨原來就風聞過,聽說蘇愛黨跟高大光談上了。

此時一看,恍然大悟。

她還想起來,在原書中,原身屬於撒潑耍賴才嫁的高大光。

高大光還因為原身不夠豐滿,經常跟她吵架。

蘇愛黨拉著高大光走到陳思雨麵前,問:“副團長,您找我有事?”

她的神情,頗有一種農場主在宣示自己的領地和牲口時的豪氣感,同時還挺戒備,向高大光翻了個白眼,才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我們倆家的長輩都是至交,他爸他媽呀,特彆瞧得上我。”

言下之意,他倆門當戶對唄。

陳思雨揚起雙手,啪啪鼓掌:“大光,高阿姨的眼光可真好,咱們蘇愛黨可是個好同誌,不但歌唱的好,而且力氣大,熱心腸,可是我們團的活雷鋒,你能跟她對象,可算你們家祖上冒青煙了。”

高大光對陳思雨,有種失去後追悔莫及式的後悔,但要說愛吧,談不上。

而對身材性感的蘇愛黨,則處於,極度迷戀對方身體的狀態。

本來吧,因為對陳思雨還有那麼點小小的意難平,不太好意思在她麵前承認自己談對象了,蘇愛黨說出來的時候,還挺忐忑的。

聽陳思雨這樣一說,瞬時,又發現了蘇愛黨不少的優點。

再看女朋友,目光就又跟剛才不一樣了,順著陳思雨的話,他說:“愛黨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同誌。”

蘇愛黨天生個頭高,嗓門也大,而這樣的人,注定心眼就不會太多。

她也說:“對,我這人就是熱心腸,愛好學雷鋒。”

陳思雨再拍手:“那就快去搬東西,咱的舞台,音響,演出服,都得搬到卡車上去,男同導們磨磨蹭蹭的,太慢了,拿出你娘子軍的威風來,去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看看,什麼叫麻利,什麼叫乾勁兒!”

蘇愛黨一看,還真是,團裡的男同誌們真在慢吞吞的搬東西。

袖子一挽,她上前了:“看你們那娘不嘰嘰的樣兒,都給我閃開,看看我們娘子軍的威風!”

西南跟北方不一樣,冬天,外麵瞧著還是綠色,但是濕冷,透骨的冷。

而且這邊不像北方,會燒暖氣,生爐子,屬於沒地兒鑽的冷。

這麼冷的天氣,陳思雨當然不會乾活。

但她想早點到目的地,休息,就得把大家都動員起來。

蘇愛黨一上手,彆的姑娘們也集體去乾活兒了,女同誌們揮開了膀子,男同誌們被刺激到了,一個個的,也小跑了起來。

要在平常,收拾一次團務,至少得兩個小時。

但今天大家夥兒乾勁十足,不一會兒東西就搬完了。

蘇愛黨今天乾活最多,表現最好,團裡的男同誌們全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陳思雨也誇的連天響:“不愧是我高阿姨瞧上的姑娘,愛黨同誌,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簡直就是咱們團的頂梁柱。”

馬兒要跑的快,就得狠命兒拍。

陳思雨這隨嘴一拍,蘇愛黨就樂的嘴都合不